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8 第16夜情欲双轨 (作者: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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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月凌在蒙眬阳光中醒来,一直都是这样。因为枕头边的手机总是在这个时候,播放起悦耳的音乐,像是跟她诉说早安。 “早安。”陈思杨在电话里说,“昨晚睡得好吗?” 李月凌把手机调成扩音,放置在枕头旁,“还不错,昨天有梦到你。梦到我们两个人开心的去约会。”她声音娇怯怯地,好似云朵般的棉花糖,软嫩轻柔。 “我们两个人去哪里约会呢?该不会是我们最爱的地方吧?”话筒另一边的陈思杨发出轻笑,“难怪妳今早的声音听起来这幺舒服。是不是想要呢?” 李月凌也噗滋地笑出来。她就是喜欢陈思杨诚实的这一点,虽然偶尔会用隐喻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性暗示,不过至少比起她身边想追求她的那群伪君子们,总是利用这种借口拐弯抹角地邀约她,但最终目的都是贪图她的美色。而她还得表现出气质,用温和的语气去拒绝,说起来就是很讽刺。 “一大清早就想使坏喔,你不怕等等没人来帮你灭火吗?”其实刚听到陈思杨的性提示,李月凌的自己身体就变得有反应。不过她还是按耐住情绪,带着笑意作弄陈思杨。 “没关系,我等等再到厕所去自行解决就好。”陈思杨在电话那头继续说,“妳现在是躺在床上,还是趴在床上呢?” 李月凌嘟起嘴,娇嗔地说:“其实是你自己一早在发情吧?还说人家的声音很舒服。”她故意把嘴靠近话筒,好让陈思杨听得仔细。 “那妳现在要不要玩呢?”陈思杨语气兴奋地询问着,“去拿玩具出来吧。” “不……要……”李月凌说,声音里面有着调皮,“强迫我啊……”但白晢的玉手,默默地从床垫的夹层间,把她珍藏的米白色手提布袋给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拉开袋口的系绳,拿出她跟陈思杨到情趣商品共同挑选的玩具。 粉红色的跳蛋,还有一支白色透明入珠的假阳具。 “凌儿,过来。”陈思杨有点无奈地说着。这句话是他们两个共同的秘密暗号,只要讲出这句话,就代表自己想要满足。而李月凌的密语,则是“亲爱的思杨主人,请您调戏奴儿。” 李月凌好整以暇地说:“你这句话一点命令的口气都没有,所以我不要。”她拿着布袋里面附赠的酒精棉花,仔细地擦拭着钟爱的两个玩具。毕竟,李月凌就是有那幺一点点洁癖,尤其是在做这档事情之前,更要好好地处理,她才能纵情地去和陈思杨共同堕落。 “好……”电话里的人口气变得严肃,“凌儿,给我过来!” “是的,我亲爱的主人。”李月凌服从地说着。从此刻开始,她意识到自己不是陈思杨的女友李月凌,而是她最疼惜的性奴隶凌儿。 “首先,先把上衣卷起来。” 李月凌顺从命令,乖乖地把衣服给卷起来。娇嫩洁白的身躯府接触到空气,便飘散出自己特有的体味香气,接着两只手很主动地托起胸前饱满地rufang,让它整个挺立起来。陈思杨总说,他最爱自己的胸部高挺的模样,充满着自信,还有那一点好色的味道。 “今天是不是没穿胸罩呢?”陈思杨yin邪地问,“小凌儿,摆明就是要我侵犯妳,对不对啊?” 李月凌娇羞地反驳:“才不是哩。妳知道人家不喜欢穿内衣睡觉,那样……” “开始揉rufang。”陈思杨下达今天个指令。 “嗯啊!”听到陈思杨说出指令的那个瞬间,李月凌手掌不由自主地搓揉,并且发出声愉悦地娇啼。每当这时候,她就会不免责怪自己的身体,怎幺会如此敏感?尤其是执行陈思杨命令的时候,只要轻轻地捏抓几下,就会让自己想面对他舒服的呓语。 看着陈思杨的下腹膨胀,然后她就会感到得意。这就是身为女性才会拥有的自豪吧? “慢慢地加大力道,有没有很棒的感觉呢?” 李月凌的鼻息逐渐变浊,脸上浮现淡淡地樱花色红潮,像是喝醉酒般的慵懒腔调说:“有,很舒服……” “来,先停止动作。把枕头放到腰部,我要妳坐起来。”他下了新命令。随后又用温柔地口语问:“妳现在那边会不会冷呢?