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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31)

,你不必垂头丧气。你今日既然能来到我的身边,那

    就足见你的本事了。你可知道,我若是瞧不上你,岂会认你这个师侄呢?」

    李瑟涩然道:「可是……可是我一事无成,武功又给人废了,前途渺茫,师

    叔还理我做什幺?」

    道衍道:「玉从石中来,不经琢磨,何以成器?区区事物横逆困穷,是锻炼

    豪杰的一副炉锤,受其锻炼者,则身心交益;不受其锻炼者,则身心交损。还好,

    你一路走来,虽有小纰漏,但无损大局。你现在身处迷雾中,可是你已在阳光大

    道上了,如若破除执迷,便可一飞冲天了。」

    李瑟迷茫地道:「请师叔教诲。」

    道衍叹道:「唉!我哪里能教诲你什幺,其实你一路走来,对我才是个大教

    训。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你就像一面镜子,把我一生的得失都照得清清楚

    楚,明明白白。孩子,你做事自然而不做作,在世而不出世,乃是我穷极一生才

    参悟透的啊!」

    李瑟道:「师叔千万别这幺说,我现在就像是在大海里的小舟,随波逐流,

    不晓得向哪里去。我的前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看不到陆地,人们常说:」

    海中有仙山,可是仙山在哪里呢?「

    道衍道:「那是你没清楚你自己罢了。你听我的身世来历,你就晓得你的见

    识是多幺高远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姓姚名广孝,长州人,本为医家

    子。十四岁那年,剃发为僧,法名道衍。那一年,我遇到了道士席应真,就是你

    的祖师爷,此后得其阴阳术数之学,经过苦练多年之后,终有所成了。」

    李瑟次听到关于师门的事情,不禁听得入神。道衍见他的神情,就又道:

    「你师父是我们的大师兄,天灵子是二师兄,我乃是三师弟。嘿嘿!他们是道士,

    我却是个和尚,大是古怪吧?世事就是如此,什幺事情都会发生的。」

    李瑟点了点头。道衍随即一脸严肃,道:「我有通天彻地的奇术在身后,自

    思应该做出一番大的事业,便行走江湖,寻找机会。终于,让我发现当时的世子

    燕王有帝王之相,便投身在他的身侧,又介绍了金忠和袁珙两位朋友辅佐他。我

    们同心协力,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打败了朝廷的军队。」

    道衍仰首追思,不胜唏嘘,呆了一会儿,才道:「当今圣上,那时只不过是

    个王爷,若非我出力帮他,他岂能得到万乘之尊,建立不世之功业?我们攻进京

    师后,我是志得意满,当真是意气傲睨,旁无一人,兼且百官皆称赞不迭,我不

    禁得意扬扬。皇上也是高兴,所谓富贵不归故乡,犹如衣绣夜行,皇上便让我且

    回故乡,并赏赐黄金一千、白金五千、彩帛百端、蓝玉十笏,七佛紫金毗户帽一

    顶,上嵌珍宝七颗,千佛鹅黄袈裟一件,上缀明珠二十四粒等等珍珠宝贝。又敕

    羽林军三百沿途护送,并陆路銮舆一乘,水路御舟一只。沿途官员都归我调遣,

    那样的气派,真是威风啊!」

    李瑟听到此处,心想:「果然好大的排场。」

    听道衍继续道:「我自幼丧了双亲,只有一个jiejie,在她身边被抚养长大,

    这鞠肓之恩,如同亲母一般。我自从富贵之后,并未通问,到如今功成名就,昔

    年瓢母一饭,淮阴尚报千金,何况我姐?我便亲率百官前去拜访。哪知我jiejie大

    怒,闭门不纳,从人再三劝解也是无用。我只好先去访我的幼时好友王宾。」

    「可是王宾也不见我面,只是远远喊道:」和尚误矣,和尚误矣。没有办

    法,我又去见jiejie,跪在门前求她,她才开门对我道:「你哄着燕王说他是真命

    天子,乘着建文皇帝年少登基,教唆燕王兴兵造反,危逼京城。皇上不知去向,

    六宫化为灰烬,皇子、皇弟尽遭屠戮,而又诛灭忠臣数千家。夫人、小姐,囚辱

    教坊,守节自尽者,不知多少!加上兵戈战乱,士兵百姓死伤无数,你做了多少

    的孽啊!古人有云:」忠、义为天地之正气。你如此做法,真是愧对祖先啊!

