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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阳煦,他没办法。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搞不定阳煦?乔惟肖这么想着,慢慢拧起眉,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翻身把枕头下的手机掏了出来,大被一蒙,免得值班老师从小窗口看到里面的光。打开Q.Q,在列表联系人里翻了个遍,他平时的聊得来的朋友们都特损,给不了什么实质性意见。一滑滑到底,乔惟肖不得不宣布好像真的没有人能帮他了。忽然,他看到了那个备注“文艺委员”的人。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沉吟片刻,拇指轻点退出键,尔后打开微博,搜索用户“木习习”。木习习是个有30万粉的橙V读物博主,评论和点赞数都上万。第一条置顶微博贴出来了她正在连载的校园连载地址。乔惟肖知道“木习习”就是李森羽,也知道她一直在写各种各样的同人,偶尔会成为同人的主人公,乔惟肖没觉得怎么膈应,也懒得去看她写的东西,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既然都是假的,又何必为这些YY产物真情实感地去生气?然而今晚,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那个地址。他想知道在李森羽眼里,他和阳煦是怎么样的?链接跳转,李森羽并没有用他俩的真名,只是说本文部分灵感来源于朋友,希望读者不要扒马,也不要去打扰他们的三次元生活。看完声明后,乔惟肖点开第一章看了起来。看了没几章,乔惟肖忽然听到有什么响动,但因为蒙着被子听不真切。他轻轻地把被子掀开,边轻手轻脚地下床,边侧耳聆听门外动静。声音窸窸窣窣的,从门的锁眼处传来,难道是有人在撬锁??贼?可是他宿舍没什么值钱东西,有什么好偷的?乔惟肖眸光一凛,侧身贴到门边,他顺手抄起门边立着的扫把,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摸了把门锁,确认锁上了那人进不来后,他又从小窗口看过去。走廊的声控灯恰好熄灭了,来撬锁的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样子,令人惊奇的是即便没有任何光源,他也能撬锁,手法熟练,似乎做过好几次。乔惟肖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太妙的猜测,拧紧眉头思考猜测的正确性,与此同时,锁芯“咔哒”一声脆响,门锁被撬开了。他手中的扫把握得更紧了,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因为门被打开而自然露出来的窄缝。一根素白的手指轻轻按上门边,向里一推。“吱呀”一声,门缝大了不少。就在乔惟肖要一扫帚打过去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这刺耳的门轴转动声亮了,映亮了深夜来访者的面容。乔惟肖眼倏地睁大,手一松,扫把险些脱手。他不敢置信地道:“……阳煦?”那人面容俊朗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如上好瓷器,显得右眼卧蚕下和右耳耳垂上的小痣更加显眼。他半阖着眸子,浓而密的睫羽搭下来浅浅的两道弧形阴影,唇线平直,是个没有表情的表情。因为入秋了天气冷了,T恤和大裤衩换成了一身的小恐龙睡衣。来人不是阳煦还是谁?“不是,”乔惟肖还有点不敢置信,看看被撬开的门锁和走进来的阳煦,道,“你怎么进来的??”阳煦举起手,手里握着两枚弯曲变形后的曲别针。乔惟肖懂了:“你用这个撬开的?”阳煦点点头。乔惟肖把扫把扔墙边靠好,掐着腰有点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全能啊,连撬锁都会。”阳煦微抬下颌,仍旧面无表情,却莫名能从这个动作中品味出一丝骄傲来。乔惟肖抱臂,看着阳煦问:“你今晚来干嘛?”阳煦语气平平:“干你。”乔惟肖:“???”乔惟肖:“你对着你的性别再说一遍?”阳煦上前一步,和乔惟肖面对面、脸贴脸地站着,他还是面无表情,语气都没什么波澜:“今晚你让我出丑,我一定要报仇雪恨。”“那你想怎么报仇?”乔惟肖不闪不避、好整以暇地直视阳煦。阳煦一字一句道:“我要咯吱你。”乔惟肖绷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阳煦毫无波澜,看着乔惟肖笑得笑的越来越厉害,差点直不起腰来。好一会,他才平复下来,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弯腰扶着栏杆道:“大半夜的,你专门梦游撬锁进了我的宿舍,就是要挠我痒痒?”阳煦严肃地点头。乔惟肖伸展双臂:“行啊,随你挠,我就没怕痒过。”阳煦看着一副任君糟.蹋.表情的乔惟肖,伸手指了指床铺:“躺上去。”乔惟肖依言躺回了床上,阳煦脱掉拖鞋,长腿一跨,是要个骑上来的姿势。乔惟肖看到了立马制止:“等等,你别上来。”阳煦动作一停,困惑地问:“为什么?”乔惟肖扶额:“你还真对我放心啊,我怎么说也是个Alpha吧?你就不怕我趁着你梦游什么都不记得对你做点什么?”阳煦摇头:“不怕。”乔惟肖支起上身,歪头看向阳煦,好奇道:“为什么?”阳煦跨.骑.上去,从小恐龙的睡衣口袋里抽出来一根领带,在手上绕上一绕,轻轻一抻,领带绷直。他冷酷地道:“因为,是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乔惟肖眼睛倏地一眯。身上的Omega虽然穿着又奶又可爱的小恐龙睡衣,表情却杀气四溢,看着搭配有点怪异,让人想笑。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不可否认,阳煦的这句话、这个动作直接引燃了Alpha内心深处本能的征服欲和控制欲,并磅礴爆发了出来。他的舌尖.舔过.齿列,乔惟肖轻哂一声:“我发现你这人白天和晚上完全不是一个样子,还是说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阳煦一手抓住乔惟肖的双手,使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将领带绕上乔惟肖的手,灵活地打了一个结。乔惟肖屈膝顶了下阳煦,轻笑:“我一脚就能把你掀翻下去。”阳煦又摇摇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然后他从自己的腰上缓缓取下来了……一根皮带??乔惟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重重跌回枕头上,彻底被他这波cao作整服气了,“你可真行啊,有备而来?”阳煦转过身,用皮带把乔惟肖的双腿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手,颇为满意地道:“这下你就跑不掉了。”乔惟肖被绑成了螃蟹,叹了口气,道:“要杀要剐随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