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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着盆子,先把尿布上的异物刮扯干净之后,放到盆子里用清水开始揉搓起来,潮乎乎的尿布洗起来也不费事,三五把就洗干净了。 只剩下最后的丝袜和胸罩没有洗了,“梁衡臣”拿起了丝袜,鬼使神差般的又一次的放到了鼻子间闻了闻,丝袜上面夹杂着汗味还有一股女人淡淡的体香,那种味道柔美而又不同于乳香,完全的两种不同风格的气息。那里面有一种青春的活力甚至还有一种女人温婉的柔肠,“老人”攥着丝袜,闭着眼睛,呼吸间轻轻的嗅着,似乎很是享受其中的味道,心也不受控制似的飘了起来。 飘荡间,丝袜又换成了胸罩,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包裹女人胸部的位置处,放肆的伸出了舌头,“哦”了一声,舔舐了一下,慌乱中还不忘看看门外,除了婴儿车中的小孙女别无他人,他长出了一口气。 清理完之后,“梁衡臣”踏着轻快的脚步,把孩子的芥子和儿媳妇的衣物挂在阳台的挂杆上,刚才那昏沉如坠入梦般的感觉,说什么好呢,“梁衡臣”轻抚胸口,手下意识的伸到了口袋中,点了一颗烟吸了两口之后,心神才镇定了下来,冷静之后,对于刚才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由得觉得十分荒唐,并且非常的无耻。 晚间吃罢饭,林徽音抱着闺女建议“公公”陪她一起出去走走,外面的广场传来阵阵飘扬的歌曲,那些跳舞的人还有健身的人在盛夏中挥洒着汗水,舞动着轻灵的身体感受着夜晚的清凉,“梁衡臣”劝告着儿媳妇晚上不要带小孩出去:“孩子小,眼静,老辈人都说,晚上不要带孩子出去,那样容易看到一些脏东西。” “公公”这么一说,林徽音只好打消了念头:“倒是也从孩子姥爷嘴里听说过一些这样的说法。” 感受到“儿媳妇”的气息,天龙作为一个年轻人,也能理解年轻mama的想法。忙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你自己去玩玩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孩子我照看着,你去吧!”“梁衡臣”本打算接过孩子,让儿媳妇出去散散。 终日里的家庭生活,尤其是时间都束缚在孩子身上,年轻人的性子毕竟没有老人的沉稳,林徽音也是孩子心性,所以提出让“公公”陪她出去散散心,可是看到“公公”劝阻的样子,又想到话中的道理,也就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林徽音感觉挺不好意思的,改口说道:“没事,你自己天天闷在家里,照顾孩子不说,还要忙里忙外的,让你一人在家照看小孩就够累的了,你还要我一个人出去玩,你还要我心理不安吗?” 听儿媳妇这么说,“梁衡臣”笑呵呵的说道:“我都习惯了,哪里有什么累与不累一说,以前行军打仗,后来挂牌游街,再后来独当一面负责工作,忙活一天也没觉得怎样,现在告老还乡和那个时候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也不用总劝说我,年轻人嘛,爱玩爱好运动很正常,爸爸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老人”说话的当儿,回想起他年轻时生活的种种。 “哦,乖不许闹,听爷爷讲故事喽。爸,你年轻时都是什么样子呢?你和我讲讲吧!”林徽音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好奇的问着“老人”。 “有什么好讲的,不都是一样吗,爱玩爱闹,哦,看看这个小家伙,就是不会说么,要是再长长,会下地走路了就省心多了。”“梁衡臣”看着儿媳妇怀中折腾着的小孙女,慈祥而又和蔼的笑着。 “你那个时候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现在的生活可跟以前不一样啊!”林徽音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的一些场景,晃悠着孩子,等待着“公公”讲述他年轻时代的生活。 “确实如你说的,这个时候的文化娱乐项目比较多,还有新闻媒体,还有电脑网络,我那个小时候,就单一了,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晚上就是一群人出去练武啊打拳啊,有时候放电影就高兴的不得了。”“梁衡臣”讲的很慢,还要陪着小孙女玩耍。 他拉着孙女的两只小手,轻轻摇摆着,看着孙女脸上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又挂着蔫笑的坏样,“梁衡臣”憨笑的捏捏他的小脸,结果惹得小孙女摇头晃脑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还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呦呦,看看,小家伙不乐意了,这个坏爷爷,怎么总逗咱们呢!”林徽音托着闺女的屁股晃悠了两下之后,把孩子扭了过来,单手搂住了孩子的腰,小家伙的脸藏在mama的脖子下,时不时的扭扭头,似乎在向爷爷示威,这回你捏不到我了吧。 