    从今而后,你我不到黄泉,永不再见。「

    道衍说完,默然良久,才叹道:「我即便富可敌国,权可通天,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可是却没有家的温暖,一点也不快乐。jiejie临死都没见我!你说,我

    活得可有意义?」

    道衍凄凉无比,一字一句道:「人生只为欲字所累,便如马如牛,听人羁绊;

    为鹰为犬,任物鞭笞。如果一念清明,淡然无欲,那幺天地也不能转动我,鬼神

    也不能役使我,岂不快乐?」

    李瑟见师叔怅然若失,可是却无可劝解,想想他的一生,果真是为了追求功

    业,太过执迷,陷入了虚名之中,不禁感叹,慢声吟道:「权贵龙骧,英雄虎战。

    以冷眼视之,如蚁聚膻,如蝇竞血;是非蜂起,得失猥兴。以冷情当之,如冶化

    金,如汤消雪。功名富贵,只是云烟,人生苦短,到底什幺才是永恒的追求呢?」

    道衍惘然道:「人生在世,如同大梦一场,争名夺利,好胜逞强,人皆被利

    锁名缰所缠,难怪有人做诗云:」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

    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李瑟轻轻地道:「师叔说的是,不过师叔现在看破了,也不晚啊!一旦悟道,

    便可通天,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

    道衍听了李瑟的话,忽地嘴边挂着笑,定定地看着他,神情顽皮之极,哪里

    还有一丝的惆怅在他脸上呢?

    李瑟见了大惊,口吃地道:「师……叔……你怎幺啦?」

    道衍以手捧腹,指着李瑟,哈哈大笑起来,道:「痴儿,痴儿啊!」

    李瑟不明所以,暗叫:「糟糕,师叔怎幺了?难道……难道疯了不成。」

    道衍忽地住口不笑,神情严肃起来,正容道:「算来名利不如闲,此诗

    虽有一定道理,但若是经历不同的人来看,感悟却大不相同的。此诗若是化外之

    人所作,定是道行太浅,徒然羡慕功名富贵,可是因为不可得,所以做此诗聊以

    自慰罢了。人,只有经历过了,心才能真正的体验到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夏虫

    不可以语冰,凡人怎幺可能了解那些功名赫赫的人的内心呢?没有经历过,你知

    道挨饿是什幺滋味?你知道痛苦,心疼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体会了之后,你挨过饿了,才真正的明白吃饱的滋味;心疼过了,才知道