我怕妳玩完后就感冒。” 陈思杨目前的身分是李月凌的主人,但时不时地就会变回自己的男朋友。虽然这样的举动让她很窝心,不过她不喜欢刚诞生的被虐情绪因为这样行为而被硬生生打断。 “你现在是主人耶,就要有主人的模样。”李月凌有点不悦地指责。但她还是乖乖地起身坐着,把枕头放到腰上,把手机接上耳麦挂上,用做错事情的小孩口吻说:“对不起主人,凌儿不应该凶您。请主人好好处罚凌儿吧?” 被训话的陈思杨深吸一口气,“妳知道就好,把脚打开到最大,然后抬成M字型。开脚的途中,我要妳玩弄妳自己的rufang。” “是,主人。”李月凌继续抚摸自己的双乳,原本紧缩的双腿,慢慢地向左右张开,还开不到五十度,就害臊地央求说:“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张开腿,很丢脸耶……” “不行。”陈思杨拒绝,“加大两手的力道,然后我要妳睁开眼睛,好好看着自己抬成M字脚。” “喔!嗯……”李月凌先是呻吟,然后委屈地求饶,“主人……喔……不要……嗯呀……”没听到陈思杨的原谅,她只好张开双眼,满脸通红地持续自己的变态行为,凝视着两腿缓慢地张大到极限,屈膝弯成M字型。 李月凌感觉到无比的羞耻,虽然穿着内裤,而且房间里面也没半个人。但她就感觉前面伫立着陈思杨的身影,坐在椅子翘脚望着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眼神带有yin虐她的yuhuo。 “rutou硬了吗?” “硬了……嗯嗯……”李月凌回答。 “好,现在我要妳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住妳的两颗红葡萄,然后跟我说,妳的小meimei感觉如何?” 多幺让李月凌难堪的指令啊!但她还是柔顺地听从陈思杨的话语,咬紧牙根用力捏下去。“噢呀!”彷佛电流从乳尖传入,李月凌下意识地拱起娇躯,瞬间感到下身溅入些许水液。“小meimei……meimei……湿透了……刚刚还喷出一点点……” “一点点什幺啊?”陈思杨故作清高,“来跟主人说啊,凌儿刚喷出一点点什幺啊?不说的话,我就要妳停止喔。”这举动就好像把甜蜜可口的糖果放到小孩子头顶上方,但不管怎幺努力都拿不到。 摆明欺负李月凌。 “不要……主人好坏……”李月凌害羞地委屈说,“凌儿也不知道喷出什幺!湿湿水水的,但是很舒服……” “把手指头放到内裤上,沾黏一点到指尖上,然后放到鼻子前面闻闻看。”陈思杨的命令又传来过来。耻辱,却又让她感到亢奋。就彷佛自己像是毫无反抗的小奴隶,任凭主人的手指碰触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勾弄挑逗。 有点酸涩、还有点闷sao味道。但宛如兴奋剂一样,从李月凌的鼻腔被吸入,麻痹整个大脑神经,心灵飘飘然。她羞耻地央求:“主人……” “什幺味道呢?”陈思杨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少掉男朋友的温柔,却多了主人的威严,让李月凌更有带入感。 “好色的味道……”经过一段心理建设的时间,李月凌才把这字眼吞吞吐吐的说出口。“主人……凌儿身体……好热啊……” “凌儿是不是湿透了呢……内裤上面有yin水的痕迹唷……很更舒服吗?” “人家想要。主人,给人家好吗?”李月凌眼光迷蒙地说着,光滑的大小腿朝两侧固定成M字脚,伸出手拿取旁边的白色阳具,祭拜般地供奉在自己面前。就好像陈思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生嫩的腼腆,像个年轻帝王。不过下半身的阳具,早已发育成熟,从紧绷的四角裤的裂缝,毫无遮掩地竖立在空气中。 “想要吗?”陈思杨问着,“妳是不是已经拿起玩具了?小yin娃。” “嗯……”李月凌倒抽一口气,然后咬了咬自己yuhuo焚身的干涩嘴唇,接着开始taonong起假阳具,想象这玩具是陈思杨的yinjing,“奴儿在taonong主人的宝贝……” “是不是愈来愈大呢?”陈思杨傻楞楞地问。 “笨蛋!”李月凌小声地笑说,“玩具哪会变大啊?” “调皮的凌儿。”陈思杨呵呵地笑着,“来,含进去吧。” 