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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庄主凭一面之交就能知人识人,豪迈之人!但请恕在下不能参加庄主盛会!” 周天则微微惊讶:“公子为何不能参加?是否身有要事,不便停留?如若是这样,周某决不敢强求!” 龙飞羽摇头:“并非这样,龙飞羽流浪江湖,并无要事,你们如果只讨论防范之事。龙某帮不了你们,如果是讨论龙海空的功过是非,眼前证据不足,尚无法发表意见,所以,还是谢绝为好!只盼庄主别将这次大会开成龙海空的定罪大会才好!”他不愿意参加这个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这个时候是上前台。 周天则无奈:“龙公子但请放心,今天听了龙公子一番分析之后,周某也意识到这中间可能别有隐情。决不会妄下结论,公子说地几个方面的线索,周某马上和本地武林朋友商量,尽快去办,调查龙海空行踪、调查风云镖局。” 龙飞羽说:“既然庄主对在下如此看重,在下就再多说几句。我说一个假设,假设这件事情不是龙海空所属,则必然是有人嫁祸于他,嫁祸于他地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或者是因为与他有仇;或许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被龙海空抓住了把柄,杀不了他,唯有搞臭他地名声,让他地话再没有人相信;也有可能是有人心怀不轨,想弄得武林大乱,想乱中起事!结合这次突然出现的拜月教秘药,我倒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情就是拜月教所为!” 桂老先生插话:“龙公子有什么证据?就凭这落红泪?” 龙飞羽摇头:“‘飞龙八拍’不足为凭,落红泪也一样不足为凭,这都是一个假设,只是可能,我怀疑拜月教的理由有四点,,拜月教的确已现江湖;第二,落红泪是一种隐蔽的身物,今天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就凭这一点,它已比‘飞龙八拍’可信度高得多;第三,拜月教祸乱江湖,神龙传人作为正义的代表而出现,二者是天然的对头,拜月教有理由陷害他,他们之间结仇的可能性也大;第四,如果有人想乱中起事,拜月教是人选,他们不甘寂寞已久,称霸江湖的野心始终不灭,而要称霸江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正道人士自相残杀,我还有一个想法,段总镖头身中‘落红泪’又死在掌下,是否有可能是这个凶手武功并不太高,正面攻击段总镖头难持必胜,所以先下身消除他的内力再伪造‘飞龙八拍’的现场?因为我知道龙海空地功力实在远在四派掌门之上,如果段总镖头功力不及四派掌门,他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药物来消除段总镖头的内力!” 周天则沉吟:“公子分析得极有道理,如果是拜月教重新出现,意欲称霸江湖,那危害性比龙海空更身!” 想到拜月教神出鬼没的手法,无所不在地身物,他的脸色微微发白。 桂老先生点头:“公子关于下毒的分析与老朽不谋而合,段总镖头一人身中奇毒,其他人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些镖师武功不高,他可以直接用特殊的手法拍碎他们的天灵盖,毕竟要拍碎一个平常人的天灵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难就难在刚好是八块上,不多也不少!” 龙飞羽盯着他:“在下不懂你们的武功,我想知道,要将一个人的天灵盖拍成八块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桂老先生说:“目前据老朽所知,只有‘飞龙八拍’!” 周天则突然说:“这一点未必,还有一种人可以做到!” 龙飞羽略略兴奋:“什么人?”这也许就是转机! 周天则缓缓地说:“那就是将功力练到登峰造极,全身内力收放自如、刚柔相济的绝顶高手,但这一点又绝不可能,因为放眼天下,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恐怕只有惊天剑一人!惊天剑孙大侠与任老英雄和段总镖头都是多年好友,决不会下手杀害他们,世间的武功门派极多,也有几路神秘掌法一直少有人知,这中间是否有些什么秘技,无人能知。” 龙飞羽沉吟:“武功招式众多,江湖也是风云变幻,我们这时候还无法知道事实真相如何,但至少知道,并不只有龙海空一人才能做到这一点!或者有一个超一流的隐居高手突然出现江湖,又或者只是一个二流的高手,凭借几招特殊的手法和几样毒药就将江湖栈得风雨飘摇。” 他说这话也是有根据的,象不久拼死在他手下的那个拜月教老者的武功绝对是超一流,而他的名字却并不为人所知,江湖到处都是藏龙卧虎,谁能保证就没有人能学到某种神奇的功法? 