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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买来的人,要去要留由不得你决定。」冷哼一声,再不理东,锦扶着京香拂袖而去。「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东仍不放弃,对着锦的背景问道。「爱?!你配吗?!」锦没有感情的声音飘盪在已空的廰堂上。锦走后,东脸上现出了十分淡然却又难掩感伤的笑,低声自语:「锦,你终究说了真话...」其实锦一向狂放,在盛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言语只为发泄怒气,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听在东的耳中却是全然不同的解释,虽然这结果是东心里所求,但在亲耳听到锦的绝情话语时,东竟能同时听到自己心碎了一地的声音。慢慢踱回别院,回去如同来时一样的淡寞,只是现在心像被剜空了...这是他想得到的结果,但为何如愿以后心却如此难受?!啊...沈溺太久也陷落太深了吧!锦,你温暖的怀抱本不是我能永远休憩之处,如今把它还给有资格拥有的人...「东山先生?!」松岛一路跟着东回来,见他神色清淡,既没刚才的冷酷也没有被锦辱骂过后的气愤,不由奇怪。再一细想方才东在健身房里的细语,心下琢磨一阵已经明白东是故意惹恼锦。这下心头的不安更甚。东瞄了松岛一眼:「事情不是解决了吗?!」「可是...」松岛呐呐不能成言。询问似的看了松岛一眼。「您...打算离开吗?!」东轻轻笑了,笑得飘忽茫然,话音也模糊起来:「是该走了,本来打算三年内把我所懂的都教给他,但锦确实聪明,就算有些还没教,日后他也能慢慢明白...」「您...不爱会长吗?!」「爱?!」转头看了松岛,眼睛的焦距却越过他身上不知落在何处:「怎么爱!?他该爱的人已经出现了。」「您...也不用离去啊!」松岛既自责又愧疚,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就这么拆散二人。虽然初时他是看东不起,但相处久了,愈发觉得世上只有东配得锦的爱。东闻言轻轻笑了起来,却不再飘忽难测,视线也落在松岛身上,淡然道:「爱情可不是亲情,人愈多就愈圆满,多了人总要有人肯退才行,否则在圈里的人个个痛不欲生。」「但会长并不爱京香小姐,我只是...只是想请您接受她们,不是要您离开...」「松岛,日久生情你听过吧?!」东歪着头,半垂着眼,好像在为松岛上课一般:「现在锦和京香有了孩子,二人有了共同的话题,有了共同的希望,有了共同的爱...日子久了,自然有情,即便不是爱情,也有亲情、朋友之情、夫妻之情...我夹在中间,又算什么?!」松岛看着东,久久不能成言,锦说得对,东是最坚强的人,竟能毫不犹豫把到手的幸福推掉,虽然这幸福他比京香更需要、更憧憬。吐了口长气,东释然一笑,竟已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悲哀与茫然,他拍拍松岛的肩,说道:「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了。」「东山先生...」「你走吧!我还要收拾行李呢!」「我送您去机场。」松岛脱口而出。东似笑非笑的瞅着松岛:「你不怕锦的责罚吗!?」「不怕,会长迟早会想通您的用意。」东不禁笑了出来:「笨蛋,等他想通你更遭殃。」接着又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帮我叫部车就行。」松岛本来不懂东的意思,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锦要是知道东演了一出戏要离开他,而松岛知情还帮着他离开,那确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东简简单单收了证件和几件衣服,环顾四周,满满是与锦的甜蜜回忆,不舍却不能不放,苦笑了笑,正准备要走,森光子却一脸沈凝的走了进来。东手上的东西无处可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森光子轻轻一叹,道:「唉!好孩子,我不是来劝你留下的,别忙着藏了。」东脸上一红,把东西放下,唤道:「森奶奶有什么事吗?!」森光子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东也坐下:「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就这么离开,不委屈吗?!」森光子旁观者清,东与平日迥然不同的行事已叫她猜出个大概,锦是当局者迷,才看不清东的真正意图。东耸肩一笑:「留下来才委屈啊,奶奶。」东是跟惯了锦一起叫奶奶,与森光子更是有种说不出的亲腻,不想她为自己伤心,东的语调刻意轻快。森光子直直盯着东,一会儿才道:「依东的性情自然不是容不下京香和那孩子,你想走,主要是想...成全...他们吧?!」说到成全,森光子不禁顿了一下,这能算成全吗?!锦爱的是东不是京香啊!用心被看穿,东也不再瞒,看着窗外暮色,东淡然说道:「我退一步,锦就有完整的幸福。他待我这么好...我也只能这么回报他了...」「唉...」森光子再叹一口气:「奶奶也不知道该赞同你还是反对你,这么做,真的好吗?!」完整的幸福?!东,你真确信你是对的吗?!失去你,锦真能有幸福吗?!但奶奶也是自私啊!明知不对却不阻止,我...也希望锦小子能有一个圆满的家,却要牺牲你...东轻轻一笑,宽慰着森光子:「这样最好...这样...就好...」说到最后,那口气不只在说服森光子,也似在说服自己一般。东的眼神如此清澄明亮,不见丝毫怨怼不满,森光子不由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心里愧疚难当,锦和东二个都是她的孙儿,东虽然惹人心怜,但锦毕竟自小看到大,与自己又有血缘关系,如果真要选择,她...还是自私的选了锦!整整心情,森光子开口问道:「东打算到那里?!」东这次走得匆促又突然,那里可能有什么安排,原意是到了机场,能上那班班机就上那里,只要在锦想通前离开日本就行。耸耸肩,东极是豪气:「我那里不能去?!到了机场让命运决定吧!」森光子心里也为东的气魄喝了声采,自怀里拿出一个信封,笑道:「东既然还没有目的地,可否先帮奶奶办件事呢?!」「只要东做得到,一定帮奶奶办到。」东真心诚意不带半点勉强和应付的口气更让森光子感到愧疚和不舍。这孩子怎地让人如此心疼,命运却又如此多舛。「东替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信封上的人,信上有地址。」东接过一看,道:「法国吗!?奶奶在法国也有朋友啊!」森光子点点头:「上次说过你极像我一个老朋友,就是这人,好久没联络了,我特意叫你替我送信,一半是想吓吓他。」说完吐了吐舌头。东给森光子的顽皮闹得一笑:「好,东就先帮奶奶办这件事,顺便瞧瞧我老来是怎付模样。」将信慎而重之的收进衣袋,东站起身向森光子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