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景恒/自慰/刃恒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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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这个话题最后两人也没谈拢,但景元也不指望着一次能说动丹恒,在他看来想要与流浪太久的小动物重新建立关系是需要点时间的,并且对于在意的人他向来是不喜欢逼迫的太紧。 只不过除此之外也有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如果不是错觉,那刚刚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叫做刃的男人。星核猎手出现在某处肯定有什么理由,景元不认为对方是来医院看病的。作为临时的合作关系,他可以不报以恶感去揣测刃的行动目的,但前提是对方不是来找丹恒的。 只可惜事情可能还是朝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景元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真看着手机发呆的少年,心中又是叹了口气。其实在分开的两年间景元空闲时有想过去寻找丹恒的踪迹,但是冷静下来在看到自己的计划和周边暗潮汹涌的现状后,那种冲动就会慢慢消失掉。 可他没想到放手竟然让对方遭受了更大的伤害,甚至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被扯入了这摊浑水之中。只不过目前景元对于丹恒身上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仅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方向。直接询问按照丹恒的性格肯定不会开口,这个问题或许还是只能从猎手那边得到答案。 不过既然做出决定,那第一步还是要把丹恒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才行。 景元此时心里的想法其实已经进展到了,究竟该用哪种方法处理掉接下来可能发现的伤害过丹恒的人,但表面上男人则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态度,用软磨硬泡的方式让丹恒同意了去自己家里吃午饭。 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的某人直接把开心两字写在了脸上,一旁的丹恒只能在心底默念‘只有这一次’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丹恒觉得如今的自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大麻烦,他不想让那些关心自己的人被连累,穹是如此景元更是如此。他早已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不向其他人求助,即使对方是主动选择的伸手。 车辆大概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进入了小区。此处本身是景元为了去公司方便而临时决定买的房子,虽然地段好但是设施与其他高档小区比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丹恒走出电梯,转身看着曾经的家的方向,入户门早已换了新的,那里已经和他无关了。 跟随着景元进屋,丹恒忍不住四处打量着,屋内的场景与两年前相比似乎没什么两样,只是零零散散的增加了一些小摆件。客厅还维持着家庭影院的布局,丹恒记得当初因为他不喜欢出门且对一些书籍和电影情有独钟,所以景元就干脆把客厅重新改造了一遍。用对方的话来说就是,反正这里也不用来招待客人,那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曾经的周末晚上丹恒会被景元抱在怀里,两人裹着一条毯子在漆黑的环境中看恐怖电影。当然等他们变成稍微有些越界的关系后,这种姿势就很适合来干些别的,比如将毛巾垫在屁股下方,闭上眼感受着粗糙的指腹掐揉rou蒂所带来的快感…… “丹恒?” 丹恒猛地从回忆中惊醒,他的心脏跳得很快热度瞬间蔓延上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如今的脸肯定红了一大片。他有些不敢回头去看景元,害怕被对方发现竟然大白天的就在想那种事情,好在对方也没有过多纠结,只是交代了一声就走近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但是景元真的会做饭吗……?丹恒仔细翻找着记忆,刚接触的时候景元每天要不是从饭店打包回家就是点外卖,好像唯一开火的那一次是给他煮牛奶,最后还把锅给烧糊了。 ‘如果不是改造起来麻烦,我是不准备装厨房的。’景元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丹恒有些不安的又向厨房看了几眼,最后选择了相信对方的判断。 