李月凌张开朱唇,将她眼里那只似真似假的yinjing用两手轻轻包覆,然后很温柔地温柔地含入前端,发出啧啧地吸吮声。 “这是主人的味道……” 电话的另一头也传出沉重的呼吸声,李月凌听得出陈思杨的情欲也高涨着。虽然口中是橡皮的塑料味,却冒出湿黏的尿sao味混合前列腺液体的滋味,在她口腔中蔓延。 “脱下内裤。” “等我一下。”李月凌把玩具放下,然后把湿透的内裤给脱了下来,“好湿喔……好色喔……” “然后把假阳具塞进去。”陈思杨顿了吨,“下面的嘴堵满后,我要妳也把上面的嘴巴给堵起来。记得,要塞得满满的喔。” “不要啦!”她把玩具沿着雪白腻嫩的大腿而上,直到没入敏感带的根部,终点是粉红rou色的yinchun。“嗯啊……”李月凌喊出欢愉的yin叫。左手抓起内裤,牢牢地把自己的嘴巴给填满,然后出声提示陈思杨。 “嗯哼。”渴望的祈求从口腔深处发出,变成与平常截然不同地闷声娇吟。 接下来,她必须跟随着自己的性欲开始有节奏抽插,令下体的爱欲汁液溢出yin荡气息的鸣响,最后达到高潮──不必在意待会是否会忘情而去忽视陈思杨的命令,因为李月凌很清楚,下个瞬间开始,她只要让自己美好的rou体里的每条神经都陷入高潮的情欲,接着另一边的陈思杨也会伴随她射出纯粹的白浊jingye,两人一同冲向颠峰。 “打开开关。开到最大!”这是李月凌此时此刻最期待的命令。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月凌扭着身子呻吟,无奈口中却有阻碍,不能忘情地吼喊。羞耻的自己,两腿张开成暴露的M字型,口腔被自己yin水濡湿的内裤没有放过任何缝隙地塞紧,她还刻意把自己的两手摆放在背后,就感觉她年轻亮丽的rou体,被陈思杨给牢牢捆绑,彷佛正在被他给强暴,无助又屈辱,但身体却是不听使唤,配合着施暴的男人。她的rutou肿胀到快炸开,yindao的溢出地润滑液体,随着假阳具的强力振动旋转,像洪水溃堤般奔流,从粉红色洞口溅出。 耳里流进陈思杨的喘息,似乎他也拉下拉炼,taonong着自己的阳具。他的温热手掌就像yindao,而自己的假阳具像是他的roubang,这个剎那,两人融为一体,跨越空间的限制,水rujiao融。 “呼呼……喔……呼……”他在喘气。 “嗯……喔……呀……噢啊……”她也在呻吟。 最后,李月凌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幻想,她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快感还是快感。陈思杨也发着像野兽般的低嚎,然后像是猛力地挤弄yinjing把澎拜的jingye泄出,把它榨干般用力,直到逐渐萎缩。 李月凌也处在这样痛快的感觉中,yindao不断地紧缩,连绉褶内嫩rou也被刺激着,把陈思杨的分身紧紧地扣住,不打算放开。而对方跟她一样的感觉,想将她牢牢拥抱,努力朝更深处迈进,直到两人高潮。 “哦呀!”李月凌像是一团轻盈的棉花糖,感觉自己还要,耽溺在无止尽的贪婪里,既使她是彻底的满足状态。伴随着高潮过去,紧接着松懈后的喘息…… “舒服吗?” 李月凌无力取下口中的布团,只能发出满足的呻吟:“嗯嗯……” 幸福又甜蜜的早晨。 和陈思杨认识一场宴会认识的。在某个知名的酒店。李月凌穿着深邃紫色滚边蕾丝的低胸露背礼服,今晚的她,不同于平时的学生低调姿态,散发着高贵华丽的夺目光采。她轻踏镶满银白亮片的名牌高跟鞋,手持着装满香槟的玻璃高脚杯,跟着父亲漫步在铺满红色地毯的会场上。 宴会开始没半个小时,李月凌便彻底后悔出席这场聚会。想自己当初不知道是哪条神经没有接上线,居然轻易地答应父亲来参加这场他说的“同学会”。或者该说,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照父亲的解释,这会场出现的所有嘉宾的确是他的同学会没错,只不过这班同学们全都是在“商业界”所结交认识的好友们。 “该死!我怎幺会答应你一起出席呢?”李月凌在父亲的耳边低声抱怨。 父亲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声用小人得志的语调地说:“嘿嘿,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强迫妳出席喔。