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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刑部尚书之子与我相交甚笃。”“他们因何而来,近来嵘州这些命案?”“皇上的目的我是不清楚,至于那刑部尚书,不用猜也知道,毕竟他名声在外,这世上怕是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顾绍面色凝重。刘箫见他如此模样,直问道:“那姓宋的女人真是被你搞死的?”顾绍凉凉看了他一眼。刘箫瞬间明了,心中虽有些膈应,却还是赶紧同他道:“你快些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我看这风月楼待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到时若被范绉查出来……也没人保得住你了。”“逃?”顾绍意味深长地睨着他,“你助我?”“在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顾绍笑了,刘箫看着他的笑颜,想起一句诗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孙俏最近的日子过得三点一线,无甚新意。除了偶尔有一朵“白莲花”闲来无事在她眼前晃荡。这日,孙俏正有雅兴,坐在院子里喝茶赏月,瑾月穿着一身白衣突然出现在她余光里,将她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尽数洒在了衣襟上。瑾月见此赶紧拿着一块手帕上前为其细细擦拭,手心却暗自运力查探。孙俏觉着胸口一热,很快又恢复,遂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久了没与男人接触的正常反应。“离我远些。”瑾月被勒令到一旁,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孙俏最是受不得这一套,挥挥手将他赶走:“以后没我吩咐,别进内院。”瑾月却一步未动,突然问她:“你很讨厌我?”孙俏不知如何回答,只重新为自己沏上一盏茶,看着茶盏里起起伏伏的茶叶发神。“这张脸……不好吗?”瑾月有些忐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宁愿看那些无聊的东西也不愿看他,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孙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抬头去细瞧他,真真是看一次被打击一次,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再这么下去,她可禁不住这美色诱惑。孙俏煞有其事地说道:“若是我俩站一起,风头全被你抢了去,女人善妒你知道不知道?以后公众场合,记得离我远些。”话音刚落,但见瑾月眸中一暗,像是蒙了层细灰,他伸手拔下头顶玉簪,三千青丝如墨散开。孙俏上一刻还在欣赏他这月下美人之风姿,见他下一刻动作,吓得赶紧起身上前阻止。“你这是做什么!”踮脚抢下他手中玉簪,孙俏心底莫名有些生气,一时也不知在气什么。但见他脸上已被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那张玉一般的脸颊滑出,像是开在雪中的红梅,一眼望过去,触目惊心。“你既不喜欢,毁了它便是。”听着他赌气的话,孙俏将手中玉簪摔在地上,瞪他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玉簪在地上一分为二,瑾月浑身一抖,眼眶渐红,满腹委屈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却这么不待见我,你知不知道那些奴才平日都怎么说我……”孙俏听着他近乎控诉一般的话,直了直腰板,“我警告你啊,你说话别这么带歧义,什么我的人你的人。”这句话若是被人听到,怕是不日就会在整个嵘州城疯传开了,仔细算来她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签卖身契之前你说的,这下却不让我说,你这人怎的这般不讲理。”“我……”孙俏一噎,想起自己上次好像真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看着地上碎成两节的白玉簪,孙俏莫名有种负罪感,遂解下腰间鼓囊囊的钱袋,递给他,颇为豪气地仰头道:“随便花。”不料眼前人面色越发不好,偏过头道:“不要。”嘿,不要,孙俏还不想给呢,白白养个小白脸,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她亏大发了好吗!想归想,望见他脸上那抹血渍时,孙俏终是强硬道:“赶紧下去处理伤口,若是留下疤,信不信将你撵出去!”哪知这人偏回头来,直直望向她,“你很喜欢这副皮囊?”“难不成你还会变脸?”孙俏狐疑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见他也不答话还跟个木头桩子般杵在那儿,孙俏只得叫来守在院子外头一个小厮,让人去请个大夫回来。瑾月心中有了答案,也不再多言,只静静站在那儿望着她,眉眼带笑。孙俏一抬头便看见他那副心情极好的模样,月光在他素净的衣袍上镀上一层银辉,像是有星辰落入他眸中,两人离得近,她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孙俏的心又莫名漏了一拍,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她心头盘绕,她上前一步直直扯住他的袖摆,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楼峥?”☆、误会瑾月满脸疑惑,双眼尽是不解:“什么?”孙俏仔细盯着他的眉眼,瞧了好半天也没瞧出端倪,心知是认错了,仔细想想也是,如果真是楼峥又怎会不认她。这时,小厮领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大夫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二小姐与她前些天养着的男人拉拉扯扯间越凑越近,一时进也不是去也不是,硬生生僵在原地。年轻的大夫正拿着本医书苦苦专研,一个没注意便撞上前面小厮的背,疼得他哎哟一声。孙俏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手同时放开瑾月的袖摆。这么快被发现,小厮只能硬着头皮将身后还不明所以的年轻大夫带到两人面前。孙俏不自然咳嗽了一声,让大夫赶紧给瑾月瞧脸上的伤。大夫先是看了眼神色略微不自然的姑娘再然后又看向了沉默异常的俊俏公子,终是叹了口气,好心劝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下次可千万莫要动手了,小相公如此好模样,夫人怎下得去手呀,万一破相了多可惜呀。”一句话,满院皆静。站在大夫身后的小厮连忙扯了扯他的袍子,由于周围太安静,他也不敢出声提醒,只愿这小大夫脑子能灵光些。年轻大夫见几人面色不对,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冥思苦想着该怎么补救。孙俏不想因这区区一句话而小题大做,只勉强笑道:“大夫误会了,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快些为他瞧瞧吧。”说完,她留下些碎银子便离开了院子往自己西厢房走去。大夫忙打开自己药箱子为跟前这位不知是何身份的年轻公子清理伤口,随后洋洋洒洒写下一纸药方,口中念叨:“好在伤口不深,吃食清淡些,好生将养着,留不了疤。”捡了石桌上的碎银子,大夫正悻悻准备离去,不料却被人叫住。“留步。”大夫心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咽了口唾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