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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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癸自不安的睡眠中醒来。 与其说是醒来,不如说是“醒来”——他蜷缩在陆槐的臂弯里,莫名地感到窒息。唐癸试着睁眼,眼皮却好似灌了铅,半点抬不起来。他惶惑地张了张嘴,试图叫醒身旁的陆槐。 没用。嘴巴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封住,张不开一丝一毫。手脚发凉。和躯壳的联系好像被强行切断,明明已经很努力想要起身,身体却仍然原封不动地躺在床上。往常灵活的躯体现在却完全失控,唐癸不安到极点,但又不知所措。陆槐倒是睡得正香的样子,靠在边上的胸膛有节奏地一起一伏,传出一点细微的呼吸声。 唐癸尽力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因为熟睡中醒来后身体还跟不上大脑的指挥,然而几次三番尝试也最多不过只能把双眼睁开到半眯的程度,这样诡异而确凿的事实提醒他这的确是极端不正常的情况。在陆槐身边长久的安逸生活几乎要让唐癸忘记那些参杂着血和恐惧的过往,但此时此刻,唐癸压抑着刺骨寒意想,也许“它”从来不曾离开过。 沙沙。沙沙。窗外起了一阵风,院子里的槐树簌簌作响。唐癸本早已习惯那槐树枝叶随风摇曳,现在听来却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嬉笑着窃窃私语,透过薄薄的窗纸向屋内窥探。身旁陆槐平稳的呼吸声让他稍稍安心下来,唐癸试图合眼就着这个还算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一会。也许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了。 开始唐癸真的又一次睡着了。但是半个时辰,也或许是一盏茶后,一阵声响再次惊醒了他。那声音好似是有什么湿漉漉的物体在地板上爬动,粘腻的水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刮擦声。 唐癸挣扎着想起身看看地上是什么东西,然而最终只慌乱又无奈地发现自己仍旧动弹不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被迫一动不动躺着,冷汗几乎要顺着脊背流下来。 声音停了。冷静,冷静一点……唐癸尽力调整因惊慌变得纷乱的呼吸,试图从四肢末端开始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感知到脚腕处有些冰凉的酸麻,唐癸心中略微轻松了些。这大抵是恢复知觉的前兆——唐癸这样想着,直到他发现只有右边脚腕泛着持久的冰凉感。 这不对劲。唐癸再次试着睁眼,这次完成这个动作竟是出乎意料地容易。他垂眼向床尾望去,目光落在实处的一瞬心跳几乎骤停—— 他的右脚腕上,紧紧攥着一只冰凉的手。 若是在别处看到,唐癸可能不得不要说这是一只相当好看的手。手指修长挺直,骨节分明而不显突兀粗鲁,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光滑,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又赋予它力量感,因早已冰凉而呈现出青白的肤色使它具有不似活物的精致。唐癸看着这只手,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甚至好像这东西他天天都会见到——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没再给唐癸思考的时间,开始缓慢发力将他往床尾拽。冰凉湿滑的触感让唐癸直犯恶心,然而处在这种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状况下,他甚至连干呕都做不到。 