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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故意的(微H) 「开始有点讨厌了」王若宾边说边挣扎着要起身,赵思危的手臂瞬间收紧,讨好的亲着她的脸颊,一脸诚恳的说:「别讨厌我」 王若宾觉得赵思危有时候可恶极了,但即便自己嘴上说讨厌,心裡却不是真的讨厌,就像她喜欢逗他撩他,他或许也一样,有这种只有情人之间才有的坏心眼,于是便一脸大度的说:「那你还不进来?」 赵思危摇了摇头,「还没戴套呢」他说,王若宾觉得自己才压下去的火又有点烧起来,气呼呼地推了推赵思危,说着「我拿」后转身去探床头柜的抽屉,从裡头掏出一个保险套,然后撕开包装拿出来,稍微抬了自己的屁股,伸手把套子套在方才还蹭着自己的调皮玩意上,然后扶着对上自己湿漉的xue口。 动作到这裡,王若宾突然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不知何时起换了姿势,两手向后撑着床面,一脸看好戏似的笑着看着自己的赵思危,意识到对方就是等着让她气急主动,她瞪大眼,佯怒道:「你是故意的!」,然后捏了捏还在自己手裡那热呼的rou块。 微微的痛感让赵思危马上复身压倒了对方,鼻尖蹭鼻尖的距离,哄着说:「不闹了,原谅我?」 其实也谈不上什麽原不原谅,王若宾下巴微抬,摆出有点高傲的姿态说:「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当然,最后她其实也管不上评估赵思危表现的好还是不好了,王若宾隔日早上赤身裸体的在赵思危怀裡醒来时,只能想起昨晚自己一遍遍的讨着饶,最后还是被折腾了好久。 而之前每次欢爱后都还要整理一番才入睡的赵思危八成也是太卖力表现,居然也就这样跟她一起睡在留有不少暧昧痕迹的床单上,两人荒唐的昨夜完美的诠释了纵慾过度对人的影响。 赵思危应该是累极了,他睡得很熟,脸上的肌rou是完全放鬆的,王若宾发现今天赵思危那嘴唇微开的睡脸格外可爱,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本还担心会吵醒他,但偷香后对方还依旧是个睡美人,于是王若宾打算起身,才刚把赵思危搁在自己腰上的手移开坐起身,眼前的赵思危就睁开了眼。 「若宾」还一脸迷煳的赵思危有点含煳地喊她,手倒是快速又准确地抓住了王若宾的手,然后眼一闭想将她拉回怀中,王若宾赶紧用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看他挣扎着再次睁开眼,王若宾说:「起来洗洗再继续睡吧」,赵思危茫然地看着她片刻,才慢吞吞地说:「你先去洗」,王若宾有点疑惑,反问:「一起洗不是比较快,洗好我们一起把床整理一下再继续睡?」 赵思危这次头摇得更坚决,语重心长地说:「相信我,我昨天发现我真的有点不受控」,说着还伸手去拉昨晚被他们踢到一边的被子,把自己罩住。 王若宾眨了眨眼,失笑地说:「小叔叔你也太喜欢我了」,赵思危从被子裡露出两隻眼,语气带着一丝隐隐的委屈的说:「所以你别继续在这裡刺激我,快去洗澡!」 六十二、很满意 最后,王若宾软磨硬泡的把赵思危给拐进了浴室,她承认有三分故意,她喜欢男人努力忍耐时通红的脸颊和耳尖,不过不想太过火的调戏对方,所以王若宾在淋浴间裡是很安分老实地在洗澡,帮自己洗也帮赵思危洗。 赵思危虽然偏瘦,但身上还是有漂亮的肌rou线条,指尖碰上对方腹部的皮肤,顽皮的阻断了自肩头向下的水流,王若宾一边摸着赵思危的腹肌一边问:「小叔叔有在健身?」 赵思危摇了摇头,简短的说:「不算」,看着王若宾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才又默默地加了解释:「一周一次而已,我们公司有要求达成的运动目标,毕竟我们的工作都要久坐熬夜,高层希望大家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王若宾点了点头,羡慕的说:「一周一次就可以有腹肌耶,我什麽都没有」,说着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虽然没有便便小腹,但也没有什麽川字腹肌之类的东西。 