毕竟刚刚景元似乎挺有信心的样子。丹恒习惯的拿起毯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把自己裹起来,桌子上堆叠着许多书籍,他抽出其中一本开始从头阅读。 但说实在的如今心态早已改变的丹恒坐在这里根本静不下心来,五分钟过去他竟然一个字都没读进去。身边包围着令人安心的气味,毯子毛茸茸的曾在脖颈处的皮肤上,就像是有人在拿嘴角亲吻一般,原本在检查时戛然而止的欲望卷土重来,小腹变得有些沉重。 只是一小下的话,不会被景元发现的。 对,只是一小下。 少年紧张的吞咽着,在确认厨房内传出了洗东西的声音后放下了书将手伸进毯子朝着下身摸去。手指挑开内裤边缘顺着小腹向下移动,在触碰到前方的yinjing后只是绕开了它继续向更里面的缝隙前进。 仔细想来丹恒从来没有用前面自慰过,可能是由于双性导致的男性性征发育滞后,他的yinjing和睾丸都比同龄人小许多,明明已经是高中生了却迟迟没有精通。其实初中的时候景元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去检查后也没能获得明确的治疗方法,最后只能作罢。 而现在这具对性爱食髓知味的身体也已经完全不需要抚慰前端所带来的那点快感。丹恒能感觉到自己的腿间早已变得一片湿滑,两根手指把阴蒂夹在中间借助体液润滑来回挑逗着。他很快就得了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抓住毯子的手也变得无力酸软。丹恒顾不上滑落到地面上的毯子,把另一只手也伸入腿间直直的插入了女xue内,但由于没有脱下裤子,手指仅是进入了一个指节就无法再深入,只能在入口处浅浅的搔刮着。 在景元家中自慰所带来的背德感提高了身体的敏感度,对阴蒂的挑逗变成了夹住扭动,yin水早就泛滥到打湿了裤子,从腿间传出的‘咕叽’水声也清晰可闻,只不过丹恒已经顾不上这些‘小事’,他继续加重手上的动作,疼痛令快感变得更加强烈。丹恒的两眼上翻口唇微张,持续吐出夹杂着呻吟的喘息声,很快便蜷缩着身体到达了顶峰。 身体还未完全冷静下来,丹恒抽出了变得黏答答的双手用桌上的抽纸简单清理了一下,期间不免弄脏了衣服。他站起身想要去洗手间丢掉纸团顺便彻底清洗一下身体,结果只是挪动了一下位置就看到了浸透的裤子,少年脸因为羞耻变得更加涨红,但更尴尬的场景紧接着到来。 “嗯……我好像打扰你了?” 丹恒猛地转过头,惊慌使得他的双眼瞪大。景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沙发旁。少年突然意识到刚刚他似乎有些过于的忘我了,根本不记得控制声音和动作幅度。在别人的家里‘干坏事’被当场抓包已经完全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此时的丹恒真的恨不得自己当场消失。他抱膝把头埋在腿间,紧闭着双眼想要逃避现实,泪水已经溢出在眼角。 然后丹恒听到景元似乎是叹了口气。 景元花了很长时间去安慰陷入了自闭的丹恒,为了不让小孩过于尴尬,再三询问未果后他直接拿起毯子把人整个裹起来抱去了洗手间。只不过丹恒好像怎么也接受不了由他提出的‘帮助清理’的建议,被少年推出门外的景元站在原地等了很久。 这么等下去菜都要凉了。于是景元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屋门从内侧打开,黑发少年磨磨蹭蹭的探出了半个身子,眼神飘忽不定的不敢与人对上视线。替换的裤子是临时穿了景元的,裤脚有些长整体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长大后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坦荡了,明明之前被他安慰过后也还能正常交流的。莫名的遗憾感涌上心头,景元伸出手拉住丹恒的胳膊总算是把人带回了客厅。 说句题外话,在丹恒离开后景元就不怎么在这里住了,更多是选择留宿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抽空回来一趟打扫屋子。其实景元一直知道小孩对他可能存在一些误解,像是不会做饭只因为他想把时间省下用来休息,但他很干脆的放弃了解释,毕竟在厨房给对方打下手的感觉很不错。 吃饭时的丹恒严格遵守着‘食不言’的规则,用来遮掩还未平复的羞耻心,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开始撑着下巴看过来,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丹恒看着对方的表情在聆听过程中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随后挂断了电话略显遗憾的开口说道。 “抱歉丹恒,我突然有些急事。” 丹恒摇了摇头,速度快得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有多么急切,就像在盼望着景元离开一样。 景元有些抱怨的说了句‘真是的’,离开之前把备用钥匙递了过来,是之前丹恒还回去的那一把,甚至后面挂着的钥匙扣都没换。丹恒本来是不想要的,可男人用‘离开时总得帮我锁上门再走吧’为理由让他收下了钥匙。 “如果很累的话,你的卧室还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已经站在门口的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丹恒说道,紧接着又补充上了一句,“衣橱里有你之前的睡衣和……嗯,你自己看吧。” 景元离开之后丹恒没在客厅待多久就进屋了。卧室的陈设完全没有变化,仔细观察似乎仅换了一套床上用品。丹恒此时还想着男人临出发前说的那句话,有些好奇的打开了衣橱。 被罩住的长款大衣应该是景元冬天穿的先临时拿过来挂着,堆叠整齐的几套睡衣是自己以前穿过的,还有一整包未拆封的…… “砰——”丹恒猛地把橱门关上,转身背靠在上面就好像里面会跑出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确实,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会弄脏床单之类的,为了方便整理垫那种东西也很正常,以前也不是没用过,但是景元走之前竟然还特意叮嘱一下。在意识到是自己刚刚在客厅那番行为导致的结果后,丹恒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把自己整个人摔在了床上。 过了好久,他随手抓过一只玩偶把脸埋在其中,鼻腔间充满清新的柔顺剂味道,松软的似乎是刚刚洗晒过。丹恒抬起头,发现是之前跟景元一起去海洋馆后买的海豹玩偶,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目前为止的人生中,与那人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是最为快乐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 丹恒改为仰面的姿势躺在床上,眼神虚浮的望着天花板。他知道现在还远远没到可以静心怀念过去的时候。 那晚男人放在他手机壳内侧的是一张内存卡,现在很多手机都已经淘汰了插卡的位置,所以他需要读卡器才能得知里面的内容。碰巧的是高一被穹拉去社团活动时丹恒有见到负责社团的学长用过,如今只需要静心等到明天,谜题就能揭晓。 但至于其他的疑问,比如说那个男人的身份,却仍像被迷雾笼罩一般无从探究。即使是在白天也刻意遮挡住的面容,丹恒无法判断那种熟悉感究竟是错觉还是真的曾经接触过。 昨晚未能睡好,又连轴折腾了一上午,在令人安心的氛围环绕中,丹恒想着想着便陷入了沉睡。 —————— 长发男人坐在天台的石墩上望着天空,如果有人经过看到会以为这人顶着一张严肃的脸是在思考什么大事,然而老旧小区的天台一年都不会有几个人到访,男人也仅仅是单纯的在发呆消磨时间而已。 一阵风吹过,他感到腹部好像有些凉,用手摸了一下发现是伤口崩开后溢出的血染湿了衣服,只不过他感觉不到痛,也就不在意这种‘小事’了。 一般小说写到这种时候,就到了不速之客来访的时候,恰巧男人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攀爬通往天台梯子的声音。按照声音轻重来判断应该是个小孩子,完全不足以造成威胁,他选择继续放空大脑开始发呆。 那小孩抵达天台后似乎也没料到会有其他人存在,站在原地有一会儿才向着另一侧的石墩走去。男人用余光观察到对方除了抱着本书外还带了防止弄脏衣服的垫子,这么看来小孩才是这里的常客,毕竟男人自己是第一天找到这个地方。 至于之前的位置在被人发现后已经没法待下去了。 两人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位于天台两侧,互不干扰之间也没有交流,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对双方而言都是。 男人突然感觉嗓子有些痒,他选择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可烟还没抽完,麻烦就先一步找上门来,电话铃声响起,那头用着磕磕绊绊的声音传达了一处地址和时间。这代表着新的猎物,但男人还是提不起丝毫兴趣,血与rou的场景已经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刺激,如今的他虽然活着却同行尸走rou一般。 用手指掐灭了烟蒂,把它丢进空了的烟盒中团成一团,这处天台的客人之一选择了提前离开。但他走到半路却被稚嫩的声音叫住了。 “这个给你。”小孩跳下台子,手里捏着什么走近,男人仔细看了看是一张创可贴,和对方脸上、露出的两条腿上贴着的几个并无不同。 见他没有反应,小孩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男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早那里好像是被伤到了,只不过他没有任何感觉。 所以他打算就这么离开。 “算了,你蹲下。”小孩见人要走便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袖子,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发出了指令。或许是没有预料到男人会那么听话,在人干脆利落的蹲下后小孩明显愣住了几秒才揭开了创可贴的包装纸,小心的把它贴在了伤口处。 “不处理好会感染的。”