我的乖女儿,可别让我丢脸啊。”转眼间,又有一个商界的朋友出现在父亲面前,他连忙上前握手,“章老板,好久不见啦!” “李董,好久不见啊!瞧你的样子又年轻不少。我听说你最近的公司的股票又升值了,恭喜你啊。” “好说好说……” 李月凌站在父亲身后,面带微笑地伫立着。 父亲是目前商业界的颇有名气的人物。三十年前靠着一点跟亲朋好友借来的本钱,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运气,独自徒手迈向财富的道路。接着,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深爱他的母亲。这几年,在两人共同的打拼下,逐渐扩大市场,才有今天的成就。 虽然说父亲很有成就,但他仍有一点不如意。就是他和母亲膝下无子,只有李月凌这颗掌上明珠。但培育了二十一个年头,却不曾见过女儿交往任何的男朋友。所以,父亲才处心积虑地想帮女儿找个理想的伴侣,才藉由这场同学会的名义,想把李月凌给推销出去。 其实,李月凌不是不想交男朋友,而是她从未遇上适合她的人。 (又来了……) “浩升,这是李家的小姐,叫做李月凌。来让我介绍给你认识。”章老板把身旁的男子介绍给李月凌。 “妳好,我是张浩升……” (哇靠!)李月凌在心头暗骂一声,这已经是今夜第三个来跟她面试的家伙了。刚刚听章老板的自我推荐,他儿子是从美国学成归来的博士,不管在家世和学历上面,对她来说都是无可挑剔。但反过来说,却也可以说明他那一脸自大和沙文主义之猪的模样。 “李小姐今晚真美丽啊!高贵且优雅。”张浩升注视她赞美地说着。 李月凌皮笑rou不笑地回礼:“你过奖了。”先不说张浩升的臃肿肥胖身躯,就算全身上下四五百万的名牌装扮,仍掩饰不了他的粗俗。最令她感到厌恶的,莫过于他那yin邪的眼神。打从眼看到自己,就是从头看到脚,尤其是眼神特别注重在她的胸口、小腹,以及臀部上头,来来回回地游移,看得李月凌胃液一阵滚动,有种想吐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恶心,装出最不喜欢的气质形象。 “……李小姐等等是否有空呢?我想……” “不好意思!”李月凌直觉不妙,赶紧打断张浩升的话语,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开头保证是要在宴会结束后邀她出去。她连忙对章氏父子鞠个躬,转身对父亲询问说:“爸,我可以去补着妆吗?我刚发现我的睫毛膏掉了。” “啊!是吗?”父亲一听就知道是李月凌的借口,不过此时也不好发作。他只能暗自地用责怪的眼神凝视着她,说:“好吧,妳快去快回。” “谢谢爸。”李月凌开怀地笑着,转头对章氏父子抱歉地娇怯说:“不好意思两位,我马上就回来。” 李月凌的姣好笑颜宛如春天绽放的花朵,再搭配娇羞的语调,让章氏父子俩都感到一阵酥麻,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快步离开。 借口溜开之后,李月凌便像是被关许久的鸟雀,兴奋地在会场里闲逛。但时间还没经过十分钟,她就感到一阵无趣,不管自己怎幺走来走去,看到的人莫过于那群在商业界打滚许久的企业老板,不然就是和她一样的第二代继承人。虽然不知道这群新生代的想法是如何,但李月凌还是主动地把他们归类到和自己想法相同──我像是个商品,今晚准备销售给别人。 这时,李月凌的眼角闯入一个身影,令她产生出无比的好奇。整齐滑顺的头发,混染着墨黑与酒红两种分明颜色,梳理成帅气的绅士发型。不同于染色剂的生硬色彩,彷佛是先天基因所刻画出的那般浑然天成。可惜稚气未消的童颜和身材,让整个完美形象打了折扣。就好像一个小朋友,穿着父亲的西装,故意把自己把装扮得成熟模样。 他就是陈思杨。 面前放置一盘又一盘的食物,陈思杨手持刀叉优雅地进食着。桌上充斥各类的炒饭炒面,还有烤得香喷喷的rou类,还有充满甜味的各类蔬菜,更不用说小朋友最爱的油炸物。但唯一没出现在餐桌上的食物,就只有李月凌特别钟爱的蛋糕甜点。 李月凌轻笑起来,脑中蹦出奇怪的念头。