公媳俩被孩子那顽皮滑稽的模样给逗得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聊了起来。 “你们出去打拳,是打别人吗!你自己没挨打吗?看的都是什么电影呢?”林徽音感觉到很新鲜,那个时候和现代,基本是两个格调,很原始化很淳朴,完全不同于现代社会中的计较和有目的性。 “梁衡臣”解释着说:“不是你说的打架那样子。晚上没有电视怎么办,于是一大帮子小孩子约好了,循着河边,找个树多的地方,三两个抱着一颗大树,用手臂朝树上磕。”然后伸出手臂展示受力的地方。 林徽音看到“老人”那粗壮的胳膊,尤其是在“老人”用力绷劲时,那绷起的肌rou,从肩膀一直到小手臂,丝毫没有年老的松弛,手臂的线条比年轻人都优美,禁不住让她有一些羡慕和崇拜,“爸,你手上的肌rou比儒康的还鼓呢,好家伙啊!” “梁衡臣”只是伸了伸胳膊,比个样子,看到儿媳妇那潺动的睫毛下的大眼睛,笑呵呵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还有啊,就是谁谁谁学了一套拳,大家跟着模仿,对了,还有摔跤。你想啊,小孩子可不就是爱折腾,尤其是在农村。电影呢,那就是后来了,我也参军了,不知道你看过没有,像什么五朵金花、地道战、林海雪原啊、闪闪的红星。”“梁衡臣”回忆起自己年少时年轻时的经历,一边回忆着一边给林徽音讲解着。 “闪闪红星看过,呵呵。那个时候你的生活也很丰富啊,虽然没有现在的文娱内容强大,不过那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淳朴很专一的。我听儒康说过,你还上过战场呢,你也给我讲讲吧!”林徽音哄着孩子,她自己也像个孩子似的,听着眼前的老师讲课。 “哦,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梁衡臣”摆摆手说道,但又看到儿媳妇很认真的样子,不忍心拂了她的兴趣,抿了抿嘴说道,“打死过人,看到过死人,自己也差点交代了。” 简单的几句话让林徽音很紧张:“那后来呢,你打死过人,到底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受伤呢,敌人是不是很凶恶?是不是和上甘岭差不多?”一连串的发问,林徽音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乱糟糟的。 沉思着,似乎是酝酿着感情,也许是在追忆着什么,“梁衡臣”的表情也从慈祥和蔼渐渐庄重严肃起来,“次参军没多久就参加了对印反击战,后来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就当官了,怎么和你讲呢?”“老人”沉思起来,林徽音从“老人”的脸上看到了凝重,“公爹”脸上从来没有过的表情显得那么严肃和不容挑衅。 “我的战友,好几个都在那次战役中牺牲了,其实我是不想回忆的,不是我逃避,不是我不想说给你听。”“梁衡臣”顿了顿,然后看到小孙女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示意林徽音道,“她是不是渴了,还是困了?” 林徽音也感觉到了闺女的不安分,安抚了一下,然后撩开了胸衣,把她那暴涨的雪白容器塞到了孩子嘴里,一下子就让那小家伙安分了起来,她轻轻拍打着儿子的后背,爱怜无限的看着闺女吮吸的小嘴,还有那贼滑的眼睛,似是防着别人和他抢似地,逗得林徽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四百五十三章、下回还让你给我洗 看到孙女招笑的那小模样,“梁衡臣”冲着儿媳妇说道:“这小家伙啊,这个阶段就是耍人的腻乎,你看着吧,到了七八岁,那时候啊,人嫌狗不爱的,你就着急去吧!”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 小玉妍吃过奶之后,困意也上来了,“梁衡臣”寻来了毛巾被,又把红果核做的小枕头取来,给孩子围好被子,用枕头压住了胳膊两侧,稍稍拍了拍,小家伙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公公”熟练的动作和耐心,林徽音什么话也没有说,等到忙完这一切,林徽音把孩子弄到了卧室安顿下来,转身又回到了沙发处,听“公公”继续说他当年的故事。 茶几上的烟被林徽音拿在手中,递到了“公公”的手里:“抽根烟吧,孩子也睡着了,你继续给我说说吧!” 看着儿媳妇那个样子,“梁衡臣”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不是让我平时少抽烟吗,今儿个怎么主动让爸抽了呢?呵呵!”“梁衡臣”吸了一口烟,也算是缓解了一下疲劳。 他继续说道,“我们出发前还是有说有笑的,上了战场之后,我们这些新兵蛋子都给吓的尿了裤子,当你杀了人之后,那种胆怯的心理也随之没有了,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经过战场的洗礼,心性不该存在脆弱,可是,那些欢笑的战友,昨天还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而今天呢,却倒在了你的前面,眼睁睁的就是不能过去救援,我们是边打边哭。”