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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6300珠加更)

    

信使(6300珠加更)



    招秀全身都是湿的。

    汗水蒸出了高热,叫她不至于像是火灼般烫得难受,但是未完全解除的咒印似乎还留存着效力,在她体内流转着过量的热度。

    她开始醒转的时候,身后的人仍揽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脊背。

    “出去……”她虚弱地说。

    墨黎含着她的后颈,湿热的气息全打在她的肩上:“红印还在。”

    她连眼皮都睁不开,肢体虚软无力,精疲力竭道:“涨……”

    腹下隐隐鼓胀难受,偏偏他的器物还留在她体内,一直堵着花xue口,异物的存在让内里始终处在应激状态,即使快感已经回落,变得迟钝的神经还在传递着细细密密的刺激。

    “我已经灌了很多进去,”墨黎含糊道,“它为什么还没消失?”

    他动了动腿,将柱体稍微抽离一些,却没有完全拔出去。

    不让里面的东西流出。

    “所以,还不够吗?”他都有些意外了。

    按照她的说法,前两次发作,仅仅只是一次的量就解了咒,这次的咒力为何如此绵长?

    他还不够卖力吗?

    还是他的精气不够强?

    招秀连回头看一眼咒印的力气都没有。

    潜意识明白应该是琼岛清气的缘故,连咒印对她的束缚也被无差别增强了——只是特殊情况。

    她并不惧“蛇灵玉”,毕竟有席殊逆转咒印在前,这东西最终还是会变成对她的增益,顶多就是过程难熬。

    但如果难熬的程度本来就会翻倍……她就有些怕了。

    差点被墨黎搞疯都不见解咒,那下一次发作,不更得把她往死里逼?

    按照席殊的说法,半年后、一年后还会发作,快的话再两次就会成熟,慢的话大约还要三次。

    那是什么概念?

    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墨黎搂着她,没敢再触碰她敏感地带,但手臂拢得极紧。

    她的背都贴着他的腰腹与胸膛,结实流畅的肌rou包裹着她,这会儿依然绷着。

    过了大半晚,这混蛋的兴奋劲居然还没消下去。

    招秀努力想维持一点清醒,意识还是不由自主往混沌里沉。

    墨黎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

    “先别睡,”他低头蹭蹭招秀的脸,“你在发热……”

    这种温度与情欲时的高热不同,泛着一丝病态的意味。

    内里依然焦灼,皮肤却开始转凉。

    微凉的水汽弥漫在肌理之上,叫人联想到水雾弥漫、蒹葭苍苍般的朦胧美,静谧却也脆弱。

    叫人就恐轻轻一捏都能将她捏碎了。

    招秀挣扎着想让意识清晰一点。

    艰难开口:“洗澡……洗干净……”

    墨黎想想也是,他终于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顾不上流泻在腿间的液体,直接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也不知是咒印持续的效力太重,搞崩了她的体质,还是说他做得太狠,伤到她了。

    没等他把招秀放进温水里,她已经没了意识。

    即便他探入手指撑开花xue,将灌在花底的体液一点一点带出来,她也没醒来。

    这一觉睡得很长。

    招秀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难受。

    不过并没有非常明显的病态感。

    之前受不住有些发热,但沉沉一觉睡下,精神回转,身体也重新恢复了活力。

    屋子里很暗,没点灯,没有窗子,光线极弱,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换了个屋子。

    毕竟先前的床榻被搞得一塌糊涂,休卧的美人榻上也全是污浊,后来把她抱坐在梳妆台上……差点叫她把镜台都摔烂。

    就这样,还是他顾忌着她先前说的界线,稍微收着了。

    也确实如此,至少全程她都基本清醒着……

    还不如丧失意识呢!

    不必把那一幕幕全记在脑袋里!

    招秀用手捂着脸。

    羞恼过了界限,反倒叫人不得不坦然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逐欲极乐、放浪形骸的模样,她连埋怨别人都没有借口。

    许久她才平复好心情,伸手摸背上的咒印。

    确实没有完全消失,但颜色已经很浅,仅仅还留着个淡淡的纹路。

    她丹田受到的束缚也没有那么强烈,或者说,它的威力已经微乎其微,应该是反应滞后了。

    可能现在的难受,既有做得太狠的后遗症,也有部分咒印残留的影响。

    没有衣服,招秀随手捡起榻上的丝被打算裹身。

    刚艰难地放脚下地,还未来得及站起来,边上就打横一只手,直接将她从塌边上抱起来。

    墨黎把她放回去,随手褪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一会儿再给你拿衣服。”

    他在木榻边蹲下来,个头高,从这种角度仰视地看过来,倒也不违和。

    只是这混蛋干什么又是这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本性是凶残到极点的猛兽,作出这种软绵绵表情就格外叫人不能接受。

    招秀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他说道:“刚才有一只信使找你。”

    招秀一听就不由自主挺直腰,只能是之前寄到云台去的那信使。

    小颖有什么要事来寻她吗?。

    招秀微微皱眉:“在哪?”

    墨黎表情无辜:“……我给捏爆了。”

    她都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说了什么??

    “你别生气哦,”这混蛋慢吞吞道,“它飞来飞去的,你又睡得很沉,接不了信……”

    他就顺手抓了一下。

    但是这信使里面鼓鼓囊囊塞了好多话,受力不稳就爆了。

    招秀闭了闭眼,对这混蛋的手贱又多了一层认识。

    竭力心平气和:“它说了什么?”

    墨黎歪头:“大概是说渚阴有瘟疫?”

    招秀先是腰一挺,然后眉就锁起来了:“这个季节?瘟疫??”

    她喃喃:“莫非九怀江上出了什么事?”

    她很纳闷,今年也没见出现大规模的泛滥与旱情啊——突如其来的天灾?

    九怀江连接中陆与东域,天然分割地理,渚阴就在大江南岸,靠东就是苍宁。

    大江滚滚,难免有灾。

    春秋两苑救灾有自己的路数,但是瘟疫毕竟需祭祀,这事云台也有责任。

    招秀揉了揉太阳xue:“还有呢?”

    墨黎道:“不记得了。”

    小颖叽里咕噜一大堆,又是影阁主,又是聂风清,落在他这儿,就是一句“不记得”。

    招秀斜了他一眼,觉得其余应当也没什么重要之事,不说就不说罢。

    她抬手准备再拟个信使回去。

    内力勉强能动,但真气刚离指尖就有游散之形。

    她盯着手指看了片刻。

    “上来。”

    墨黎眨了眨眼。

    咒印没消,她无可奈何。

    这东西没解除掉,她别想自在。

    招秀指尖都给她捏的发白:“这次不许再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