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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明月时绪文案:一个煤球找回他的高岭之花后一起打怪的故事-【陈年黑历史,慎阅】五百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长在他们的大半辈子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溜走,短在戚临眼睛一睁一闭人间就已沧海桑田。“我的美人饲主把我弄丢了,我来找他。”1v1HE高岭之花攻x傲娇炸毛受△现代玄幻,攻受皆以为我假装得很好结果对方早就发现了系列△攻就算毁了容也是小美人△文中可能会因为作者脑子不在线出现一些错误,欢迎指出△封面来自憨批绑字405@斯绫舞不加糖第1章一场大雨方才入了尾声,空气间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山风呼啸着从林间穿过,石壁上残留的雨水低落在他鼓动吹起的衣袍上。戚临干干地咳了几声,直勾勾地望着钟情紧绷着的脸,毫不掩饰的目光在上面仔细描摹着。这是陪他度过几十年的钟情,陪他在万仞山上逍遥快活的钟情。他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他靠在树上调侃地对下边的白衣剑客说:“仙君啊,你当真也会如你的名字一般的专一钟情吗?”那时候的钟情,神色淡淡地撩起眼皮,向他扫来一眼,而后就再也不愿意施舍多余的一分目光,理都不理地便抱着剑渐渐走远,唯有隐在黑发下的微红的耳朵暴露出了一点窘迫情绪。当真是,再可爱不过了。如今,那般的白衣剑客正隔着断崖与他遥遥相望,神情一如初见时的冷淡,仿佛这么多年都是他的大梦一场。戚临觉得自己的血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所幸他喜好暗色衣裳,不然早就得给身上的那些血液浸得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他挺着脊背扫视着对面山崖上的修士,没有人知道单是投去这一眼就已经花去了他的大半气力。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问,为什么。他还想问,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动过情。但是这话实在是太过卑微矫情,又怎会是能从他嘴里吐出的。他戚临是什么人?他是魔皇之身,是从一介散魔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戚临。莫说他从来没有低过头,即使要低头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他是戚临,他没有办法像一个凡间怨妇一样揪着钟情的衣领朝他大喊质问。在坠入昏暗的最后一刻,他才终于撞进了钟情的那双桃花眼中。明明是那样多情温柔的眉眼,怎么偏偏就落到了这样一个八风不动的剑修身上……教他这么多年都魂牵梦萦,难以忘却。他贪婪地强睁着眼,极力地想要看清那道白色身影。他甚至还依稀瞧见了他晃动的衣袖,和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或许是动过情的,或许在某一个时刻他也曾心荡神摇过。但那都不重要了。周遭的猎猎风声,灵力荡过草木的划拉声,刀剑相接的泠泠声都在下一刻从他脑海里渐渐剥离而去,他再也控制不住地闭上眼,所有感官都隐没在黑暗之中。他像是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这条路上只有他踽踽独行,没有钟情,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他偶尔也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偶尔也会闻见几丝浅淡的花香。他感受过片刻的轰声雷鸣,也感受过接连不断的瓢泼大雨。他像是还活在世间的一个生灵,但只能虚虚地抓住一点他与世间的联系,错过了,他又只能回到那片黑暗之中,任着无边孤寂在心间悠悠回荡。戚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外边究竟过了多久。人间的春夏滚过一轮又一轮,他也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境。˙B市是座山城。诸多的山脉连成一片,墨绿与浅绿交织一块。清晨与傍晚,雾气氤氲,烟波吞吐,远远望去,巍巍山峰犹似画中仙景。这些山都有过自己的名字,老虎山并不是这些山中最出名的,但它横跨南北,沟通着B市的著名景点九溪山和莲花庵。关于老虎山,其实还有过一个传说。传言五百年前天降异象,老虎山的山峰之上乌云急走,雷电轰然而至。数十个白衣仙人立于半空之上,手结灵网,齐齐缚住了一只道行百年的老虎精,将他镇压在山石之下。而后每至午夜,山中都能传出老虎精的怒吼之声,老虎山也是因此得名。乔卓是A市二中的学生,高考之后,她约了几个同学从A市赶来B城,就是为了这座老虎山。当然,作为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新青年,她自然是不相信这些七的八的。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破除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他们一行两女三男,算是一个保守的配置。入了夜后,他们在九溪村的村民的带领下进了山。九溪村在九溪山的深处,因着九溪山向来不对村人收费,是以这些村民总会在半路上捞着几个前来九溪山游玩的旅客,兜售一下他们的半价“黄牛票”——其实就是让你坐上他们的摩托假装是九溪村的村民借此混进去罢了。乔卓他们去的老虎山并不需要门票,但那里尚未开发,能进山的都是些泥泞小路,比起汽车,摩托车无疑是最好的代步工具,而比起城里的那些摩的司机,九溪村的村民则更为熟悉这些道路。他们一行人给了那些个村民两百元,人便一路载着他们到了老虎山的山门。不过这些村民从小就是被老虎山的传说吓唬大的,白日里都不敢随意接近,更不用说是晚上。是以在山脚下,乔卓一行人就下了车,开始了他们的徒步爬山之旅。“我一直奇怪啊,你说你怎么找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林谦扶着一旁的树干,大声喘息着。乔卓转过头来对他笑了下:“论坛。”“你又去逛什么灵异鬼故事论坛了?”另一个女孩大声叫道。树上的鸟被她这么一惊,顿时就扑扇着翅膀飞远了去,振掉的树叶落在一个男生的肩上,被他嫌弃地丢到地上。“也算是吧。”乔卓提了提双肩包带,催促道,“走快点,我们得找到那个可以给我们搭帐篷的地方。”“唉,你之前说的那个图记下来了吗,这地方信号好像不咋样。”“记下来了,我都画了好几遍了。”月上树梢,山间的蝉鸣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凉风过境,树叶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乔卓裹紧了自己的薄外套,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六月的天气,却凉得跟春寒料峭的三月一样。“我要累死了了还有什么时候到啊。”林谦又爆发出了一声抱怨,一屁股就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喘着粗气,“休息一下,走不动了。”乔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