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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树的主意。她仰头看向树上已经成熟的李子,又偏头问陈初:“阿初哥哥,上面的李子又大又圆,我可以摘嘛?”这颗李子树在这个院子里已经很久了。每年它都会结上许多又大又甜的李子,奈何陈初不重口腹之欲,每年的果子都烂熟后落到地上,最后被陈初清理掉。如今总算有人注意到这新鲜的果子了,李子树仿佛都激动得抖了两下树身。李子树还在随风摇摆,陈初放下了锯子,走到李子树下,问道:“你喜欢?”林舒言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李子树枝繁叶茂,垂下来的枝干陈初轻易就能够到。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陈初便伸手从树上摘下了几个又大又圆的李子,又在布衣上擦干净了才递给林舒言。林舒言从他手中接过果子,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咬了一口。rou嫩汁多,甘甜美味,十分解渴。她又从手中拿起一个递给陈初:“阿初哥哥你也吃,很甜的。”陈初接过果子,咬下一口。“甜吗?”她问。口中的果子确实解渴,但陈初的味觉极淡,再美味的东西,到他口中也仅是果腹之物。但看着她殷切的笑脸,陈初道:“很甜。”他又从树上摘下许多果子,“这些你带回家。”这次林舒言却是没有接过,她有些扭捏地说:“还是不要了吧,阿初哥哥,我是偷偷跑出来玩的,不能叫爹娘知道。”听到这话,陈初楞了一下,不知作何回应。又听到她说:“阿初哥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会跟爹娘说的,那我可就要搬好多果子回去了哦。”陈初道:“你想拿便拿。”林舒言放下手里的果子,依依不舍道:“那阿初哥哥,我走啦。”陈初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走远,才关上门返回院子里。几日后。林舒言好不容易征得了林父林母的同意,能够光明正大的来找陈初。这次她记得陈初说过的话,没有叩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院中陈初正在对之前的木案进行最后的打磨。林舒言看到他正在聚精会神的雕琢,知道这是个细致活,便没有出声打搅,而是悄悄走到他身后,静静等待着。等他终于将一角打磨完毕,林舒言才出声叫道:“阿初哥哥。”陈初转身便看到林舒言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他眸光未变,只开口说道:“李子在树下的桌子上。”说完便又转身去细细打磨另一边的案角。林舒言便乖乖地去到树下,拿起桌上的李子吃。李子清润饱满,显然是刚从树下摘下不久。陈初定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才每日备下新鲜的果子。他着实是个细心的人,只可惜太过固执木讷,恐怕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小meimei看待。等陈初放下手中的工具,林舒言才跑过去问:“阿初哥哥,你做完了吗?”陈初将木案放到左边棚子里的完成品中,对她道:“做完了。”听到这句话,林舒言明显兴奋起来,缠着他道:“阿初哥哥,那你教教我吗,前几日的锯子太大,我使不动,你能教教我怎么打磨木头吗?”陈初被她缠的无法,便捡起一个小木块演示给她看。林舒言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到树荫下,抓着陈初要将他带过去,“阿初哥哥,你别在那做,那里日光烈,你坐到这里来。”陈初坐下后,便问她:“你想要雕什么?”做木工的雕工都不会差,林舒言心中雀跃,摇晃着陈初的手,“阿初哥哥,你给我雕一个兔子吧,我喜欢兔子。”听完她的话后,陈初便专注地雕刻着手中木块。林舒言看着他的手法,心中也跃跃欲试,便道:“阿初哥哥,给我也试一下吧。”陈初停下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中的木块递给她。拿到木块后,林舒言便想大展身手,奈何,旁观是一回事,拿在手里又是另一回事了。林舒言拿着刻刀,对着手里的木块琢磨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又望向陈初,可怜兮兮:“阿初哥哥……”陈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稍纵即逝。他接过林舒言手中的木头,细细的演示给她看。他不说话,但是他的动作很慢,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刀的走向与结束。林舒言认真观摩着,虽还不能立刻上手,却也明白了雕刻时需要十足的耐心与细致,切不可急功近利。不多时,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就出现在陈初手中。陈初放下刻刀,将兔子递给林舒言。林舒言接过兔子,眼里满是惊羡之意,随即她开口问道:“阿初哥哥,这只兔子可以送给我吗?”“这本就是给你的。”陈初答道。“太好了,阿初哥哥送给我的兔子,我一定好好保存。”林舒言捧着兔子兴奋地叫道。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yxgl无法自拔……☆、二斩闷大叔(4)半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翠绿的树叶渐渐枯黄凋零,连片的田野上也覆上了一层白霜。在这半年里,陈初似乎也习惯了林舒言时不时的突然到访,她看上去是一只小兔子,清纯无害,实际上却是一只小麻雀,整日里叽叽喳喳,叫的这个小院里到处都布满了她的欢声笑语。“阿初哥哥,明日我jiejie就要及笄了。”林舒言蹲在地上,绞着手指,开口说道。陈初闻言眼皮微抬,手下削木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只平平淡淡回了句“嗯”。林舒言站起,跺了跺脚,“阿初哥哥,我今日要回去了!”陈初仍未答话,只专注着手里的动作。林舒言盯了他一会,转身跑了出去。半晌,陈初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目沉如水。女子十五及笄,即可嫁人。林舒玉今日便满十五了。当晚,林父林母将林舒玉叫到堂前。林母慈爱的拉过林舒玉的手,“小玉,你长大了。我和你爹早就替你相看好了一个人家,你也认识的,你若是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林母说着说着,便感到万分不舍,默默抬起手拭泪。林舒玉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她从林母手里抽回手,睁大眼睛问道:“爹,娘,你们说的人是谁?”林父坐在主位上,心中虽也觉得不舍,但若是把女儿交给陈初,他亦是十分放心,“是陈初,我和你娘都十分中意他!”“那他呢,他也同意吗?”林舒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林母擦干眼泪,“小玉,这个你自是不必担心,我和你爹早就将此事透露与他,他自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