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据理力争
(二十七)据理力争
自欺欺人(二十七) 叶青兰站在她身后一汪秋水盛在眼里,深情的望着肩头微颤的alpha, 这人没钱,却一心想着为她谋出路,哪怕当了自己的护身玉,叫她怎么不感动。 “我好不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迈了一步上前,坚定的拉住了苏鹤华发凉的手,和她并肩站着, 这时大家才发现还有个主角一直没出声,婀娜妖娆的捏着手帕一手叉腰一手拉住苏鹤华,攻击性的睨着周围,唯有望向身旁人时才柔软不少。 “你若娶我,我就一辈子跟着你。” 一个人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还不如继续在这泥潭里苟延残喘,等到了哪个春天,她可以在乱山岗发芽开花,归于虚无。 “不行!” “不要!” 苏雨鹰和苏雨鸢齐声反对,他接受不了心心念念的朱砂痣成了自己meimei的媳妇,日后在苏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叶青兰是个妓子,就算再怎么喜欢也是个妓子,娶回家门是要给列祖列宗抹黑的。 苏雨鸢哀求,摇着头,乞求苏鹤华不要答应, 她疯了,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也不想别人靠近亵玩,这些年坚守的伦理底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坏, 为什么唯独她不行,为什么和鹤华在一起就是道消身陨的警告, 可她的鹤华为了一个妓子心甘情愿当卖了护身玉。 苏鹤华惨然一笑,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要?” “我娶她犯了什么错?” 她把叶青兰当成了最锋利的剑狠狠的刺穿她阿姐的心里,换她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折磨。 叶青兰璨然一笑,如同瑰丽的玫瑰妖冶夺目,摇着身姿稳稳的靠在苏鹤华的手臂上, “我喜欢她,她喜欢我,这不就得了。” 她说的浅显易懂,做的洒脱肆意,光明磊落,大大方方接受周围人的审判,这是苏雨鸢一直害怕抗拒却又向往的情景。 深夜,苏家大堂还未落灯。 夜色浓重,唯有一方光亮,四周如同流淌着墨水,暗自涌动。 苏母裹着厚厚的锦红色的大氅,手里抱着汤婆子,苏父依旧是唯唯诺诺的模样,装模作样的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嘬吸,一双眼审视着环境。 苏雨鸢、苏雨鹰,周玲玲坐于两侧,各个都脸色沉重。 苏鹤华站在大堂中央,身如白杨,负手而立,神情淡淡,镇定自若。 “鹤华啊,你当真要娶那个妓子?” 苏母烦心的将汤婆子转了个方向,缓和着语气。 “是!她不是什么妓子,她叫叶青兰。” 拱手作礼,低着头, “大娘若不允,鹤华可离开苏家。” “鹤华!” “这!” 苏雨鸢一双眼哭红了,红肿一片,听到她这样离经叛道的话忍不住的瞳孔一震,立即站了起来,第一个不同意。 苏雨鹰也沉不住气,自打他这个便宜meimei回来后,不说家里无病无灾,逢人都有礼让三分,况且官家就在前不久点名了要他苏家的丝绸,这可是一年的生意。 苏母动了动眼皮子,觉得汤婆子有点烫手,索性放在了一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皮笑rou不笑, “鹤华,你可知道迎她过门,苏家要承担什么吗?” 商人重利。 “我可护苏家百年基业不倒,万世宏图辉煌。” 她一边说一边掐指运算,动得元气,窥伺天机。 说完胸口一闷,嘴角沁出了一抹红色,她扯了扯嘴角,抬手擦住血色,挡住蔑笑,在这严寒的冬日更显不羁张狂。 “那便娶了吧!” 苏母轻飘飘的话和日常里说的那就开饭吧没有两样。 却叫苏鹤华如释重负。 “鸢儿,扶我回房去。” 苏雨鸢百般不情愿频频回头,怀里的血玉放在胸口捂的guntang,苏母握着她的手腕拖着离开了大堂, 人都走光了,没了阴影, 苏鹤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始终望着苏雨鸢离开时的方向, 她最想要的人是她的阿姐,要迎娶的娘子是她的阿姐,可她的阿姐从一开始就推开了她,丢下了她。 苏家的百年基业,她想想就觉得可笑,一边咳一边笑,笑的眼泪流到了嘴里,苦涩了舌尖,流在了漆黑的夜里加重了晕染。 四四方方的楼檐如同饕餮巨兽般匍匐沉睡,稍有不慎就能将她撕碎啃咬,唯有一方的光亮照在她单薄的肩上, 撑着胳膊吃力的站起来,她要把自己修养好,还要迎娶青兰,那个可以和她共同温暖严寒的Omega。 叶青兰忧心忡忡,抱着几日不见的大肥猫,摸着它的毛。 不小心抓疼了它,猫爪亮出了指甲,挠上了她才回过神来, “嘶,小东西,这么凶。” 松开白猫后,又开始走神儿,心里盘算着自己这些年赚来的银两,又担心苏鹤华回去后会不会挨骂挨打,在她浑浑噩噩入睡的时候,猛然觉得苏雨鸢的眼神,格外不对劲, 她坐起了身,为自己的猜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次日, “好命呐,这卖身契拿着吧。” 臃肿的mama看向她时带着羡慕和嘲讽,羡慕她能在肮脏混乱的泥泽里找到真心待她的人,嘲讽她不知能有几时的美好风光,外面多的是人心险恶,尤其是深宅大院。 叶青兰不客气的从她手里抽走困了她许久的一张薄纸,张扬的笑着, “谢谢mama,劳烦把柳枝的卖身契一并给我。” 转手就把纸撕的稀碎,手里捏着五百两银票, “哎~mama,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呐~” 她动了动手腕,留有一阵幽香,将银票收回,省的被贪心的老鸨夺去。 柳枝这丫头,她还是带着好,回头为她寻个好人家。 这是过渡章,下一章写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