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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下之大,何怪之有? 话说珍珠岛位于南海,岛中又以珍珠城出名,出产珍珠与珊瑚,往来的商贾络绎不绝,因此在这珍珠岛上什么奇人异事都见得到。 珍珠城又以南边有户人家为首富,他们也是靠海养珍珠起家,当地人称其主子为珍珠大王。 这户人家姓花,花家男主子代代单传,然而到了第三代,花家老爷只娶一位夫人,并未纳妾,而夫人也只生了一个千金。 自花家添了此女之后,运势一年比一年佳,开始有达官贵族看中他们的珍珠,从此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多得应接不暇。 连皇上也指定花家珍珠为御品之一,还赐了一块匾额,从此花家就像水涨船高,身价翻了又翻。 花家老爷也将女儿视为明珠般宠着、溺着。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也因为有这样的「因」,造就日后珍珠城裡每一项令人啧啧称奇的「果」。 所以,珍珠城裡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只有当城裡的百姓们谈起花家的千金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不信? 那就来珍珠城看看,要让大家见怪不怪! ◆章 珍珠城外有座宁心湖。 宁心湖旁有户富贵人家,东临港湾,西朝圣山青坡,位置绝佳。 这户有钱人家姓裴,裴老爷风流成性,因此妻妾成群。 但,也许是风流债欠得太多,他虽多妻多妾,却只有一个儿子。 而且这个儿子也不是妻妾们所生,是他一次酒后乱性,强拉路过的婢女生米煮成熟饭的结果。 裴府代代单传,因此虽然是地位低贱的婢女所生,裴老太爷依旧对这意外之喜疼爱有佳,裴老爷也对这唯一的儿子十分溺爱。 因此,裴家少爷裴胤祯可说是在珍珠城呼风唤雨,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的偏激性子。 他如风一般,不能捕捉,不能控制。 谁都知道,珍珠城就数裴家少爷绝不能得罪。 他不但后台很硬,亲戚们若不是达官显要,就是哪名王爷的王妃,就连他自己也是出了名的jian商。 没错,他是个jian商。 一旦是想要的,他绝对无所不用其极;反之,他不想要的,立即弃如敝屣,一刻也不会多留。 像现在── 「滚。」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微勾的唇毫不留情的吐出一个字。 站在裴胤祯面前的是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一听见他那毫不留馀地的逐客令,一时也傻了眼。 是他听错了吗?他可是知县的师爷,虽然是个小官,但好歹也是父母官身旁的军师,一般人见到他都还懂得巴结奉承,可是今天的情况却完全出乎意料,蒋师爷忍不住颤了下身子,嘴上的山羊鬍也因此颤动。 「裴少爷,咱们知县老爷是看裴少爷你一表人才,才想提议将千金嫁给你为妻,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纡尊降贵向来不是我的作风。」裴胤祯冷眼盯着留着八字鬍的蒋师爷。「再说,区区一个知县就想高攀我?」 蒋师爷神色一变。好歹知县大人在朝廷上也是有靠山的,这裴府的少爷竟然如此狂妄! 「裴少爷,你话可别说得太绝。」蒋师爷的脸色十分难看。「咱家老爷在朝廷上也是佔有一席之地,可别把咱家老爷想得太简单。」 砰一声,裴胤祯手上的杯子倏地用力放在桌上,森冷的目光直射向蒋师爷,接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的耐性一向不足,一件事只要听过第二遍就会觉得厌烦,黑眸深邃如墨,不过,虽然觉得不耐烦,但他的嘴角却勾起澹笑。 人啊,一旦没有尝到痛,是不会懂得他的拒绝是不容违抗的。 这就是人性,他已看透了所有人。 而他,向来也不懂什么是客套,毕竟这不适合他,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应付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三天。」裴胤祯冷睇着蒋师爷。「回去告诉知县大人,若他三天后还能安稳的坐在他的知县之位上,我便以八人大轿迎娶知县千金。」 