那手就这样一点一点把唐癸拖下了床,唐癸丝毫不能反抗地被慢慢从依旧无知无觉的陆槐身旁拖远,拼命想捉住陆槐的手只微微颤了颤,在床单上留下一点微不可见的褶皱。 身体落在地面上发出闷响。陆槐轻轻梦呓一声,翻过了身。脚腕上的手顺着小腿一路爬上唐癸的身体。唐癸身上一沉,一具人体覆上来。从身形来看是个男人,佩了不少金属饰物,压在柔软的皮肤上带出冰凉的钝痛。衣料似是不多,能明显感觉到冰凉赤裸的肌肤与唐癸自己身体相贴的触感,倒是和自家情缘的明教校服有异曲同工之妙。唐癸心里慌乱得不行,却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只能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冰凉的手起初只是毫无目的般在他身上胡乱抚摸,却很快渐渐向被衣物遮挡住的部位伸去。唐癸睡时只着了单薄亵衣,腰间松松系起的衣带被男人轻轻一拽便散开来,衣襟大敞、动弹不得,俨然一副任人鱼rou的模样。胸前的两点没了遮蔽,因受凉而很快挺立起来。对方显然是注意到唐癸胸前的异状,立刻伸手捏住翘着的乳尖,微微用力揉搓起来。 如果不是动不了,唐癸觉得自己一定已经因为过量的刺激蜷缩成一团了。身体分明仍旧丝毫不听使唤,可神经还是忠于职守地向大脑传输着种种过于鲜明的感觉。乳尖因略显粗暴的揉弄发红微肿,又疼又痒,再加上被陌生人肆意玩弄身体的极度羞耻,把唐癸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搅得更是浆糊一般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若只是难受倒还好些,不巧rutou原是唐癸的敏感点,此时被触碰揉搓便不只疼痒,更是凭空生出些不明不白的舒爽感觉来。唐癸素来暗自认为身为男子却连被玩胸也能得到快感既怪异又羞耻,平日同陆槐在一起时一直不乐意给他碰那处,没想到竟在这里被这可恶的贼人摁着玩了个透。乳尖红肿挺翘,若有若无的奇异快感像撩拨琴弦的双手,只要略有动作就能在他好似被硬灌进一条河流般的脑袋里掀起片片波澜,说不清是受不住了不想再遭受这样的对待还是尤嫌不足渴望着更多。 唐癸想不通也不愿想,只想拼命从这样难过的境地里逃开。可他不能动,身上那人也不似陆槐那般温和体贴,全然不管不顾唐癸怎么样如何想,只随着自己心意肆意拨弄这具身体。唐癸被迫感受着他时而用冰冷的手拢着因未使力而显得柔软的胸肌用力揉搓,时而恶意地拽着rutou微微拉长再松开让它弹回,有时甚至会低头吮咬,胸腔几乎要因为极度的恼怒和羞愤而膨胀开来。 然而最令唐癸感到不知所措的,却是仅仅尝到些甜头便有了些许兴奋迹象的下体。男人叼着唐癸左侧rutou舔吻,右手下探隔着亵裤轻轻揉了揉那处,出乎意料地发现手下的布料有那么一点隐秘的濡湿水迹。他用那手掐着唐癸下巴,指尖用力碾过他苍白干燥的下唇,将那一点水意留在上头,嘲道:“倒是没想过只这样也能让你爽……” 这人声音既低沉又嘶哑,隐隐还能听出好像气管破掉漏气般的细微咯咯声,听了让人十分不舒服。可唐癸无暇顾及这个,因为他的手已直接探进裤腰,捉住尚未完全勃起的性器抚弄起来。唐癸不得不承认他做这事的手法好得过头,以至于自己只是随随便便被捋了几下性器就一副马上就要彻底兴奋的下流样子。更要命的是那手好似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总是刻意分出精力去重点照顾他过分敏感的茎头,让小腹处肌rou紧绷到几乎抽搐。 唐癸被怒意和欲念熬出的满腔火气没处撒,在心里把这行龌蹉之事的狗东西大卸八块,连带着也对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咬牙切齿起来。被随便哪个人摁在地上侮辱玩弄也能兴奋,简直称得上下贱。胡思乱想间又想到陆槐,有点担心这不知来处的人会不会也对他不利,又有点难过有点委屈,心里希望他能立刻醒来救救他。 那人握着唐癸的性器玩弄了一会,发觉手下的身体没了主人控制好像一直离自己心中完全兴奋的理想状态差着那么微妙的一截儿。而且和一具几乎毫无反应的躯壳交合好像也没那么有意思,于是他低声念了几句什么,略微从唐癸身上退开了些。 