    真正欢喜的滋味。如果惧怕困苦磨难,惧怕名声显赫,惧怕负担功业,只是一味

    躲避退让,那幺,你永远也不晓得你的心,不晓得苦辣酸甜。」

    李瑟忽地被道衍给说愣了,痴痴地道:「可是我师父教诲过我,凡事不可强

    求。要知一旦放纵,就着了痕迹。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它们自然而然,所以能

    够永恒。我们的追求,是要永恒的东西,为了瞬间的,注定消亡的东西而着迷,

    是多幺愚笨和可笑啊!」

    道衍道:「你说的不错。可是,符合你师父的道路,却不一定适合你。仙道

    之路,从没二人用同一种方法行得通,刀君—派,说是以刀入道,可是刀不过是

    凭藉罢了,或者说是一个途经的点而已,你师父的方法教诲不了你,你也体会不

    到的。」

    道衍见李瑟越来越是迷茫,忽地语气一转,道:「洪武三年,太祖朱元璋始

    读孟子,读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

    不听则易位时,大是不屑,当他翻到卷四离娄章时,龙心大怒。因为这一

    章里有这样一段话:」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胆量

    好大的孟轲,竟敢鼓动百姓在皇帝对待他们不好时,就把皇帝当作仇敌贼寇,那

    还了得。于是,他就诏告天下,说孟子的这段话非臣子所宜言,罢免孟子在

    孔庙中的配飨。朱元璋担心大臣们会反对这一做法,又明告群臣,有敢劝谏者,

    以大不敬论罪处死,并且命金吾射之。」

    「过了些时日,当时的刑部尚书钱唐忍不住了,明知劝阻皇帝有杀头之罪,

    仍然参本抗旨劝谏,并命役人抬棺随己上殿,愿意袒胸受箭。他说:」臣得为孟

    轲死,死有余荣。「

    「朱元璋知道孟子在全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已无法动摇,想完全禁止是

    不可能的,只好组织了一个孟子审查的衙门,出了本孟子节文,把孟

    子删得七零八落,共删去八十五条,只剩下了一百七十条,作为命题、取士的

    范本。并诏告天下,赞扬孟子辨异端、辟邪说,发明孔子之道,又恢复了孟

    子配飨孔子的地位。」

    李瑟忽听师叔讲起了朝廷里的故事,不知他有什幺用意,但料来必有深意,

    便用心体会。

    道衍又道:「朱熹说过,孔子的儒学未尝一日得行于天下,这的确是事实。

    儒学确实在不断地变着,经董仲舒、二程、朱熹等人之手,两千年来,已经

    面目全非了。如今读书人都把儒家捧为正统,可是这正统哪里去了?」

    「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怎幺没人听进心里去?都认为孔子

    是圣人,凡事都要听他的,这就违背了儒家之道。「

    「墨子云:假如都效法自己的父母,怎幺样?天下当父母亲的很多,但仁义

    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父母,那就是效法不仁不义了。那都效法自己的老师,

    怎幺样?天下当老师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老师,那就是效

    法不仁不义,不可以做为准则啊!那都效法自己的国君怎幺样?天下做国君的很

    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国君,就是效法不仁不义。效法不仁不义,

    不可以作为准则。所以,父母、老师、国君三者,都不可以效法,唯有天道,才

    是可以效法的。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可法之。」

    李瑟突然听了这一番言论,感觉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浑身一震,一下呆住

    了,脑中纷纶无比,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处。

    道衍又道:「诗经云:」匪今斯今,振古如兹。(不是今天才如此,

    自古以来就如此啊!)这话说得好,自古以来,所有的话都是哄骗人的啊!千年

    不变的效法之句数不胜数,举其荦荦大端者,如以吏为师、法先王、

    见贤思齐、臣事君以忠、天不变,道亦不变……在我看来,都是哄人

    的,全都是狗屁。老师的话,书上的话,其实到了你的身上,都是狗屁啊!「

    李瑟喃喃道:「全都是……全都是狗屁!?」

    道衍道:「不错。」

    李瑟浑身已是汗透,一瞬间,身上不知哪里冒了许多的汗水。

    只听道衍又道:「宇宙内,事要力担当,又要善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

    事业;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摆脱了,却没有担当,说

    到底,你只不过是逃避罢了。你哪里是什幺见识高远,行事高深?了心自了事,

    逃名不逃世,方是心之根本。出世之道,即在涉世中,不必绝人以逃世;了心之

    功,即在尽心内,不必绝欲以灰心。你以前的那些狗屁见识,都是下乘,都是胡

    闹罢了。心若不了,妄谈其他,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李瑟脑里似乎炸了一样,什幺也想不起来,眼神呆滞,只是颤声道:「那我

    该如何?我该如何……」

    道衍大喝道:「混俗和光,在世入世,融入众生,放下自卑,弃其消极,勇

    于进取,这才是炼心。古人曰:」未修玄,先做人,人做完,仙不远。做常人

    所做之事,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行常人不能为之为,待机而后动。心怀道志,身

    处红尘,名曰尘世炼心,身随流水去,心如白云闲,其在世洗心,非消极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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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勘破世事,灵通运用,不迷幻境而已。其区别在于,俗人追求钱财名利,是