蒋师爷一听,神情更加难看,面红耳赤的开口:「裴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家老爷已经上任三年了,而且还是巡府大人面前的大红人,他老人家的位子坐得稳稳当当的……」 「滚。」裴胤祯耐心尽失,懒得听蒋师爷说一堆废话。「将话带回去给你家老爷即可,若你再多吠一句,我待会儿便让人将你用抬的回去。」 「你……」蒋师爷为之气结,气得脸色铁青。 一个小小的地方上的富家子弟,竟然敢用这种猖狂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让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子吃点苦头。 蒋师爷拂袖而去,嘴裡不断嘀咕着。 裴胤祯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正好,有人送上门要他处置,若再往外推,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心意? 俊容蒙上阴霾,他的唇角却微微上扬。 区区一名知县竟然不自量力的上门来提亲,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还敢吹嘘在官场上的轻重。 也不想想他裴胤祯是何等人物,虽然他并无一官半职,好歹他也砸了不少的银两买通不少官,加上他的后台也很硬,一个小官竟敢拿出身份来压他? 找死。 他最讨厌别人恐吓他了。 因为这种事情只有他能做,所以他也讨厌别人学他做同样的事,那太令他觉得无趣。 「洛宵。」裴胤祯扬声唤道。 一名高壮的侍卫从容的走进来,低头恭敬的向他一礼,「少爷。」 「备马车。」三天?哼,他少爷改变主意了,一天内就要让对方离开知县之位。 「是。」李洛宵不敢怠慢,领命后便马上飞奔而去。 裴胤祯冷哼一声,再次回想蒋师爷的话,就令他满肚子不悦。 曾经威胁过他的人,现在坟前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知县要来高攀他,竟然没去打听一下他是怎样的人,还敢撂话。 对,他就是心胸狭窄,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一得罪他,化成灰都没办法躲过他的报复,除非等到他裴大少哪天忽然大发慈悲,才有办法逃过一劫。 所以珍珠城才传言,天底下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只有他──裴胤祯不能得罪,一得罪…… 就等死吧! 听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但花醉觉得,不管跳的是哪一眼,似乎都不是件好事。 这几天,她老是觉得心底很不踏实,心浮气躁,总是不太爽快。 明明最让她牵挂的三位妹子都已觅得良缘,再也不需要她担心她们的终身大事,也不用担心她们一生都要老死在续香楼裡,既然喜事接连而来,她应该是喜上眉梢,福喜罩身才是,怎么这会儿才刚踏出续香楼的大门没多久,她就觉得心头不安的乱跳? 花醉抬眸看着前方,阳光下的街道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她怎么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 忽地,她停下脚步,思忖着是不是要先打道回府,生怕不祥的预感成真。 呸呸呸! 她连连在心底呸了几声,就怕自己的乌鸦嘴应验,真的会拖累福星高照的自己。 最后,花醉还是决定先回续香楼,等眼皮不再跳了,再把账本送到花府去给小姐。 「真惨,谁不得罪,偏偏得罪裴家少爷,我看大宅院的老婆婆这下麻烦不断了。」 一名路人偕同其身着青衫的好友,经过花醉的身边时边歎息边道。 「就是。」青衫男子跟着说。「见到裴家的马车还不闪远一些,这下被撞着,别说讨不到医药费,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大宅院?花醉听到这三个字便攒紧眉,顿住脚步,想起了儿时所住的大宅院裡的那群老老少少。 于是她提起裙角,不顾路人们的眼光,急急忙忙往前方奔去,拐个弯后,果然见到一匹高大的骏马正喷着气,马蹄直在地上蹭着。 一名妇人抱着儿子,半跪在一名华服男子面前,不断拚命磕头。 那名身形颀长的公子正一脸不满的挥着手中折扇,君临天下般睥睨着跪在面前的这对母子。 「裴少爷,是小儿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母子俩,我儿子年纪甚小,禁不起裴少爷的惩罚……」江寡妇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歉。 