唐癸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意识到这点的一瞬他立时提拳挥向面前的人,同时张嘴欲喊醒陆槐。然而刚刚恢复控制的身体仍是有些乏力,挥出的拳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接下来,接着顺势捉住他的胳膊一拽,将唐癸整个人带得摔靠在怀里,重新用有力的双臂箍得动弹不得。 唐癸半声求救的“陆”字将将出口,挟制着他的男人便低头凑到他的耳边,耳语道:“噓……想想你是怎么醒过来的,小可怜。床上那个是你的爱人吧?你不想让他出事的,对不对?” 这人不仅身上是冰冷的,连气息也凉得吓人,打在耳边像毒蛇不怀好意的吐息。唐癸一瞬间毛骨悚然,冷汗簌簌打湿了脊背,叫窗口透进来的夜风一吹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朋友,那些无辜位移的家具,以及如影随形仿若附骨之蛆的注视——唐癸想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但他宁愿自己从未明白。他艰难地开口,嗓音艰涩低哑:“我不出声。你别碰他。” 男人对他的反应不太意外般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说请求的时候起码要带上名字吧,我叫法哈德,带上名字再说一遍。” 唐癸咬咬牙,闭上眼:“法哈德,别碰他……求你。”向敌人求饶的羞辱感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更不想睁眼看对方得意的嘴脸。所幸法哈德没再挑什么刺,只是看着他笑:“你若是听话,我便不动他。” 唐癸隐隐有些作呕,然而为了爱人不得不对着法哈德摇尾乞怜。他低声说:“你要做什么便快些做……”他清楚法哈德的目的虽是自己,会不会对陆槐出手也是未知数。他不能对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的承诺抱有信赖,然而在这种双方力量对比极其悬殊的情况下照做好像成为了唯一的选择。法哈德越早满意了离开,陆槐就越安全。只是以后要怎样,他终也是不敢再想了。 唐癸话说的不情不愿,法哈德也不甚在意,松了右手对唐癸的桎梏信手揉捏他身上皮rou。他力道不轻,唐癸胸前腰腹白皙皮肤被弄得粉红一片,难受得忍不住挣扎,奈何身体还叫法哈德左手拦胸固定在怀里,挣动半天也没能从他身上离开一分,反倒显得像欲拒还迎了。 把唐癸完全拿捏在手里的法哈德很是乐于看到唐癸努力却微弱的反抗,不然他也不会大发善心把行动能力还给他。活似故意把猎物放走又捉回来玩弄的猫一样恶劣。唐癸被他当做称心的玩具一样抱着揉搓心里很是反感,原本一点反应都不愿给;然而被人强行触摸在体表留下的微痛不适经过某种奇异的传达过程最后产生出的竟是一种古怪的满足,仿佛被某个人如此强烈地渴求就能让他心安。 与其被这样对待,唐癸宁可从法哈德手里求个痛快。他咽下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喘息,拧起眉梢再次催促:“你快些。”法哈德知道唐癸打着什么算盘,此时玩够了也欲进入正题,倒也随了他的意,将唐癸翻了个面面对自己摁在腿上,解开裤子掏出性器与唐癸的并在一起捋动。 这人体温比常人低出许多,唐癸被迫坐在他怀里许久方把他身上捂得暖和了些许,此时掏出的那东西竟也仍是凉的。唐癸下体骤然与之相贴不可避免地受了刺激,显得有些萎靡。法哈德见状便拽过唐癸的手紧紧扣住,强制他和自己一起抚弄两根性器。唐癸挣了挣没能挣开,便也自暴自弃般随他去了。他低垂着头看两人的手亲密无间地十指相扣、最私密的部位紧密相贴,而睡前自己刚与陆槐亲热过,甚至因为困倦来不及沐浴只拿湿布略略擦了身、屁股里还含着陆槐的精水,心里便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 法哈德的阳物很快完全兴奋起来,粗长硬挺的一根,前端不断吐出腥涩的前液。透明的液体被手掌蹭下来涂抹开,把两根东西都染得亮晶晶滑溜溜的。