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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明明是猛……不过腹诽很快被傅研生打断,只听他小声道:“那位是我学长,计算机系的。”他只能不甘心地收回思绪,点头说了声哦。傅研生推了下他的后背,一起朝摊位走去。放眼望去,地摊上摆的都是绿色、紫色的数学书和五花八门的计算机语言。学长热情招呼道:“快快快,和学弟一起来惠顾下学长的生意。”傅研生扫了一眼:“专业不对口,我总不能买回去给猫讲天书吧。”“小学弟什么专业的?”“他是艺术生。”学长会意地点头,又从身后搬出一叠四六级和考研资料:“那这些呢?英语总得考吧?”“也是,”傅研生偏头看了唐祁镇一眼,“今年报名了吗?”“去年考了四级,这学期没报,准备大二再考。”“你自己有规划就好。”他闻言蹲下/身,挑出几本六级资料翻阅起来,“本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会考研吗?”唐祁镇摇摇头:“还没想好。”傅研生没再说话,低头认真地翻了翻,拿起一本塞进他怀里:“那就先考虑眼前的,考前一定要把它写完。”“小学弟你看,我们学长是不是都很热情。”对方还不忘打趣。唐祁镇脸黑地咳嗽了声,暗自翻了个白眼。“小学弟真的很可爱呢,”旁边的小jiejie也招呼他,“过来,学姐这儿有个东西特别适合你。”他应声投去目光,见小jiejie拿着一个猫耳朵发箍朝自己晃。傅研生立刻来了兴致,从她手中接过,用目光比划了下:“确实很适合呢。”“你说什么……”唐祁镇还来不及反抗,猫耳朵就已从天而降,稳稳地套在了他脑袋上。“这是什么?”傅研生见猫耳下面还挂着两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伸手一捏。“你别搞啊!”唐祁镇的脖子下意识一缩,随即一侧猫耳朵乖乖地立起来,毛茸茸的玩具配上他白净的脸蛋儿,瞬间把他点缀成一个可爱的玩偶。傅研生看得眼神一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把发箍捋到他脖子上挂着:“学姐果然好眼光。”但是我绝对不能让这么可爱的小猫咪到处散发魅力,在别人眼里招摇撞骗。他按着唐祁镇脖子上的发箍以免他挣开,一边拿出手机换到支付界面,爽快地把钱付了,还不忘说了声谢谢。唐祁镇半垂着头,感觉脸都被他弄得发烫了。学长却暗自欣喜,把那两个长长垂下的球抓在手里,遛猫似的把小唐牵走了。正巧路边有自动贩卖机,他想趁机逃脱,抬手扯动带子拉住傅研生,怨声载道:“学长,我要去买水。”“行啊,”傅研生往那边瞥了眼,“正好我也渴了。”他又不甘心地扯了下毛茸茸的带子:“你牵够了没?我又不会溜走,这样在学校里太奇怪了。”“嗯?”傅研生闻言挑了下眉,意犹未尽地打量着他,突然用力捏住小球,两只耳朵便齐刷刷地竖起来了。感受到的动静,唐祁镇再次缩肩膀,然后气鼓鼓地抬头瞪了眼。学长这才满意地放开,从他手里抽出六级资料:“去吧,顺便帮我买瓶水。”这里的售货机和阳沙校区不一样,全都是刷脸支付。唐祁镇第一次用找不到角度,甚至还踮起脚试了试。傅研生在远处看他蹦蹦跳跳的样子,像只想偷吃却够不到食物的急得喵喵叫的小花猫。总算他拎着两瓶水回来了,傅研生没有多想,顺手接过一瓶拧开,突然肩上一阵疼,皱眉吸了口冷气。“对哦,我都忘了你伤还没好。”唐祁镇从他手里抢回矿泉水,小心翼翼地拧开后递回去。“谢谢。”他笑着接过。唐祁镇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暗自得意——叫你刚才欺负我爽快,遭报应了吧?可他殊不知,自己的小表情全被学长收在眼底。两人又在校园里逛了一会,走到了法学院门口,傅研生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远远地望了眼。“这里也有你认识的学长吗?”“不,”他摇头,“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说我学医时临时起意吗?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应该会学法,然后像他们一样当律师。”“原来如此,”唐祁镇怕他陷入回忆又开始自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过去的事别想太多,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傅研生嗯了声,步伐有些漫无目的,两人沿路走到cao场。快傍晚了,cao场上人很少,傅研生似乎暂时克服了洁癖,拉着他在足球场上坐下。“当时我就想,学医或许是更直接的救人方式。”他单手撑着坐地,用余光打量着唐祁镇,“世上总会有些案子让人唏嘘,或不尽如人意。但医学或许可以减少受害者死亡、让他们痊愈,也是从另一种层面打击犯罪。”唐祁镇闻言点头附和,但仔细听他这番话,很容易就能找到逻辑的漏洞,与平时冷静严肃条理清晰的他判若两人。霞光在开阔的天空中曳出绚烂的粉丝,傅研生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坐在傍晚的风里。唐祁镇盯着眼前浪漫的粉色天空,突然眼神一晃。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傅研生心底的浪漫。现实再残酷又如何?浪漫炽热又如何?理想国从不是躲避现实的理由,而恰恰是看经历过现实后用信仰筑起的堡垒,一个暂时充电后再踏上征程的港口。他是最浪漫的现实主义者,也是最现实的浪漫主义者。而这份浪漫,也让唐祁镇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往学长身边挪了挪,用小毛球蹭了下他的手背。傅研生下意识抬手,指间顺着他的指缝扣了进去。“唔……”唐祁镇被扯得往他肩上靠了下。傅研生饶有兴致地挑起眼梢,打量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儿。唐祁镇在他肩上胡乱蹭了蹭,然后松开手了手坐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傅研生又眯了眯眼:“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什么?”“租房住的事。”原来是这个。他内心当然是渴望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