小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身高与蹲下身的男人刚刚持平,但说话方式却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他似乎也完全不在意是否能得到回应,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回到了刚刚所在的石墩处。 奇怪的小鬼。这是初次见面的评价。 大概有过了一周男人回到了那个天台,与他预料之中的一样小孩早就坐在了那里,手里换了一本书。 他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不准备抽只是等着它慢慢燃尽,但这次却被出声阻止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说完这句话小孩似乎觉得自己的发言有点突兀,又补上了一句,“书里都这么说。” 哦,有点愣的小鬼。男人嗤笑了一声,把烟熄灭了。 自从建立起了有效的交流后,男人开始把大半的空闲时间浪费在了这个天台上。两人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候他们会聊天,其中大多数都是小孩主动挑起话题,问一些书里的事情。因为男人总是用‘喂’、‘小鬼’之类的称呼喊着,小孩选择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丹恒。 但也如同约定俗成一般,丹恒从未问过男人叫什么。丹恒如今在休学期间,因为他的养父觉得他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再回学校。小孩没有事情做,又因为某种原因不想待在家里,索性每天都躲到天台上看书,傍晚再回去。 再接着不知哪天开始,丹恒来天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一周几乎每天都在,到后只来一两天。男人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了从短裤边缘露出的一节绷带。 丹恒消失了。 今天是他们约定好再次见面的时间,男人拿着送不出去的糖果站在天台边缘,那些人说小孩子都喜欢甜食,正巧去便利店的时候看到了他就买了一盒。 他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望着隔壁三楼的阳台窗,那是丹恒住的地方,虽然小孩没说过,但是想要知道这条信息实在是太容易了。 只可惜房间内似乎没有丹恒的身影。 所以他干脆找上了门。老小区的隔音也就那样,站在楼道里就能听到屋内的声音,一对夫妻正吵着闹离婚,要是在平时男人根本对这种事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都把他送走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都是他主动诱惑我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他促进一下感情,一起洗个澡!’ 女人只是啜泣着,没有回应。 ‘他是个怪物啊,他不是正常孩子,你是知道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丈夫的语气越说越坚定,像是找到了什么决定性的依据,到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 只可惜他得到的只是响亮的一巴掌,和妻子坚定的话语。 ‘那他身上那些痕迹,那些伤难不成还能是自己长出来的?我不是傻子。’ 脚步声响起,妻子夺门而出。男人站在楼道转角处的阴影里看着她的丈夫追出来,口中咒骂着停下了脚步,脸上还带着清晰地巴掌印。 没等几分钟后那人便扭头进屋,男人选择跟了上去。 “嗡——嗡——” 手机响了,男人把弄脏的手套摘下来,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嘴里的糖甜得要命,但他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我想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男人看着地面上蔓延开的血迹,用脚碾了碾那还在抽搐的手指,什么话都没说。 电话那头的人非但没有尴尬反而笑了笑。 ‘那么,欢迎加入星核猎手,刃。’ —————— 那其实算不上一段多么特殊的记忆,毕竟刃不是第一次杀人,后来他也没有特意去找过丹恒。但时隔将近十年的现在,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情报照片内已经长大的小孩。刃破天荒的,按照银狼的话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选择挤掉原计划中的萨姆主动参与了任务行动。 真正再次见面的时候,丹恒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了,而刃的心中也没有泛起多大的波澜。 他看着沉睡在沙发上的丹恒,将对方的手机放回口袋里。长开了的少年,眉眼如画,他用视线一笔一划的勾勒着那轮廓,口中开始有点发涩。刃突然想吃点甜得东西了,像是那盒甜得要命的糖果就不错。 所以他选择在少年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