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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等你 王若宾的LUPO就停在不远处公园旁的公用停车场,一同走过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LUPO虽然是欧系小车,但对于赵思危来说还是稍显侷促,上车后他折着长腿直挺挺地坐着,认真的cao作手机,在王若宾准备驶出停车场时,把手机萤幕开到往自己公司的导航软体页面后递到王若宾眼前。 「离我的公司不远耶」王若宾说着催动油门,往市区开去。 车上响着王若宾听惯的轻音乐,她直视着前路,而赵思危则头微微的侧向窗外,两人之间的尴尬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逐渐放大,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车就这麽在无声中前进。 除夕夜的街道因为各个商家早早收摊而显得冷清,路上车流也不多,王若宾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市区,赵思危的公司所处的地段她大约知道,没花太久时间就找到那栋建筑物,她把车驶入大楼前的迴车道后停下了车。 「谢谢」赵思危道着谢打开了车门,下车回身伸手要关上车门时,王若宾的身子探了过来,她仰头看着车外的赵思危问道:「你等等还要回去我爷爷家吗?」,赵思危摇了摇头说:「我会直接回我的公寓。」 「你住附近?」王若宾继续问道,赵思危再次摇了摇头:「离这里大概徒步三十分钟」,王若宾听了微微皱了眉:「那我等你吧,都送你来了,就送到底。」 赵思危弯下身直视王若宾的脸,有点不贊同地说:「我不知道我得在这里待多久,你还是先回去吧,而且我可以叫车」,王若宾耸耸肩:「我也没什麽要紧事要做,我可以等你,这附近有没有咖啡店?我能去咖啡店里等。」 「除夕夜呢,这附近的咖啡店每年都六点就关门了」赵思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有些无奈地伸长手用手指敲了敲王若宾车上的时钟,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接着他又坐回车上,在王若宾惊讶的眼神中继续说道:「开去地下室,你跟我一起进办公室,我请你喝免费咖啡。」 七、要上来坐坐吗? 在赵思危的引导下,王若宾驶出迴车道,转向不远处的地下停车场入口,经过入场感应器时,王若宾摇下窗后看向赵思危,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皮夹,长指抽出里头的员工证,接着一手稍微拉松安全带,倾身越过王若宾,把自己的员工证按在感应区上,入口处的栅栏随着感应声上升,王若宾看着掠过自己眼前,赵思危那看不出情绪的脸,默默地顺了口气,她以为他定是会把员工证拿给自己,却没想到他选了个预期外的动作,两人之间突然缩得极近的距离让她瞬间心跳加快了不少。 踩下油门,车子驶入地下室,「到B2的32号」赵思危简短的说,王若宾忍不住问:「你在这里有固定的车位?」,赵思危点了点头说:「不过不是汽车,我骑重机。」王若宾听闻微微的挑了眉,这倒是有点超出他对赵思危的想像,「那你的重机呢?」王若宾突然想到自己为什麽载着赵思危,这人有车为什麽不用呢? 「过年前发现引擎有点杂音,我送修了」赵思危回道,接着伸手给王若宾指了个方向,她转动方向盘,一个漂亮的倒车,顺利地停进车格内,车一停妥,赵思危先行下了车,转到驾驶侧替王若宾开了门。 王若宾还没被男士服务着开过车门,有点受宠若惊的道了谢,拎着包下车,锁好车后,便跟着赵思危一起进了楼梯间,搭电梯到达十五楼。 电梯门打开,白底黑字的公司形象标誌迎接着他们,赵思危感应了员工证后进到公司里,王若宾跟着他,兴致勃勃地观察着赵思危工作的办公室,和她们公司那死板的日式办公室结构相比,赵思危工作的地方看起来根本像个咖啡厅,一进门就是一个开放式的办公区域,各式设计感强烈的办公桌椅状似随意其实有规则的安排在整个空间里,而这个空间的深处有一面巨大的书柜牆,以及放了套专业义式浓缩咖啡机的开放式小厨房,在那面书柜牆后,则是数个属于高阶主管的隔间。 赵思危领着她走向书柜牆后,打开了其中一个用数个不规则黑铁窗组成的隔间的门,王若宾可以看到隔间牆上有赵思危的名字的英文拼音。 让王若宾在隔间里的黑色沙发上坐下,赵思危问她想要黑咖啡还是拿铁,王若宾回了拿铁,接着他便出去了一阵子,然后端着两杯拿铁咖啡回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加糖,我拿了糖包」,他说着把其中一杯放在沙发的边桌上,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糖包和搅拌棒摆在一边,接着便走到全黑色系的办公桌边,打开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坐了下来开始敲起了键盘。 