赵思危的手抬起来,戳了戳王若宾的肚子,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体脂差异,女生的体脂率高,要练出腹肌本就要下更多功夫」,看到王若宾微微扁起的嘴,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而且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说完,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似的,手勾着王若宾的下巴,让王若宾抬眼看自己,然后就着麽亲了上去。 王若宾被突然的吻亲的反应不及,但还是觉得赵思危刚刚说的话有点莫名的在安慰自己的感觉,一边被吻着一边抓着呼吸空隙断续的想要解释,「我…我也不是…不满意…嗯…我自己…的身体…」 听着王若宾的辩解,赵思危像是较上了劲,一边说着「我很满意,你全身上下我都满意」,一双手已经扣着王若宾的腰,将人拉向自己怀中。 就这麽平地站着,赵思危吻她是弯着身低下头的,花洒的水流从湿漉的短髮间流过,砸在王若宾配合对方高度而抬起的脸上,她不禁闭起眼,眉头微皱,却捨不得推开赵思危。 赵思危的吻是很直接的,没有太多的技巧,但总是温柔又热烈,每每都让王若宾沉醉,因为那是种连呼吸都在爱着你的感觉。 王若宾必须承认自己是很享受的,甚至是上瘾的,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让对方知道,失控的从来都不是只有赵思危一个人。 一个澡最后洗了一个小时多,王若宾被抱出来时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她想着或许赵思危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再再告诫自己不要刺激他,因为赵思危的失控是忍不了,自己的失控是撩不停,想到这裡,王若宾已经笑了起来。 赵思危去客厅拿了王若宾包裡的衣服回来时,就看到王若宾一个人乐呵呵的埋在自己床上,不知道想什麽,可以笑得这麽可爱。 六十三、一直走下去 早餐是赵思危煎的法式吐司,但时间其实已经接近中午,他们并肩坐在中岛边,王若宾聊着自己新接手的工作内容,赵思危喝着咖啡静静地听着,王若宾说话时的表情丰富,明明是枯燥的内容,却被她说得像是件特别有趣的事情一样。 吃完饭后,赵思危收了餐盘到洗碗槽前,王若宾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赵思危洗盘子,她端着马克杯站在一边问:「接下来要做什麽呢?」 赵思危被她一问,脑子裡登时多了很多想法,将洗好的盘子放到沥水架上,擦了手后转过身,看着王若宾,笑着伸手替她擦了沾了拿铁奶泡的嘴角,答道:「你想做的我们都做一遍吧」 王若宾眨了眨眼,笑问:「真的?」,男人神色温柔的点头複诵:「真的」 于是,傍晚时分,太阳即将西落时,王若宾的LUPO停在车程离家三小时的海岸线边,拉开车门,她蹦蹦跳跳地拿着手机下车,夕阳馀晖的海岸线,橘金色的沙滩,转过头,那个宠着自己任由安排的男人也已经下了车。 「好漂亮」她赞叹道,男人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去踏浪?」他问,王若宾兴奋的点头,将手机放进短裤口袋裡,脱去鞋子,转头看去,赵思危也脱去了鞋袜,正用空着的那隻手奋力地捲着长裤裤脚。 为了一直牵手,捨不得放开自己的手,男人的动作显得窒碍难行,狼狈的可爱,王若宾没有说什麽,只是弯身也用一隻手帮他捲另一个裤管,一人对付一隻裤管,好不容易才把裤管捲到小腿肚的位置,他们同时笑了起来,因为那荒唐的执着。 傍晚的沙地温温的,但气温已经转凉,迎面的海风把衣兜灌得饱满,他们并肩走在浪花的边缘,留下两排亲密的脚印。 不知疲惫地走着,如果可以,想要就这麽一直走下去,王若宾看着赵思危向着落日的侧脸这麽想着,牵着对方的手也忍不住收紧,这是她第一次这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意,没有模稜两可,没有瞻前顾后。 一种豁然开朗的心情,王若宾愉悦极了,她拉了拉赵思危的手,让对方侧身低头凑了近来,在夕阳的映照下,她高高昂起头,吻在男人淡色的薄唇上,像那晚赵思危吻自己心口时一样,近乎虔诚。 六十四、孩子气 太阳全然沉没在海平线下,沙滩上本就零星的人群也逐渐散去,王若宾拉着赵思危踩着冰凉的海水,还有些依依不捨,大学毕业后,她已经好多年没来海边玩过,不过逐渐冷冽的海风让赵思危停下了脚步。 