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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PG-13 配对:潘塔罗涅x达达利亚/钟离x达达利亚 预警:对于富人的私设极多、本文主要为富人视角、所以会描写许多潘塔罗涅的心理活动、保保喜欢碎碎念、因为私设的原因潘塔罗涅会有一些狂野、但他只会偷偷狂野、在别人面前会比较端庄、不过今天这场雪潘塔罗涅是躲不过去了、躲不过去的还有第一次正面对决、来帽子戴好、谁的帽子呢、保保不知道、 嘿嘿我是变态! Summary:他需要一个计划。 Note: 我遵守了我们之间的契约。 来更新辣! 今日份的病态修罗场,味道怪怪的。 如果能接受的话,请: 正文 ……什么是爱? 他从未体会过爱。去放肆地猜想吧,去卑微地嫉妒。爱是冲垮楼阁的山洪,是他端来的热牛奶,是山洪中他向你伸出的手,是热牛奶之后的共枕眠,是同生共死也是饭蔬饮水。 可他从未想过要与达达利亚同生共死或饭蔬饮水。如果达达利亚死了,潘塔罗涅会很好地活下去,至多囤积一些达达利亚制作的小物件,印证他们曾经拥有过一段扭曲的关系。而如果潘塔罗涅死了,他在死前会掐死达达利亚。或者是用刀捅死、把达达利亚的头按进洪水中溺毙,谁知道呢,总之达达利亚是活不成的。太阳落下时月亮会升起,潘塔罗涅的讣告后是达达利亚的死讯。 也许潘塔罗涅不需要达达利亚的爱也可以将他从岩神身边夺走。不过这样终究不太好看,潘塔罗涅老爷是位体面人。以他的能力,职场得意的同时情场必定顺遂。 如此看来,原本的计划过于粗劣,潘塔罗涅需要一个更加完美的方案。 他站在黑夜中,深深地吸进一口至冬独特的雪味儿空气。雪粒顺着呼吸道流淌,他幻想这是达达利亚的血,为此感到满足。 冷静,冷静,潘塔罗涅。嫉妒与愤怒会烧毁你的理智,多想一想你是怎样成为执行官,怎样赚得第一桶金,怎样离开璃月……怎样与那条野狗搏斗。 你没有用骨瘦如柴的身体去抵抗他,对吧?你使用了武器。人是需要学会使用工具的,它将我们与动物区别开。由此,才是我们驱赶着耕牛犁地,而不是耕牛鞭笞我们来收割稻草。人、财、物,乃至于摸不着看不见的爱与恨,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你有着大把摩拉——虽然摩拉克斯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它们化为灰尘;你在至冬位高权重——虽然摩拉克斯背后是整个璃月;你与达达利亚是同僚——虽然摩拉克斯现在正与达达利亚面对面吃着晚饭。 他妈的,阴魂不散的摩拉克斯,他为什么不真正跟着送仙典仪一起被送走?!只会诱哄孩童的老骗子,逼得潘塔罗涅不得不拿出真本事。而且区区一个达达利亚哪里值得他这样大动肝火……潘塔罗涅此时应该坐在躺椅上端着茶赏雪景,而不是像个鬼鬼祟祟的流浪汉一样,靠着风雪的遮蔽狼狈不堪地吃那莫须有的醋。妈的他又不是怨妇。 靠着路人垂怜才勉强求得饱腹的那条狗应该是达达利亚而不是潘塔罗涅。潘塔罗涅是谁?至冬女皇最喜爱的大氅与手套是他寻来的,首席“丑角”也要恭恭敬敬地尊称他一声“至冬最伟大的银行家”,普契涅拉也不敢在他面前吹胡子瞪眼——当他出现在赌场中心,所有商人都必须向他哆哆嗦嗦地行摘帽礼。看看他去至冬宫时排队敬礼的愚人众士兵吧,羔羊们的眼神不会说谎。 如此多的荣誉,如此多的赞赏,如此多的敬畏,这才构成了愚人众第九席执行官“富人”。如你所见,我富可敌国,我名下的财富可以换来世上一切事物,我用来放置藏品的仓库每年的租金可以养活一整个至冬—— ……达达利亚怎么还没吃完饭。 摩拉克斯就算了,毕竟他六千多岁,想必牙已经掉得差不多,就算是喝汤也要细嚼慢品。达达利亚今年有二十二岁吗?他为什么吃饭那么慢?被老头子们宠坏的十一席,难道不知道他浪费在璃月的摩拉都是从潘塔洛涅手里讨来的吗?我命令你,快点吃完饭,然后走到窗户前,看见我。 看我,邀请我,和我一起做你今晚还没做的所有事。 “所以,胡堂主是怎么说你的?”达达利亚问。 “你这老不正经,跑去蒙德买酒喝,账单还寄回了璃月……那姑娘怎么还没把你赶出往生堂?”他揶揄道。 钟离自若地微微摇头,“客观来讲,我完成了所有工作,只是在合理使用假期。而且我只点了一杯茶,而旅行者的手艺……仍需多加磨炼。” “可恶,你又抢先一步尝了伙伴调制的饮料,我还没喝过呢。”达达利亚忿忿道。 钟离意味不明地微笑,端起碗底有着花草浮雕的番茄浓汤浅呷一口,回味片刻后道:“单纯从饮品的品质来看,我很想把抢先的这次机会让给你。” “不是好不好喝的问题,重要的是一同经历的过程。或者说,是在身边陪伴的人。”达达利亚不赞同道。 “确实如此。” “如公子阁下所说,重要的是,人,。”钟离放下手中那碗汤,目不转睛地凝视木桌对面的达达利亚,“那么,公子阁下是否明晓了为什么我只将那方石印独独赠予你一人?” 是时候该回应我的心意了。 尚未等到达达利亚作出回复,两人耳边却传来两声清脆叩门声,接着是冬妮娅怯生生的话语,“哥、哥哥!