王若宾不爱甜咖啡,她直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不知道用的是什麽豆子,居然有股淡淡的巧克力香气,她轻啜了一口,接着便发现边桌上居然摆着几本主题各异的杂誌,王若宾随手拿了一本旅游杂誌,默默地看了起来。 就在王若宾即将把一本杂誌翻完时,有人敲了门,王若宾和赵思危同时抬起了头看向门的方向,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小男子拿着平板电脑站在门边,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们,「彦均?」赵思危在对方愣住的第十秒左右开了口,男子这才回过神道:「思危哥抱歉,让你特意跑一趟」,接着便走到办公桌边,打开平板电脑的萤幕和赵思危说起工作来,王若宾把注意力又放回手上的旅游杂誌,杂誌最后几页是伊斯坦堡的专题报导,编辑用一整个跨页展示了棉堡那宛如冰雪砌成的梯田景观,那是王若宾嚮往已久的地方,摸着页角明显的翻阅痕迹,王若宾暗想或许这本杂誌的主人跟自己一样特别喜欢这个景緻。 「太好了,解决了,谢谢思危哥!」瘦小男子突然拔高的声音再次引来王若宾的注意,她看向办公桌的方向,赵思危已经起身,轻轻的阖上笔记型电脑,而他身边的男子仍在说话:「我没想到会突然有这麽严重的BUG,打扰你和家人吃年夜饭了吧?」,赵思危摇了摇头:「正好吃完饭了,你才刚毕业,这种程度的问题你其实处理得不错了,只不过有几个地方考虑的不够全面,才会一直无法正常运作,你等一下再看一下我改的部分应该就会清楚了」,他说着往王若宾身边走去,男子则是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听着一边用力地点着头,接下来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看了王若宾一眼后问:「第一次看思危哥带人来公司,这位是?」 「我是他的姪女」王若宾在赵思危开口前抢先回答,一张脸上都是促狭地笑,「没想到思危哥有这麽大的姪女!」男子吃惊的说,赵思危看了王若宾一眼,淡淡地回了句「他是我妈男友的孙女」后便对王若宾做了个请的手势,王若宾扁了扁嘴,乖乖地起身走出办公室。 两人和要继续留守公司的男子道别,一起回到了地下室,赵思危依旧是直接在手机上按出了导航页面,王若宾启动车子,驶出地下室,照着导航的指示,开往赵思危的公寓。 赵思危的公寓在一个新兴的重划区,屋龄不过五年左右,在社区入口处停了车,王若宾对着赵思危说:「到了」,但这次赵思危却没有马上下车,只是转过头来,看着王若宾,眼神里有些许王若宾读不懂的情绪,她忍不住转了转眼珠,不是很确定现在车里的氛围自己该有些什麽反应,好一会,才听见赵思危的声音说:「要上来坐坐吗?」 八、找快乐 王若宾低下头看着自己还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好一会才乾涩的开了口:「那天我说过,我暂时不打算和任何人认真谈感情,那晚我只是…」 「你只是在找快乐」赵思危接着把她未完成的句子补全,他的眼神还是不变,语气甚至近乎平淡,王若宾有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向他。 大概是知道王若宾内心的混乱,赵思危接下来的这句「如果我能让妳快乐,那一个晚上和两个晚上,又有甚麽分别呢?」说的特别的缓慢、特别的温柔,连总是淡漠冷峻的眼神和表情都放软了,像是镀上了一层柔情,蛊惑着王若宾。 最终,王若宾还是跟着赵思危进了他的公寓。 她有点唾弃自己的意志不坚,可是当她听着赵思危的声音,又抬眼看到对方眼里如同那晚一样毫不隐藏着对自己的渴望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其实在她心里,最佳的剧本始终是拥有这个好看男人一晚,然后天一亮就彻底断去,再也不要在任何地方相遇,如此一来,那旖旎的夜会是她人生中惊鸿一瞥的美梦,未来的某天回忆起时不会参杂其他的情绪,不会受伤,也不会毁灭,只有甘美犹存。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她现在已经坐在男人家的沙发上了,已经将这一步棋,下在错误的位置上了。 「要喝点什麽吗?」公寓的主人站在冰箱前,看着空荡荡的冰箱,问得有些尴尬又有点不安,彷彿他所有的勇敢都用在方才车内蛊惑她的瞬间了,王若宾觉得现在的赵思危荒唐的有点可爱。 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冰箱边,抬手轻轻地替他关上冰箱门,然后凑近到男人面前,模彷着方才男人在车内的语气说道:「我以为你邀我上来,是找快乐,而不是请我喝不存在的饮料的。」 九、拥抱 王若宾贴得很近,近的让赵思危能看清楚她没上妆的脸,俏皮的雀斑、长长的下睫毛还有圆翘的鼻头,如果之前那晚盛装打扮的她可以用抚媚形容的话,今晚穿着粉色居家服又素着一张脸的她则有着符合年龄的青春灵动,而不论是那晚的娇媚诱惑还是今晚的顽皮勾人,赵思危知道自己都是无从抵抗的,他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了一种陌生的情绪,盘根错节地种在心口,即便那晚她说了不想再有瓜葛,只是一夜情,那情绪也还是在没有她的每个日夜持续生长,已经蓬勃茁壮到无法掩盖的地步,所以他不能自控的在再会的今夜邀约了她。 