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微h)
春梦(微h)
窗户外面是小院的景色,秋天的凉风吹过,江潮生的试卷边角起伏几下,黑色T恤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连同额角的碎发,说不尽的风致。 他想起江浸月的脸,今晚做题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他走神了好几次,脑子里全是她柔软的唇瓣、挂着几滴水珠的纤细脖颈、红的惹眼的豆蔻色指甲。 几分钟后,钢笔被他扔到了书桌上。 江潮生有些烦躁皱着眉头抽出一根烟要点燃,刚点到一半忽然发火摔了打火机,身子后仰靠在座位上,手指中间夹着的烟掉在了地上,他也没有去捡眼睛看着前方。 晚间看过的书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看起来像一个写作业不认真的小学生写出来的—— 哥哥明天肯定能考的很好,毕竟你可是长居年级第一的江神。啊,一定要保佑月月也能考出好成绩,哈利路亚! 江潮生定定看了几秒,把便利贴撕了下来,收进抽屉里,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冲澡,凉水哗哗作响,他脑子里又想起江浸月的脸。 他深喘了口气,单手撑在泛着水珠的瓷砖墙壁上,另一只手往下攥着生殖器用力往下压。 那根东西在他松手后,又弹了回来,向上翘着,肿胀难忍,想揉,想发泄。 少年闭了闭眼,企图用冰凉的水让自己清醒,水流从他弯着的碎发一路流下,顺着锁骨,没入腹股沟,他依旧觉得太阳xue那处突突地跳动着。 江潮生清楚,失控了。 他十几年以来艰难建立起的秩序,轰然倒塌。 也许倒在今夜,也许倒在种子开花前。 江潮生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但事实是没有什么是完全确定可控的,比如计划周末去海滩,但周末可能会下雨。 他咬紧后槽牙,呼吸有点颤抖。 一场秋雨一场凉,周一港城气温骤降,迎来寒冷的冬天。 江浸月身上的校服从短袖换成长袖,里面加上了保暖内衣。 晨光熹微,保洁阿姨推着垃圾车缓缓走动,车轱辘碾过地面,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 江浸月收拾好书包,忽然瞥见楼梯口立着一道高瘦的身影,她拎着书包就往楼梯口跑,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一双明亮的双眼。 “哥哥。”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脚步没停。 江浸月跑下楼梯追他,白色帆布鞋踩着木地板。 “哥哥——” 她追上江潮生,停在他面前。 校服格子裙边被风轻扬起,白色帆布鞋有些急的交错着,她手心撑在大腿上,呼吸微喘。 少年脚步一顿,狭长的瞳孔逆着光,隐在镜片后。 江浸月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弯着眼,像月牙,“你有没有看我发的那个很搞笑的视频?” “还没,我在复习。”江潮生眉头轻蹙,嘴角抿着,很不爽的表情,一看就是没睡饱。 江浸月咔擦咔擦拆了包薯片,雪白的指尖捏着薯片,送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真的很好看,你忙完一定要看!” 江潮生说嗯,伸手推了一下眼镜,“感冒好了?” “差不多好全了。”江浸月点点头,弯了一下嘴角,“薯片薯片,很好吃的薯片,哥哥,你吃不吃? “你自己吃吧。” “哦。” 江浸月不停的往嘴里递薯片,可吃得太急,一下咬到舌根,疼得她“嘶了一声。 “怎么了?” “咬到舌头了。”江浸月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有点疼,她靠近江潮生,伸出舌头,含糊说:“哥哥,我是不是流血了?” 江潮生眸光微敛,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她红艳艳的舌头上。 他沉默了一下,微微侧目,“没有。” 江浸月放心了,继续嚼着薯片。 “准考证带了吗?” 江浸月动作一顿,从文具袋里掏出一张折成四边形的白纸,“在在。” 江潮生低头,从她手上接过,把半折的准考证展开,抚了几遍中间的折痕,“不要折。” 他把准考证放回她的文具袋,扯开书包拉链放进去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补充能量,好好考试。” 