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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很奇怪,但他最近的遭遇也很奇怪,让他不得不多想。根据刚才那个怪谈来看,医院在这群人的记忆里,已经被烧毁了,而尧烨却被人告知大火只烧毁了太平间。鉴于告诉他消息的是几个嘴碎的护士,所以这点存疑,那么尧烨就姑且认为自己早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鬼魂的幻境,其实医院两天前就被烧毁了,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这样一来,医院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也就都有了理由。想到这里,尧烨想起自己早上还跟自己鬼护士打招呼,顿时有种作呕的感觉。怪不得,这一天他都精神不振,胡思乱想,沉浸在愧疚中不可自拔,情绪也变得暴躁易怒,都是桉陵的鬼魂在作怪,为了杀他,居然布下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幻境!默默背锅的鬼影:“……”尧烨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众人,引来众人一片震惊。“这么说,你真的是这里的实习生?还认识那个保安?”鸭舌帽兴奋了,拿出手机啪嗒啪嗒打起了字,只觉这段经历太神奇了,恨不得立刻写成稿子发出去,一定能赚一大票。天哥几人则更急于逃出这里,既然确认了眼前这个白大褂就是怪谈里的原住民,立刻问道:“那你知道那个保安表白的护士是谁吗?不找到她,我们谁都出不去啊!”尧烨沉默了一下,答道:“我不太确定,因为我和他不太熟……”滋啦——走廊上的天花板在闪烁,气氛愈发恐怖阴森起来,鬼影不满地咬住了尧烨的耳朵。“……或许,是一个叫做于怡的护士。”尧烨没有发现气氛的变化,眼神晦涩地想起了桉陵生前的事情。那是他第一天进医院实习的事情了,他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大厅旁边走过,目光下意识地追随了过去。恰好看到,黑发白肤的漂亮女护士巧笑嫣然,而那个高大的身影则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桉陵真的有喜欢的人,除了于怡之外,也别无他人了吧。“于怡?那这女的到底在哪呢?”众人再次看向了尧烨,尧烨无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咱们在哪一层,于怡一般值班的话,应该是在八层的服务台,但她偶尔也会去七层。”去七层sao扰他。尧烨一想起那个满脸势在必得的女人就头疼。明明是外科的护士,偏要跑到内科来,搞得同事们一眼就看出了猫腻,以为自己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麻烦一大堆。对此很难以启齿的尧烨略过了于怡去七层的原因,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被于怡追求。看着面前这个白大褂有所隐瞒的样子,鸭舌帽和天哥几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有了主意。这家伙看上去就很不正常,一会儿套够了消息也就得想办法摆脱这家伙了。他们可没那么傻,在这个充斥着鬼魂的地方,谁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他们可不会这家伙说什么就信什么,哪怕他自称自己是个活人。尧烨没有鸭舌帽们那么重的心思。在他眼中,目前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同为活人,理当该互帮互助,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一会儿就连医院的地图都快描述个遍了。眼看消息套的差不多了,鸭舌帽提议众人绕路前往侧面的小电梯,因为前方的路已经被那几个服务台的护士占了,明显过不去了。为了带路,尧烨被要求走在了最前面,虽然觉得有点异样,但尧烨势单力薄的,也只能应允了。这些家伙,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看。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和他隔了一段距离的众人,尧烨心下吐槽,但为了赶紧找到于怡离开这里,只能忍下了这口气。谁都知道走在前面就意味着未知的危险,特意让他走在前面,美其名曰方便指路,但尧烨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人的小心思?就这样,尧烨七拐八弯地走了好一会儿,期间遭遇了几个在走廊里徘徊的“病人”,不得不几次改道,以至于走了近一个小时了,还没找到电梯。接连撞了几次鬼,被吓破了胆子的众人愈发焦躁了起来,决定先停下休息。尧烨被排挤,站在了离众人有段距离的地方,看着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几个染着各色头发的年轻人抱团凑在一起,脑袋靠着脑袋,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瞅一眼尧烨。尧烨:“……”这群人,在议论他?还搞得这么明显?“喂,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路怎么走啊,不会是故意带咱们瞎转悠吧!”艾美小声说着,嫌弃地瞥了一眼前面带路的白大褂。“我也觉得,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人是鬼,万一是故意把咱们带到死路的,怎么办?”一直存在感不太强的瘦小青年顺着艾美的话吐槽,对这个有张好脸的白大褂没有好印象。“可是,他说是这里的实习生,因为生病错过了大火,幸免于难,也不见得是假的……”连帽衫有点迟疑,毕竟走了这一段,他没发现前面这家伙有哪里不对劲。“你真信了?你难道不知道有种鬼是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的吗?一旦被点破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就会立刻化为鬼魂!”鸭舌帽精通各种民间传说,说的头头是道,成功说服了众人。“那咱们怎么办?把这家伙丢下不管?他会不会变成鬼追上来啊?”艾美有点担心地双手交叉,可怜兮兮的。曹小妹翻了个白眼,道:“一会儿上电梯的时候把他扔下不就好了吗!反正基本路线咱们已经知道了,到时候去八层找女护士,不就行了!”“这话有道理,咱们一会儿先跟着走,如果还找不到就说明这人有问题,咱们就自己找,把那家伙撂下。”天哥拍手叫好。连帽衫却有点担心,劝道:“这样不好吧,万一他真的是活人,那咱们不就是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了吗?”曹小妹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了,嘲讽道:“那万一他不是活的,要咱们一群人为你的猜测陪葬吗?”连帽衫无话可说,讪讪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