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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嘀咕,还没说完就被傅研生在下面踹了脚。“无论是什么病,死老鼠的下落必须尽快找到。”吴老师面色严峻,“月初的时候西北牧区被检出两例鼠疫,现在送到我们C市的中心医院,上周上面刚来开完会,又把灭鼠活动提到了第一线。”她一说完,全场陷入沉默。“后勤那边问了,还醒着的几个女生只知道是埋了,埋哪儿什么时候埋的都不知道。”女生部部长紧张得不行,“还有那个几个最早也要明天才能醒吧。”“你们到底会不会办事!早查出来了还能出这种事情?”闵思齐听完就开始拍桌子,“七号楼是谁查的,还有那个叫唐祁镇的是吧?把他给我……”“不关他的事。”傅研生径直打断,冷冷扫了他一眼。闵思齐一脸“你想造反”的表情,两人四目相撞,空气中多了丝火药味。“还是把那个同学叫来问下,毕竟他也是负责人之一。”吴老师出来圆场。僵持许久傅研生还是同意了。他当然不舍得把唐祁镇叫来挨顿批,只不过是出于私心想见见他。况且如果真的是传染病,提早告诉他就能早做预防措施,不会像这个寝室里的女生,因为害怕被处分而自行解决。唐祁镇过来的时候很急,甚至快哭了,生怕是自己的纰漏导致弥天大错,以至于傅研生所有的冷静都在瞬间被击碎了。他想起零三年冬春之交的非典,那年他读小班、meimei刚出生,家里、学校处处鸡飞狗跳、人人自危,在他幼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知道自己在杞人忧天,但依旧难以抑制莫名的紧张。他渐渐认清自己的心意,如果唐祁镇真的出了什么生生死死的意外,他大概会紧张到发疯。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但现在确实是甜的。幸运的是唐祁镇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学生会向学校申请调取监控,赶在第二天学生早课前把死仓鼠找到了。然而万万没想到,在这几只仓鼠中有一只非正常死亡的,尽管已经长了虫,依旧能看到被利器割开的痕迹。在给现场消毒时又发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大概装了三只被虐杀致死的仓鼠。连防控中心派来的工作人员都被吓到,脸色难看了许久。近几年来高校被爆出虐流浪猫事件的不在少数,却极少有过虐鼠之事,但不可否认这类情况更为严重。它更像是一种有预谋的活动,处理方便、隐蔽性强。学生会里一时间也乱了阵脚,又开了次紧急会议,决定保密处理,先由辅导员出面询问情况。后来还真发现了问题,徐代男和她室友关系很差,经常跑去隔壁寝室挤别人的床,还被传过是les的传言。“这简直心理变态,传出去必然人心惶惶。”费知白小声问他,“是不是她想报复室友?手段这么恶劣,估计做了都不肯承认……”“我有办法。”傅研生也不想留这样的隐患在校,先和心理健康协会的老师汇报了情况。医院最终诊断结果还没出来,傅研生赶在此之前去见了一面徐代男。那是个蘑菇头的女孩,垂着头坐在床边,看起来挺文静的。傅研生没和她废话,径直问道:“虐杀仓鼠有意思吗?”她没有抬头。他拖了把椅子坐到床前,继续问:“杀了仓鼠塞在衣柜的夹缝里,等它腐烂生蛆。现在计划真的成功了,你室友其中一个感染了流行性出血热,因为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肾脏受损严重,可能醒不过来了。”“这是你的本意吗?”他带着口罩,只剩双目剜了她一眼,语气极其冷静。床上的女生身子一颤。兵不厌诈,傅研生在胡编乱造方面还算有技巧。僵持十几分钟,女生总算松口,说出了她们寝室乱七八糟的事情。室友要她当寝室长,让她帮忙扫地拖地刷马桶,大晚上连麦打游戏还在寝室里唱歌蹦野迪,逗仓鼠的时候踩坏了她的设计作业,害她拿不到平时分。一切一切没有一句道歉,她上面还有个哥哥,本来就不受父母重视,要是再挂科留级,就真成了他们口中“烧钱的贱/货”。半个月前出去散心,她在路边看到卖仓鼠的,处于发泄目的买了几并逐一折磨致死,又从西北牧区爆发鼠疫病例的新闻中得到启发,将仓鼠尸体浅埋几天,塞进了寝室衣柜的缝里。具体过程和傅研生推测的别无二致,但把她交给心理老师后,心里却没有半分轻松。“你只知道我错了,可却从来没想过我为什么要去做错事。”“你这么做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多优秀多高尚而已,你没有受过伤害,根本不知道他们活在什么样的泥潭里!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理解我……”……没受过伤害?傅研生突然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想起那条满是血腥味的街,甚至片刻间后悔自责。“穿高跟鞋开车,把刹车当成油门,撞了三死十伤才判六年,你让遇难者家属怎么想?”“交通肇事罪不逃逸最多就判七年。”傅沛杰冷静地回复他。“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如果那天被撞死的是我和傅汐媛,你还能这么淡定地讲……”话没说完他爸就从沙发里站起来,顺手甩了一巴掌,他没站稳又磕到了墙上。“哎!老傅你别对小研发火,他身上伤还没好。”mama站出来安抚,傅研生甩开她冲出房门,独自打车去医院。屋里还能听到他爸大声喊:“让他去,还能死外面不成?”他的爸爸是位成功的律师,但唯独不是好父亲。当傅研生提出休学调整一段时间都时候,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冷嘲热讽。“男子汉大丈夫心理承受能力还这么差?你meimei都走出来了,你怎么能这么没用?”他不知道,当失控的汽车飞快碾过来的时候,傅研生的第一反应是捂住meimei的眼睛,一个人目睹了全过程。当人被撞飞血溅到身上时,他抹掉了meimei脖颈间的血,笑着对她说“是消防栓的水”。从那以后他的性格也变得越发强势,甚至于偏执。“我不想学法,法律这种东西太死板了,救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