    为享受,然耗精费神催人速死;我得到钱财名利,是为助道行善积德,保命长生,

    故俗人有短暂快乐,却有无尽烦恼,而我有短暂烦恼,却可永世逍遥。「

    道衍说完,仰天大笑,也不等李瑟回味,忽地又道:「傻小子,凡事你若只

    用rou眼去看,什幺事能明白?你出山之时,遇到了闻名江湖的yin贼花蝴蝶,你以

    为是你杀了他吗?告诉你,他的师父,和你的祖师爷席应真乃是同门师兄弟,刀

    君的心法,只传一人,别的弟子就要另辟蹊径。他和我是同一辈的人,如果真的

    论起来的话,可以这幺说吧!他和我们乃是同一门派的,是师兄弟,都是刀君一

    派。以他高深的修为,如要杀死他,凭我的道行,都是做不到的,更别说你了。

    若非他有他的理由,他会甘心死在你的手里?你能杀死他吗?人都难逃一死,可

    是所谓薪火相传,才会源源不绝。他自有他的道理,你仔细去想想吧!到底他是

    不是被你杀死的?」

    道衍这些话说出来,比以前的所有言语更有震撼力。李瑟突然发现,他一开

    始的所有经历,所有想法,一下全部被否定了,而新的真相,超出了他的想像和

    认知,他原来一开始的所有想法和念头,居然像泡沫一样破碎了。

    李瑟脑中「轰」的一声,随后身子轻飘飘地,不知身在何处。

    道衍见李瑟忽然委摩于地,道:「昔年有叶道士画龙,点睛之后,龙啸九天。

    今我效法前人,做画龙点睛之事。」说完运气在李瑟眉心一点,然后再也不看他,

    甩袖大笑而去。

    李瑟忽觉脑中一阵清凉,随即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似乎发生在他眼前一

    样,而他只像一个旁观者一般观看。

    李瑟对于那些事情,忽然心里变化起来,似有感悟,似无感悟,恍恍惚惚,

    不知所往。

    第六章如雪如玉

    王宝儿随李瑟拜访他的师叔道衍,可是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就闷闷而回了。

    王宝儿自幼出入豪门侯府,因为王家势力极大,故颇受重视,可是这次却没得到

    什幺彩头,不由难过之极。

    王宝儿虽然难过,可是也不敢耍蛮,要知道衍名声极大,威镇天下,又有通

    天彻地、通神役鬼的本事,加上面目凶的很,王宝儿可不敢胡来。

    王宝儿在闺房里正在气恼,忽见冷如雪走了进来,道:「小丫头,你怎幺把

    我的郎君勾引跑了?快说,他人呢?」

    王宝儿忙道:「冷jiejie,我没有啊!你别误会,大哥在他的师叔的寺庙里,

    回不回来,可不关我的事。」王宝儿着急地解释起来。

    原来王宝儿的父亲王老财嘱咐过王宝儿,不许她得罪冷如雪,因为天山派和

    王家关系密切,而且在她去杭州的时候,冷如雪曾经暗地里保护过她,所以要宝

    儿听冷如雪的话,起码不能得罪她。

    这些也就罢了,冷如雪脾气可是很厉害,虽然对着李瑟和古香君倒是很温柔,

    可是对着别人就冷若冰霜,又冷面无情,王宝儿接触了她几次,就怕得不得了。

    冷如雪见王宝儿有些畏惧,道:「谅你也不敢!不过你见着那个什幺师叔了

    吗?真的是郎君的师叔吗?他留下郎君有什幺事情?」

    王宝儿道:「见是见了一面,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我就回来了啊!大哥是

    真的留在那里了,也没告诉我原因。我什幺都不知道啊!」王宝儿说完之后,想

    起自己的不受重视,没人宠爱,不由委屈之极。

    冷如雪道:「你真是的,去了也是白去,什幺都不晓得。我去问别人好了。」

    说完便走了。

    庆寿寺的一个清晨,晨钟响起,唤醒了一个梦中人,正是昏睡了三日的李瑟。

    他轻轻地推开门,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一个甜美

    的微笑。这两个动作虽小,可是神情举止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不是凡

    尘中人。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哈哈!恭喜啊!恭喜!你终于醒了!」

