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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群人就想动手,容漓站在前面,眼看着一个锄头就要落在他头上,没有季盏白的话,容漓不敢动,容漓静静地闭上眼,等待着锄头落在他身上。季盏白伸手,接住那人挥舞而下的锄头,看起来不过轻轻一拖,那人却动弹不得,怎么也按不下去。“容漓是我徒弟,他做错了事,我会处置,他固然做错了,那也是你们出言辱骂在先,如今我们帮乌蛮镇解决了困境,看在这个份上,还请大家不要怪罪他。”季盏白看着镇长道。镇长拿起拐杖指着季盏白:“你,你们欺人太甚!”季盏白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从今往后,乌蛮镇不会再出现怪事,这一切都是因邱夫人而起,邱夫人见事情败露,所以自杀,我们如果想做什么,你们根本阻拦不了,杀一个人轻而易举,根本不必在这里等你们过来。”“你们若是不信,问问他就清楚了。”季盏白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如今还在昏睡,邱夫人只是一个女子,力量比不上男人,若这人中途醒来,她很有可能会被反杀,所以用的药量很大,但也不过是些普通的蒙汗药,用在普通人身上效果很好,对修道之人没有任何影响。众人都以为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死了,听季盏白这么说,跑出来一个人,去探他的鼻息:“二娃,二娃!”“让他闻下这个。”季盏白拿出一个小玉瓶,用法术送到那人面前,那人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接过玉瓶,放在二娃的鼻子下方。没一会儿,二娃便睁开了眼:“三叔?”“二娃,你还活着,你没事,太好了!”三叔激动地把他抱进怀里,二娃剧烈的挣扎着:“三叔,你快要勒死我了。”那人放开二娃后,二娃剧烈的喘着气,他刚睁开眼便被人抱紧了怀里,所以没看到周围的情况,猛然看到倒在地上的邱夫人,还有一地的鲜血,二娃吓的差点尿裤子,大喊起来:“啊——”尖叫过后,二娃一边哆嗦一边道:“三叔,三叔,是她,就是她,是她想要砍我的脑袋,我清清楚楚听到的,她就是想要砍我的脑袋。”说着,二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我的脑袋还在!”“当然在,不在不就死了?”三叔拍了拍二娃的肩膀,这孩子明显是被吓傻了。二娃缓过来后,说他昨天晚上本来正在睡觉,突然感觉浑身冰凉,醒来就看到邱夫人冲着他嘿嘿傻笑,他刚开口想要大骂,嘴里就被塞进去一个东西,顿时身体就软了下来,邱夫人喃喃地说了很多话,说要把他的脑袋挂在木桩上,说让他去陪她女儿,二娃吓得要死,却喊不出声音,逐渐昏迷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二娃感觉自己如获新生。太好了!二娃一家都活的很辛苦,这几个月又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有时候甚至觉得早点死了也不错,现在才发现活着真好。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死了也不错?!真是脑抽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更加害怕死亡。听二娃这么说,季盏白三人的嫌疑彻底解除,镇长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面露讨好:“这个……是我们误会了几位道长,我代大家向道长赔个不是。”说着,镇长就要跪下去,后面的人也跟着要跪,季盏白挥挥手:“道歉我收下了,跪就不用跪了,我怕折寿。”众人面面相觑,见季盏白根本不在意,有些尴尬的直起身子,没一会儿,季盏白便听到有人开始议论邱夫人,一边议论一边咒骂。季盏白皱了皱眉,他抬高声音:“你们骂人的时候可要小点声,免得被邱夫人听到,她现在可是还没走远呢,小心她化成厉鬼,回头找你们麻烦!”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容漓抬眼看着季盏白,脸上全是温柔,师尊还是维护他的。季盏白继续道:“还有,你们得找一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邱夫人,免得她不肯离开这里,纠缠你们。”“她,她还没走?”有人问道。季盏白故意朝着某个方向看去,众人也随着他回头,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季盏白的表情不简单,吓得他们不敢再说话。镇长连忙道:“赶紧出来两个人把她的尸体收拾一下。”半天没有人动,都畏畏缩缩的,镇长气的敲了敲拐杖:“现如今我这个镇长也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们也害怕啊……”“害怕还不赶紧把人安葬了?”季盏白道:“邱夫人说,她想跟她女儿在一起。”“是,一定,还望道长转告给邱夫人,我们一定照办。”说完,他们匆匆忙忙去收拾,几人一起抬了副棺材进来,小心翼翼的把邱夫人挪进去,然后抬着棺材走了。众人还要感谢季盏白,季盏白觉得有些麻烦,便推脱自己有些累了,众人见此,只能悻悻散去,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他们终于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就会死了。客栈掌柜面带尴尬的凑到季盏白身前,朝季盏白道歉:“是我误会你们了,乌蛮镇多亏了道长才得救,你们救了乌蛮镇百姓的命,以后有什么需要,只要一句话,我们定义不容辞!”“对,义不容辞。”剩下的几个人连声道。季盏白笑着点头:“好。”众人又围着季盏白说了些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季盏白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低声道:“这个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尽管他们逼死了邱慧,但没有想过伤害邱夫人,见到邱夫人出事,第一时间还想为她报仇,对我们也一样,开始是敌视,却没有失去感恩之心。”邱夫人最后选择自杀,何尝不是因为不想再害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容漓有些不敢面对季盏白,他没想到季盏白一眼就看出来打人的事是他做的,有些无地自容,听到季盏白的话后,容漓若有所思。“师尊。”“怎么了?”季盏白回头,看着容漓脸色苍白,道:“既说了要罚你,你装可怜也没用。”容漓必须罚,要不然永远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弟子知道,师尊尽管罚,弟子绝无怨言。”容漓道。“不过弟子有些话想问师尊。”“你问。”容漓眼神亮晶晶的:“师尊刚才说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那师尊认为我是黑,还是白?”季盏白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是斑马。”容漓皱眉,斑马是什么?第25章故友“斑马身上是黑白相间的,容漓,你不完全属于黑,也不完全属于白,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很治愈,只要看到你笑,我就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