外面有一位先生说想见你……” 达达利亚下意识望向桌对面的人,却见钟离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正好,这位不速之客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希望他是一位旅行商人或无家可归者,末席执行官会送他许多摩拉作为谢礼;如果是刺客或不怀好意之人,那便感谢安东轻浅的睡眠吧,达达利亚会赐予他一个痛快的死亡。 达达利亚温言哄着还揉着眼睛的冬妮娅回床继续睡觉。把一切都交给哥哥吧,他信誓旦旦地说,哥哥会处理好的。 目送冬妮娅上楼休息,达达利亚才打开大门,“吱呀”一声伴随着几近划破脸颊的风雪,他惊讶地睁大双眼。 “潘塔罗涅……?” 反应过来后,达达利亚立刻警戒地捏起水刃,“你来做什么?我可不记得今晚有加班。” 他和这位为富不仁的富人老爷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下午那场不伦不类的茶会早已被达达利亚抛之脑后。是愚人众的公事?还是潘塔罗涅与他之间的私仇?他除了常常浪费潘塔罗涅挣来的摩拉,也没做什么吧?不过愚人众都是些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谁知道富人会不会就因为这个对他怀恨在心。真是没有远见的小气鬼,要是敢对达达利亚和家人出手,潘塔罗涅会失去唯一一个愿意听他絮叨的执行官同事。 啊——达达利亚终于迟钝地回想起来,潘塔罗涅该不会是因为他没有把mama做的小饼干送给他而生气地追来他家? 啧,真够有病的。不过话说回来,潘塔罗涅是怎么知道他家地址的?普契涅拉不会背叛他,那个老爷子怎么可能会将疼爱的孩子们置于险境。也许在达达利亚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背景已经被彻底调查过一次了。这样来看,潘塔罗涅的势力也许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执行官该有的范围。该向首席禀告此事吗?还是先和普契涅拉商量一下? 希望潘塔罗涅还记得他所效忠的对象是至冬。 “所以……”达达利亚谨慎地再次开口,“你有什么事?” 呼啸的冷风几乎要把水刃凝成霜雪。外面黑漆漆的,一线光也瞧不见,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开了门廊灯,暖橙色的灯光将两人笼罩进温暖的错觉,他看见潘塔罗涅被冻红的脸颊。 哇,怪可怜的。他在外面蹲了多久? 与富人一贯刻意彰显出的财大气粗形象相比,这副模样多少算得上狼狈了。他没带围巾——达达利亚猜他脖子肯定已经没知觉了——眉毛上却结着层霜,潘塔罗涅露出虚伪的微笑,那片白霜便颤颤巍巍地掉下来,像是什么滑稽的马戏团表演。 达达利亚扯了扯嘴角,将笑憋了回去。 “深夜来访,实在抱歉。”潘塔罗涅的璃月人面孔替他平添几分温文有礼,“末席,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么事?” “你下午来找我的那件事。”即便外表像个来投奔远房亲戚的破落户,九席执行官潘塔罗涅的神情依旧冷静自持,“我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或许真相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不过……” “为什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呢?末席执行官达达利亚,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希望能在工作之外与你发展一段深切隆厚的友谊。” 达达利亚有十成十的把握说九席绝对不怀好意,只不过苦于现状——他无法在不惊动家人与钟离的情况下用武力或话术打发走潘塔罗涅——于是只能让潘塔罗涅进了家门。还叫潘塔罗涅在门口的地毯上多踩两脚。 潘塔罗涅细致地观察他的家,这让达达利亚感到不适。这傲慢的富人肯定会在心里评断达达利亚与家人的品味低劣,无论是家具档次还是摆放位置都无法与兴趣高雅的潘塔罗涅相提并论——或者更阴暗些,潘塔罗涅在记他家的布局,以便之后用肮脏的手段来胁迫达达利亚,对他的家人们不利。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叫达达利亚心生警惕,他甚至不帮潘塔罗涅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这在至冬已是极为明显的赶客暗示了。 “说了就快走吧。我家里没有多余的床来招待你。”达达利亚催促道。 潘塔罗涅却无视了他言语中的恶意,“因为事态紧急,我马不停蹄地赶来,现在又饥又渴。没有床的话,就用烤面包和浓汤来招待我吧。” “厨房在那边,自己去做。”达达利亚冷酷道。 潘塔罗涅说:“我不会做饭。” ……怎么没饿死你呢! 富人接着慢条斯理道:“你知道,我站的位置太高了。因此养成了一些不太好的习惯。我必须亲自看过食物的烹饪过程,才敢将餐碟中的美食吞咽下肚——谁知道后厨中的厨师会不会下毒呢?” 他吞了口唾液,语气中饱含期待与不自知的敦促,“所以,辛苦你亲自为我下厨了,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