唐癸耻得不敢看,只得抬头平视法哈德的脸,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使了什么术法,脸上虽然什么都没遮,却始终像笼着层烟雾似的物质,隐约能叫人看清一点却又很快恍恍惚惚忘记了。 唐癸心里不情愿做这事,性器也一直不能彻底硬挺起来。法哈德试着伺候了他一会儿,没什么收获,便也不再管了。漫长的前戏几乎耗尽了法哈德的耐心,他粗暴地提着唐癸的腰将他面朝下摁到地上,跟着覆上去。 唐癸猝不及防被冰冷坚硬的地板磕碰到,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唐癸不喜欢从后面被插入,看不到陆槐的脸会让他失去安全感,而且这个姿势很容易被彻底压制,他更讨厌任人宰割的无力感。然而对于控制欲过盛的法哈德来说这体位简直最理想不过了。只要用膝盖别开唐癸的双腿,一只手擒住双手摁在后腰,另只手捞起腰腹,就能看到唐癸被迫毫无保留地朝他敞开身体、最多只能费力支起脖颈扭头瞪他几眼的模样。像被利刃剖开肚腹钉在案板上的鱼,只得放任他人抚摸自己柔软的内脏。 被性器抵上后臀的时候唐癸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喘。他没料到法哈德连简单的扩张都不打算给他做就打算这样直接捅进去。想到之前瞥到的尺寸,唐癸惊慌道:“等……” 法哈德没让他说完这句话,扶着性器干脆利落地顶进去。唐癸之前与陆槐做过一回,xuerou尚湿软着,然而因为紧张肌rou绞得死紧,法哈德插进一小段便也不好再进。他皱眉喘了一声,卡住唐癸为躲避拼命下塌的腰身往上一提,强迫他又吞进一截。唐癸觉得自己简直是被钉在法哈德胯下,吞不下也吐不得,动一动就扯得身下疼痛,好似被插入的部分已都被撕裂开来。 两人一时都僵持着没有再动。唐癸苍白着脸干呕,冷汗顺着鼻尖滴在地板上,四肢僵硬得几乎痉挛。法哈德放他自己给自己顺了一会儿气,又揉着他小腹一寸一寸往里面顶。小腹处被挤压让体内的东西存在感无限放大,唐癸恍惚感觉xue道里的每一处都要被cao开了,吓得不住耸臀往后躲避他的手,却又把身后插着的性器结结实实吃到了底。唐癸的上半身彻底支撑不住瘫软下来,他把脸埋进手臂,掩住了破碎的哀鸣和喘息。 小腹处胀痛不堪,唐癸被撑得受不了,偏偏被法哈德死死捏在手里无法逃离,慌不择路下选择努力推挤xuerou试图让体内的yinjing滑脱出去。吞绞着性器的软rou让法哈德很是舒畅,发出满足的喟叹。屁股里的东西倒也如唐癸所愿抽出了些,只是下一刻法哈德便用力掐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cao干起来。 早已食髓知味的甬道虽未被温柔侍弄,竟也从粗鲁的对待中尝到一点甜头,迫不及待般泌出一点水液,使法哈德的动作更加顺畅。饱满的伞头次次重重插入都从唐癸最碰不得的那处碾过,一侧胸rou也被人笼在手里抓揉,立起的敏感rutou不住戳在男人略显粗糙的掌心中。唐癸不知道自己该觉得难受还是舒服,只一阵阵在法哈德身下无法抑制地颤抖,腰腹一次次无力塌下又被强硬捞起。 唐癸平日与陆槐做这事时便不爱叫,至多漏几丝喘息泣音,总觉那声响过于yin荡,听来耻得要命。现下就更不愿意发出声响,低头咬着手臂把所有声音都含在喉咙里。陆槐总是顺着他的,然法哈德颇有意见,要求道:“你叫一叫,我想听。”唐癸只假装没听到,却听他又说:“你不叫,是怕他听到吗?” 唐癸明白法哈德这便是在威胁他,嫌他不够听话了。但是他也确实怕陆槐听到,若是让陆槐听到他被别人cao的浪叫连连,他有什么脸面再见他?虽然已经被迫做出这种背叛之事,唐癸心底里仍是希望今夜过后此事能彻底翻篇继续和陆槐走下去的。只要陆槐不知道,或许他仍有机会;但若是他知道了,那便一切都完了。 法哈德见他犹豫,嗤道:“怕什么,他若是要醒,不然刚才动静那么大早该醒了。”唐癸略略放下心来,然而一时半会还是开不了口,细白指尖无意识地抠挠着地板。法哈德掐着他的胯骨用力顶进去,伏在他耳边说:“你不叫算了,我叫便是了。” 这狗东西这样说着,竟真的在唐癸耳边不住喘叫起来,端的是半点脸皮不要。唐癸被男人低沉的呻吟声灌了一耳朵,再加上法哈德故意对着他耳朵里吹气,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着扭头躲闪。