讲到这里,“老人”又沉默了。这些都是天龙曾经听爷爷梁衡臣讲给他听的,爷爷从一个兵一步步成长起来,提拔起来,虽然没有赶上建国前后的大战役,可是也经历了六七八十年代的几次反击战,当年也是屡立战功的英雄,后来能够进入元老院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梁衡臣”腰杆笔直的挺坐在沙发上,单手扶着膝盖,一手夹着烟,仰着头,眼神有些暗淡,回想到几十年前的事,历历在目。被“公公”的情绪感召,林徽音也揪心的知道,那种情感绝对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这里面的事情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不知道,后来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们被困在一个地方,那份焦急的心理,那种不甘心,这不是害怕,可是那些可恶的猴子,哎,现在我都对他们很是嗤鄙,他们用咱们的武装和咱们的计谋,反过来对付咱们,这一群肮脏的东西。”“梁衡臣”闭着眼恨恨的说道,林徽音双手抱着蜷着的双腿,咂着“公公”话里的滋味,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虽是轻描淡写,可军人的血性还存在他的骨子中。 “你腿上的伤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吗?”林徽音侧过头低声的问着“公公”,看到他那坚毅的脸庞,心中对眼前这个老兵充满了敬意,那样一个有血有rou的人,有着开朗的性格、有着成熟的庄重、有着对亲人的亲情友情、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 “恩,是被弹片扫到的,当时自己都没注意,后来昏倒后才知道自己负伤了,不过没什么事。”“老人”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不过,林徽音知道,当时的情景肯定不是“老人”说的那样,一个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那是经过枪林弹雨后怎样的一种幸运呢,她这样认为,“老人”不见得是她的想法,也许那种马革裹尸的军人作风还埋藏在他的心底。 看到儿媳妇陪着自己黯伤,“梁衡臣”感觉气氛压抑的不太好,忙转了个笑意说道:“呵呵,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我那战友陈占英,年轻时啊,浑骂遛丢儿的,和我一起去参军又是一起打三哥打猴子,脾气秉性还是那副混账小子一屁股泥。” 听到“公公”换了个轻松的口吻说着,林徽音也被“公公”的粗俗言语逗笑了:“不是一家人还真不进一家门,你啊,给小勇做媒,这老丈人和姑爷的性子还真合上了。”想到自己兄弟的老丈人,林徽音也是抿嘴的笑了出来,这个风趣而又口无遮拦的陈叔,一把年纪还是那个样子,想来就好笑。 听完老人轻描淡写的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经历,林徽音眼中浮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那个冲锋陷阵的兵哥哥,哦,现如今的兵“公公”,她心里暖暖的,柔柔的。 小区广场上的舞团这个时候也收工了,年轻的年老的男人女人们三三两两的结伴,打发了几个小时的休闲时光,把汗水挥发了出去,然后各自消失在霓虹的夜色中。 望着窗外奔家而回的人们,那说说笑笑的轻快模样,林徽音想到以前自己和丈夫的生活,不也是这个样子吗。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公公”,想着“老人”平和恬淡的模样,那经历颇多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此刻就坐在沙发上,那笔直的腰板,那坚实的胸脯,那明亮的眼神,那健硕的臂膀,好像连气息都显得年轻。 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这几天,点点滴滴的关怀,剖心窝子的真意,世界上,有一种最无私的,最无价的,那么就是他,那就是他的爱,一种让她高山仰止的存在于生活中的无私。 “我要让他幸福的过上一个快乐的晚年,让他的心不再孤单,让他的心不再寂寞,我要让他享受天伦之乐!”林徽音心理感动着,默默间打定了念头。 “你呀,听我说完,是不是很有感觉啊,被感动了?”沙发那边的“公公”幽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正在寻思中的林徽音听到“公公”这么一说,点了点头。 “呵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梁衡臣”摆了摆手笑道。 看着“公公”开朗的一笑,那副表情和之前的严肃,完全是两个风格,她有些不解的问着:“你说的都是假的?你骗人家的感情呢?”然后有些气愤的嘟囔着嘴,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