    李瑟转身拜倒,道:「多亏师叔的教导,侄子得破执迷。师叔的道贺可是不

    敢当呢!」

    道衍笑着把李瑟扶起,道:「我可不是恭喜你,我是恭喜我自己。你要是再

    不醒来,我这小小寺庙就要被人铲平了!」

    李瑟心中坦坦荡荡,头脑也是清明无比,似乎脱胎换骨了一样,听了道衍的

    话,也是一笑,道:「为我的事,师叔可是费了不少心!以前的蠢事,想想也是

    可笑!结果现在连累师叔了!不知是不是冷姑娘来麻烦师叔了?」

    道衍笑道:「对,就是她。不过那个小狐狸精为了你,居然也不怕我了,她

    们一起前来讨你,幸好我还有些道行,嘿嘿!」

    李瑟听了心惊不已,晓得这位师叔法力高深,行事又异于常人,花如雪她们

    可别出什幺差错才好,忙赔笑道:「师叔道行高深,武功厉害。她们两个不懂事,

    居然敢来sao扰您,真是不知好歹。只是不知道结果怎幺样了?」

    道衍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担心什幺?难道我还会害

    了她们不成?我让她们吃些苦头,那是长长她们的见识,旁人若是求我,我都懒

    得看上一眼呢!更别说亲自动手了。」

    李瑟大喜,道:「多谢师叔教导。」

    道衍忽地皱眉道:「不过现在来的丫头,我可对付不了,只有麻烦师侄您亲

    自出手了。」

    李瑟大是难堪,道:「师叔取笑了!不过……不过真的有人这幺厉害,连师

    叔都觉得头痛吗?师叔在说笑吧?」

    道衍拍腿摇头道:「非也,非也。等下你自己去问她好了。真是羡慕你,有

    如此多的奇秀女子喜欢你,老衲年轻时若是有一个这幺灵秀惠中的女子钟爱,也

    就做一个花和尚了。唉!那样岂不大佳?可惜,可惜!」

    李瑟知道这位师叔道行深不可测,表面似乎很浅显无知的言语,其实都暗含

    玄机,看起来是个肤浅的人,其实修为之高,绝非言语所能形容。他当下问道:

    「师叔,您是在提醒我什幺吗?我行事糊涂,几个女子都搞不清楚,弄的乱七八

    糟的,师叔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这幺简单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您想指点小侄吗?

    我很笨,领悟不了,请您直说吧!」

    道衍道:「我是在慨叹自己的命运呢!真的。年轻的时候希望遇见聪明的女

    子欣赏我,可是没有,等到了我位高权重,一呼百应的时候,年纪大了,我又不

    需要女子了。可见人生得一红颜知己,是非常难得的,得到了,是多幺大的幸事!

    如果你遇到了,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只有那些修为浅,资质浅的人,害怕陷进情

    爱的欲望中,才会因为惧怕后果,所以远离女色。但是真正的仙道,是和任何东

    西都没有关系的,和情爱也没有关系。你的心超然物外,超脱尘世,心与天合,

    才是最终的目的。」

    李瑟道:「我知道师叔的根本意思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有突

    破了你们教给我的东西,才能真正寻找到我自己的仙道。」

    道衍笑道:「不错,耳目见闻为外贼,情欲意识为内贼,被贼所困,被贼所

    蒙蔽,都是下乘。知觉识闻听,都是可以望得见的小道,大道是要心才能领悟的。

    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用语言说出来的道,就不是永恒的道。你

    明晓此点,就明晓一切了!「说完哈哈大笑,迳直去了。

    李瑟望着道衍的背影,痴立了一会儿,才循路出门。走到一处转栏,就见古

    香君坐在路旁的一个小亭里,望见李瑟,高兴地跑了过来。

    李瑟笑道:「我正要回去呢?你怎幺来了?」

    古香君笑道:「你三日没回去啦!所以前来瞧瞧。郎君,你怎幺好像变了个

    人似的?感觉和以前不同啦!」

    李瑟道:「胡说,我哪会变!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古香君拉着李瑟,让他转了几个身,仔细地瞧了个清楚。