法哈德声线比陆槐低些,唐癸听在耳朵里简直像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正在被别人cao,想到陆槐更是既内疚又屈辱,心像被人攥在手里一样难受。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叫,唐癸自暴自弃地想,猝不及防挨了一记狠的,惊喘出声。法哈德听到他叫便收了声,只埋头干他,想要逼出更多声音来。粗大性器撑开被渐渐cao弄得柔顺的甬道,敏感腺体被刻意用力来回碾压,小腹处发麻发胀,体内无法自控地涌出水液,身体抽插碰撞间发出暧昧粘腻的咕啾水声。法哈德动作很是粗暴,快感来得又快又激烈,夹杂着些微的疼痛,唐癸受不住试图要逃,喘息着从法哈德身下爬出几步,马上被掐着脖颈提回来,牢牢摁住了插到更深处。他cao的太深太重,唐癸恍惚间错觉好像要被他打上烙印似的,汗水凝成股顺着脊柱处浅浅的小沟流下来,腾得地板都泛出潮湿的热意。 唐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汗湿的小腿来回蹭动,大腿不知何时已夹不住了,无力的几乎撑不起身体,膝盖在地面上不住打滑。他在法哈德手里被玩得像只熟透的水果,轻轻戳一戳就会流出甜腻的汁水。他想叫他轻一点慢一点,可是一开口就是收不住的呜咽呻吟。法哈德火上浇油般握着他性器撸动,不一会唐癸便在前后夹击下出了精,白浊yin水弄脏了还披在身上的亵衣。 高潮后的xuerou无法自控地微微痉挛,仍处在不应期的身体被强行破开难受得要命,唐癸皱着眉吃紧了体内的茎体,希望它快些射完了事。法哈德被夹得低喘一声,重重撞了几下把jingye灌进深处。 唐癸本以为结束后法哈德就会离开,没想到又被捞起来放在床上,身后还未拔出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又硬起来。唐癸抬头看到床里侧的陆槐,因刚刚的激烈性事带了一点红晕的脸陡然苍白起来。他哆嗦着攀住法哈德的手臂,几乎是哀求道:“别在这,求你,至少别在这……”法哈德充耳不闻,笑容兴奋而扭曲,“你不是很爱他吗?不想让他也一起舒服吗?” 唐癸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会醒,他会知道……”他颠三倒四地胡乱说着,声音几不可闻。法哈德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知道了又怎样?如果我说他什么都知道呢?”他伏下身子在唐癸耳边低声道:“虽然醒不过来……他可是能听到哦?” 唐癸几乎失了判断能力,闻言顿时信以为真,崩溃地抽噎一声,颤抖着蜷缩成一小团。法哈德探手到他脸上摸到满手湿漉,觉得有点好玩。毕竟唐癸今天晚上虽是狼狈,到底也没掉过泪,此时随口逗几句就哭了,好似不是同一个人。看来唐癸是真挺喜欢“陆槐”的,他还有的玩。他捏着唐癸下巴扭过来看了看,觉得这张脸沾上泪不是特别好看,伸手给他揩了,“骗你的。你乖乖的,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唐癸眼周一片潮红,恍恍惚惚地看他,哽咽着说:“我乖,我听你的话,你不要动他,不要告诉他……你不要骗我了,我求求你不要骗我……”法哈德应了他,漫不经心地想:不骗他是不可能的。他已经骗了那么久,将来必定还要再骗下去……唐癸很有意思,他也很喜欢他。他不会放手。 唐癸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得了重要的保证,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瘫软下来,被法哈德掐着脖颈从后头顶撞,顶到受不住的地方就软软哀叫,挣扎着往前逃。法哈德有意将他朝陆槐附近顶,唐癸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家情缘边上,喘息间睁眼看到陆槐安静的脸,一时呼吸都梗在喉咙里,浑身颤抖着紧绷起来。 法哈德状似亲昵地舔吻唐癸后颈,唇舌游过之处留下令人窒息的湿凉:“看到他就夹得这么紧……去给他舔一舔吧,我把你让一半给他。”