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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我记得刚才顾言给你们的时候,你们都说不要。”“顾言是顾言,你是你。”杨飞说:“再说,这东西本来就是纪哥给顾言的,你拿着算怎么回事。”江森面无表情:“既然是给顾言,那么这东西就是顾言的了,作为顾言的东西,现在他给我了,那么这东西又是我的了。这逻辑,很难懂吗?”“喂,你!”王宇杰有些生气,“你就是故意跟我们纪哥作对是不是?”“作对多难听。”江森擦着王宇杰的肩膀走过,在两人的肩线并成一条直线时,他低声道:“单纯看不顺眼他。”“靠!纪哥,江森那人太欠揍了!”被教导主任收拾完回来,左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面包,都快要上课了,他现在才吃上中午饭,饿死了。而杨飞在跟左纪说江森拿了他牌子的事情。左纪捏着牛奶喝了几大口,同时眼睛瞥向左边的江森,微湿的额发下,一双凤眼凌厉如刃,“我牌子还在他手上?”王宇杰趴在杨飞桌上,同样恶狠狠的瞪着江森:“应该还在,没看到他扔。”左纪又吃了一口面包,“还有多久上课?”杨飞看了下手机,“纪哥,还有五分钟。”“哦,够了。”话落,左纪咬着牛奶吸管走过去,屈指扣了扣江森桌子,“我东西呢?”江森在做预习物理,闻言,从桌肚里拿出一张纸,抬起头,淡淡道:“你说这个?”左纪伸手去夺:“给我。”江森避开,“这是顾言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左纪眯眼,眸子里闪掠过一丝危险,“江同学,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给我。”“给你?可以啊。”江森忽然改口,把纸递还给左纪,结果,左纪刚碰到纸,他竟然直接用力一扯,纸从中间撕碎。班里的人本就因为两大帅哥的交锋而安静如鸡,因此显得纸被撕碎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响亮,全班更安静了,落针可闻。气氛还有种诡异的凝滞。安祁不安的拿手扯了下顾言的袖子。顾言紧紧蹙眉,眼看左纪右手逐渐握成拳头,他立刻站起,“左纪。”仅仅一个名字,班里的人全都感觉到气氛松了很多,左纪握拳的手微微松开,回头看着顾言,顾言直视他:“要上课了,是班主任的课,你先回座位坐好吧,先把面包吃完。”左纪:“可他把我送你的牌子撕了。”顾言:“用胶布粘一下就好了。”左纪:“粘了有裂缝。”顾言:“有残缺更美。”左纪:“那你还要吗?”“……”顾言险些跳进左纪的坑,及时将到嘴的要改成:“看你粘得如何。”这话似乎给了左纪动力,他回头把江森剩下的那半纸拿回来,压低声音,“看在我家言言的份上,这次饶了你。”骄傲的拿着纸回去了。全班继续安静:艹,擦,卧槽,我去,大爷的。刚才那两人是在隔空调情吗?而且左纪要不要那么‘妻管严’啊,这才开始告白,人还没追到手呢,媳妇说几句,怒气就没了?还撒娇,说什么他把纸给我撕了。这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跟老师告状小明借了橡皮擦不还。幼稚,太幼稚了!没眼看!秀恩爱,都该烧死!张学民进来教室,发现全班都没讲小话,十分安静,狠狠的惊讶了一番:“你们怎么这么安静?”“因为我们乖啊。”有调皮的同学接话。张学民呵笑一声,“就你们还乖,有左纪一个,你们就乖不了。”张学民自然知道告白的事情,罚左纪的时候,他当时也到了现场,不过后面左纪又在国旗下表白的事,他没赶上,那会儿他回家午休去了。刚才从主任那知道了事情经过,现在看到最后一排的左纪都觉得脚底的血在蹭蹭往头上冲,“左纪,你给我站起来。”左纪哀嚎,“老师,我才站了一中午。”“才?你就是站一天都是活该。”张学民气得不轻,“这节课给我站后面去听。”“老师,我腿疼,虚弱,憔悴。”面对自己班的班主任,左纪的嘴只有更贫的,“老师,我们打个商量,要不你也罚我写检讨吧,就别让我站了,我真站不住了,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紫薇附体晕过去。”全班闷笑。紫薇附体?左纪那嘴真特么绝了。真是班有一渣,如有一宝。张学民下压的嘴角也被左纪弄得抽搐了两下,想笑又不愿意笑:“你就是一颗老鼠屎,我们班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是是是,老师,您骂得对。”左纪认错态度向来积极,就是他秉持的原则是:我有错,下次还敢。张学民也了解左纪,知道他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又气又无奈,“给我坐下,今天回去,好好的把主任罚你的三千字写好,写完了,明天先拿给我检查一下。”怕左纪又犯浑,张学民不敢让左纪直接去对接教导主任。课前训话结束,张学民开始上课。他没有明说表白的事情,毕竟另一个当事人也在他们班。其实,他自己都很吃惊今天的事情。以前,顾言表白左纪,他头疼,现在发现,左纪表白顾言,他更头疼。这两个学生,上辈子是他的仇人吧?-这一天,对于顾言而言,算是过得惊心动魄。晚自习结束,他有些疲倦的走向地铁,不出所料,身边跟着一条大尾巴。“顾言,你想喝奶茶吗?要不我们去买杯奶茶吧?”“顾言,你饿了吗?想吃烧烤吗?”“言言,你书包重不重,我帮你背吧?”顾言终于肯看一眼左纪,“你叫我什么?”左纪帅气的笑了笑,“叫你言言啊。”“不准这么叫我。”顾言嫌弃得要命。左纪:“为什么不能叫,言言多好听啊。”顾言:“你恶不恶心。两个男人叫什么叠音?”左纪:“你也可以叫我纪纪啊。”脱口而出的话,左纪都没有过多思考,结果说出来,他和顾言都僵住了。纪纪?唧唧?艹!两人同时感到恶寒。左纪扭头剧烈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口误,口误。”顾言视线移向左纪的耳朵,“你耳朵红了。”左纪立马抬手捂住耳朵,“没有,是天热。”说着,装模作样的拉开校服外套,不停的给自己扇风,“好热,真的好热,今天这天真是奇了怪了。你不觉得热吗?”顾言:“……”看着左纪窘迫的样子,顾言一直冷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