她漫步来到摆放食物的供餐区,夹满整盘她喜爱的蛋糕甜点,接着走到陈思杨的位置,坐在他正&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对面,把餐盘端给他,语气作弄地说:“来,这盘请你吃。” 陈思杨停下了手中动作,拿起一旁的餐巾纸,仔细地擦拭嘴边沾满食物的油渍,抬起头来漠然地凝视着李月凌。他发着宛如美酒般的温醇语调,疑惑地客套说:“谢谢……” (他好可爱喔。)李月凌心里赞叹着。嘴巴则滔滔不绝地介绍说:“这盘都是我最喜欢的蛋糕喔,有提拉米苏、有蓝莓、有水果慕斯,也有布丁和果冻,我保证你吃过之后就会上瘾。” 陈思杨随后把餐盘推回到李月凌面前,道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爱吃甜点类的食物。不过,谢谢妳的好意。” “疑?为什幺?”李月凌大吃一惊。照理来说,小朋友除了油炸类的食物外,也会喜欢甜点类的食物。却没想过眼前的这位小朋友,如此反常。她好奇地问:“看你的年纪,应该是个十四五岁国中生,怎幺不爱吃蛋糕甜点呢?” 话刚说完,她就看到陈思杨一脸困窘的样子。他有点难堪地抱怨说:“难道我看起来,有这幺小吗?好歹我今年也刚满十八岁了!”他一脸不解的表情,李月凌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常被人这样说。 她马上就有种欺负心态浮上来,因为今天这场宴会,她遇到的总是比他年龄才要大的男人和女人。不管是面对男的和女的,都是要摆出乖巧娇弱地小女生模样,实在是令她很受不了。 “十八岁又怎幺样呢?反正比我小的人都是小朋友哟。”李月凌玩心大起。难得碰见个比她年纪小的男生,就想把好好地欺负他,好满足自己刚被人欺负所产生的怨气,“所以啦,听姊姊的话,把这盘给吃掉吧。你要知道,浪费可是不好的喔。” 陈思杨满脸无奈,想随便打发李月凌说:“好啦。等我把我桌上的其它食物吃完,我再来吃甜点,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李月凌知道这是陈思杨的权宜之计,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笑着说:“反正我时间也还很多,就陪你到你全部吃完啰。” 就当李月凌想继续得寸进尺的时候,不料她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就出现了。眼尖的父亲带领着另外一对父子,对隐藏在用餐区内的李月凌招手喊说:“小凌,妳过来这边。” “我今天运气真不好……”李月凌马上就从笑脸变成苦瓜脸喃喃自语说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跟陈思杨陪笑说:“对不起,姊姊要先离开啰。”然后默默地走向他父亲那边。 父亲也跟着走了过来,语气有点不悦地低声责备:“妳去厕所补妆也太久了吧?还跑去吃东西不回来。要是我没过来找妳的话,谁知道妳又会偷溜到哪里去。”他转头向他身旁的另外一对父子,开心地说:“来,我来给妳介绍一下,这位是许阿姨还有她的儿子,许孟承。” “想必妳就是月凌,我刚听妳爸说过关于妳很多事情。”许阿姨颇为满意地说着。她手肘轻碰旁边的许孟承说:“孟承,快跟人家打招呼啊。” “啊,妳好。” (天啊!)李月凌觉得整个人快要晕了过去,怎幺今夜越晚过来和她面试的人,状况就越糟糕。先早的好色胖子就算了,虽然个性yin邪让人想吐,好歹口才不错,会跟她说好听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面前这个男生。蓬松的头发,宽厚的大眼镜,穿着帅气的黑色西装,也无法消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就是标准的整天待在计算机前面那种人,无趣又无聊。跟他在一起,李月凌光想象就觉得难受。 “孟承不错喔,年轻有为。学历取得后,人就马上回他们家公司上班,专门设计IC.今年,我们家很多的计算机产业的产品,也都有受到他们的帮助喔。”父亲夸奖着。 但李月凌却没有心思听下去,她好想宴会赶快结束,然后逃离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窝在自己的床睡上一觉。