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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桐身体素质本不是很好,各方面学习还必须达到母亲规定的标准,即便生病吊水,学习从不懈怠。遇桐活得太累了,她不喜欢这种活法。来到这个世界是多么不易的事情,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呢,轻松一点,心态放平和一点,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虚名。米夏或许不会明白的,如果她还是执拗如此,那已经不是她能改变的事了。可是令葆光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米夏来了。周韶领着她,古色古香的隔间,裹在糖果色大衣里,白苍苍的一张脸,固有式的笑,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格外不同了些。她一上来,冲葆光唤了一声,“老师。”葆光震了震,这个称呼有趣,她笑了,“我没有为你授业解惑,哪敢受你一声老师。”周韶笑道:“不说传授学识,辈分上也该唤你老师。”葆光奇怪地瞟他一眼,“周师兄,你今天兴致很高,该不是约我下棋吧。”周韶只管笑,米夏也低着头笑,眉眼堆在一起,却是发自内心的最纯真的笑容。葆光才发现她今天确实不同,气色好了很多。周韶说:“除了下棋就不能来看你啦。”米夏随后接道:“恭喜了,乔师叔说的,你们要结婚了。”葆光笑着说:“佳期还没确定,喜酒一定会请你们来。”周韶许诺封个大红包,葆光应承了。米夏逗留青城,不急着回上海,她说这边空气好,舍不得走,准备呆一阵。周韶觉得她心态放开了,心病也去了大半,索性把外甥女托付给师弟师妹,放心地离开了青城。米夏住在滨河路一家酒店,离书社非常近,她常常过来,指导围棋兴趣班的小朋友,偶尔和棋社棋手一较高下,也因此结识了好一些朋友。葆光在,两人手谈几局,葆光不在,两人就到围棋网约战。葆光的ID“守株”是匹黑马,不少九段大神慕名围观过她的棋局,人工智能DEEPZEN也随之发起挑战。人工智能DEEPZEN和master从来只挑九段级别棋手挑战,九段以下还是第一次,但葆光拒绝了,于是围棋炸开了,众说纷纭,为她的ID添了几分神秘感。石榴送遇词去滨城参加剧组礼仪培训。这天回来,就兴冲冲地问葆光:“打算做纪念章吗?”葆光摇头,“纪念章不用了,爸爸回来应该就有了。”“还以为你忘了。”石榴凑在葆光脑袋旁,捋直卷曲的长发,已到肩下的位置,“明朝公主的翟冠已经从帝都运送回来,你什么时候去看大衫?”这事葆光一直都记着呢,只说会约时间去的。周末晚上公司聚餐,有车的带上没车的,按约定的时间到了火锅店。葆光订的羊蝎子火锅,驱寒暖身,适合现在的季节,只是不适合她,生理期来的不是时候,吃的方面总要忌嘴,但光看不能吃,她还是没那份毅力。但刚一开席乔蘅来了,葆光接到电话后,到门口迎他,“你怎么来了?”她轻轻地挽住他,乔蘅捧着她的脸吻了吻,神情专注,“忙的差不多了,听说你在,就过来看看。”太久没见面,两人不着急进去,直到男同事寻出来,催她入席,“艾总您再不来,只能吃锅了……”一见葆光挽了个陌生男人,男同事吓了好大一跳,忍了忍,还是把火热的八卦之心埋进肚子。这种担风险的事还是让他们去做好了。葆光带了人来,旁边的人看呆了,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这位好面生,艾总不介绍给大家认识?”有人提出大家的疑问,一双双八卦的目光朝乔蘅聚集过来。乔蘅立即笑道:“我是她的未婚夫。”他在桌下抓住她的手,葆光留长的指甲故意蹭了蹭,挠掌心清晰的纹路。愣怔片刻,大家反应过来了,笑意深深,经理直说葆光藏得太深。大家招呼着乔蘅,十分热情。火锅腾腾翻滚着,乔蘅夹一块蒸山药,半根玉米棒,递在她碗里,低声说:“先吃主食,对肠胃好。”葆光莹莹一笑,将蒸山药吃完,碗里又多了几块剔去刺的鱼rou,她几乎没往锅里伸过筷子。乔蘅耐心地撇去锅里的浮油,筷子夹着素菜摁到白汤里,烫的不是太熟,仍是递到旁边碗碟里,堆成了小山丘。气氛高涨,席间有说有笑,一名职员不禁放开了胆子,“艾总,你们谁先追的谁?”乔蘅毫不犹豫地接道:“自然是我。”他侧过脸,看一眼葆光,眸光熠熠,“我们是青梅竹马。”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能成为恋人,但他们一定能修成正果。葆光一点也不怀疑,往事给她的阴影已被驱散,如今只容得下乔蘅的温情脉脉。乔蘅暂住的公寓楼不远,开车回来。出了电梯,在冗长的甬道,她忽然凑过去亲吻他,一点也不讲理。“一嘴的火锅味。”乔蘅哼笑一声,任她粗鲁地施展,抱着她的腰艰难地旋进房间。卧室中央,两人扒掉外套,重新拥在一块儿,乔蘅抱她在膝上,手从套头衫边缘灵活地钻进去,一路上游。葆光被揉成一滩水,软得不行,在这上面她不如他。她喘着粗气,语不成调地问:“看不出来你骨子里这么坏,哪学来的?”乔蘅堵住她的嘴,啄她殷红的唇瓣,“对着你自然而然就会了。”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吃汤圆了吗?(^-^)祝各位元宵快乐,快乐平安!☆、039相处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乔蘅一早就得走,忙忙碌碌收拾了一阵,把挺括的大衣挽在小臂上,踢踢踏踏走出来,靠着落地窗站了一会儿,折回来在沙发扶手坐下来,看浴室里洗漱的人。葆光洗完脸,放下头发,湿漉漉的几缕搭在肩头,乔蘅走过来替她整了整。“长了很多,打算留长发吗?”他咬着她的耳朵,笑着吐气。葆光偏了偏头,“现在长一点才好。你不喜欢?”乔蘅说怎样都好,兜过一件红色外套,通顺一只袖子,让她伸手。衣裳鞋袜妥帖了,乔蘅拎着人到穿衣镜前,看一看,鼓鼓囊囊,像个穿棉袄的娃娃。乔蘅仿佛也想到这上头,笑出声,故意捏了一把红扑扑的两个脸蛋。葆光顺势咬在他手背上,乔蘅吃痛,她很快松开来,把头发全部拢进围巾,当作披肩御寒。再看镜子里的相拥站着的两个人,他握着她的肩,温润的眸子,和她目光交碰撞交.缠,一切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