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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走了之后又回来了吗?”阿命皱眉:“我没有听到声音。”季思危:“我也没有。”“我不信!我不信你们!”望伊伊捂着耳朵,对着空气凶狠地喊道:“不要在我耳边说话了,滚开!滚啊!”看她这副模样,阿命心里有了猜测,意味深长地问:“你不会是梦到或者碰见什么了吧?”望伊伊脸色顿时更不好了,把自己缩成一团,没有回答阿命的问题。季思危和阿命对视一眼,没有再理会望伊伊,在餐桌上落座。这是私人恩怨,他们不会插手。一个刽子手,也不值得同情。黎印下楼的时候,望伊伊已经调整情绪,坐下来吃早餐了。黎印关心她的时候,她甚至还挤出一个笑容来回应。虽然看得出来她状态非常不好,但季思危还是非常惊讶。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早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族长再次上门。族长握着那杆光滑的大烟枪,吧嗒吧嗒地抽着,拉着众人说了很多客套话,叭叭了十几分钟,才进入主题。“你们状态太差了,不如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出发去如愿庙吧?”族长吐完一口烟,语重心长地建议:“cao之过急,反而不好。”在森林里跋涉两天,经历种种危险,让众人生理和心理上都很疲劳,确实对族长的建议很动心。“反正这个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我们就再休息一天吧?”黎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真心实意地附和。“也好。”季思危点头:“大家先把伤养一养。”趁今天多收集如愿庙的信息,准备充分之后再去。族长听着,敲了敲烟枪,悠悠道:“其实真实情况是,上次只有阿四一个人回来了,今天我去看他,他已经被吓得半傻了,我暂时还没找到能给你们带路的人。”众人:“……”感觉又要被坑了。得知还要在老屋待多一天的望伊伊,心态又崩了。第51章举高高好玩吗?“我决定了,这一次,我要让寨子里经验最丰富的人和最有前途的人给你们带路。”“和上次一样,工具干粮我们给你们备好,明天我把人带来。”族长在老屋里和众人吹了半天水,把屋子里搞得烟雾缭绕后,大手一拍,敲定了人选。然后非常满意地哼着小曲走了。这一天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关键NPC的话里,也没有出现新的死亡条件。得知他们从鬼门关里活着回来后,寨民们对他们非常热情,隔一会儿就有人送吃的喝的用的上门。他们几个人坐在院子外头的竹椅上,晒着太阳,喝当地的精品花茶。阿命很少在副本里有这种待遇,居然有种闲得蛋疼岁月静好的错觉。美中不足的是,望伊伊的状态一直很不好。她一直捂着耳朵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神经兮兮地重复着:“不要在我耳边说话……不要在我耳边说话……”有时候又一脸惧色地向后退,大声喊着:“别过来!滚开!”有一次,望伊伊退得急了,撞上花架,花瓶碎了一地,她躲避不及,整个手掌按在了瓷器碎片上,流了一手血。黎印想给她包扎,她却睁大眼睛看着黎印身后,大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黎印心里发毛,没再敢靠近望伊伊。望伊伊的反应让他们感觉,老屋里除他们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在。存在却看不到的东西,令人内心深处产生恐惧。心里膈应,几人只好选择在院子里待着。“好好一小姑娘,说疯就疯了。”寨子里的姑娘用铃铛绳子帮黎印把头发编了起来,他胡子几天没剃越发旺盛,五官像凶神恶煞,手里却小心地捏着一个小巧的茶杯,画面有种诡异的和谐感。看着一直被望伊伊演技蒙蔽双眼的黎印,阿命不由得感慨:直男真的是一种神奇的生物。这是他们进入副本的第四天。季思危按照上一个副本和现实的时间比例算了算,在现实世界里,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他现在平安无事,是不是证明现实世界里的自己,也没有发生意外?……第二天清晨。阿命敲开了季思危的房门。“望伊伊出事了。”“和盲女出事的那天一模一样。”阿命说完,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宿命的感觉。“我昨晚恍惚中,好像听到楼上有脚步声。”想到望伊伊昨天的状态,季思危对此没有感到太意外:“但我没能清醒过来。”小哑巴忽然对阿命比了一连串手势,看得季思危一脸茫然。季思危问小哑巴钦定翻译官阿命小姐:“他想表达什么?”“他问,望伊伊的鬼魂会不会像盲女一样回来。”阿命直接对小哑巴摇了摇头:“不会,这是她背的人命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阿命看向季思危:“去看看?”季思危点头:“好。”二楼的整条走廊上都是巨大的血脚印,画面比盲女出事的时候更加凶残。吸进肺里的空气,一多半兑入了血腥味。呛得人脑袋发晕,有种缺氧的错觉。黎印坐在二楼的客厅里,一脸烦躁的捂着脑袋,见到季思危后,他眼角居然红了:“虎牙,望伊伊她……”“我知道。”季思危应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和这个被欺骗了感情的大叔说什么。没什么悬念,他们在床底找到了望伊伊的尸体。季思危和阿命巡着那排歪歪扭扭的血脚印上三楼,在一模一样的位置找到了望伊伊的拖鞋。根本不用推敲,季思危理了一下时间线,直接得出了结论:“盲女的鬼魂确实回来了,她怨气很重,逼得望伊伊精神崩溃后,才选择用同样的方法杀死望伊伊。”“她担心今天我们出发去如愿庙之后,望伊伊死在别人手里,所以昨晚直接出手了。”阿命点了点头:“不管如何,她们的恩怨算是在这里画上句号了。”……吃完早饭后,族长就带着人和粮上门来了。众人看着站在客厅里的两个“新伙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一个年过六旬,头发花白,胡子长到胸口,眯着眼睛一脸笑容的老伯。一个表情冷漠,背着把弓箭,身高才比坐在轮椅上的季思危高出一丁点的小男生。他们想起族长早上吹水说的话,又对比了现状——老伯年纪大,当然经验丰富。小男生年纪轻,确实最有前途。黎印走到族长旁边,捏着他的肩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