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后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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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正在旅行的女孩子呢。“ “哦？“ “那个女孩也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虽然只聊了一会儿，但她开始旅行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得到了六个徽章呢。“ “不到一年？真厉害啊。“ 与凯姆的四年相比，可真是大不同啊。 “那个孩子看起来有可能参加下一次的宝可梦联盟呢。“ “最近年轻人的才华真多啊。确实，塞基艾高原现任冠军也是那个年纪左右吧？“ “是博士奥克德那个孩子。能打败华达罗的瓦楚，真了不起啊。“ “确实呢。听说，霍恩地区也有个很强的家伙，你知道是谁吗？“ “是大古。“ 如果是来自现任霍恩地区冠军大古的消息，那可信度就很高了。虽然作为同样的冠军，与大古也有些关系，但从希罗娜的角度来看，她觉得大古不会随便说些不靠谱的事情。 “太厉害了，年轻人们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变得强大起来。真有种黄金一代的感觉吧？“ “也许吧。但在这方面，希罗娜你也没什么变化吧。“ “是吗？“ “你成为冠军是什么时候？现在的塞基艾高原冠军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吧。然后你一直保持着冠军的地位。真的很厉害啊。“ “你居然这么直接地夸奖我。“ “我连现在都打不过认真的道馆馆主，而希罗娜一直保持着冠军的地位，真是厉害。只是这么想而已。“ 凯姆一边炒菜一边从内心深处这样想着。 而且，希罗娜不仅是冠军，还以考古学家的身份声名显赫。对于同时兼顾这两个身份有多了不起，作为既是考古学家助手又是道馆训练师的凯姆非常清楚。 “凯姆，你也差不多啦。“ “规模不一样。我所做的只是你的次等版本而已。不过，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是吗？“ “虽然目标是成为冠军，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能进入宝可梦联盟前列的料。所以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就这样。因为你告诉过我，即使是一个没有天赋的凡人，只要努力，也能达到一定的水平。“ 凯姆一边撒上盐和胡椒调味，一边说道。 希罗娜听到这个回答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满意地微笑了。 “而且，我并不满足于现状。我会继续努力。至少想在认真的道馆馆主面前赢一次。“ 要达到能够常胜的实力，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吧。但是只要能够达到获胜的水平，总能找到办法。 “你的话应该能够做到的。“ “我会精进的。好了，完成了。“ 关掉炉火，将食物盛在盘子里。 重新加热预先准备好的汤，倒入深底的碗里。 “饭是塑造身体的基础。不要忘记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健康作为基础。“ “我会牢记在心的。“ 希罗娜笑着将汤端过去，对凯姆一如既往的照顾表示感谢。 虽然说话直率，但这样的人情味无法掩盖。希罗娜喜欢凯姆这种笨拙的态度。 将宝可梦从精灵球中放出，将凯姆特制的宝可梦食物倒入盘子里。 “有点晚了，抱歉。“ “没关系。这点延迟可以忽略不计。“ “真是幸好在希罗娜回到厨房之前回来了啊。“ “明天要不要认真地训练一下？“ “拜托了，放过我吧。“ 即使是无关紧要的交流，也能感受到日常的氛围。 不是非日常，而是这平凡的日常，希罗娜感到幸福。 “开始吃吧。“ “好的。“ 坐在庭院的木制露台上，希罗娜将液体倒入玻璃杯中。 特有的酒精苦味和浓郁的香气填满口腔。咽下去后，喉咙微微发热。 抬头仰望天空，可以看到星星微微闪烁。被屋内的光线掩盖，看不到太多的星星数量。 “真少见，你喝酒啊。“ 洗完澡的凯姆这样说道。他穿着薄薄的长袖衬衫和运动衫，随意地坐在希罗娜旁边。 脸因洗完澡而泛红，但头发已经干燥得很好。这是典型的凯姆一丝不苟的行动。 “毕竟我刚刚完成了论文。稍微奢侈一下吧。“ “是吗？论文已经投稿了吗？“ “现在等待学会的审稿。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希罗娜拿起放在附近桌子上的瓶子，展示给凯姆看。瓶子里有一种金色的液体在室内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要尝一口吗？“ “给我少量。我不太能喝酒。“ “你对酒真是不行啊。“ “这是我的体质问题。锻炼也改变不了。“ 凯姆接过希罗娜递过来的玻璃杯，并放入冰块，倒入威士忌。冰块因温度差而发出碎裂声，令人心情愉悦。凯姆随后倒入苏打水，并用手指搅拌杯中的冰块。 “辛苦了。“ “谢谢。“ 两人轻轻碰杯，互相碰杯庆祝。 “真是上好的酒，喝起来很顺口。“ “是吧？这是前段时间纳纳卡多博士教给我的品牌。“ “很不错嘛。下次再告诉我好酒的事情吧。“ “虽然你不太能喝？“ “好酒的味道我还是喜欢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凯姆再次倾斜杯子，喝下酒。 这是一种非常容易入口、味道也很好的酒，但由于酒精度数较高，他决定减慢喝酒的速度。 背后传来声音。回过头，发现从球里出来的暗夜精灵走过来。暗夜精灵坐在凯姆旁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新月。 安静地时间流逝。 只能听到被风吹动的树木声和夜行性宝可梦发出的轻微鸣叫声。 “真是美好的夜晚。“ “。“ 暗夜精灵将自己的脸贴在凯姆的腿上，然后靠着凯姆的腿作为枕头躺下。 “呵呵，暗夜精灵真的很喜欢凯姆呢。“ 希罗娜抚摸着依偎在凯姆身旁的暗夜精灵，暗夜精灵舒服地扭动身体，仿佛在表示理所当然的样子发出了轻微的叫声。 “真是受欢迎呢。“ “说不准。“ “不用害羞嘛。这是才能哦？“ 希罗娜认为被宝可梦喜欢上本身就是一种才能。