「起风了,我们明天再来」他拉了拉王若宾的手,不意外的在月光下看到她嘟着的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鼓起的脸颊,笑着说:「小朋友一样」。 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王若宾会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一些任性跟孩子气,赵思危隐约的觉得这是她对自己撒娇的表现,不管是在餐酒馆裡成熟妩媚的她,还是带他去吃早午餐时清纯洋溢的她,又或是现在这样任性撒娇的她,每一个对他而言,都是那麽珍贵。 低头亲了王若宾的额角,他温声的哄着:「乖,先去吃晚餐」,王若宾有点抗议的抬头咬了下他的嘴唇,微嗔的瞪了他一眼:「还真把我当小朋友」,惹得赵思危又是一阵笑。 于是,沿着来时路,踩着逆向的脚印,他们回到车裡,驱车前往出门前临时预定的民宿。 那是间位在海边小镇的独栋建筑物,主人就住在同一条路上,王若宾从旅游住宿平台上看到照片时就喜欢上这间小屋,现在到了屋前更是难掩兴奋,那是栋屋龄近百的红砖小洋房,自带的小花园裡满满的都是富有海岛风情的热带植物,还有一个同样风格的小凉亭。 用民宿主人给的密码打开了门,色彩浓重的维多利亚风格装潢瞬间让人像是穿越到了十九世纪,王若宾像个探险家,一入屋后就兴致勃勃地到处翻看,赵思危也乐意看她雀跃的样子,一个人将两人轻便的行李安置好,接着便在客厅落了脚,认真地用手机搜寻小镇上的餐厅。 六十五、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小镇因为位处海边,观光盛行后进驻了不少连锁餐厅,但两人最后还是进了间当地的小麵店,朴实的麵食和小菜滷味就足以为随心而为的旅行首夜画上美好的句点。 回到民宿后王若宾早早睡了,三个小时的车程已是她人生最远驾车纪录,赵思危洗好澡来到卧室时迎接他的便是王若宾抱着枕头睡熟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下,他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才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週日,两人起了大早,在附近的咖啡厅用了早餐后便来到海边踏浪,末了再去租了水上机车,一整个上午就在咸咸的海水陪伴下度过。 中午,带着豔阳留在皮肤上的红痕,他们躲进附近的海景西餐厅,喝着冰凉的热带果汁,吃裹了青柠香气的当地海产。 午后,从梦幻的民宿退了房,小洋房的屋主现身送行,听王若宾喜欢自己的屋子,还拿了自製的相片书送给他们。 于是这一时兴起的海边旅行就这麽结束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同行的旅行,王若宾觉得这趟旅行让她更加地确定了,赵思危就是那个和自己完全契合的人。 他们旅程中没有任何的口角,明明这趟旅行没有行前计画,总要现场讨论,当下决定下一个行程,但他们的想法总是高度的一致,结果竟成了王若宾第一次感到随心所欲又自由自在的旅行。 回程是赵思危开的车,回到住处已是晚餐时间,他们在赵思危家简单的吃了外卖,饭后赵思危拿了回程路上买的芦荟药膏,仔细地替王若宾擦着晒红的背。 「周末结束了呢」王若宾背着他坐在中岛前,喃喃的说,语气裡很是惋惜,赵思危将最后一点药膏在她背上抹匀,然后替她把移到胸前的长髮挽起,笨拙却又仔细地扎成了包头。 在赵思危轻拍她肩膀说好了之后,王若宾转过身抱住了他,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总觉得我已经开始想你了」,赵思危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揽着她,直到她抬头,从他胸口向上看着他。 手指温柔的抚上她的脸,摩娑着眉骨与颧骨之间的起伏,最后低头深深的吻上王若宾因为等不到他回应而噘起的嘴。 分别前的吻满满都是留念,炙热的像是具象的依依不捨,直到两人都吻肿了对方的唇,才在痛觉的提醒下鬆了口。 抵着彼此的额头,赵思危的情绪近的看不清楚,但王若宾能听见对方无奈的声音说:「怎麽办,我也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