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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教墙上的爬山虎,看到冬日翻尾石鱼“头”顶可爱的白雪堆成的帽子,从燕南地下的红烧rou吃到学五汁水丰沛的炸鸡排……不在一所学校,就算离得不远,总觉得也有点什么缺憾。简泽安哪怕之前跟自己说了一万次无所谓、不紧张,在看到群里那些担心出分的内容时,还是控制不住地提起了心,开始猜,到底自己能拿多少分?会不会估分没估准?那两个拿不准的模棱两可的语文题,算不算踩上点了?语文和英语作文按平时的成绩估的,但是会不会被认为跑题了?会不会高考判卷标准有偏差?就算估分很准,这次能排多少呢?感觉卷子难度跟一模差不太多,但是一模那次自己在全市只排到四十多,换算成省排名怎么也八十名开外了。Top2在本省可能招二百来人,但问题是还有不少是竞赛保送的,哪怕今年没有自招加分政策了,八十名还是几乎肯定没戏。如果按照二模的排名擦边,只有三模排名才稳。但是也就是那一次,谁知道高考其他人发挥得怎么样呢……一系列问题瞬间盘踞简泽安的大脑,让他坐在酒店的床上忍不住思来想去。程子琛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用手机……看论文。嗯,没错,这位还没有进入大学的学神已经开始看论文了,而且他跟简泽安不一样,简泽安是为了考高分好好学习,人家是真的乐在其中,觉得科学的世界美丽莫测,让人充满了探索的欲-望。所以哪怕这是假期,哪怕他还没开始大学生涯,也丝毫不影响他拿着个手机看sci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对他来说,这件事充满了乐趣。但是即使是程神,也不至于为了满足自己“看论文的爱好”而熬夜。他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放下了:“十一点了,泽安,睡觉吧,明天上午的高铁,睡太晚起不来。”简泽安嘴上应了。他这会儿也没心情玩手机,于是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然后窝进了被子里。程子琛看他要睡了,道了晚安,关掉屋里的灯。可简泽安躺在床上,却殊无睡意,因为紧张,大脑反而过于兴奋,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当时卷子是怎么答的,然后又自己在那儿分析这次高考卷的难度、自己排名的种种可能性……他自己没察觉,但是已经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翻来覆去辗转了好几次了。程子琛本来在酝酿睡意,黑暗中另一张床上的动静却听得分明。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后来简泽安翻身次数多了,他终于发觉有些不对:“泽安?”安静的黑暗当中,这一声格外清楚。简泽安心里正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到声音还被吓了一跳:“啊?”“你睡不着?”简泽安含糊地“嗯”了一声。程子琛却皱了眉。这声音,一听就是对方有什么事,但不想说。他干脆在床上坐起来,“啪”一下把灯按亮了。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简泽安瞬间用手臂捂住了脸:“你干嘛?”“看你为什么睡不着。”程子琛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简泽安的床边,低头看他:“怎么了?没发现你有失眠的毛病啊。”简泽安没办法,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明天出成绩了。”程子琛一下就明白了:“紧张?”“嗯……没法不紧张吧。”简泽安嘟囔,“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一起去P大。”程子琛挑起眉毛:“之前不是说,拼一把,能去是烧高香,不能去也没什么遗憾?”“哎你这人,场面话,场面话懂不懂啊?”简泽安恼羞成怒,“谁差一点点上不了P大能不遗憾啊???”程子琛忍俊不禁:“看你之前那样子,酷得要死,一副‘没所谓,我就试试’的表情,而且也没像别人似的提心吊胆天天反复估分,我还以为你真没那么在乎。”“可能吗?啊?可能吗?”简泽安面露狰狞,“那——可——是——P——大!”程子琛失笑,伸手顺毛,觉得对方洗过吹过的头毛蓬蓬松松很好揉,又忍不住多揉了两下:“是是是,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你明白个屁!”简泽安紧张情绪上头,这会儿适应了光线,整个人更亢奋了,整个脑子都反复想着明白出分的事,此时看着灯光下姿态淡然、超然物外的程子琛酸得不行,“被Q大P大争抢的人怎么懂我们这种学渣的痛!”他此刻的声音,拧一把都能低出柠檬汁了。程子琛笑得咳嗽了一声:“喂喂喂,安神,不用这样吧?你好歹也是三中响当当一位学霸了。”“学霸和学神有壁,就像其他985和top2有壁,你懂吗?哦,你不懂,毕竟在塔尖上的人,往下看总是觉得大家都差不多渺小。”程子琛要被他这酸溜溜的语气和表情笑死了。他是真没见过简泽安这样。以前不在乎学习的时候不说了,后来开始认真学习了,也一向状态又稳心态又好,偶尔看着程子琛的成绩望洋兴叹,那也就是感叹,有点羡慕,更多还是为他骄傲。这是第一次程子琛看他这么酸。但是酸得过于坦率,在酸之余因为这么牛逼的人是自己男朋友又忍不住骄傲,那种混杂着羡慕和酸还有骄傲的表情过于可爱,程子琛看着,心里全是笑意。他不得不弯腰伸手,把对方整个人抱进怀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你在我眼里大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觉得你渺小。”简泽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不是吧,程神,这路你也能开?用这种方法讨好我?”程子琛反应了两秒,彻底笑倒在他身上:“到底是谁开车?嗯?是你说我往下看觉得人都一样渺小,我为了对仗,说眼睛里全是你,你很大……你想哪儿去了?宝宝?”此时他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弯腰挂在坐着的简泽安身上,从侧面把人结结实实抱住,嘴唇亲昵地贴上对方耳朵,说到最后刻意压低了声线,带着笑意的宠溺称呼轻轻落入耳朵,伴随着呼吸间的热气喷拂简泽安的耳孔,烫得后者一哆嗦。简泽安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脸直发热,又被他逗弄的语气弄得耳朵痒痒得不行,情不自禁红了耳根,口中却咬牙切齿:“你自己用词让人误会……”程子琛对此表示:“仁者见仁,yin者见yin。”说着笑着用扶在简泽安腰间的手暗示性地一捏:“想这么多,什么意思?”简泽安顶着一张大红脸,去拉扯他的手:“没什么意思!”程子琛弯着腰,把头埋在他颈窝,用鼻子轻轻拱对方细嫩的侧颈:“真的?不过看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