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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好几次名。放了学,太阳斜斜的挂在西边儿,炽烈灼热的阳光没有丝毫收敛,晒得街上撑着伞的行人蔫如枯叶。后校门口,孟俞慢悠悠跟在尉帛冗身后,前面的人不出声,他就不说话。后校门外是一条长长的小吃街,每天都很热闹,推着车卖炸土豆凉面的,开面馆、饭馆子的,还有奶茶店和各种冒菜、小火锅和纸包鱼的,应有尽有。小吃街很宽,治安不算差也说不上好,路边摊很多,城管们每天都会来赶路边摊,前脚刚走,后脚摊贩们就把车推回来了。晚饭,孟俞都来小吃街找一家干净的店随要点什么,填饱肚子再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抽支烟。然而今天,烟和打火机都在尉帛冗那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说不定已经被扔了。这就是谎言付出的代价,孟俞心痛的想。两人谁都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尉帛冗身上没钱,想吃什么又不能买。孟俞思量再三,上前扯住尉帛冗,问:“你要吃什么?”尉帛冗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孟俞等了许久没等到他说话,又被这样看着,内心早已经承受不住。正在孟俞以为尉帛冗会一直保持沉默时,尉帛冗扫了圈四周,手指向学校对面那家“冒牌货冒菜店”,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不知道尉帛冗是真想吃还是胡乱指的,孟俞感觉到了钱包在漏风,心一狠,拉住他过去。“好,我们就吃那家。”尉帛冗低头,目光触及拉他胳膊的那只手,唇角微微扬起。两人走进店里,里面开了空调,凉气混着香味儿扑面而来,系着红围裙的店老板娘热情招呼两。“帅哥几个人啊?”孟俞第一次来这儿吃饭,架不住老板娘的热情说:“两个。”老板娘往坐满的店里看了一圈,拍着孟俞肩膀指了指旁边的楼梯,“楼上还有座位,你们先夹菜。”孟俞点点头,接过老板娘拿过来的盘子开始夹菜,刚打开保鲜柜的门,突然想起尉帛冗的存在,赶紧把杵在旁的他拉到身边。店里的杂音很吵,孟俞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凑在尉帛冗耳边说话,叫他自己夹喜欢的菜。两人挨得很近,背后看给人“这俩关系”很好的错觉,坐在靠墙的最里面那桌是两个女生,扎丸子头的小女生看到尉帛冗和孟俞的亲密,激动的拿出手机就要拍照,被高马尾的女生制止了。“念啊,你能不要每次看到两个男生凑的近些就这么激动嘛,搞得周围人跟看神经病似的!”咬着筷子的童子欣拿手去挡住余念的手机镜头。后边那桌已经看向两人,童子欣撇开脸翻了个白眼,嘴里念叨:“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念叨声被淹没在吵杂声中。余念到底脸皮子薄,收了手机却没收回视线,直勾勾的把那边夹菜的俩男生盯着。“子欣,我控制不住自己啊,而且你看,那俩男生凑的太近了,怎么让我不胡思乱想嘛!”童子欣往保鲜柜看了眼,是两个身高相仿的男生,一个瘦些一个壮点,不过是俩普通男生,除了挨的近就没什么了。童子欣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余念怎么会激动成痴女。她夹了块rou塞进余念嘴里:“大小姐你可消停点吧,就算挨的不近,就走一块那种你都能YY出名堂来。你说你那脑瓜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余念还真嚼着rou托腮认真的想了想,“没办法,属性这样,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的大脑和心太过诚实,我还没做出反应,它们就已经兴奋起来了。”“就说让你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什么兴奋,我看你可不止兴奋。好了,赶紧吃,还要上晚自习,我英语卷子还没做。”“嗯,马上就战斗完毕!”孟俞夹的都是些蔬菜,尉帛冗是rou食主义者,盘子里满是荤菜,看的孟俞一阵心惊,有些担心钱不够,他又不好意思叫尉帛冗退些回去。两人拿了号码上二楼找了个两人座的位置。尉帛冗坐下后没说话,低头看着手机,孟俞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或者不悦,中午那事儿确实是他不对,但尉帛冗也有责任,如果他不拿走烟盒和打火机,也不会有后面的发展。孟俞想给他道个歉,又拉不下脸,犹犹豫豫的摆弄手机,就是开不了口。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累了,回到家摊着不想动,九点多码字睡着了,近十一点,母上大人打电话问睡没,被手机玲儿吵醒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了句“没睡,我没睡啊”,电话刚挂又睡得跟头猪一样……第8章吃冒菜大瓷碗中的油水面上漂浮着香菜和辣椒,香是很香,看着有些辣,孟俞摸了摸隐约作疼的胃,始终没敢下筷子。“怎么不吃?”尉帛冗注意到他僵硬的持着筷子纠结的模样。孟俞愣愣的看着直出热气的冒菜,硬生生挤出一句“我,不太喜欢吃”,拧过脸放下筷子没了动作。不是不喜欢吃,而是想吃不敢吃,以前和mama吃过一回,不知道是太辣还是旁的原因,孟俞回家拉了两天,险些拉脱肛。后来孟俞mama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出了慢性胃炎,自此后,孟俞mama再不敢带他去吃热辣的东西,做的菜也偏清淡。这么些年,孟俞连火锅都没吃过几回,除了药养就是食物调节。中午没吃多少,这会也饿了,孟俞寻思着等尉帛冗吃完去买点面包牛奶。孟俞的反应让尉帛冗联想到了他中午吃的清淡食物,那时候孟俞直勾勾的盯着他碗里的菜吞口水,明显想吃,现在也一样,他却踟躇半晌没有碰。尉帛冗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问:“你胃不好?”孟俞抬头看他,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说?”尉帛冗停下筷子,脸色沉得可怕。说变脸就变脸,阴晴不定的男人。孟俞努努嘴,声音有些低:“那还不是你要吃,我才没说。”听起来像是抱怨,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尉帛冗眯了眯眼,探究孟俞的神色:“为什么我说吃这里你就来?你在为中午的事愧疚?”“孟俞,你不像是这样的人。”被看穿的孟俞握紧腿上的手,臭着脸嘴硬:“谁会为那种事愧疚?我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你了解我吗,就在那儿自说自话。”尉帛冗深深的凝视着他,半晌吐了口气,叫来服务员要了两碗热水。要水做什么?孟俞奇怪,要喝水也别喝热的啊。服务员把水碗放在桌上离开,尉帛冗沉默不语的夹了两片五花rou在碗中涮去油和辣椒扔进孟俞碗里。“应该不辣了,不过也没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