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男人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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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个月,越书欢一直都是在梁宅住着,陪伴梁啸和越菀。 不得不承认,梁啸待她们母女是真心的好,但凡两人有什么建议或者是不经意间的要求,不出半日,一定会被满足。 梁啸不曾吝啬对她们的好,越书欢看着越菀愈发明媚的笑意,心中有了瞬间的犹豫。 不过梁照淮有自己的住处,每周也只是在梁宅住一两日,其余时间都是在梁氏工作。 越书欢闲的久了,也就主动提出去梁氏入职。 为了方便她上班,梁啸提议要在公司附近给她买个住处,和梁照淮一样的待遇,不过越书欢拒绝了。 想到那个不曾接触过几次的哥哥,越书欢直接提出搬到梁照淮的住处。 梁啸怕亏待了她,犹豫了许久,但是念着兄妹二人可以借此照顾了解彼此,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天傍晚,梁啸便派人送越书欢搬了过去。 下班前,梁照淮也提前得到了消息,对此,他没什么意见,多一个人而已,没有太多影响。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刚走到客厅,浴室里的巨大动静便吸引了他。 很明显的摔跤声,伴随着越书欢的轻呼,紧接着没了动静。 梁照淮顿了一下,随即走到门口试探性地敲门:“你没事吧?还好吗?” 过了几秒,里面的人都毫无动静,犹豫了一瞬,想到梁啸的嘱咐,梁照淮还是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下一瞬,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然而,当目光接触到赤着身子摔在地上的女孩时,梁照淮的视线即刻转移,随手抓着宽大的浴巾丢向了她的方向。 “抱歉,我担心你出事,这才贸然闯进来,你怎么样?” 他没有离开,而是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听着声音和语气,似乎并没有受到这样尴尬场面的影响。 越书欢捏着浴巾的一角,顿了一下,用它围在胸前掩着。 “我没注意脚下,从浴缸里摔出来了,好像……扭到脚腕了。” 听着浴巾的摩挲声停止,梁照淮先是试探性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确定她已经穿好之后,这才走过来蹲下。 他捏起女孩的脚腕,查看了一下,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她的皮肤白嫩,很容易便显出了一片红痕。 梁照淮半蹲着,一手穿过她的腰间,一手拢着腿上的浴巾裹好,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 越书欢坐在沙发上,男人将她的脚腕置于自己腿上,握着冰袋覆在她受伤的地方。 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不曾偏过半分。 两人没什么话说,越书欢便静静地坐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男人的侧脸。 梁照淮的眼神则是落在她的脚腕处,最多在她脚背上游移。 过了许久,他才将冰袋拿走,侧眸对上越书欢的视线,问:“感觉怎么样?如果还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不怎么疼了。” 梁照淮点了点头,随即犹豫了一瞬,又将掌心覆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按摩揉弄了起来。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温热的掌心来回抚着,很舒服,也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明天还能去公司么?需不需要先休养两天?” 或许是两人之间太过沉闷,梁照淮主动挑起了话题,一边帮她按摩,一边偏头问着。 “可以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之后去了公司,就要多麻烦哥哥了。” 闻言,梁照淮颔首,神色带上了些许笑意:“不用客气,我们是兄妹,帮你是应该的。” 对于“哥哥”这个称呼,说实在的,梁照淮有些不适应。 两人在血缘上是真正的兄妹,但毕竟没有一起生活过,如今一朝相认,还是陌生的情愫多一些。 不过梁照淮的承受能力还不错,至少当时梁啸告诉他,他还有一个meimei时,他甚至没有多少惊讶。 前一段时间越菀母女被接回,他也是淡笑着迎接。 按摩了一会儿,梁照淮将人抱回了她的房间休息。 “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公司。” 越书欢捏着浴巾的边缘,抬眸看着男人,点了点头:“嗯,哥哥晚安。” * 越书欢不是一个活泼或是容易亲近的人,但为了达到目的,她用了很多方式,或直接亲近,或是若有若无的暗示。 但这些对于梁照淮,似乎都不起什么作用。 梁照淮这个人很有分寸感,情商极高,或许他早就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但是一直都没有戳穿罢了。 毕竟越书欢用的方式,若是换做普通的男女身份,已经算是十分明显的暗示。 越书欢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着下一步到底怎么走,才会有实质性的突破。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助理扶着半醉的男人走了进来。见状,她连忙迎上去。 “这是喝酒了?” 助理回答:“原本是要送梁总回去休息的,但是梁总说越小姐您还在公司,就只好先把梁总送过来。” 越书欢的身份,公司的人并不知道,但是梁照淮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起工作,每每都是同进同出,也难免会引起众人猜测多想。 还好梁照淮并没有太醉,两人将他扶到了休息室躺着。 晚上七点,公司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梁照淮即便是喝醉了,也记得要来公司和她一起下班,只是现在他这么个情况,貌似两人都回不去了。 越书欢端着水杯走进了休息室,里面有些昏暗,靠着外面的灯光,隐隐约约能看到男人安稳地躺着。 听着他的呼吸声,越书欢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她将杯子放下,轻轻坐在了床边。 她来公司已经十多天了,这段时间,梁照淮一直都在认真地履行对梁啸的承诺,教她学习公司事宜。 但是越书欢,却是怀着别样的心思。 每每感受到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的优秀,她都会想起来过往二十余年,同样是梁啸的儿女,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却是备受异样的眼光。 越书欢坐在床边,缓缓俯下身子,靠近男人的脸,一双手去解他的领带,低声道:“梁照淮,别怪我利用你,要怪就怪……父债子偿!” 女人的手也颤抖了一瞬,随即坚定下来,一颗颗解开男人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