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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听不懂的,所以脸色俱都变了。华锦心头一跳,看向熙春。洗衣房的,难道是……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执掌中馈这么多年了,遇事不是拿不定主意,就是怕担负责任,一点当家主母的气度都没有。”众人既然都知道太夫人口中说的是大夫人王氏,此时便不好接话。唯有杭mama在太夫人的身旁小心翼翼的道:“大夫人想必也是尊重您的意见。”见太夫人有起身的意思,便上前亲自扶了,“太夫人,可是现在回去?”“这年根底下,竟又闹出了人命,真不让人省心。”说完,忙伸出手让杭mama扶着,熙春忙扶了另一只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室。二老爷章钰峰暗自松了口气,只默默跟在太夫人的身后也出了屋子。华锦望着那背影百感交集……难道只有失去一个身边至亲之人的性命,他才能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吗?这般懦弱无主见,也难怪后院会起火。华锦压住心头的情绪,拉起了华蕙的手,看向陈mama和白桃,“我们走吧。”等到走出华薇的院子,华锦忙吩咐白桃,“你快去打听打听,投井的那个小丫鬟叫什么名字?”白桃快步去了,华锦才看到此时的jiejie怔怔的站在那里,脸色比刚刚熙春的还要白上几分,口中还喃喃着,“竟是又一个吗?”…………屋子里,等到人都散了,蔡mama如释重负一般,瘫软在了地上。而罗氏的脸渐渐沉下来,扭头看向华薇,忍不住又在她头上狠狠戳了一下,“你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自己都敢毒。万一要出了什么事,你让母亲怎么办?”华薇收起人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以为意的看向罗氏,“母亲,孩儿不过吃了点番泻叶,能有什么事?”“你……”罗氏气得语塞。而华薇那瘦小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让人看了发冷的笑意,“连孩子都舍不得,怎么能套着狼!”目光一转,竟露出一丝阴狠,“仁慈,就是无能!”此时,不只是罗氏,屋里的蔡mama、花容、月晓,怎么都不敢相信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等事的是还未满九岁的七姑娘。正文第八十五章落空白桃很快带了消息回来。洗衣房后院井里的那具尸体,是青提。果然是青提!华蕙跌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神情很是沮丧,“都是我不好。如果早发现秋雨有问题就能不被算计来这里。如果没有回来,那我娘家的人也不会受牵连。只是我也没想到,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死了人……”华锦只能轻声安慰,“这不能怪jiejie。”看着jiejie沮丧的神情,却想起昨日在洗衣房门前见到青提时的情景。青提的脸上没有绝望的神情,甚至没有jiejie这般沮丧的神情,好像还希冀着什么。华锦眉头一挑,看向华蕙,“jiejie,你是说每次赵信看上的小丫鬟,都没有这么快就……”华蕙目光茫然,“不被他折磨到痛不欲生,又怎么会想到死。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是啊!有生的路,谁愿意去赴死?在青提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摧毁了她生的希望?思忖间,华蕙突然从炕上站了起来,“我要去找赵信,他不能再留在章家。”华锦拉住华蕙的手,“jiejie,再等等看,说不定赵信此时也想离开呢。”“真的?”华蕙有些不解的看向华锦。华锦还来不及回答jiejie的话,就听外间传来华琛的声音,“meimei可在内室?”“哥哥。”华锦打起帘子亲自将华琛迎进来。“jiejie也在这里。”华琛的眉头微蹙,带来了一个让华蕙惊讶的消失,“赵信在外院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说是马上要启程返回乐陵。”华蕙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说要离开?”华琛却嗤笑一声,“没人找他算账,他自己到闹开了。”华锦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不动声色的问:“哥哥,赵信是怎么说的?”华琛轻叹一声,“他跟父亲说是青提主动勾引他的,还说叫青提的小丫鬟还逼他纳她为妾。”华蕙闻听此言,瞪大了眼睛。华锦略一思忖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想通了。青提不愿接受她的帮助,因为她另有打算。只不过这打算落空了,便连生的希望也落空了。华锦有些怅然。过了片刻,她才又开口说话:“哥哥,赵信是不是让jiejie留在这里继续调养身子,等年后再接jiejie回去。”华琛眉头一挑,“meimei,赵信正是这样说的一字不差。他在外院这样说了,想必到祖母那里辞行也会这般说。”华锦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来,“赵信还想着把jiejie留在这里,这样才能有机会再回到章家来,看来我们的姐夫对于昨日在花暖房吃的亏,有些不甘心啊!”华蕙听着兄妹两个的对话,心中涩然,暗暗的垂下了头。华蕙眼底的黯然,看在华锦的眼中。华蕙强打起精神从炕上站了起来,对着华琛华锦道:“我总要去看看的,meimei的帕子还没有找回来,秋雨这次也要遣回去。”华锦微微颔首,又不放心的嘱咐,“jiejie,要小心,要学会保护自己。”华蕙点点头,“在章府,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带着秋桐出了二门,来到外院那所客居小院。迈进院子,华蕙的心再一次紧紧的揪在了一起,昨日她若是杀了赵信,便一了百了了。她这个jiejie,摊上这样一门亲事,不但不能成为弟妹的庇佑,还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而且,她的弟妹这样的聪明,她这个jiejie,到底有什么用呢?就算将来和离,还不是他们的笑柄和拖累。屋内,赵信已经更完了衣,正要去朝晖院跟太夫人辞行。华蕙看着他站在那里,神色虽有些疲倦,额头也只有些擦伤,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