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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来诗歌的最后一句,他重复着念了一遍,神色柔柔软软,眉眼微微弯起来,像是单纯为着想起来最后一句诗歌而开心,"AhLittleRose——howeasy,Forsuchastheetodie。"仅有一只小鸟会惊异——仅有一阵轻风会叹息——像你这样的小玫瑰,凋零,是多么容易。第三十五章家主大人很晚才回了房,此时白茶已经睡醒了,半坐在床褥上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陆淮洲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主卧的摆设都是陆淮洲和白茶两人亲自选的,洁白的墙壁上贴了暗纹的墙纸,上面原先挂着一面钟表,后来撤下,换成了一幅画,是白茶喜欢的水墨画。陆淮洲对这些一窍不通,叫不上来是谁画的、画的什么,他只知道是在哪个拍卖行拍下的,拍了多少钱拿到了手,是个昂贵的数字,为了哄白茶开心。白茶看到时也确实开心,忐忑着去问他"许山人的真迹贵得很,是不是花了不少钱",陆淮洲不知道什么山人鸟人,安抚地拍拍他,让他从床上找补过来就行。陆淮洲又回忆起从前,头痛极了,他过错太多,每每买东西去讨好白茶,怕白茶愧疚却又常常开玩笑说在床上讨回来,未曾想过白茶会当真。“淮洲回来好晚。”白茶见他来到床边,于是半坐起来,伸手想替他解开衣服。“事情有些多……刚回来就冷落到你了,”陆淮洲抚了抚他的脸颊,手下的触感温软,他的手覆在上面,简直怕把人揉碎了。于是疼惜地单膝跪下来,方便白茶替他解开扣子。“没有冷落……淮洲?”白茶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要跪下的男人起来,不知所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淮洲这是做什么?”“我让我老婆给我脱衣服方便点而已。”陆淮洲不起来,对着白茶,单膝跪在地上。他的背脊很直,抚着白茶的手撩起他的头发,又绕到白茶细柔一截白颈子的后面按了按,吻他的唇来。一边吻,一边叫他老婆。他吻得很轻柔,不带什么色情的意味,唇齿之间缠绵出一句一句的呼唤。“老婆比什么黄金重要多了。”陆淮洲说,他的眼睛里原先总有一团迷雾,教白茶看不懂的,现在白茶离得近,看到他的眼睛是深深的湖水,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赤诚又浓重。“我后悔了一件事。”陆淮洲叹着气,站起身去关灯,又脱了衣服上床,将他小小一只的妻子搂在怀里。白茶被他搂得紧,男人熟悉的气息和温暖将他紧紧包围,因此那寂静的黑暗倒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他像往常每一次一样,手臂搭在陆淮洲精壮的腰身上,柔柔地贴过去。“后悔了什么呀?”白茶的额头抵在陆淮洲的胸口往上一点,隔着一层光滑结实的肌rou,他听到男人的心跳很有力地跳动着。他的声音很柔软。“做了一件事,大约是正确的选择,但我有些后悔。”陆淮洲说。“天底下有很多像是正确的事呢,淮洲。”白茶的手原来是松松垂下的,闻言后轻轻拍了拍陆淮洲的肩胛骨,像哄孩子一样,他认认真真地说:“可是谁能知道那是不是‘正确’呢?如果后悔的话,就再想一想,不要为了可能的正确而让自己后悔啊。”他天真地举个例子,纯白的美人对着那深藏心事的狮王,无辜地说:“就像我明知道蜜饯吃多了会坏牙齿,却还是会贪嘴。”陆淮洲低下头,咬了口他的鼻尖,炙热的气息吐出来,问他:“我出差的时候,背着我偷偷吃了多少蜜饯?”白茶立刻翻了身,背对着陆淮洲,假装生气地说:“我睡着了,不理你了。”陆淮洲没有强迫他翻过来身,只是从后面又松松环住他,低声说了句晚安。白茶睡了一天,并不困。他在黄昏的时候还想着外面的雪似乎停了,临到现在,似乎又重新下起来了,厚重窗帘外面有簌簌的声音敲打着地面和窗户,粒粒分明的飘忽白雪,洋洋洒洒扑下来,有种清灵的迷梦感。他呆在陆淮洲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声。丈夫的怀里很暖,让他几乎不想离开。白茶等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披上一件丝绸外袍往外走,他没有穿拖鞋,小巧柔软的裸足踩在地上,挑着有地毯的地方走,毛绒绒的长毛地毯钻进他白嫩的趾缝,有一些痒。偶有一线清脆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照映在他雪白轻巧的足上,像是步步生了清灵月光的莲。珍珠白的丝绸晃动出微妙色泽,缀有浅淡蕾丝边的绸缎长袖里伸出几指,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毫不意外的,透过浓重的黑暗,白茶看到有个身影斜倚在栏杆上。陆别鹤站直了身子,他望向打开门的白茶,有一瞬间的怔忪。一线若隐若现的月光在优美的身体上晃来晃去,像碎了的镜面反光,蛇行游走在每一寸清灵的肌肤上。漂亮的情人和他私会,站在那里微微歪着头,望向他的眼神是无辜的洁白,像落入红尘的仙子,丝毫不知对方隐藏在黑夜中的眼睛里有与夜色同样深重的欲望。青年朝他的仙子走过去,一手揽过圆润肩头,一手托住膝弯,轻松将他的仙子抱进了怀里。他将人很快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白茶被压到床上亲吻,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抵住男人的胸口挣扎起来,非但无效,自己白费了力气,微微喘着气。“小mama,今晚很乖,要奖励。”陆别鹤看着躺在床上偏头喘气的白茶,手指暧昧地从领口伸下去,弹动了艳红的奶头,又接着往下伸去,在圆润的肚脐处打转。手上艳情,口吻却毫无波澜,道:“丢下我跑去父亲那里,该罚。”“不信任我会对父亲说什么,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