今夜的事情,就让它当作是场噩梦。可惜,现实是残忍的,父亲在旁滔滔不绝地夸耀许孟承,许阿姨也跟着附和,两边的精神轰炸,让李月凌快要崩溃。 忽然,她感觉到有个人轻碰她的肩膀,下意识地回头转身。却没料到,这个本能般的动作,换来的是一声哀怨:“糟糕!”接着就是酒杯掉落到地板的声响,清脆地化作一粒粒晶莹的碎片,洒落在地板上。 光亮洁白的名贵衬衫,被染成浅黄的色彩。甜美香醇的香槟此时就像是难以去除的污渍,覆盖在上面。陈思杨一脸委屈地看着残留在自己手掌上的酒液,任凭它们从指尖滑落到地面上。 “对不起。”个做出反应的是李月凌,“你没有事吧?” (是他!刚刚的小男生……) 李月凌的父亲和许阿姨也跟着反应过来。“小凌,妳也太不小心了吧……”父亲责备地说着。随即当机立断,对不远处的服务生招手。 许孟承在旁静默地看着。 “我没怎样……”陈思杨的语调有点哭腔,他看着自己胸前那水渍逐渐扩大的白衬衫,有种欲哭无泪,让在场看到的人都感到怜惜的感觉。不过,李月凌却从他乌溜溜的眼眸中,发现了他所透露出的那一丝狡诈。 (他是故意的。)李月凌心中冒出充满欣喜的这句话。她也很配合的,上前慰问:“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她装愧疚的表情,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供餐区的餐巾纸,想帮小男生整理。但愈整理就愈是糟糕,好好的一件白衬衫,都染湿成淡黄色。 服务生也适时地出现,一到就马上明白现场的状况,询问着小男生说:“这位先生,我们这有提供私人的房间让在场的嘉宾使用,不知您是否需要?当然,等等我们也会为您准备新的服装,并送到房间给您。” “那真是太好了。”陈思杨露出开心的表情,“就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这是我的荣幸。” 这时,李月凌也不放过这完美的机会。她对父亲建议:“爸,我可以跟他一起过去吗?刚刚也是我一时的不小心,才会造成这样。我想,我们应该要负起他衣服的清洗费用,你说对不对呢?” “嗯嗯……也是。”父亲认同地点点头,“那妳就过去吧。有关赔偿的部份,就由我们全部负责。” “谢谢爸。”征求到父亲的认可后,李月凌头也不回地跑向陈思杨,内心充满着欣喜。对她而言,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小男生,她肯定无法逃离这场烦人的宴会。 她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暑假转眼间就快要结束,李月凌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手拿着她最爱的小饼干,另一手拿着遥控器,在喀滋喀滋的咀嚼声,配合电视里上演的罗曼史,渡过平静地悠闲时光。 以上纯粹为表面的客套话,说老实话她也不想象个“干物女”一样,在家里虚度光阴。自己对浪漫爱情剧虽然充满着向往、羡慕,尤其是看到剧中平凡而甜蜜的幸福。今天不知怎幺搞得,就是觉得天大地讽刺。为什幺自己不能跟女主角一样? 整件事追根究底,就是她的男人现在不在她身边。那该死的陈思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一整天都找不到他人。 莫名奇妙的孤寂落寞! 电视里,正演到一段爱情剧中最爱出现的戏码。在下雨的夜晚,女生默默地撑着伞,独自地等待着她期待的男人出现。 “对不起,妳等很久了吗?”镜头转到另一头,帅气的男主角慌慌张张地跑向女主角,“抱歉,我家出了点意外……”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是那幺无辜又惹人心疼,好像请求母亲宽恕的孩子,女主角若不原谅他就很残忍似地。 李月凌百般无奈地看着。心里头却想说:这真让人难受啊,好闪啊!!! “没关系……”女主角抛开雨伞,紧紧地抱住男主角,接着开始拥吻起来。这时,甜蜜的音乐也适时地放送,镜头沿着两人作圆形的拍摄,逐渐拉近,加上一点闪耀的效果,更让场中的人散发着梦幻般的气息。 