一方面他希望她拒绝自己,这样他或许就能够从这无以名状的情绪中获得解脱,另一方面,他希望她答应,如此一来这让人难以自拔的情绪就能继续延长,即便只是再梦一场,而她答应了,他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期待,又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期待什麽,也有些害怕自己太过期待。 没有直接回应王若宾淘气的勾引,赵思危只是突然地伸出手,将对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没有丝毫缝隙,王若宾有点诧异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因为她可以感受到赵思危和她紧密相贴的胸膛里乱了拍的心跳。 其实,王若宾隐约的感觉得出来他的再次邀约不是为了寻欢,她知道自己不该遂他的意,因为这样暧昧的态度会让他有不该有的期待,但她只要看见对方那炙热的眼神,就不忍心拒绝,闭上眼,她决定抛开脑海中所有的思考,抬起手,回应对方似的环住男人那为了拥她入怀而曲起的身躯,手指紧紧的陷入对方背脊的肌rou里。 就这样相拥着,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王若宾才以一个「你家里有保险套吗?」的问句打断了这越发不可收拾的温情拥抱,赵思危从对方颈窝间抬起了头,红着耳廓摇了摇脑袋说:「抱歉,我家没有。」 王若宾仰头看着他耸拉着脑袋的样子,觉得那失落的神情有些莫名的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见王若宾笑得欢,赵思危觉得自己很不应该,明明只是一个留住对方的藉口,自己却又货真价实的期待到一副急色鬼的地步,他语气破碎的说着:「我…现在去买…」,但王若宾收手攀住他的颈,将他的脑袋拉到她的嘴边,在他耳畔说:「没关係,没有套有没有套的方法,我等不了你去再回来了。」 十、吻(微H) 遇到赵思危之前,王若宾其实也只是跟寻常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升学、恋爱、初尝性爱,过往的关係里,她不是没有主动讨好伴侣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在单纯为了取悦对方的行为之中感受到同等的亢奋。 男人热乎的性器自她身后插入她的臀瓣与大腿之间,急切的前后抽动,她的手指自阴阜前方探进腿缝扶着圆硕的先端,以防对方在逐步失控的动作中从她腿间滑脱。 男人的前额抵着她的后颈,急促的呼吸打在背部皮肤上,湿热地感触引起阵阵颤慄,那双好看的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用力的几乎留下指印,热烫的茎身一下下磨过入口处的花唇,好几次重重的擦过花蒂,把她身体内的慾情勾成汩汩溢出的潮水,湿润了她的腿间,也沾满了男人被她夹在双腿间的火烫rou柱。 王若宾喘着气,努力维持的理智告诉她,这根本是引火自焚,下腹因为快感的堆积而觉得痠胀紧绷,xue里面不自主的绞着,吐出快乐的液体,像是泉水潺潺,她仰起头向男人身上靠去,颤抖的迎来一次高潮。 感觉到女孩潮湿的花唇间一股温热水液涌出,赵思危吻上她侧过来枕在自己肩窝上的脸,扣在她腰上的手摩娑着细腻的肌肤,一路从腰间往腿心间滑去,抓住还搭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带着往还敏感着的花蒂探去,王若宾忍不住娇吟出声,男人低着嗓子问:「舒服吗?」 她诚实的应了一声,是真的舒服了,她转过身,抬头吻上男人的喉结,手摸上那还是硬挺挺的rou茎,藉着自己淋在上头的体液,润滑的taonong起来,男人的呼吸变得更加凌乱,喉结有几下吞嚥的动作,然后低下头抬起手捧柱她的脸,带着不稳的气息凑近了找着她的唇。 王若宾下意识地躲开了几次,男人暖热的薄唇只好流连在她的颊侧与耳际,但还是不放弃的呢喃着问:「若宾,我能不能吻你?」 恳切的语气,嘶哑的声音,耳垂彷彿能感觉到男人唇上的每一丝细纹,这回轮到她吞了吞口水,内心举棋不定。 那晚他们没有亲嘴,大概是她对一夜情的刻板概念,都说亲了嘴就认真了,但她现在也有点不明白,他们这已经荒腔走板的一夜情,到底还要不要执着于亲嘴或不亲。 「让我吻你,好吗?」男人的声音近乎哄骗,王若宾觉得一定是在车上被他得手过,所以食髓知味了,可是男人带着蛊惑的语气偏偏她是异常受用,她喜欢男人的声线,喜欢他带着慾的恳求,而且她知道,此时男人的眼睛里一定还有那股子对她的热切渴望。 不知在哪看过,有人说嘴唇上的末梢神经很多,所以亲吻会带来性慾,那现在和他接吻,也只是恰好切中他们「找快乐」的主题,王若宾说服着自己,她看向赵思危那一如她预想带着热切期望的眼瞳,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