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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都已纷纷去喝了水,此刻正感饥肠辘辘,恰好送来粥,站在那里几口喝完,领队便将人分班,命一半人暂歇,剩下的人继续站岗,等着建康那边的消息。萧永嘉见太医、产婆,仆妇,个个也都熬得眼睛枯涩,让吃些东西,先去歇了。阿菊不顾自己饥渴,先端了粥,配了一碟蒸腊味,进屋,坐到萧永嘉的面前,一边替她轻轻吹凉,一边低声道:“委屈长公主了,眼见就要生了,谁知竟会遇到如此之事……”萧永嘉见她眼睛泛红,知她心疼自己,笑了,正想开口,忽然感到一阵隐隐腹痛传来,用手按了按,道:“好似是要生了。”竟比预计的日子,提早了几天!阿菊跳了起来,立刻出屋,去唤躺下去还没一会儿的的产婆太医和仆妇等人。谁知众人睡得死死,叫也叫不醒。阿菊不解,又叫了几声,见众人就是不醒,这才觉得不对,慌忙跑出柴门,要唤护卫。这才发现,门外护卫,竟都也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阿菊大惊失色,正要张口大呼对面岗坡上的那户人家,眼角风看见近旁有人晃了一晃,转头,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凉痛,一柄匕首,已是扎了进来。她猛地睁大眼睛,盯着对面这人。瞳睛里,映出一张哪怕过了将近二十年,哪怕烧成了灰,她也能认出的脸。邵玉娘的脸!邵玉娘农妇装扮,蓬头垢面,一张脸白得像鬼,眼睛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芒,嘴角带着凉笑,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瞧也不瞧,转头命脸色有点发白的邵奉之替自己望着风,转身,迈着急促的碎步,飘一般地朝里而去。萧永嘉等了片刻,不见阿菊带人进来,感到不对劲,按住肚子,等那阵阵痛过去了,唤了一声,还是不见人,便扶着榻沿,吃力地下了床,正要出去,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抬起头,看见走进来一个女子,一时愣住。邵玉娘一看到萧永嘉,双目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从她的脸,慢慢地往下,最后落到她的肚子上,死死地盯着,眼皮子跳动,神色极是诡异。萧永嘉喃喃地道:“邵玉娘……是你……你怎会来此……”话音未落,忽然抱住肚子,面露痛楚之色,跌回在了床榻之上。因为疼痛,她的身体,很快便蜷缩成一团。随即喊着阿菊的名字,声音颤抖。邵玉娘的视线终于离开她的肚子,落回到她的脸上。她盯着萧永嘉这张和自己分明年岁相仿,看起来却依旧年轻美貌的面庞。即便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身处如此一间破屋,也丝毫无损于她的动人,这是脂粉堆砌不出的因为经年的尊优和受宠而养出来的一种气质。“萧永嘉,你不会想到,你也有今日吧?你道昨夜那场山火何来?便是我放的!你那地方藏得真好啊,要不是我一把火烧山,怎么可能把你逼下来……”她的眼底放射出两道充满嫉恨的目光,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得意。萧永嘉腹痛得愈发厉害,连身子都微微抖动了起来。“他们呢……你把他们如何了……”邵玉娘哼了一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记了?我家中传医,从前我就是献药才救了高郎君的,何况天师教最擅用药控人。我想弄点药,还不容易?算她们运气好。我本想在井里下毒,再一想,倘若万一把你也一并毒死,岂不是便宜了你?这才改了,叫他们睡个一天一夜管够!”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气愤,萧永嘉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勉力呼了一声高峤。邵玉娘哈哈大笑:“你叫啊,莫说高郎君了,就是这整个村的人,也全都被我一井水给蒙倒了,我看你能叫来谁!”“邵玉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当年你遇害的事,和我无关……不是我叫人去追杀你的……”萧永嘉抖抖索索地道,抱住肚子痛苦呻.吟。“你给我住口!”邵玉娘脸上的得意之笑骤然消失,眉梢眼底,爬上了愤怒的神色。“就算不是你派人追杀我的,那又如何?倘若不是你当初百般阻挠,高郎君会不要我?倘若不是你逼我离开,我会遇到那种事?全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蛇蝎毒妇!”她咬牙切齿,原本秀美的面容,亦为之狰狞变形。闭目,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极力平定下了心中的怒气,才又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因为腹痛蜷缩,模样狼狈的萧永嘉,不慌不忙地坐到了她的对面,笑吟吟地道:“方才你问我想干什么?”“你听好。我叫你再痛一会儿,你要是还生不下来,我就帮你把肚子切开,把你和高郎君的孩儿取出来,往后当成自己孩儿抚养。我就不信,高郎君日后他敢不听我的话……”她笑个不停,仿佛被自己想出的这个计划给感染了,眸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萧永嘉喃喃地道:“邵玉娘,你别做梦了。你不知道吧,郎君当年就对我说,你是个无耻之人,妄图勾引他。在他眼中,你不过就是个下贱之人。他怎可能会听你的话……”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口齿却很清楚,一字一句,清晰地飘入了邵玉娘的耳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猛地跳了起来,双眉皱在一起,眼睛露出愤怒之色,立刻朝着萧永嘉逼了过来,逼到床榻之前,打了萧永嘉一记耳光,厉声道:“萧永嘉,你这个贱人!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试试?当年在江北,他受伤,得我照料,我感觉的到,他分明对我有情!倘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早要了我!便说如今!倘若不是他对我旧情不忘,我犯了事,他怎会饶我,还叫我住在独牢里……”“你这个贱人,叫你胡说……”她神色激怒,抓住萧永嘉的两只肩膀,不停地用力摇晃着。萧永嘉脸色苍白,被她摇得长发散乱,没有反抗。狂怒中的邵玉娘,丝毫也没有留意,萧永嘉的一只手,却正悄悄地探向枕下。“我这就切你的肚子……”她松开了萧永嘉,作势转身要去寻刀,就在这个瞬间,萧永嘉的手,触摸到了枕下的硬物。那是一把匕刃。出来后,为防万一,她一直贴身携带,方才压于枕下。她抓住,抽了出来,向着毫无防备的邵玉娘,用尽全力,狠狠地刺了过去。邵玉娘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痛苦的神色,身体慢慢地佝偻了下去。萧永嘉想拔出匕首。只是方才的周旋和最后刺出去的那一刀,已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刀又好似被肋骨夹住,卡着,一时竟拔不出来。她从床上爬了下去,扶着墙,朝外奔去。邵玉娘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