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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学长很会做饭吗?”“不会,”他干脆道,“我几乎没进过厨房。”“那太好了!”唐祁镇却突然来劲,“我也不会做饭,咱俩扯平了!”傅研生原以为他会说我来做饭之类有良心的话,听到那句带着北方口音的卖乖,又气又笑,轻轻啧了声。唐祁镇不好意思地低头,飞快把面包啃完。“走吧,先去超市。”傅研生起身往玄关走去。这儿地处五环,离最近的连锁商店有十多公里。傅研生看了下导航:“坐公交吧,要是买的东西多了我们就打车回。”唐祁镇点头表示同意。地方偏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人少不堵车,两人很快就到了超市。傅研生自然地走在前面,扫码取了辆推车。“我看了下,主要缺的还是清洁工具,拖把扫帚之类的。家电的话,我还想再买个面包机。”“没问题,都听你的。”唐祁镇走到他身边扶住车篮,心说还好自己的甜品都是网购,不然当着医学生的面肯定少不了一顿嫌弃。傅研生揽了下他的肩:“这边,日用品区。”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傅研生打开手机备忘录递给唐祁镇,自顾自推着车耐心地一排排看过去。他默契地跟在后面,拿好一样就把便签划掉,顺便检查是否漏什么东西。“诶等等,这个牌子的洗洁精不太行。”唐祁镇摁住他的手腕,“我家阿姨说泡沫太多,洗不干净。”傅研生在生活方面确实没经验,转身把东西放回货架:“那你们家用什么?”“家家净。”他仔细地看了一圈,取下一个天蓝色包装的瓶子放进车篮里。傅研生见状轻轻笑了声,推着车继续往前走。买完日用品,两人又逛了几圈,不知不觉就到了进口商品区。唐祁镇并没有想买的东西,学长却像刻意在找什么,每一行的商品都看得很认真,不由得引起了他的注意。突然见他停住脚步,从货架上取下一罐白花花的胶装物。“这是什么?”他凑上去好奇地问。“椰子油。”“用来做饭的吗?”小唐瞪大了眼睛,更加好奇了。“应该也能做饭,”傅研生翻到标签页看了下,“不过我用来护发的。”他轻描淡写的话却勾起了小唐的脑补。他开始自动分析他的头型发际线,不一会儿,眼前英俊帅气的男生就成了一颗脑门锃亮的卤蛋。“噗——”他忍不住笑出声,抬手去撩他额前的刘海,“让我看看学长的发际线,是不是已经成地中海了?”“你干什么?”傅研生嫌弃侧身,顺手把东西翻进车篮。“你就给我看一眼嘛!”小唐不依不饶,伸手去薅他头发,不料被对方轻松扣住了手腕,往前一拽。他没站稳,一头闷在了学长身上。大夏天,两人都只穿着件薄薄的T恤,唐祁镇很快就感受到他结实的胸口,以及一声低低的闷哼。“对、对不起!”他赶紧直起身子,乖巧地朝他眨巴了两下眼。“无法无天。”傅研生怪嗔地批评了句,“看来还是得给你定个规矩。”“我又不是故意的,叫你乱拉我。”唐祁镇不甘心地狡辩,对方却已经开始说:“第一,我有洁癖,不要把公共区域弄脏;第二,不要薅医学生的头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小唐往边上瞥了眼,看到这大瓶果冻般白花花椰子油,舌尖仿佛都有了股甜味。他有些馋嘴,从货架上取下一罐跟上去:“学长,从今往后你教我护发吧。”傅研生回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哦对了,今天是我们出来住的第一天,买瓶酒回去庆祝一下吧。”为了缓解尴尬,他又提议。“不行,”他干脆道,“约法三章第四条,别找我喝酒,也别喝醉。”“可是酒怎么能一个人喝?”唐祁镇扯了扯他的袖子,“对面就是酒品区,我们就买两瓶低度酒。”“小唐……”傅研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拉着往那边走去。“学长为什么不喜欢喝酒?不是说北方人都挺能喝的吗?”他又问。“你真是不长记性,”傅研生无奈,“还记得上学期和你出去吃饭那次吗?”“啊?”唐祁镇愣住,记忆慢慢回到那天的粉象酒。自己邀请学长喝酒,结果杀青蛙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后背一凉,捂嘴小声骂了句cao:“那还是我自己喝吧。”珍爱生命,远离醉酒学长。两人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可你还是没和我解释清楚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挑了几瓶酒,唐祁镇回头问道,“是因为酒量太差喝醉了?”“不是。”傅研生摇头,叹了口气。是因为酒量太好,喝不醉也醒不了,这种感觉最难受。看他眼神有些游离,唐祁镇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刚才是我多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不喜欢喝酒,回家我给你煮奶茶喝。”“嗯?”傅研生眉头一挑。只见他来了个直男比心:“甜糖牌奶茶,超好喝~”61世界名画两人在餐厅吃了顿午饭,又打包了几个菜回家。把新买的家电和清洁用品放好,傅研生说了声“我去复习了”,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房。唐祁镇应了声哦,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前抽空去医院陪学长,他还有两幅速写和一篇论文没交,现在DDL就在眼前,只能抓紧时间肝。他换上画画时专用的工作服,打开老师发的照片,趁削铅笔的时间先在脑子里酝酿了一番。动漫速写区别于传统的素描,它更考验创作者对事物的归纳与表达,而不是由点构面。唐祁镇接触动漫后就一直在思考此类问题,努力形成自己独特的画风。其中有幅接力赛交接棒的照片。动态的人体很难把握,他画了几张废稿,怎么看都不顺眼,心里有些烦躁。瘫坐了会,他翻出了珍藏已久的石榴酒,懒懒地靠在椅子里喝了几杯,趁着微醺的酒劲继续动笔。等全部作业完成,窗外已经全黑了。他揉了揉又脏又酸的手,伸了个懒腰。学长那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唐祁镇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