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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还不是等雍炽封后。结果等来等去,雍炽却和自己同窗看对了眼?崔銮本来怒火上头,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也不算大事,齐宥毕竟是男人,还能登堂入室不成?他想了半晌心生一计,和翰林院众人露了口风,写了封劝雍炽早日封后的奏折,又一起签好名字,装作无意般在齐宥面前提起立后一事,让他在下面跟着签名。齐宥看了看那奏折内容,摇头道:“我不签。”“你为何不签?”崔銮没想到齐宥连面子上都不做做样子,咄咄逼人道:“陛下后宫空悬,你身为臣子,难道不忧心么?”齐宥看向他:“我干嘛忧心?你是臣子又不是他爹,我劝你也不比忧心。”“你……”崔銮被齐宥的无礼气得一滞,缓了缓才道:“这是翰林院集体上书,齐宥,我们都签了,你难道要置身事外?”齐宥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你什么时候直接代替我思考了?还来道德绑架,我才不签。”齐宥顿了顿,抬眸看向他:“而且我劝你上折子慎重,天天盯着别人的婚事,很容易惹人烦!”崔銮被气到窒息:“……”齐宥没再多给他眼神,径直上了封自己写的折子。崔銮警惕的看向齐宥:“你写了什么?”齐宥不理他,但崔銮很快就知晓了。齐宥竟然以劳民伤财为理由,要雍炽遣散宫中为后宫置办的宫女,厨子,奶妈,绣女等冗杂人员。后宫之中的确有不少机构是为女眷设立的,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是后宫妃嫔的标配,雍炽虽还未立中宫,但这些人员一个不少,都已经备好了。齐宥这奏折一上,满朝震惊,陛下春秋鼎盛,正是广纳妃嫔的年龄,齐宥让雍炽裁减后宫人员,实在太骇人听闻了……结果雍炽直接大笔一挥,准许了齐宥的折子所请,冯公公被迫开始查办后宫,除了适龄的待嫁女子,把绣女,奶妈,梳头的宫人等也一并打发了出去。“陛下……这就让她们走了?”冯公公看着女子们弱柳扶风的背影,眼巴巴道:“您……您好歹给自己留个后路啊……”陛下真是实在,把后宫都遣散个干净,即使有新妃子进来,也是要啥啥没有……这是铁了心要和齐小公子好了。雍炽看他一眼,声音里有几分戏谑:“什么后路?你少引诱朕犯错,以后有人整治你!”冯公公委屈的闭上嘴,不敢多说,心里却暗恨自己没有在最开始时劝谏雍炽悬崖勒马,阻碍二人在一起。如今这倒好,两个人一唱一和,要是雍炽动了把齐宥立后的心思,那……那自己岂不是本朝的千古罪人?冯公公一头冷汗已经冒出来,偷偷出宫去向蒋辰讨要主意。他们两个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凑到一起,也许能商量出让雍炽回心转意的法子。与此同时,朝堂中开始流传宫廷秘闻,大致意思是说陛下长年不立后宫,也许是断袖。“荒唐!”齐鸣泰气得不行:“这些人真是长了豹子胆,竟然妄议陛下倾慕男子!陛下怎能被如此诋毁!”“阿宥,你说呢?”齐鸣泰看向儿子,一脸诚恳:“你和陛下常常在一起,你倒是说说,他为何会不立后宫?”齐宥抬头,撞上父亲疑问的目光,那一瞬,他差点以为是父亲猜到了真相。“陛下的确有心仪之人。”这句话说出口,齐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他低下头含糊道:“自然不愿立崔家女为后。”齐鸣泰开始盘问齐宥可知人选是谁,齐宥却直接闭口不言。断袖一说立刻说服了朝堂中大多数人,雍炽年轻气盛,常年不立后宫,却常邀伶人前去排云台。而且若是有心立女子为妃,不管人选是谁,奶妈,绣娘都是后宫常备,这般果断遣散,自然让人浮想联翩!前前后后一对照,分明是男色误国!“冯公公……”官员们拦住和蒋辰一同现身的冯太监:“陛下遣散后宫,是有心仪的……男子了么?”“这……”冯公公不好否认,在人群里迅速看了一圈,没看到齐家人,才松了口气道:“咱家给各位捎句话,陛下心里的确是有人了,只是咱们不好多嘴……”“到底是谁?”官员们都忍不住了:“陛下还未开枝散叶,就直接把后宫遣散,眼看国将不国,冯公公你怎么还能吞吞吐吐,你给我们说了,我们也能一起参谋个主意。”冯公公和蒋辰对望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我告诉你们吧!”崔銮在这时越众而出,一脸不耻:“是个男人,还和我们同朝为官——这届的新科探花齐宥。”话音落地,全场大哗。“这……这不是齐家小公子吗?”官员不敢相信:“齐家家教甚严,怎么会有此等事?”蒋辰看众人已经知道了此事,兹事体大,他也不敢擅自对众人隐瞒,等众人解散后,悄悄拉住几个雍炽的心腹,把二人的过程简略说了说,叹口气道:“陛下本是玩闹的心思,谁知竟发展成这般境地……”“依你看,陛下是否动了情?”蒋辰沉吟道:“与其说动了情,不如说是动了少年意气,陛下年轻,从未经人事,难免假戏真做,情不自禁……”“那要如何解呢?”“这……”蒋辰摇头推辞道:“我一介武夫,能有什么主意?还是要靠各位化解国难。”眼看雍炽为齐宥出格至此,蒋辰不敢承担推波助澜的后果,思前想后把事情简略的告诉了雍炽的心腹官员,却碍于雍炽,不愿贡献主意。“此事也不难,鸣泰迂腐固执,若知晓此事,定然会亲自管教儿子。”那官员道:“不必惊动陛下,先给齐家捎句话观望一阵。”此事的决定权自然在雍炽,但此事隐秘,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决定把矛头对准齐宥。齐鸣泰正在花厅喝茶,管家却神神秘秘拿进来一封信,齐鸣泰狐疑的拆开,愈看眉头皱得愈紧。信来自一名国子监的匿名学生,从国子监和射猎讲起,讲了几件雍炽和齐宥的小事。内容细节生动,由不得人不相信。齐鸣泰拿着信纸的手轻颤,他思绪万千,忽然回忆起很久之前,陛下宣齐宥去排云台住了几日的往事。他深呼一口气,知道信中所讲定然是实情。前几日,他还为儿子高中探花,选入翰林笑得合不拢嘴,盼着儿子著书立说,不负所学。结果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雍炽的……男宠?齐鸣泰身影一晃,脑海中的不少疑问却在一瞬间有了清晰的答案。雍炽为何屈尊来齐府,甚至彻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