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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这里头是二百两的银票,以前我手边没钱,也不能供养师父您,现在到底比以前好多了,我自是不会亏待师父您。”“就是现在,你手边可用的银子也不多,何必给我这么多?刘家那边一个月给我十两银子的月例,你这边又是管吃管住,我多拿了银子也没处花。”岳娘子说的这是真心话,她现在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姜耘昭都会给她弄来,银子对于她也是真的没什么大用。就是刘家的月例银子几个月下来也存了二三十两了。姜耘昭却不肯,坚持说道:“师父,自从我拜您为师这几个月来,您帮我的地方不在少处,这是徒儿的一片心思,您一定要收下。等明年我的药膳铺子开起来了,师父您占三成,也算是给您存养老银子了,您看可好?”“我可不要,我也不需要养老银子,难不成等我老了,你还能不给我养老不成?”岳娘子被姜耘昭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说道。在岳娘子看来,姜耘昭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居然能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喜感。姜耘昭这才觉得自己这话好像说的有些不对,让人听了,倒真像是不打算给师父养老一般。师徒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姜耘昭才回房休息不提。翌日一早,天气果然是阴沉沉的,看着马上就要下雪。姜家在京城里没有本家,正月初一也就是一家子人在一起说话罢了。到了正月初二,一大早起来,已经开始飘雪,虽然是零零星星的,但能感觉到天气有些不对劲。姜耘昭穿上了厚厚大大毛衣裳,又披上了狐皮大氅,方才觉得敢出门了。丹云搓着手说道:“这天气是怎么了,这时候不是都应该要暖和起来了,怎的倒是又要下雪的样子。”“前日舅母打发人来的时候不是给你们一人赏了一件大毛衣裳,你们这时候不穿等着什么时候?”姜耘昭看着鼻头都冻青的丹云笑着说道。“哎呀,我竟给忘了。”丹云这才想起来这事儿。等她要去换衣裳的时候,就瞧见丹朱已经穿着桃红色的兔皮袄子走了进来。“这一个腊月也没下雪,原想着这衣裳今年用不上了,谁知道今儿竟然用上了,正好去给舅太太磕头谢恩。”看屋里的人都看着她身上的衣裳,丹朱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丹云还不快去,你要是慢了我可不等你。”姜耘昭看看丹朱又看看丹云,促狭的说道。“是,小姐,我也穿着袄子给舅太太谢恩去。”丹云说着话已经一步三跳的跑远了。“我们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辞行吧,要是迟了,只怕是要下雪了。”姜耘昭看看天气说道。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但姜老太太早在多年以前就跟娘家兄弟们断了关系,当初她守寡原想着依靠娘家,谁知道娘家两个兄弟竟然生了别的心思,打算逼她改嫁。姜老太太也是个有些性格的,当下就与两个兄弟断了亲,一直到现在也不肯相认。虽然在姜伯康兄弟两个出息之后,姜老太太的两个娘家弟弟都上门来打算与她相认,但姜老太太一概都命人撵了出去。因此,每年年初二的时候,姜老太太都只留着在府中等着自己的女儿回来。到了姜老太太屋里,正好听到邱氏对姜老太太说道:“母亲,我想着今年让耘昭也跟着我去,你看可好?”邱氏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打算,临行之前居然说了这话。“耘昭今日要去刘家,你就别管她了,只管带着明玉、德之、铭之去就是。”姜老太太根本连一个借口都没给,直接就给了邱氏一个没脸。姜耘昭进门也只当没听见邱氏这话,给姜老太太行礼问安之后,便说刘家的马车应该已经到了。姜老太太笑道:“既然马车已经到了,你自去便是,平嬷嬷,将我给亲家准备的年礼拿过来,给耘昭捎过去。”平嬷嬷很快捧着一个匣子走过来,丹云忙就接了。“耘昭,告诉你外祖母,祖母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左右就是一点儿心意,让她别嫌弃。”对姜老太太能说出这话,姜耘昭实在是很意外,记忆中祖母是个根本不会认输的人,但现在能说出这种软话,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何况,刘家与姜家已经是好多年不走动了,祖母今日此举,意思大概也是想缓和两家关系吧?邱氏在旁边听了,却是一脸恼怒,老太太可都没想着给她娘家准备年礼,倒是还记挂着刘氏那个贱人的娘家,这可不是打她的脸么?姜耘昭自是看到了邱氏脸上的不畅快,不过她的想法是,邱氏不畅快,她就畅快了,因此她满脸笑容的对姜老太太说道:“不肖祖母吩咐,耘昭知道该怎么说。”“那就快些去吧,天气不好,让车夫路上慢慢走。”姜老太太似乎没看见邱氏一般,只管叮咛姜耘昭说道。姜耘昭很乖巧的给姜老太太行礼之后,还不忘记给邱氏也行礼告辞。邱氏虽然很想咆哮,但当着姜老太太的面,她实在是不敢。她狠狠的看着姜耘昭离去的背影,恨不能用眼神将姜耘昭秒杀方才舒心。姜老太太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邱氏说道:“你也早些去吧,天气不好,别让孩子们受委屈。”邱氏听了这话,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这分明就是在说她是庶女,在家里不受重视,以至于连孩子们都要受委屈。但这话是姜老太太说出来的,她便是不爱听也只能听着,还要顺从的说道:“母亲说的是,媳妇会注意。”邱氏走出去,姜老太太摇头说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我说的话都想驳回去,真不知道谁给了她这个底气。”平嬷嬷听了心道,这可不是大老爷给的底气么,不过,到底她没敢将这话说出来。160十年姜耘昭到了刘家的时候,府中只有刘老太太,三位太太都带着儿女回娘家去了。见到姜耘昭,刘老太太有些感伤,更有些欣喜。这么多年了,每年的正月初二都是她最难过的日子。女儿去了,唯一留下的骨血从来不曾在正月初二来过她这里,儿媳和孙子孙女都走了,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