两人都陷入了思索,是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可能!他们心中原来都已认定了龙海空就是杀任家、屠镖局的那个凶手,但这一番话下来,他们心中有了疑问,这个人为什么要用招牌动作杀人?为什么杀了人还不承认?为什么要逃避,而且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还手,身至几个庄稼汉都可以用锄头追着他打,凭他的武功如果真的想为恶,这些追杀他的人早应该死在他的手下。 他如果真的能做到连三个月的孩子都杀,凭什么对那些追杀者手下留情? 凡事都有原因,杀人更需要理由,而连杀两家人的理由绝不会小,他不相信是龙海空所为,因为如果这真的是他所为,他就是一个大笨蛋,可从他舆龙海空的接触来看,他虽然长相粗豪,却绝不是笨蛋! 这中间有些什么玄机? 第057章 狗命贵于人命乎? 马已驰出老远,龙飞羽神驰物外。这些祸事如果不是龙海空所为,必然是有人栽脏,但为什么要栽脏,只有一个理由,这些人通过正当途经对付不了他,所以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设计,他突然心里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能够设计如此精妙的计策,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能量,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干掉龙海空?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交手了?如果有一天看到龙海空,当面问问他在此事之前,是否舆一些什么人结仇,或者打败过什么人,可能就会有新的线索,但目前这只是一个设想,因为龙海空江湖上的人都在找,别人找不到,他更找不到。 找不到也没什么要紧的,龙海空武功不低,智慧也不差,相信自保应该不会有问题,目前整个局势尚不明朗,他也不用急着出手,尽情地到处看看,只是一个人大寂寞,如果飘仙或者柳月在身边,这一路江湖行或许是另一个局面。 不知何时,龙飞羽感觉身边的景物发生了改变,刚才是在官道,现在居然成了小路,也许是他在思考问题过程中,马儿贪恋路边的嫩草,不知不觉中是偏了吧,不过龙飞羽毫不在子,他本就没什么目的地,也许不同的路上也真的有意料之外的好风景吧? 这路上风景不错,原生态!但却也荒凉得可以,好半天没看见一个人,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风声中隐隐有女子的哭泣。 龙飞羽微微吃惊,他不信鬼晚。也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虽然是荒郊野外,他依然在向前是,不过已经下马,悄悄地掩近,且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哭泣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悲哀,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倾诉,龙飞羽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树林深处有一堆新土,一个树姑打扮地女子跪在坟前哭泣。她可能已经哭了好久,哭声渐止。但却依然跪在那里,好象一尊雕塑。 好久,那个女子说:“夫君,婉容蒙你厚爱,本以为可以和你一起快快活活地过一世,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你含冤而死。爹爹也含冤而死,婉容没本事,不能为你们报仇,现在,就来陪你了!” 爬起来,一头撞向坟边的大石。 突然。婉容左臂一紧,被一个人紧紧抓住,头离大石头仅几寸之遥! 龙飞羽和气地说:“这位大嫂。为什么要寻短见?” 婉容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身边,大惊:“你是谁?要做什么?” 龙飞羽说:“大嫂不用惊慌,我只是一个过路之人,刚才听大嫂说这位大哥含冤而死,不知是什么样的冤情?大嫂不想办法为夫君沉冤昭雪,倒要一死了之,不知是何故?” 婉容看着他平和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凄然道:“不是奴家不愿意为夫君报仇,实在是没有半点办法啊!” 龙飞羽盯着她:“你且将你丈失的冤情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婉容翻身跪倒:“公子要是能为奴家报此大仇,奴家就是今天就死也会高兴!” 