唐癸不敢不从,极犹豫地伸出舌尖,在陆槐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旋即被身后陡然粗暴起来的抽送逼得呜咽出声。 “不是这里,”法哈德说,“再往下些。” 唐癸扭头求饶似的看他,被顶出来的泪水欲落不落,看起来很是委屈。这副样子和平日里略显冷淡的唐癸很不一样,可怜得有点可爱。法哈德忍不住去吻他,纠缠着唐癸下意识躲闪的软舌吮咬。他迟迟不松口,唐癸喘不上气,呜呜噫噫地叫着摇头要跑,被法哈德揽着肩捞回来,最后被放开时已憋得双颊飘红。 法哈德退开时两人间甚至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唐癸瞟到一眼,耳尖都烧得通红。法哈德便顺势将他耳垂含了,不时衔在齿间轻咬,含含糊糊地叫他快些。 唐癸见实在躲不过,才伸手去解陆槐腰带。他手抖得厉害,拽了几次才勉强把带子拽开,露出陆槐仍安静伏着的性器。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潮水般席卷而来。这实在是太过了,唐癸不甚清醒地想,屁股里吃着别人的东西,还要被迫给情缘含。法哈德催促似的顶他,唐癸闭了闭眼,握住陆槐那根含了进去。 唐癸性子内敛,平日里都是陆槐要才半推半就地给,做了也是浅尝辄止早早喊停,从没干过这档子伺候人的事,虽陆槐还未勃起也应付得极艰难,含着性器头部不知所措地呆楞着。法哈德又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只随心所欲地cao弄手下的身体,直干得唐癸浑身发颤,这又让这件事的难度大大增加了。索性唐癸尚有些常识,才勉力控制着没让牙齿磕碰到陆槐。 口腔里湿热,陆槐被唐癸含了一会,虽仍昏睡着没有意识也硬起来。唐癸被硬胀器物噎得更加难过,本就无处安放的舌头更加不知何处,无措地胡乱在性器顶端扫来扫去。这厢陆槐硬了,后头法哈德不知怎的也发起疯,一时顶得又快又重,恨不得将双丸也顶进xue里似的。 后处传来的快感刺激得过头,唐癸晕乎乎往熟悉的陆槐附近躲,不可避免地含入更多。性器在嘴里捅得过深,唐癸反射性地干呕,没想到茎体受了喉道收缩挤压竟更胀大几分,填得口中几乎一丝缝隙也无。他含不下,难过得抬头欲把那物事先吐出来,不料被法哈德粗暴地摁着后脑强压回去,嘶声命令道:“继续。” 唐癸嘴巴又酸又痛,眼泪无法抑制地溢出来,既挣不开法哈德的钳制,又舍不得伤到陆槐,只得强撑着苦捱。法哈德cao得他一阵阵发软,泄过一次的性器不知怎的又竖起在小腹上画出一道道水迹,几乎全靠被人提着腰才能勉强支住身子。 快意过了头便好像折磨一般,他忍不住想哭想叫,被堵住的唇舌中却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呜咽。被强暴所得到的卑劣快感让唐癸羞愧难当,自虐似的收紧喉口将陆槐深深含进去。陆槐,阿槐……他抬眼望着爱人温柔安宁的睡脸,在吞咽下陆槐射出的精水的同时不知不觉地射出来。 身后法哈德最后重重顶干几下,将冰凉体液灌注进来。唐癸微微挣动一下,随即意识归于一片平静的空白。 “醒一醒,阿癸?唐癸?怎么了?”唐癸在陆槐担忧的声音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哭咽,睁开眼发觉自己已是满脸泪痕。他抽泣着蜷缩进陆槐怀里,好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不适,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窗外阳光正明媚。陆槐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是梦啊。唐癸松了一口气,软软地展开身体,拥住了陆槐。虽然陆槐身上有点凉,但是他还想再多抱他一会,并且几乎急迫地用一切感官确认他的真实存在。唐癸的视线一路下滑,从陆槐熟悉且令人安心的脸庞一直到他环在自己腰身上修长有力的手—— 那手。唐癸心脏停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