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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匹诺曹的“爷爷”。一个远离人群的孤寡老人,他毕生的信念就是这个孩子。“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匹诺曹的嘴角勾着向上三十度的弧度,他蹲下身开始将茶杯桌布都拾掇好,手心触及地板上的湿润,眼神看着那水神情恍惚间就将它涂抹到脸上。趁着脸上的茶水没干,他起身寻了面镜子看,蔚蓝的眼珠里慢慢都是对那些水痕的痴迷,“我有眼泪了,我有眼泪了?!”然而一些水渍又能保留多久,等那水渍消失匹诺曹的表情比攒着怒气的时候更冰冷。“对不起!”薛贝特的内心也很悲伤,他赋予了这个孩子生命可是他只是凡人,他的信念之力还不够强大,不能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爷爷,你何错之有,你赋予我意识已经让我千恩万谢了,不用像那些木偶一样被人摆布、丢弃、遗忘。”几年前,他最深的恐惧不是被那些恶作剧的伤害,而且垃圾场里被丢弃的娃娃,它们的下场告诉他,世间最恐怖的就是遗忘。爷爷年事已高,一旦他去了便是信念覆灭,他匹诺曹也就是无知无觉的木头人罢了。“你的朋友们呢?”人生七十古来稀,但薛贝特不敢病、不敢死,他的孩子那么年幼,还没有找到能延续匹诺曹性命的人。“没空了,已经来不了。”匹诺曹知道爷爷是想找一个有强大信念的人,希望这个人肯赋予他生的信念延续他的生命。朋友,是贪图富贵的镇长,还是懒惰不务实的居民?薛贝特只是年龄大了,他也知道,匹诺曹是不喜欢那些人,以他几十年的阅历也知道那些人是没有坚定信念的,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据说这次马里奥国……”“爷爷,别说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匹诺曹躺在床上闭眼,他是真的累了。薛贝特想开口问问,他听说这艘船航行大海的时候多亏了女巫的帮助才脱离险境,他想要让匹诺曹去接触那位强大的女巫大人。薛贝特年轻时是镇上最优秀的木匠,他也曾外出游历,甚至偶然接触过世界更高层之上的东西,那是世界的本质。虽然只是皮毛,但这也让他认清一些事实真相。不一定真的那么强大,说人们崇拜他们不如说他们离不开人们的崇拜。信念,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而人类的信念就是世界上最本质最强大的力量。惧怕人类的强大,他们在宣扬自己的存在,申明自己的权威,他们要成为世界上唯一的高高在上,把人类踩到泥土里。【你为什么问他木头人?】魔王大人孤陋寡闻,他见识过剑客的剑灵、骑士的盾灵,可从没见识过木头有灵的,谁会将信念寄放给一个木头呢?【那他的不对劲你怎么察觉到的?】那句话是她提出来打断杰克的,在童话里匹诺曹是木头人,她想这个世界是变异版童话,像木头人这样的关键字总能打破现场诡异的气氛。这字眼就像小矮人的矮、人鱼的鱼以及女人的胸,她就不信匹诺曹的木头人毫无意义。但这样的原因是她不想与他说的,他们还只是伙伴关系、契约对象,不要说凡世的事就连东仙学校的事都不想透露。【因为人类是神奇的存在,在懦弱无能的人身上都有信念的力量,生命不息、信念不止。】女人不想提及的事魔镜感觉到了,不过他不强求,夫妻二人,只要他付出的多了,回应会有的、坦诚也会有的。【信念?】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难道学院赛的树立信仰就是为了这个世界本源?不不不,不可能!如果目标真的这么宏大,堂堂东仙学院怎么可能派出她这个吊车尾,就算班主任再疼她也不可能的。【有毅力的人有强大的信念,他们的崇拜是所需要的。】当然,还有一些人是天生特殊的,比如女巫,可是要让女巫崇拜……,这些科研人员可能会做各种解剖化验的工作。噢,讨厌的女巫!【今日我们所见的那个男人,他就是信念赋予的生命。】有个毅力强大的人将信念赋予给他。司代娜听得好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从来只知道女巫,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真是长见识了,【那他们叫什么?男巫?】【因为这世上多是工匠、铁匠等人信念坚定,他们还会赋予最钟爱最杰出的兵器灵魂,所以都称为匠人。】还有啊,王后出身于哪个三流野鸡学院,是哪个女巫教授的?基础不牢靠、常识不知道,这样的小女巫放出来是让其自生自灭吗?【那都喜欢匠人?】【喜欢?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就像星夜镇上放羊的人,他们又何时喜欢过那些羊群,放牧是为了更多更高的利益。】不管是为了羊毛还是羊rou,这种情绪怎么能叫做喜欢呢,喜欢这样情绪至少是他对王后的这种。【但是那匹诺曹又为什么不能看?难道他身上戴有神具魔具?】【是,虽然我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但他身上确实有魔具。他的脸少看为妙,看久了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对他必然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他活了上千年,每日里除了战斗就是收割富贵,作为魔王,从阿玛尼到淘宝9块9包邮应有尽有。他鉴定能力一流却鉴定不出对方身上那是什么,那件魔具不可小视。司代娜临睡前应了一声,自从知道这魔王跟她初见面就定了契约之盟,总感觉对方别有居心,连让她警惕都带着一股子浓郁的酸臭气息。等她呼吸平稳了,魔镜从床底下偷偷摸摸地出来透气,即使他现在呼吸不了但面对臭了几天的袜子灵魂依然感到窒息。红色的宝石挂坠颜色艳丽,飘荡的时候即使没有闪烁光芒也依然夺人眼目,那颗红宝石悄然无声的飞到枕边落定。如果司代娜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明白,那酸臭气息是什么东西……一早上起床迎接日光,整个人心情都会很舒畅,司代娜又戴上了帷幔。在四海的日子她戴帷幔是为了遮挡别人的视线,在星夜镇却要遮挡自己的视线。帷幔好、帷幔妙,帷幔防晒呱呱叫,司代娜出行戴上了帷幔引得那位肆无忌惮只顾杰克的人鱼小jiejie想起自己曾经黑成碳的模样,女为悦己者容,东妖也效仿戴上这防晒神器。等匹诺曹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骑马的王子和戴帷幔的姑娘,他得到的还是那句万能金句——“医生说,患者不宜见风”。总之,要从女士们头上摘下这东西,除非天阴下雨不见阳光,不然便是再强大的力量也撬不动二人的决心。出发时候,东妖的鱼尾巴压根开不了腿骑马,司代娜是压根不会骑马,二位娇弱的美人戴着帷幔,早早进了马车。司代娜偶尔掀开窗帘观察去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