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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遇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哽住了,哪有人能越过冥河,在地底的宫殿里呆那么久?但若是鬼……人死后成魂,多会保留死前最后一刻的模样,然而神智、意识都会逐渐逸散,不可能有那么流畅优美的动作,而有些修为的鬼,虽然能有自己的思想,但性格极端,暴戾阴鸷,不服训诫,怎么可能——仅仅当个点灯的宫女?刚才宫女少说有百八十个,单从这一点,齐遇就对宫殿主人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这墓xue……”齐遇叹道,“可真气派啊。”雕梁画栋,碧瓦朱甍,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齐遇暗戳戳看了不少古装剧,便是戏里的皇宫也没这般宏伟精致。“是堇帝之墓。”齐沭轻声说。“啊?”齐遇的脑袋中跳出来一个亮闪闪的问号,连忙追问道,“那个统一七国的堇帝?”他下山后也听过这个名字,是在补习人间知识时在人类历史书上看过的。齐沭点头,神情有些许的凝重:“上曾记录,七月丙寅,堇帝崩于太禹高地。”“但因为描述了瑜邩之变,此书被后世视为杜撰的野史。”他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齐遇,“瑜邩之变只有捉鬼届的人知道一二,在后世的人间是不存在的。”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踏上了通向大殿的阶梯。殿门是大敞的。齐遇喉结滚动,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七十二根桢楠木做成的巨柱将房梁撑起,大殿里空空如也。除了一把极为高大、暗紫漆金的椅子,和博物馆中的龙椅一样,它也有十三条龙。可不一样的是,这些龙是完全立体的雕刻,左一其鳞湛湛,左二其眼生辉……十三条龙身上,都有一处是龙族身上的法宝。龙族灭绝多年,甚早于瑜邩之变,而且大多数的龙身都在天灾之中灰飞烟灭,所残留下来的龙躯无一不是令人趋之若鹜的神器。——而堇帝却将它们做成了装饰。“出来吧!”齐遇壮着胆子喊了一句,点亮的宫灯、升起的浮桥,都昭示了主人“欢迎”的意愿,既然最终要见一面,那也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声音未落,一道身影从殿后缓步而出。他身着玄色阔袖龙袍,左肩携日,右肩落月,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的丝线绣有龙纹,腰间坠玉,配一柄长剑。齐遇不由屏住呼吸,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只剩下男子极富韵律的足音和冠冕前玉旒簌簌之声。他于龙椅之前端坐,下一刻,他将右手举起,齐遇看见那是一个小纸盒——一个绘着糯米团子一样卡通人物的,和男人格格不入的小纸盒。“上次欠你的。”男子轻声说,像是对情人邀功一样,声音低哑缱绻,“我尝了九家店,这家最好吃。”齐遇心脏咚地一声重响,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像是被抓住后颈的猫。下一秒,男子手上的礼盒倏地燃烧起来。他双眼微沉,四指轻转,火势瞬间熄灭。他用指尖托起蛋糕下方的塑料底,眼睛却直视齐遇身后的男人,勾唇嘲讽道,“还能站起来,不错。”两个除却发型和服装完全相同的男子,隔着半个大殿相互凝视。“齐沭!”齐遇顾不上震惊半魂竟是堇帝的事实了,他的脑子乱糟糟的,转身紧紧扶住了齐沭。齐沭却站得笔直,看到青年盛满担忧的眼睛,他的嘴角牵起些微弧度,“阿遇,站到旁边去。”和堇帝对视的瞬间,他就从他势在必得的眼神中知道了,勾狁一定在他手上。所以他并不担心齐遇的安全,不论他和堇帝……齐遇都绝不会有事。但是他担心这个傻瓜乱来。齐遇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齐沭竟然让他离开。“你答应我的——”他大喊道,“你说了以后我们一起!”他撑住齐沭的手加大力道,想要阻止齐沭离开他的身边。但是已经晚了。齐沭将他定住了。还没等齐遇开口,一个无比温柔的吻就落在了唇上。他的唇比以往干燥很多。“我爱你。”声音像是飘絮。火光电石间,两道身影便在半空中缠斗起来。齐遇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短发男子。堇帝!堇帝!那可是千年之前一统七国的帝王!历史书上只说他如何雄才大略、如何尽扫七国!可彼时仙阙未陨,凡人如何成为帝王?皇权必定握在捉鬼师的手上!而对战的七国全是凡人吗?更大的可能是捉鬼师!是恶鬼!是妖兽!齐沭再强,也是个诞生在末法时代的□□凡胎——如何抵得过能引冥河护城的千年帝王呢?齐遇看到齐沭的身体撞到桢楠巨柱上,他呕出鲜血,染红了米色的高领毛衣。这件毛衣他也有一件,羊绒质地,柔软得不得了,但也很容易脏,他有一次把辣油滴在上面,很明显的一块,齐沭无奈地帮他洗了很久。他是当做情侣装来穿的。但齐遇没有想到,这件衣服沾了血也会如此刺目。身着长袍的堇帝朝齐遇走去,他的脚步一顿。因为齐遇的目光。在青年没发现的时候,他暗地里见过他很多次。第一次是在乃子山上,他还没确认青年的身份,于是将“神仙rou”放进了树洞里。那时青年就像一只鼓着腮帮子的小松鼠,眼神又纯然又无害。第二次是在“巴瑕”号上,他化成“鳗鱼”——那个皮肤黝黑的海边汉子,久违地靠近了他。他带领他去潜水,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他想吃的食物,青年总是红着脸说谢谢。他本想就着勾狁的手直接将“齐沭”的思维抹去,虽然占据了rou驱的勾狁也会变得更为难缠,但自己杀自己,心里总是有一点别扭——是的,当时他仅仅将齐沭视为了自己的附属,自己的一部分。而且青年乞求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伤心。所以他靠近了甲板顶层,也因为如此,齐沭才能成功唤醒戮邪。第三次是在甜品店里,他坐在二人的隔壁。青年点了非常甜腻的蛋糕奶茶,而齐沭点了焦糖烤奶。他一眼就知道齐沭不喜欢喝那么甜的东西——因为那是“自己”,自己总是相同的。他是因为青年喜欢。只有这样,青年才会探着脑袋叼住他的吸管,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吸一口——如果是冰美式,青年是绝对不会碰的。也就是那一次,瞿怀瑾发现了他和齐沭是不同的。他不会有这样曲折的心思去谋取爱意——他更为惯用的,是掠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