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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离世就好像带走了他父皇的魂魄,唯独留下的一点点感情全部花费在白玲草的身上。说不嫉妒是假的,但白谈绔本身和白玲草的关系就不错,所以每当看到白玲草被特殊宠爱时,他想的更多的是对先皇后的好奇。真的会有这样的爱情么?爱到人走了以后,还念念不忘,所有的一切失去颜色,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爱人留下来的这个女儿一般。白谈绔没有体验过,但他想试试。这话根本不用说,光是一个眼神,作为多年盟友的顾棠戈瞬间就能看懂。他单刀直入说:“你为什么觉得她不喜欢你?”浴室这边,趁着白谈绔思考的时间,魏病衣满脸新奇的冲沈奉灼笑,作出口型。——太子妃诶。第一次听墙角吃别人的瓜,还是皇室的瓜,心里头莫名有一点小激动呢!还没笑完,外头传来白谈绔带有一丝遗憾的声音:“前些阵子我经过南寒雪山的时候坠机,在雪山里遇见他,并且共处了几天。实不相瞒,我一遇见他,就觉得那就是我想要的人。但他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不太爱搭理人,我就觉得他应该不喜欢我。”“……”魏病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心里瞬间有了一丝不好的猜想,正铆足了劲竭力否认,谁知道白谈绔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他心底残留的那一丝侥幸。“我那天穿的衣服还在他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羽绒服,皇室高订贴身制作,全帝国绝无仅有的一件。”接下来白谈绔很认真的描述了一下那衣服的款式,他说的越详细,魏病衣的心也就越沉,沈奉灼的眼神也就越古怪复杂。那件衣服……现在还躺在他的行李箱里呢。他拍戏的时候太冷,也穿出去过几次。因此肖琅和沈奉灼绝对见过那衣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这可真是魏病衣人生绝无仅有的头一遭。尴尬的看了沈奉灼一眼,魏病衣欲盖弥彰作口型——不是我。沈奉灼的眼神更复杂了。等描述完衣服款式和品牌,白谈绔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急着回京圈处理完坠机的事,等揪出间谍后有派人去南寒雪山找过他。然而直到现在还一无所获,就像是有什么人处理了他的信息,故意遮挡住这些行踪一样。不过没有找到太子妃,倒是找到一个没有通行证钻空子进去的……嗯,奇葩。”一听‘奇葩’这个形容,顾棠戈瞬间反应了过来,显然私底下两人就是这么称呼这个人的。“你是说魏海洋?”白谈绔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说:“对,是魏海洋。你不知道他有多奇怪,我的人抓到他的时候,他在一个剧组里装平民喂骆驼,没有通行证不能出南寒雪山,他在那待着,整个人瘦了两圈,我差点没有认出他来。要不是想到皇姐和他还有婚约,我就直接装作不认识他,让他继续在那喂骆驼了。”顾棠戈哭笑不得:“他为什么在那喂骆驼?”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魏海洋和娱乐圈八竿子打不着,只有一个魏病衣夹杂在里头。当时魏病衣失踪,他、沈奉灼、肖琅都在南寒雪山。魏海洋当时身处京圈,去南寒雪山的路程本来就比他们几人远的多,可能到山底下的时候已经封山了,这才想了个法子混进剧组。稍微想一下,顾棠戈立即想出其中的隐情。白谈绔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摇头说:“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忽发奇想跑到南寒雪山喂骆驼。也许是南寒雪山里面发现了矿山?还是那边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机密,总不能是因为他喜欢在大冷天和骆驼相亲相爱吧。”说完,白谈绔看向顾棠戈,感觉后者面色有些奇怪,他问:“怎么了?”顾棠戈沉默了很久。说起魏海洋来,他自然就想到了魏病衣。他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刚刚说你被困在了南寒雪山,具体时间是七月几日?”“你怎么忽然问这个?”白谈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皱眉回想了一下,说:“我是7月12日坠机的,大致待了两三天被救出,怎么了?”“魏病衣在南寒雪山遇到雪崩,失踪过一段时间,正好是12日到15日。”顾棠戈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微颤:“你说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房屋内沉寂了一会。紧接着就是白谈绔失手打翻酒杯的声音。啪嗒一声——玻璃渣子碎了满地。他一下子站起,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你说什么?!!!”第44章魏病衣快要在心里头把顾棠戈骂出花来了。他搞不懂为什么顾棠戈要说出来,就让白谈绔蒙在鼓里不好么,顾棠戈看起来可不想是菩萨心肠主动和盘托出的人。【宿主,也许他想把水搅的更浑。不仅仅是感情问题,现在元帅府、将军府,还有首辅阁都掺和进来了,论形式他是一打二,讨不到好处。如果将太子也扯进局里来,那么就是二打二,这样他的胜算也不至于太低。】魏病衣没有回答系统。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个猜测,但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些有的没得的时候。支撑一个姿势太久,魏病衣已经快要扛不住了,沈奉灼似乎是看出来他的难熬,微微调整姿势托住魏病衣。“谢啦。”魏病衣松一口气,无声的开口。沈奉灼默默瞥开眼睛。外头,白谈绔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又坐回原位,语气极其笃定的摇头说:“不可能。我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魏病衣,在今天遇见他以前,我甚至几乎肯定是他。但刚刚一看,感觉又不太像。”顾棠戈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怎么说?”白谈绔道:“我犯病的时候看不见东西。但我能感觉出来气场的不同。他们两个人性格差别太大。我遇见的那个人气质高洁,话语颇少,别说笑了,他连情感波动都很少有。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声音完全不一样,我听见的那个声音,要低沉很多。”说完,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他再次摇头强调:“不要再说魏病衣了。不可能是他,下棋的时候我就仔细考虑过这一点。”顾棠戈不置可否,自顾自倒酒,提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所以你想我帮什么忙?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帮你追他?而且我不会追人,我只会杀人、害人。”“那就用你杀人、害人的头脑帮我去找这个人。”白谈绔很淡定,他知道自己盟友是一个怎样的个性,索性直白说:“我也不可能让你干白功的,如果我这边的事情成了,那么我可以借助你皇室的力量拿下魏病衣,元帅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