对宝可梦来说，这是一种无需言语行动即可传达的信任证明。 “也许吧。“ 看着凯姆一脸痒痒的样子抚摸着暗夜精灵的头，希罗娜产生了恶作剧的念头。 “嘿“ “?“ 突然，希罗娜靠近凯姆，将头放在凯姆的肩膀上。 “你打算怎么样？“ “不仅仅是暗夜精灵才会捣蛋吧？“ ““ “心跳得很厉害呢。“ “别管我。“ 虽然面色没有变化，但耳朵却变得红了。 因为面部被转过去看不清楚，但他一定是一副苦瓜脸。 看到平时表情变化不大的凯姆被改变了面色，希罗娜感到一种快乐，笑得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 当然，关于心脏的急速跳动，希罗娜不能说是因为凯姆。 “喝醉了吗？“ “有点儿。“ “那就到这吧。明天会影响你的状态的。“ “好的，就这样吧。“ 希罗娜放下酒杯，更靠近了凯姆。 凯姆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烦躁，但并没有拒绝。 “嘿，“ “怎么了？“ “已经两年了，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 “开心吗？“ 凯姆抬头望着天空。 他被希罗娜邀请成为助手，一边学习考古学，一边接受战斗指导。然后希罗娜介绍给他道馆，并在那里继续训练，现在已经成为道馆的第二名了。 大学入学的两年是我无法想象的。 回想起来，也有许多艰难。但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凯姆有了这样的想法。 “啊，真的很开心。“ 遇到希罗娜，我的人生发生了变化。如果不遇到她，我肯定无法过上这样充实的生活。 凯姆这样说，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那就好。“ “希罗娜呢？现在的生活快乐吗？“ “是的。“ 希罗娜闭上眼睛，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 在守护神奥地利地区的冠军的同时，她还是一位考古学家，进行研究。这并不容易。挑战者们肯定会建立起针对希罗娜的应对策略，而作为学者，她年轻而成就有限，容易被人轻视。为了战胜这一切，普通的努力是不够的。 然而，希罗娜有她重要的宝可梦伙伴。因为有了它们，她才能全力以赴，坚持下去。 但是，随着成绩的积累，她与周围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感到疏远。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这样的意图，但她时常感到某种距离。 “不愧是天才“ “令人震撼的才能“ “天才所能成就的伟业“ 被这样评价并不令人不悦。因为知道这是赞美的话语，她会真诚地接受。然而，将她自己的努力一词用“才能“来概括，让她感到不太舒服。 当然，也有了解她努力并且承认她的人。与她亲近的人都知道希罗娜的努力。正因如此，他们对她所积累的成果怀有敬意和赞美。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这些人并不总是在她身边。因此，在真正意义上认同她的人并不在她身边。 正直说，一开始我也认为凯姆和以往的人一样。 之所以向他提出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助手，是因为我一眼就看出他的头脑和对宝可梦的热爱是真实的。我明白要进行深入的调查和研究，单凭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当我在玉虫大学被要求开讲座时，稍微期待能找到有潜力的学生。 参加讲座的学生们都很优秀。但即使如此，没有一个学生能胜任我作为助手的要求。 最后，当我准备去拜访熟识的教授的研究室并打个招呼时，遇到了凯姆。 通过他的报告，我看到了他拥有非常出色的思维角度，但并没有充分利用好。还有他关心宝可梦的话语。 看到这些，我想让凯姆成为我的助手。我觉得让这样一颗优秀的头脑荒废实在是太可惜了，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成为这位年轻人为了宝可梦而活的力量。 我立即邀请他，而凯姆也接受了。 之后我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战斗和研究指导，但我注意到凯姆似乎对人毫无兴趣，却意外地变得细心和有条理。 他开始提及房间的整理和饮食，甚至连我们之间一直使用的敬语也不再使用了。 我很高兴看到希罗娜以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我，并且她真心地担心我。 我开始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所以我们想方设法整理了多余的房间，把那个房间给了凯姆。 凯姆虽然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但在希罗娜愿意为了让我有一个房间而付出整理整顿的努力后，我被她的热情所打动，决定搬到她的家里。 从那时起，每天都很愉快。 有人在身边。 有人陪我一起吃饭。 有人在等我回家。 我也能等待那个人回来。 对希罗娜来说，这样的日常变得温暖而珍贵。 “是的，非常愉快，也是无法取代的东西呢。“ “是吗，那就太好了。“ “多亏了宝可梦们和这些孩子，还有你的帮助。“ 凯姆没有回答。 我稍微转移了视线，看向凯姆的脸，发现他的耳朵比刚才更红了。 “你脸红了哦？“ “只是喝多了而已。“ 凯姆一边倾斜杯子一边说道。 “那希罗娜你也脸红了呢？“ “只是酒劲上来而已。“ 我将有些发热的脸蛋轻轻地靠在凯姆的肩上，微微低下头。 确实，脸有点热，但这只是因为酒精作用而已。 虽然我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但我并没有改变头的位置。 “嘿“ “？“ “能再这样一会吗？“ ““ 凯姆的话让我感到开心，嘴角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 有些冷，但对于发热的希罗娜来说，这正是合适的凉爽。 如果凯姆也能对这股风心生喜悦，那该多好啊，我心里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 房间里的灯光映照着我们两个人和墙上暗夜精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