江浸月低头嚼了一块薯片,然后抬眸看着她哥,“哥哥,考好了有奖励吗?” 江潮生挑起眼皮,慢悠悠地问:“你想要什么?” “嗯…我想要…”江浸月纠结了一下,说:“最新版少女漫画!” “那你想吧。” “不能给我买吗?” “不能。” “我知道了——哥哥小气鬼——” 二十分钟后,江浸月心满意足的捧着江潮生买的少女漫画,跟着他混在人堆里,眼睫的阴影搭在下眼睑,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脚上的泥。 江潮生犯着困,打了好几个哈欠,摆了摆手,扎进了拥挤的人群,随着人流往教学楼走。 昨天晚上他没睡好,一直失眠到深夜。 江潮生回了教室,压低了帽檐,靠在座位上补觉。 教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他一抬眼,江浸月蹲在他座位下仰头看着他。 江潮生本来有点困,一下就醒了,半眯着眼,“怎么了,你不在这个考场吧?” “我是来找你的。”她低笑着,从桌子下穿了过去,江潮生被椅子卡的退无可退,只能仰着头看她。 少年喉结微动,盯着她的眼睛。 他知道应该推开她,应该移开目光,只是偏偏他僵硬得动都动不了。 “哥哥——” 江潮生嗓子哑了,声音堵在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嗯。 江浸月蹲了下来,用更贴近的方式,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在他鼓起的腿心上嗅了嗅。 “我要惩罚你。”她声音很轻,脸颊蹭着他的roubang。 江潮生愣了一下,就在这几秒里,江浸月低下头,牙齿隔着薄薄的布料,准确无误的咬住了他的yinjing。 江潮生闷哼一声,抓着座椅的手背青筋都凸了起来。 他猛的站了起来,徐年有点受到惊吓地看着他推开椅子往外走。 “你去哪儿,要考试了。” 江潮生冷水洗了三遍脸,抬头看着镜子,余光一晃,从镜子里看到了梦里的人。 江浸月刚打开水龙头,就看见江潮生冷着脸转身,妮娜在身后目睹了这一切。 “你和你哥吵架了?” “啊?”江浸月看了眼江潮生的背影,一头雾水,“没有啊。” 成绩放榜那天,妮娜拉着江浸月,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你哥考多少分吗!” 江浸月咽了口水,问:“多少?” “你一定不敢相信……我也是听我妈跟年级主任交谈的时候说起的。”妮娜卖了个关子,然后说,“语文149,数学150,英语150,综合,0。” 江浸月愣了一下,“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没有。”妮娜叹了口气,“他综合缺考了,年级主任知道他缺考后,十分生气,更是难过惋惜,找到你哥询问原因,但他绝口不提,甚至拒绝回答。主任最后也没办法,只能放他离开。” 很快,这件事情在整个年级炸开了锅,主三科成绩全超状元的江神,综合0分。 领完成绩单后,江浸月偷偷溜去了高二一班,逮了个人问江潮生在哪里。 徐丽媛打量着她,视线上下一扫,“他没在教室。” 江浸月的直觉告诉她这女生对她有点敌意,但她来不及多想。 “谢谢。” 她转身想去其他地方找找,手里的矿泉水没拿稳,掉在地上,她的视线不自觉跟着跑。 有脚步声走来,一双白色运动鞋忽然映入眼帘,矿泉水被人捡了起来,江浸月抬起头看过去。 江潮生先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漆黑的眼瞳才落在她身上。 落日余晖在西边屋顶处一泻而下,周围的人群穿来穿去,视线穿过嘈杂的人群,但他是最显眼的那个。 同样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他拿着矿泉水,朝她走了过来,晚秋的风有些大,少年细碎的黑发被风吹得很乱,却好入眼,清瘦颀长的身形掩在简单的校服下隐约窥见嶙峋锁骨。 江浸月想要对他笑,但她又想起考试的事情。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反倒瞧见他放在身侧的手。 手的皮肤很白,指甲也剪得干净圆润。 “走吧。” 江潮生抬起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脸上扯出一抹肆意的笑,唇红齿白,气质清冷又隽逸。 他平常其实不怎么笑,只有在异常愉悦的时候才会勾一下嘴角,弯一下眼睛。 江浸月一下就愣住了,点点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