虽然并不信他一个过路之人能帮她什么,但此时已是山穷水尽之时,一分的希望也当作十分来用。 龙飞羽说:“说说吧!” 婉容擦干净眼泪,慢慢说:“三天前,我丈失送柴到南员外的家里,回来时,右腿受伤,一瘸一拐的,我问他时,他说是被南家的狗咬了,象这样地事,也有过好几回,奴家也没在意,帮他包了一下,也没再多问。谁知到正午的时候,南家地人突然找上门来,说我失打了他家的狗,非得要我失妻去向他家地狗跪下磕头,还要赔三两银子,南家势大,我们也惹不起,磕头没什么,但三两银子却说什么也拿不出来,我失妻去他家给狗磕了好几次头,那条狗在奴家看来根本就没有受伤,后来爹爹也去磕了一回,但南家三两银子还是一点不少。还说,再不拿银子来,就要把我失打死,将奴家卖到……青搂,可怜我家三钱银子都没有,到哪去弄三两白银?到了第二天,借遍所有的亲邻,也才凑到一两二钱,下午的时候,他们来了,一两二钱银子收了,但还是把我失狠狠地打了一顿,到了晚上,我夫……我夫就死了……公公去他们家评理,也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已是哽咽不能语。 龙飞羽怒火万丈:“有这样混账的事!南家实在该杀!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官府告他们?难道象这样的事情官府不管?” 婉容悲愤地说:“奴家将爹爹和夫君送上山后,就去县衙告他们,还请人写了状子,可县太爷当场撕了奴家的状子,还说要再告就打断奴家的双脚!” 龙飞羽诧异地问:“有这样地事情?为什么?南家和县太爷是亲戚吗?” 婉容说:“公子不知道南家,南家员外有个亲弟弟在京城当大官,县太爷都不敢得罪他家!……昨天,帮我写状子的那个先生也被人打……死了,是我害了他呀!……公子,你还是赶路吧,奴家不能再连累公子了,你就让我去陪夫君吧!” 龙飞羽吐了一口气:“不急,是吧,我来帮你写张状子,我陪你再去告!” 婉容连连摇头:“公子是好人,奴家早死晚死没什么,但公子千金之体,千万不能冒险!不不,这不行!” 龙飞羽缓缓地说:“我这不是帮你告个状,而是想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 婉容看着他平静的脸,目光中闪烁的怒火,感动得热泪盈眶。 武平县衙,下午,县衙前地大鼓被重重地敲响,敲鼓的是一今年轻地男人,长得平平常常,但气势却不小。原本就沉重的大鼓在他手下敲起来,有着更加惊人的气势。声音单调而又豪迈,一声声地传出老远,他身边有一个脸色苍白地树姑。 虽然衣着朴素,倒也模样周正,一双杏眼中透出几分凄凉,也有几分悲壮。 龙飞羽当然戴上了人皮面具,他有一个预感,这次的动静不会小,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让它小! 第058章 狗命贵人命乎?② 鼓声也不小。来的人也不少,县衙里的门已开,鼓声依然没有停下,好象要将全城的人全召来。 随着威严地喊号声,瘦高个子的县太爷正式升堂,惊堂木一拍:“何人击鼓?” 龙飞羽冷冷地说:“我!” 县太爷盯着他:“所为何事?” 龙飞羽平静地说:“我没什师么事。只是陪着这位大嫂来告状!” 县太爷目光落在婉容地脸上,突然变得冰冷:“大胆张氏,你还敢来告?” 婉容扑嗵跪下:“大人。民女冤情深重,求大人为民女申冤!” 县太爷不耐烦地说:“你的事情本官已经知晓,你男人和你公公是自己摔死地,哪怨得了别人?分明是你见南家富庶,意图讹人钱财!本官早已对你有言在先,如若再告,打断你的双脚,来人啊!。 ……将此刁妇大刑侍候!“ 龙飞羽手一挥:“且慢!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县令盯着他:“本官先问你!” 龙飞羽微微一笑:“好吧,你先问!” 县令冷冷地说:“姓名!” 下面一个衙役叫道:“跪下回话!” 龙飞羽缓缓地说:“本人从来都不会下跪任何人,至于我的名字,我倒可以告诉你,我叫‘游龙’!” 师爷手中的笔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县令的脸色也在慢慢改变,由严前变得惊讶,再由惊讶变得惊恐,这个名字他熟悉,起码在官场上这个名字被无数次地提起,瀛州县衙的手掌印,益州知府的耳朵,雁南湖连杀林家一百余人,独挑水盗二百余人,一百多官差在他手中如同稻草,飞身直上绝壁,用手指在青石板上写下十个大字:鱼rou百姓者,游龙追杀之! 这些事虽然明着没有上报,但民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有一个独行侠,专门为百姓申冤,杀贪官污吏,除恶霸乡绅,与他照面地不管是知县还是知府,都讨不了半点好!还惊动了京城,皇上已派出钦差大臣,前天刚刚到了这里,没想到此人居然就来了,他这一束,不知是祸是福,钦差大臣都对此人如此重视,如果能够将他留下,交给钦差大臣,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