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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之仇,自让他去,你不可掺和进去,可记得了?”“好。”蓝怡不傻,蓝家不是她能动的。想到要与文轩分开,她的心如被挖走了一块,生生的疼。周卫极似话唠一般,又啰嗦着叮嘱蓝怡许多事,虽她一一应了还觉得不放心,恨不得将她打包带走,手臂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睡吧,天快亮了。”三个月大的暖儿一直哭闹,任母亲怎么哄也停不住。田氏黑着眼圈,不住咒骂一夜未归的王明礼,骂他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迷失了魂儿,连女儿都不要了。“夫人,老爷被抓了,差爷们上门来要搜查证据,已经到老爷书房去了。”家里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内院,将前面发生的大事禀告田氏。田氏心头突突直跳,赶紧把女儿交给乳娘,快步赶去前院。王明礼的书房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门口还有两个捕快把守着。“张班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家老爷抓起来,还派人来搜宅子?”衙门的人,田氏都认得。这个张班头是父亲田道之卸任之后米义超提拔上来的新人,办事一板一眼,最不讲情面,见到是他,田氏心里更没底了。张班头还算给田氏面子,拱了拱手才道,“王明礼犯了人命官司,我等奉米大人之命前来搜查证据。”一听是人命官司,田氏的腿都软了,“班头,万不能啊!我家老爷慈善心肠,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定是搞错了。”张班头也不搭话,继续盯着手下人翻查屋内东西,务必仔细。“不知告我家老爷杀人的是哪家?杀的又是何人?”田氏继续追问道。张班头不再搭话,接过捕快搜集上来的信件和医书,翻看后道,“接着搜,仔细查看有没有密室或暗格。”田氏也懂得衙门的规矩,转头对丫鬟道,“快去收拾几件老爷的换洗衣赏,再拿一床被褥、准备食盒,我要去探望老爷。”张班头直接否了,“王明礼嫌疑重大,不许家眷探视。”田氏眼睛一缩,照样吩咐丫鬟去准备。田道之在任时,田氏把衙门的差人衙役都当家里的下人看,没少摆架子,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父亲已带着家人灰溜溜地回了老家,她也没了底气,待东西取来她上前低声求道,“张高林,我爹在时待你不薄,明礼与你也是称兄道弟的交情,如今他被人诬陷,我不求你别的,只请你通融一二,让人把这些东西送进去。”“班头,找到了!”屋内的捕快撬开王明礼书桌下的地砖,从里边取出一个黑漆木匣子,交到张高林手里,张高林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头,也不再搭理田氏,带着两个捕快转身离去。有了这匣子东西,任凭王明礼再如何狡辩,也难脱罪责。出了门仍能听到田氏在后边的哀求声,跟在张高林身后的两个捕快对视喜笑,只觉得痛快,他们也有今日!平日再如何与王明礼吵闹,再如何瞧不起他,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爹,家里的支柱,如今他被人抓了去,等于田氏的天要塌了。她强撑着一口气,怒斥小厮去收拾东西,吩咐府里的管事,“管家呢,马上去把他招来!”管事还未出门,管家娘子白桂花火烧屁股地跑进府里,一把跪在田氏面前,搂住了她的双腿,“夫人,我公公、我爹还有承素都被衙门抓去了,夫人您可得想法子救救他们啊!”(。)第五六六章开堂审案送了周卫极出北城门,蓝怡带着文轩返回王家,在门口遇到了抱着女儿、领着儿子的田氏。田氏犹如见到了救星般的上前一把将蓝怡拉住,“春桃meimei,你可得救救你二哥啊,你二哥被衙门诬陷杀了人,现在关在牢里生死不知,再晚两天可就没命了啊。”“王明礼若是清白的,等事情查清楚了,衙门就会放人的,你回去安心等着就是。”蓝怡看着门口渐渐聚拢的人群,不想与她多纠缠,转身就要进府。真是笑话,让苦主去给杀人犯求情,这有可能么!不过,田氏既然带着孩子找到门上来,就表明她对王明礼杀害王明哲父子的事情是不知情的。再看一脸鼻涕眼泪的王文庭和被被包裹的严实的王暖儿,蓝怡替他们开心,孩子总是无辜的,田氏没有牵扯进去他们就不会沦落到无父无母的境地。不是没看到蓝怡的疏离,但田氏已求告无门了。她跑去见米夫人连大门都没进去,过来求大伯母又被关在二门外,碰到蓝怡她怎么也得试试,“衙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等你二哥被放出来,不死也得残了啊!春桃meimei,二嫂知道你与米夫人是好姐妹,你跟jiejie去一趟米家,咱们求米夫人开开恩,容我和孩子见你二哥一面……”蓝怡板起脸来,“衙门是讲道理的地方,二嫂也不是不知道衙门办案的规矩,岂是谁说两句话就能乱来的。”说完,王春荣护着她进了府门。田氏眼见无望,破口大骂周老夫人翻脸无情,围观人群同情弱者,也跟着谴责起来。王承德也不理她,只让人关了大门,是非黑白很快就会见分晓,何必跟她们争这个长短。升堂之日,大堂门外围满了人。头发花白的周老夫人领着跪在堂上,声泪俱下地控告王明礼杀害伯父王格物、堂兄王明哲,待她说完,堂外人群沸腾,三老爷王格知父子三人也被惊到了,王格深拉住父亲的衣袖,完全不敢相信,“爹,这怎么可能,大伯怎么可能是二哥杀的?!”王格知脸色阴沉,两眼直直的盯着堂内。米义超拍响惊堂木,命人带了王明礼上堂,王明礼步履从容不乱,显然是没被用过刑具的,他看了一眼大堂外的人群,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淡笑。惊呆了的田氏直勾勾地看着王明礼的背影,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人证物证齐全,案情清晰明了,审案过程无比顺利,头戴乌纱的米义超很满意地看着跪在堂下抖如筛糠的王田贵和一脸灰死之气的王承素,再把目光落在依旧坦然自若,面带微笑的王明礼身上,心中冷笑,到了此时,他还以为自己能逃脱罪责不成,“王明礼,你可认罪?”“草民认罪,的确是草民用药毒死王格物,并指使王田贵下药迷晕王明哲致他落水而亡的。”王明礼含笑认下,语气平常的就像在与人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县丞蓝俊正看着他这样子,再看看堂外人群中的王家众人或悲戚或惊讶的模样,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对王明礼生出一分佩服。“还不将你的罪行如实招来!”“大人不是已经问清楚了,何须草民再说一遍,草民全认就是。”王明礼满是无所谓。周老夫人指着他愤声怒骂,“畜生!我和你伯父把你当亲生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