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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予取予求。然而事实上我得告诉他,那正是我们的不幸之处。 因为勃艮第是我们的居住地,但不是我们的餐厅所在地。 如果有怪想要就近在城里面寻找吃喝,他很快就会知道,那里的餐饮费用有多么高昂——高昂到任何怪也只能支付两三次。 你控制不住你的欲望,那么次会被罚做苦役一年,第二次十年,第三次,死。 我不知道这是谁定下的规定,但是我知道,它如今已经是我们必然要遵守的法律。 所谓的法律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一种条款,但却总是会有一种强大的威力来保证它的实施。这就是我的理解——在看过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同胞被活活炙烤成干燥标本的时候,我就完全理解了这个意义。 而对于我们来说,真正的幸运是,这个原本被称为‘帝国’的国家,正陷入一场分裂的战争之中,而勃艮第,却又正好拥有一个很特别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特殊了,它原本就在两股水火不容的势力的交界线上,而随着另一个叫做图米尼斯的趁虚而入地攻击了帝国,这战斗很快就演变成了互相吞噬和角斗。拜这场战争所赐,我们收集到了大量脑食的库存。 当然,这一次我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但人类似乎有句话叫做‘功夫不负有心人’。所以在周围转了几圈之后,我发现我还是有收获的——广场旁边有一口井,而井栏旁就坐着一个活人。 虽然看上去距离死亡也不大远了。 这个有了一些年纪的雌性没有穿着衣服,所以清晰地露出了身上的三道巨大的伤口,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暂时止住了他继续失血,不过她的两腿之间的地方却似乎被塞进了一根木头一样的东西……我记得那里应该是人类的生殖系统的位置,不过那木头似乎对于生殖没有什么作用,反而更接近于一种宣泄情绪的手段,已经洞穿了她的部分内脏。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如果我不管,她只要几十个呼吸之后就有可能要死去—— 不过,请不要误会我所谓的‘管’的含义,我当然没兴趣治疗她,也没有那个能力,但这个女人的头颅生长得很不错,前窄后宽,很对称,虽然并不是十分浑圆,但内部的脑灰质应该是很丰富的。 仔细端详着那颗令我胃口大开的头颅,我在她面前站住,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个用红铜做的罐子。 这是脑罐,用来装脑食的炼金术工具,大脑放置在罐里就会丧失意识和知觉,但可以无限期地活下去。 比较有趣的事情是,这东西本来是给我们自己用的——每个灵吸怪的最终目标是加入主脑后死亡。被剥夺这一资格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最糟糕的……但灵吸怪多少免不了客死他乡,如果在带回主脑前腐烂了,主脑就不再接受它,这被视为巨大的浪费。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脑罐被发明了。 而我这个是进过改良的,它不但有储存脑食的功能,还可以直接将猎物的头打开,把脑食放进去。只要我把它套在目标头上,等一会儿就行了。 这个改良是伟大的卡特泽耶克做出的,他称之为‘自动化’。 “你,你离我mama远一点儿……” 尖声的喊叫让我转过头,审视着那个发声者。 他大约只有四尺多高,沾染着血迹和烟灰的身体看起来异常的纤瘦——虽然灵吸怪对于肌rou的看法是适当就好,但这个生物在我看来根本就是骨瘦如柴,但他现在却举着一根跟他的手臂差不多粗细的木棒,胡乱的挥动着。 太过大意了,竟然被一个这样的家伙潜到了这么近的地方。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刺客或者是魔法兽,说不定就很危险了。 不过看来我比较幸运。这个家伙是个人类的幼生体,没有多少战斗力,思考方式不完善——这可能是他敢于向我挑衅的根本原因? “你离开我mama!把你那个……从她头上拿开!” 他继续喊叫着,不过对于我没有意义,我关心的只他那个小小的脑袋看起来也有着很美味的潜质,或者控制之后饲养一段时间,就会是一顿不纯的正餐? 不过很遗憾,勃艮第城的法律同样不允许这样做。但是将他继续放在这里,他似乎也只会死掉。 或者,带回到勃艮第城去送到那些专门买卖奴隶的地方?可惜那里据说不过是个幌子……所有的‘奴隶’在劳动几个月之后就会获得自由,成为我们这些灵吸怪不能触碰的‘居民’了。 某些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那是被压得很轻的脚步声……就在我反射性的后退的时候,尖锐的破风声从广场的一侧飞了过来。 箭矢我的眼前命中了目标。 那个人类幼体像是一小团麻布一样栽倒,血液从断裂的颈部狂喷而出——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撕裂了他的脖颈,让他的脑袋飞出了几十尺的距离。 即使立刻过去用脑罐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的判断让我有些遗憾,但同时的是恼怒——这偷袭一样的举动,还杀死了我的猎物,这与抢夺没有多少区别。 这个偷袭者随即现身出来,是个身穿铠甲的人类,手里还举着他的那把十字弓——“天哪,法师阁下,这也太危险了,您怎么能独自一人在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