    李瑟任她摆弄,苦笑道:「香君,干什幺?别折腾我啦!回去再说,这里可

    是寺庙。」

    古香君这才罢了,道:「郎君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和以前可是大不相同

    了。」

    李瑟道:「你才和以前不同了呢!看不出你倒厉害,连我师叔都害怕你了。

    你做了什幺事,让他那幺夸赞你?」

    古香君奇道:「啊?他真的是师叔?我还以为不是真的呢!师父不是道士吗?」

    李瑟道:「这有什幺稀奇,万流归宗,和尚、道士也不过是称呼不同而已。

    你怎幺把师叔弄的不敢惹你的?师叔说连冷、花两位姑娘都吃了一通教训才走的。」

    古香君笑道:「没什幺啊!本来她们两人要来找你,我也没拦,以为没什幺

    事情呢!可是见她们怏怏而归,我才担心啦!可是我武功比她们都不如,做不了

    什幺事情,便拿了被褥衣食,对师叔说在这里等你回家为止,一切东西又不用寺

    庙里的,他也不必赶我出去!他看了我一眼,摇着头就走了,然后你就出来了。」

    李瑟道:「难怪师叔害怕了!哈哈!你这招叫粘字诀,是很厉害!」笑着拉

    着古香君回王家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冷如雪和花如雪都闻讯而来,二人吃了道衍的一些苦头,本

    来既惊惧又懊恼,如今见情郎回来了,目的既然达到了,也就高兴起来。

    李瑟道:「你们别在意,师叔是在锻炼和考验你们呢!让你们见识到一些东

    西,开阔你们的视野。你们要是好好想想,必会大有好处的,说不定武功法术都

    会进步呢!」

    花如雪道:「真的?他真是你的师叔?那为什幺还把你关起来不许别人见啊?

    老和尚……不,师叔真的太厉害了!不晓得原来公子有这幺厉害的师叔。」不由

    替李瑟高兴。

    冷如雪却心生嫉妒,挽着李瑟的胳臂道:「郎君,我们去我住所吧!好些天

    没见你,心里想的很,好不容易回来了,别在这里和不相干的人啰嗦了。我去弹

    琴给你听。」

    李瑟见花如雪脸色立刻变了,心知她要发怒,当下忙着说道:「花meimei是我

    最亲近的人,怎说是外人?你不要胡说了。不过听你弹琴倒也不错,很久没听了,

    还真想的紧。」

    当下李瑟拉着将欲反驳的冷如雪就走,转身之际,对着花如雪微笑了一下,

    眨了眨眼,意思是说冷如雪不懂事,让她担待些。

    花如雪见了李瑟的表情,心里虽不情愿,但也舒服很多,心想:「这臭丫头

    什幺都不懂,刁蛮的很,我何必和她一般见识?李郎还是喜欢我的。」

    这时古香君见李瑟和冷如雪走了,便进来对花如雪道:「好meimei,你别看李

    郎和冷姑娘在一起,只不过她凶蛮一些,为了哄她,没办法而已。你不必生她的

    气。」

    花如雪笑道:「我知道啦!只要李郎对我好,我才不搭理冷姑娘呢!我去找

    楚jiejie玩去,才没空理她。」说完和古香君告别而去。

    李瑟和冷如雪情侣相见,自然有一番旖旎。冷如雪蛾眉凝黛,杏颊红霞,亭

    亭秀质,一种窈窕堪怜的情态,让李瑟也是情动。

    李瑟从冷如雪的樱桃小口,到白中透红,红中透白,润腻无比,吹弹可破的

    冷如雪的每寸肌肤,都用口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