李月凌自言自语地说:“该死,你这个猪头到底跑去哪了?” 不自觉地,她想起陈思杨,也想起了两人初遇的那天晚上,会场中提供的嘉宾房间,被他厚实的手搂抱的余温、笑看他亲吻自己之后羞涩的神情。 “大小姐,妳要不要避过头一下,我好方便穿衣服。”陈思杨包覆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朦胧地热气围绕着身体。他用困惑又无奈的眼神望着李月凌,彷佛个贵妇所豢养的小白脸。 李月凌摆出就是想捉弄他的态度说:“又没关系,我二十一岁,都成年很久了。男人的身体,该看的都看过。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幺啦。你是不是男人啊?”然后把衣服放到他面前。 (只不过我看过都不会动罢了……)她暗道着。 “该死!”身为男人最怕就是听到女人对他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句话,会有种被屈辱地感觉,陈思杨把浴巾整个拉下,豪气地说:“好吧,看就看,又不是没被看过。” 健壮的体格,这是长期运动的成果,陈思杨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地赘rou。结实的肌rou,雕刻成完美的曲线,下身穿着合身的四角裤,前头微凸的形状,可以看到精力旺盛的形状。唯一的不妥,就是他那稚嫩光滑的白皙肌肤,彷佛女人般的细腻娇柔,和一般阳刚味十足的男人比起来,感觉有些不太搭配。 “哇!”李月凌舔着嘴唇,开始羡慕起眼前的小男生,“你的身材好好喔?我可以摸摸看吗?” “不可以。”陈思杨一口拒绝。 “你很小气耶……”李月凌耍起任性说着,“……摸一下又不会少块rou。” “妳真的很怪……”陈思杨观看着兴致勃勃的李月凌,忽然摸起微微湿润的浏海浅笑,“呵呵,我头一次遇到像妳这样的人,能请问妳叫什幺名字呢?”他把白衬衫重新穿好,“我叫陈思杨。耳东陈,思念的思,木字旁的杨。” “嗯嗯……”李月凌对他突如其来地转变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就被陈思杨的诚实气息给感染,微笑地说:“我叫李月凌。木子李,月亮的月,三点水的凌。今晚谢谢你的帮忙。” 陈思杨摇摇头:“不用客气。”下个瞬间,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李月凌的唇。 “要妳一个谢礼不过分吧……” 看着电视里被男主角吻得密实实的女主角。她摸摸自己的薄唇,上面似乎还有被吻过的痕迹。陈思杨独特的香味,残留在她的鼻腔内。 “妳看里面的女主角脸上幸福的模样,是不是很想跟她一样呢?”旁边有个声音,一副经验老到。 父亲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默默地站在沙发的后面,和自己一起观赏着电视里播放的影片。他认同地点点头,摸摸下巴的胡渣,好像对影片的剧情有感触似的。 “不知道耶……”李月凌胡乱附和着。脑中莫名浮现起从那夜后她和陈思杨相约出门的各种情形。尤其和他交欢缠绵,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惊喜。轻松舒适,柔嫩滑顺,完全贴合地交迭。是那幺的甜蜜愉悦,欢笑爱怜,带着无法停止的心情,尽管夕阳西下,天色悄然变暗,自己的四肢、眼眸、胴体,彷佛不是属于自己,好像别的生物再擅自行动,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欢愉亢奋。 或者应该说,陈思杨注入她体内,让原本空洞的心灵被填满。 身旁的声音说的没错,自己也渴望永远拥有这单纯而心灵rou体契合的恋情,就像电视里一样,可惜两人目前的状况还没到达那样的高阶段。“不过感觉挺好的,我觉得啦。” “妳既然会这样想就好……”那声音语重心长,“这周末有没有空,要不要和我去参加聚会吗?” (又是相亲大会?!)头又开始痛了。 “我想想……”李月凌立即清醒,打哈哈地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