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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试卷上一如他人一样干净而清爽的字迹。冯绥是学习委员,自控而矜持,即便出生低下也不屈不挠,傲骨铮铮,字如其人,犹如寒冬腊梅,又似青绿玉竹。她像是漫不经心的说。“刚才顾希旅找我了。”“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我在一起了。会是因为背叛而生的失落多呢,还是愤怒多呢。”冯绥握笔的手变得更紧,隐隐能见青筋,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昨天才帮顾希旅送了东西,昨天才痛骂了尹穗子。今天却只能在她裙下称臣。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说,也无力反驳。在一起是真的,被包也是真的,而且还是他自愿的,尹穗子没有半句假话。冯倩惹出的祸,母亲苍白的脸。他只能沉默。尹穗子轻声笑,眼神宠溺,语气情绵。“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告诉他。”“我不会弯腰,你要站起来亲哦。”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小可怜短期是不得女主喜欢的小可怜长期面对女主也只是个小可怜------------------霸总:亲我。小白兔:才不要,丑拒!霸总:嗯?钱啊,钱你不要了?小白兔:么么哒。☆、甜“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告诉他。”“我不会弯腰,你要站起来亲哦。”冯绥没有动,眉眼淡漠。尹穗子也只是站在那儿,脸上挂着随意的笑,冯绥看不太明彻的笑。面前站的是女娇娥天生尤物,那一点朱唇,多少人想一吻芳泽而不得,如今却明晃晃的放在他的眼前。只是冯绥此时脑子里映出来的却是顾希旅的脸。这是隔壁弟弟的心上人。他将笔捏得太紧,仿佛要捏碎。站起来的动作太匆忙,课桌被推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的表情隐忍又愤怒,咬牙切齿。仿佛是要以身祭黄泉,不得已而又不可不为。如果不是蜻蜓点水似羽毛掠过,薄凉而倔强的唇擦过她的唇畔。尹穗子都差一点儿以为自己玩的过头了,这个人要提刀霍霍将她斩于马下。实在是太像寻仇了。转瞬即逝,清瘦的身子立马坐回位子上。冯绥头低垂着,紧咬着唇,瘦削的肩膀微微颤,勉强镇定的拿着笔,像是在维持着与尹穗子不曾来时的所有姿态表象。可是连自己的手都控制不住,一笔一划再没有刚才干净傲骨的字迹,像是在鬼画符,也昭示了落笔人的心。乱的很。尹穗子掀唇一笑,弧度美妙而诱人,眼眸碧波微漾,勾人心魂。她伸出手,纤纤如凝脂玉,削尖春葱似的指轻抚一张如寒白玉般倔强而冷硬的脸,停在他微薄而苍白的唇上,他咬的太用力,都泛了苍白,尹穗子像是指尖碰着的是什么罕见难得的珍宝,柔和又体贴。说的话也是柔情万种。“不要咬,我心疼呢。”她这一双手自上而下的拂过冯绥的脸,手如话一样,如水般温柔。冯绥松开了对唇的桎梏,头一仰,眼神直接生生撞入尹穗子的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满当当的骄傲与倔强,语气生硬而冰冷,像是在质问她。“你究竟要怎么样。”高二一班的学习委员冯绥,是一个好学生,家境贫寒却并不妨碍他成为少女梦中情人。脸不妨碍,成绩也不妨碍,脸生得冷俊,成绩永远是前三,自控又理智。学霸人设在任何年龄段都有追从者。除了脾气冷一点,话少一点,简直就是完美梦中情人。当然,高冷学霸人设也一贯是炙手可热。尹穗子看着他,目光不避,不偏不倚。他这张脸的确不差,但对于尹穗子而言也不过了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人,交往的人也不算少,最好看的男生总要说是陈溪何同顾希旅,一个文气温润,另一个清冷却致命纯洁。可能xi这个字能给人独一无二的美貌。只不过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尹穗子自己长得本来就是数一数二的。自己有了高配置的外在就不在意对方的容貌,总归看着开心就好,能吸引到尹穗子的永远是内在的新奇。追逐猎物最引人心动的是过程而非结果。“我啊……我就是,喜欢你啊。”喜欢这个词说的轻巧却又情意绵长。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她有兴趣的人,尹穗子脾气好的不得了。她忽然向前一步,直逼到了冯绥坐着的地方,窄窄的两个课桌间隙容纳了一条凳子与两个人,实在有些拥挤。她弯下腰,皓齿间溢出柔情蜜意的话。“乖,晚自习后,等我。”“我教教你,怎么亲吻吧。”说完还伸手揉了揉冯绥的头发。和冯绥生硬冰冷的脾气一样,他的头发也不柔软,反正摸起来没有顾希旅的那样舒适。她弯下腰的动作太猝不及防。和她的话一样打了冯绥一个措手不及。空间太狭窄容纳不了两个人,鼻尖传来一阵幽香,是尹穗子的香水味,距离太近太近,早已超越了人际交往的安全距离,甚至于将头再抬高一些就能触到尹穗子胜雪的肌肤。太亲密让冯绥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却又根本无话可说。他终于点了点头。尹穗子站直了身子,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好好学习呦,学习委员。”怎么可能还学习的下。不同一阵风掠过镜面似的湖,不似一页羽毛落在广阔的大海,更像是古井之中沉静无波的水忽然被掷入一条七彩斑斓而活泼好动鲤鱼。搅天动地,再无宁日。时不随人愿,滴答滴答走的毫不停留。中午吃完饭就有些犯困,尹穗子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教室太空旷,她抬起眼往左看都没见到人。往日里形影不离的人,现在好像也不在。恍惚间记得这是体育课,萧朗还想把她拉起来去看他们打篮球,劝她走动走动,然后被丑拒了一脸。尹穗子从萧朗抽屉里拿出一粒薄荷糖,悬空掷物似的将薄荷糖扔进了嘴里。“啧。”像是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尹穗子抬头。她正前方隔了几个位子上坐着人。“穗穗。”语调绵长,情意缠绻。雅致如兰的男生修长如笋的指尖夹着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脸上是清风明月似的笑,仪态优雅,满面春风而悠然自得。尹穗子没有说话。她视若无物,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教室。“穗穗。”放在右侧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