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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例,也给校园风气带来极大不良影响。”阮音书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书,怪不得今早来的时候感觉书的顺序变了,有的上面还有点灰尘,原来是吴欧来过……广播还在继续:“但考虑到吴欧此次是初犯,认错态度良好,也是主动向老师告知这一事项,所以学校决定给予万字检讨和记过处分,下周一的全校升旗时间交给吴欧反省认错,撤销比赛名额,视情况再决定后续处罚。”“同样,参考了阮音书的成绩,我们决定将一个复赛名额弥补给她,也对监督不力深感抱歉。”广播关闭后,立刻有前后桌的人围拢过来:“吴欧居然把你的笔都掰断了?还弄坏你条形码?这也太神经病了吧?”“你跟他能有什么恩怨啊,我都没见你们说过话。”“怪不得之前有人扔吴欧椅子呢,我看他活该!”跟关心的朋友们聊了两句,下课时候她去打水,却冷不丁收获了吴欧的道歉。吴欧站在她面前,头低着,腰微弯:“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告白失败就起了报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造成困扰,还因为自己的狭隘用言语中伤你。以后我一定吸取教训坚决不再犯,昨天的书也帮你捡回来了,请你原谅我这一次。”cao场上人很多,没一会儿就全部跑到这边来围观,吴欧低着头说了很多,任人围观,整张脸都烧红了。她隐约看到他有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迹。后来回了教室,她正好碰上靠在位置上休息的程迟。程迟以手支颐闭目养神,但手指骨节处也有伤口,手臂上也有深深浅浅擦伤。她走回位置上,从书包里翻出几个阮母给她准备的创可贴,因为她做事谨慎小心,所以很少受伤,创可贴便一直放着了。阮音书把创可贴轻飘飘放在他桌上,小声地,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你和吴欧打架了吗?”他倒是没正面答,眼睑仍是阖着:“他跟你道歉了?”昨天还没打一会儿,吴欧这垃圾就哭着求饶,一点当时的嚣张跋扈都没了,为了求程迟放过自己,还主动提出自己给教务处打电话承认错误,再向阮音书道歉。看吴欧打完电话之后,他才放过吴欧,让他滚蛋了。“嗯,”她很执着,“所以是打了?”“我不想打的,”他慢悠悠掀开眼皮,“但是我的拳头不答应。”“……”程迟又自鼻腔中嗤一声,不屑道:“两个弱鸡,二打一都干不过我。”///次日班主任把阮音书叫去办公室,先是和她说她可以直接进逐物杯下下个月的复赛,又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别和吴欧一般见识。末了,又道:“你和李初瓷那件事老师也不会放在心上,我明白都是事出有因,你们也别有心结,继续专心搞学习,毕竟班上的分还要靠你们俩带呢。”阮音书乖乖点头说好,这才被放回了班。刚回去,她就看到班上一阵sao动,似乎又有什么新的比赛要开始了。李初瓷兴致洋洋给她科普:“这回是你擅长的,成语大赛!初赛就在我们学校阶梯教室,下周五下午考,唯一不好的就是和逐物杯那个初赛是一个位置顺序。”阮音书想了一下:“那就是,吴欧又要坐我后面了?”“对……”班上讨论得热烈,各种参考资料乱传,邓昊刚从外面买完零食进来,拿着烤肠顺便扫了一眼黑板边的座位表。坐到程迟旁边,邓昊才一边吃一边开口:“最近比赛真够多的,物理竞赛才刚来,马上又要来一个成语比赛。你不去吧?”“我去个屁。”“不过我刚刚听说成语比赛和物理那个是一个位置顺序,”邓昊打了个寒颤,“那不就代表吴欧又要坐我们课代表后面了啊?”他虽然没参与这几天的事,但作为程迟背后的跟班,东拼西凑加问问旁边的地狱使者,他还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的。程迟停了一下,看向他。邓昊还在吃:“不过也还巧诶,我刚刚随便看了眼,我他妈发现你居然坐在阮音书斜后方,这也太巧了吧!”程迟皱了一下眉:“真的?”“当然是真的,我在想要是之前初赛你去了,吴欧怕你,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破事儿了?”邓昊话没说完,程迟起身了。“诶诶诶,去哪儿啊你——”邓昊看程迟去看座位表了,无奈耸肩,“这怎么还不信我呢?”周五下午如期而至,大多数人睡了一个中午,精神充沛地准备迎接成语大赛的笔试。阮音书去阶梯教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次她提前上了厕所,打算在位置上一直坐到考试结束。考生陆陆续续入座,就在开考前一分钟,一个熟悉人影走入教室,不慌不忙满不在意,带着一贯的吸睛气场。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程迟参加考试,考场里的大部分人都呆了,细小讨论声不绝于耳。而目光风暴中心的人却浑然不觉似的,两手空空走到位置上,扫了吴欧一眼,然后趴下——开始睡觉。他什么都没带,好像只是来这里睡觉的。上次物理考试也是这个顺序,不过那时候他没来。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在了——在她一回头就能看到的位置。第12章很想x2整场考试进行得相安无事。钟声敲响,示意考试结束。阮音书提前了二十分钟写完,剩下的时间都在检查和转笔,等到该交卷的时候也没懈怠,把卷子在身前护好,直到监考老师收走。不过今天的吴欧确实也没再搞什么小动作了,也不知道是真心悔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考完之后大家纷纷出了教室,阮音书动作温吞,好一会儿才把笔袋和书包收拾好。等她收拾完准备回家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哦不对,还有一个程迟趴在桌上睡觉。她站那儿思考了一会儿自己要不要去叫他,考虑到自己要顺手关灯关门,还是决定叫他,虽然也不一定能叫醒。阮音书走到他身侧,轻轻扣了扣他的桌面,很随缘地进行叫醒服务。“程迟,考完了。”……没回答。她轻叹一声,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打算进行最后一次呼叫:“程迟,考试结束了,你要起来吗?”他侧枕在手臂上,眼睑动也没动一下,挺直的鼻骨在灯光下显得雕塑一般精致。大概是叫不醒了,阮音书在心里认了命,正起身朝门口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椅子与地面摩擦的细小响动。她回过头。程迟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