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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清就是这样,他总能用最温和的表情说出一针见血的评论,句句直指重点,不留任何情面。徐同宇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他演的就是他自己啊,他没有模仿任何人!王一清见徐同宇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便也不再说什么,该说的他都说了,如何领悟还是靠他自己。“回去等消息吧。”王一清让徐同宇下去,却已经用笔划去徐同宇的名字。徐同宇鞠了个躬,转身离去的时候面色却变得暗沉起来。直到徐同宇出了会议室,张副导才小声和王一清讨论道:“他心里有一座大山,他敬畏、恐惧,又恨不得翻越这座大山,他把这座大山看的太重太重了,忽视了自己脚下其实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他要是不早一点看清……”张副导叹了口气,颇为惋惜,“他的演员之路恐怕走不远。”这座山不止让徐同宇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也同样挡住了徐同宇的视线,让他无法看到更辽阔的天地。若是不及时体悟,徐同宇只会被囿于方寸之间,将永远止步不前。王一清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不置可否。倒是于飞轻哼了一声,表示不认同,“没什么山不山的,每个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张副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不相信于飞看不出来,只是因为徐同宇是他推荐的人,现在翻了车,自然要用状态不好来为自己挽尊。“让徐泽进来。”王一清没有理会张副导和于飞之间的暗潮汹涌,叫了下一个人。.宁舟再次缩回角落,安静地等待着。这次他没有把眼睛遮住,目光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徐同宇从会议室里出来,经过宁舟的时候趾高气扬的样子像一只战斗的公鸡,末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带着自己的助理离去。宁舟没有回应徐同宇幼稚的行为,还在放空自己。试镜的人进去又出来,宁舟都没有看上一眼,他像是完全浸入自己的世界,周围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宁舟。”工作人员喊了一声宁舟的名字,这时候走廊里的艺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和之前的热闹相比,显得比较空荡。宁舟听到自己的名字,放空的眼睛里慢慢恢复了神采,他把插在衬衣口袋里的黑框眼镜拿出来戴上,抓了抓刘海,让半长的刘海微微遮住眼睛。只是眨眼之间,宁舟的气质就变了。他就是一个木讷的书呆子,甚至无法让人注意到他精致的五官,一看就特别有学霸气质。韩琦微微一愣,尽管她早就见识过宁舟这种堪称大变活人的状态,但再一次见到,韩琦还是会有一些感慨。这就是她明知道宁舟这个人桀骜不驯,黑历史一大堆也要签下宁舟的原因。他仿佛为演戏而生。目送宁舟进入会议室,韩琦的心也平静下来了,如果之前还担心于飞会给宁舟下绊子,但现在韩琦不担心了。倒不是韩琦觉得宁舟一定会试镜成功,而是她对宁舟的实力放心,又有蒋杭庭在帮衬着,没了这个角色还有下一个角色。宁舟本身就是一颗发光的金子。.会议室内,于飞看着宁舟的名字皱起了眉头,宁舟还没进来,于飞就率先说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待会儿无论宁舟表现得怎么样,我都不会选他成为主角。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进了剧组会为剧组带来多大的损失。”于飞话音刚落,会议室的们被推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走了进来。他眼眸低垂,神请略显木讷,走路的时候头颅微微低下,似乎只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厚厚的刘海遮住了他光洁的额头,发尾微微挡在眼睛上,嘴唇偏白,紧紧地抿着,没有一丝笑意。前一秒还在高谈阔论的于飞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甚至都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宁舟,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生出一种错觉,眼前的少年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孟更。孟更,的男主,人前他是木讷只专注于学习的书呆子,走路永远垂着头,躲避所有人的接触。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中的魔鬼开始肆虐,他像是换了一个人,癫狂阴郁。为了控制心中的魔鬼,孟更利用自残的疼痛唤醒微弱的理智。于是没人知道,在孟更瘦弱的身躯里,宽大的校服下,是一道道伤疤,新的叠着旧的。而此刻,站在三个负责人面前的就是人前的孟更。.王一清的眼神倏然之间专注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宁舟,直到宁舟走进,他才说道:“宁舟?”宁舟眨眨眼,麻木呆愣的眼神尽数消失,他朝三个负责人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宁舟。”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发型,甚至连黑框眼镜都没有拿下来,可是宁舟所呈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入戏与出戏仅在分秒之间。王一清的眼神又凝了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微微上扬。和王一清合作过几次的张副导知道这是王一清心情愉悦时的习惯动作,也就是说王一清现阶段对宁舟的表现非常满意。满意归满意,试镜还是要继续下去。王一清指了一幕戏让宁舟当场演绎,恰好和徐同宇的那一场是一样的。这场戏是孟更失控的戏,当夜幕降临,当他的耳边响起父亲暴躁的辱骂声和母亲卑微的哭泣求饶声时,潜伏在他的心中的恶魔出现了。.这个夜如以往一样不平静,十二点刚过没多久,大门传来一阵巨响,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父亲回来了。母亲开门出去迎接父亲,被父亲身上滔天的酒气醺得抱怨了一句,“怎么又喝这么多酒?明天还要上班……”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声在客厅中响起,还隐隐带着回音。“你这臭娘们还管到老子头上来了?”紧接着,家具发生移位的兹拉声、拳头撞击□□的声音、叱骂声、求饶声交替响起。客厅旁边的一间小卧室里,孟更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去摸放在床边的眼镜,还没摸到眼镜他的眼神就变了,不再一片空茫,只剩下深沉的黑色,眼睛开始充血,还放在床单上的手紧紧揪着床单,指节泛白。他轻轻地笑着,可这个笑容却极冷。一股毁灭的**在他的胸腔里升腾,恶魔的声音犹如海妖的歌声,“毁了吧,毁了这一切你就解脱了。”身体好像被这个声音指挥,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可另一只手却在床头柜上摸出来一把刀,颤抖的刀锋在大腿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