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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说出口,而且心下还有些许害怕,怕她责怪自己,紧接着便认为他是个没礼貌的人,便厌恶了自己。尹穗子听他这句话微怔一下,再是扑哧笑出声,眼眸之间都溢满了笑意,眉角上扬,打趣的追问。“不小心啊?”顾希旅在她调笑的眼眸下,那张俊俏雪白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夕阳醉汉的红,嘴也像是被黏住了羞得说不出半句话。尹穗子自然也将这些收入眼里,她伸着手去揉顾希旅的脸,只是随意的揉,将他那薄薄的唇都挤成了嘟嘟唇,看上去便十分憨态可掬,尹穗子松开了魔爪,继续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情人眼里出西施,见月则满,看花便艳。如今的顾希旅在尹穗子眼里更是如此。一个大男生被说可爱,本该是要破口反驳,老子才不可爱,老子硬汉!可爱个娘炮!但是顾希旅却没有,甚至并没有分毫觉得不自在,他总是习以为常,不觉为奇,也觉得尹穗子这样说,他还挺开心的。心里开心是开心,但他只是轻轻咬着唇,语声低缓,委委屈屈开口说。“我都听见了,你们当初感情那么好。”“你还带他去看北极熊。”像是蓝眼白毛的奶猫,将小小的爪子贴在心上,轻轻地挠,软软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是撒娇又是不满,挠的尹穗子心里痒。“可我们现在感情也好啊。”“你想不想去北极,我们去北极看极光,也可以看到北极熊的。”尹穗子耐性尚佳,又或是被他的猫爪儿挠的心里软,柔声说着。顾希旅却摇了摇头,依旧微微咬着唇,深思之后说。“你都去过北极了,肯定都看腻了。”尹穗子无奈地笑了笑,怕不是她看腻了,该是因为已经和裴醒去过了才会摇头的。只是顾希旅撒起娇、吃起醋来也是极为体贴的。她依旧不紧不慢的捏着他的耳垂,温情似水的说。“那我们寒假去南极,去看企鹅行吧?”“小祖宗。”余下三个字说的百转千回,也逗的顾希旅上一刻还微抿,轻咬着唇在下一刻便破冰而笑。刚想说好,转念一想却又摇了摇头。尹穗子没想到换了个与北极天南地北的南极,还要被摇头,于是有些无奈而宠溺的问。“又怎么了呢?”顾希旅在她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说。“算了,我们还是留在北市吧。”尹穗子柳眉一挑,目光却仍放在他的下巴尖上,疑惑的问。“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吗。”顾希旅有些怕她不开心,忙摇头解释。“不是的,就是太冷了太远了,肯定会很累。”尹穗子正小动作不停地纤指顿了一下,话音声里有些含笑的无奈。“心疼我呢?”顾希旅点了点头,坦白而坦诚。又听见她问。“那你说起北极干什么,又不让我带你去。”她的话太直接,将顾希旅的小心思全部放在了明面上,他耸了耸鼻尖,也不觉得羞涩,直截了当的说。“我就吃个醋。”尹穗子笑了,美眸盈盈的望着他,像是悬了一层雾,让顾希旅看不清真假。“那要是我刚刚不说带你去呢。”即便不知真假,顾希旅也依旧自信的说着。“你才不会呢。”尹穗子笑容灿烂而明朗,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只是带着笑意穷追不舍。“你怎么知道?”顾希旅斩钉截铁的说。“肯定不会的!”他却从心底泛起来些质疑,忙气狠狠的威胁。“不然我就哭给你看。”尹穗子将手挪开了耳垂,却戳了戳他不太明显的酒窝,依旧挑逗的笑问。“大男人总是哭,羞不羞?”顾希旅丝毫不觉得羞耻,也不会去想是不是没骨气。情至浓时落泪太过正常,人之常情,无论男女。“对你哭不羞。”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总是要落在最该落的人面前。他也不是个爱哭鬼,只不过在尹穗子面前根本无法控制而已。=====================这边欢声笑语,医务室里却如凛冬忽至。裴醒在尹穗子离开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而萧朗几人也没有开口慰问半句,即便年幼也曾是相交不错的伙伴。尤其是萧朗,走之前还不忘幸灾乐祸的回头冲他笑。裴醒只隐忍着当没有看见。他掀着半寸眼皮看着地上的影子,面前的人被泄露在医务室窗户的午后太阳照射,在他眼前的影子,头也没抬地,却不带什么好情绪,隐隐还有些许不甘的愤怒与冷漠地说。“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看笑话吗?”陈溪何不顾校医劝阻的眼神与即将要脱口的阻拦,从口袋里拿出烟,慢条斯理的点燃,也不理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病人,这里是和所有医院、学校一样禁止吸烟的医务室。他自然也不会理会裴醒眉眼间的冷嘲热讽,只是深吸了一口烟,慢吞吞而又平平淡淡的说着。“是啊,看看你有多蠢。”裴醒的眉眼彻底覆上了霜,也仍旧没有抬头,只用他带着极寒凛风的声音,低沉而又平稳,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冷漠的说着。“你能不能滚?”陈溪何也没有在意他的恶言相向,往后靠了靠倚在白色的墙壁上,身形慵懒而散漫,像是叙述一件众所皆知的事情,徐徐说着。“可不是蠢,当年要分手,现在又眼巴巴跑来复合。人家正是新欢,还使出这么烂的手段。”“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笑话你。”将手间的一截燃尽的烟扔在了地上捻灭,眼神冷淡的看着裴醒。“笑你这么多年,居然还是一点也不了解她。”裴醒冷漠而寡淡的眉眼终是泛出了点点波漪,想要反驳却似乎无话可说。从今日所有的事情中看来,他似乎的确不了解尹穗子。而又似乎是从未了解过她,所以当年才会开口说分手,才会一点一点耗尽她所有的喜欢,也才会如今卑微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无颜,却又根本挽回不了半分颜面。甚至于,不了解她到,高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只能听得面前的男人,继续说着让他再不能心如止水的话。“裴醒你能不能醒醒?”他终究没有忍耐住,抬起头开口就问。“你清醒?你了解她?你清醒能和她当一辈子好兄弟?”“你清醒还要在我这里,和我说一堆废话干什么?”“难不成就是想要浪费时间来看看我的笑话?”陈溪何扯了扯微薄的嘴唇,不屑的笑了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