花醉一瞧,原来是大宅院裡刚搬来几个月的江寡妇。 说起这江寡妇也挺可怜的,成亲没有多久丈夫就因急病去世,父兄逼她改嫁,才发现她已怀了三个月身孕,结果不但被退婚,还被父兄赶出村子,最后,她挺着个大肚子,飘洋过海来到珍珠城,将孩子生下。 江寡妇来到城裡,就靠着替人缝缝补补赚取微薄的生活费,几个月前,有天儿子突然发高烧,她一时求救无门,便到大宅院求沉大婶帮忙,之后,沉大婶便将这对孤苦无依的母子接回大宅院与大伙儿一块生活。 她的命运已乖舛得教人都忍不住想掬一把眼泪了,如今怎么这么倒霉,得罪了裴家大少呢? 花醉身为续香楼掌柜之一,向来主张息事宁人,毕竟做生意就该以和为贵,得罪哪一位顾客就是得罪了财神爷,当然不需要跟钱过不去。 因此,这个时候她应该出面为大宅院的老弱妇孺说些话,好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是…… 江寡妇得罪的是城中最恶名昭彰的裴胤祯,光是亮出裴家的名号,也许连王爷都要礼让他三分。 花醉悄悄地接近围观的人群,抬眸便见到裴胤祯模样有些狼狈,头髮凌乱,细看之下,饱满的额头沁着些血丝。 他冷峻的俯视着眼前的这对母子,见他们瑟缩的抱在一起,莫名的令他大为光火。 「年纪小就应该待在家裡习字读书,怎么会在街上飞奔胡闹?」他冷声开口。「若不是为了闪躲你家小儿,岂会让本少爷见了血光?」 「裴少爷,贱妇和小儿给您磕头赔不是,您的额头上受了伤,医药费就算在贱妇身上,不管花再多银子,贱妇也愿意………」江寡妇吓得双排牙齿直打颤,可是为了儿子又不得不开口。 「怎么,我一副看起来很缺钱的样子吗?容得你这种市井小民拿银子压我?」得理不饶人的裴胤祯冷嗤一声。 「裴少爷,对不住,贱妇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江寡妇红了眼眶,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却没人愿意出声为她说句话,她只好无助地哽咽道:「要不贱妇与小儿磕头向您赔罪……」 「你知道吗?」裴胤祯冷不防蹲在她面前,冷澹的黑眸望着她。「养子不教是父母之过,既然你不会教儿子,今日我就替你教教他,赏他个几鞭之后,未来他就会记得街上并不是他可以玩耍的地方。」 江寡妇一听,惊惧之下更是泪流满面,抱着儿子痛哭。「裴少爷,不要啊!小石头才五岁,禁不住您的鞭打,您要打就打我吧!」 裴胤祯冷嗤一声,站起身,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向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把她拉到一旁,让她好生看着本少爷如何教她儿子!」 江寡妇与儿子被侍从分开之后,娃儿便吓得大哭,急忙喊着要娘,这样的画面让众人纷纷议论,但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 站在一旁的花醉原本不准备出声,毕竟裴家大少恶名昭彰,除非后台跟他一样硬,才有办法与他硬碰硬,再说,她认为裴胤祯再恶劣,也不过是狠狠敲江寡妇一笔医药费罢了。 没想到,他竟然不要钱?! 只见平时乖巧的小石头被侍从抓来押在马车旁,欺人太甚的恶少当真从马伕的手裡接过马鞭,准备将鞭子狠狠地落在小石头的背上,花醉就算脾气再怎么温和,见到这一幕,一句句粗话还是差点从嘴裡吐出。 裴胤祯的表情不像是说笑,扬起手便要将鞭子落在孩童的背上。 「等等!」一道娇嫩的女声自人群中冒了出来。 所有人纷纷寻找声音的主人,直到一抹娇嫩的粉色身影自人群中走出。 她模样看似从容,其实心裡七上八下,沸腾的血液直冲头顶,使得她一张小脸粉嫩如同初绽的娇花。 裴胤祯长这么大,做什么事从来没有人敢喝止他,眼前这名面生的姑娘竟敢要他等等? 「你算哪根葱?」敢教他裴大少停手? 噼头就听见这句无礼的话,不过脾气向来温和的花醉还是以和为贵,她十分明白,在江湖上行走需要行事圆滑,于是她使出绝招之一──伸手不打笑脸人。 「裴少爷,我是续香楼的大掌柜,也是花府小姐的贴身女婢,恕我冒犯直言,您这一鞭挥下去,别说是大人挨捱不住,何况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不就去了他半条命吗?」儘管她心裡对这名恶少咒骂连连,但还是和颜悦色的道,甚至带着笑意。 「说了这么多,就是好管閒事?」裴胤祯打量着眼前这名娇滴滴的姑娘。 一身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