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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她要往下跳,收紧了手臂,阴恻恻道:“你敢跳一下试试?”玉鸦僵在原地,心跳砰砰砰的像个不停,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宋越北,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大概是这些天挨饿挨出了阴影,看到能扣她口粮的人就有点本能的气弱。察觉到她把脸埋在他肩头,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宋越北这才觉得看到她从树梢掉下来时涌出的那股烦躁消退了一些。宋幽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宋越北将人抱回了房。他不知为何有些怅然若失。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又浮现出那一日少女坐在树下回首的画面。“怕什么,咱们相爷一向大方。小宋大人要是开口讨要那女人,相爷一向倚重你,定然会赐给你的。”一个想法无法控制的生了出来,若是那时他开口讨要,相爷会将她给他吗?那个可能像是着了魔一样在他脑子里转动,引诱着他继续想下去,去想那一天若是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向相爷开口要人会是什么结果。11.第十一章咬钩宋越北抱着人在软榻上放下,她坐在软榻上侧过头看他,眼底压着莫名的热度。她总是这么好看,无论在何处何等境地,都像是一簇分外妖艳靡丽的花,开得夺目勾魂香气馥郁,让人想去折下一支,拥有这份美丽。让她这样看一眼,他便不由自主地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她入卧房,这地方本不该让任何女人进入。他想都没想便做了,做完了才开始后悔。玉鸦伸出虚虚握成拳的右手,掌心一道血淋淋的擦痕触目惊心。她靠近他,向他展示自己的伤口,轻轻眨了下眼,卷翘的睫羽眨动间,他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疼。”她的声音低柔婉丽,短短的一个字仿佛含着莫名情潮涌动。那声音不该用在这里,他又想起马车上她的喘息,骨头酥了半边,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鬼使神差的捧着她的手,仿佛捧着什么至宝。她将手抽出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捧着她的手,“你捧着我的手愣着做什么?没有药吗?”宋越北回过神,他站起身去柜子里取出药盒。玉鸦坐在软榻上好奇的将屋内打量了一遍。他在她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腕。玉鸦将手往回抽,另一只手去拿药盒,“我可以自己涂。”宋越北不松手,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人分明清雅俊秀极了,一双手总是执着书卷,连点握刀练枪的茧子都没有,平素也常挂着笑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大概一刀就能切了他的脖子。可让他看一眼,玉鸦却本能的觉得危险,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杀意锋锐,比握着刀剑的宋幽还要吓人。玉鸦不敢动了。他果然是生气了。有点可怕。她在山上时不曾害怕过什么人,她也不怕死。只是不想死。她还没出师,亲眼见过师兄师姐们口中那些壮丽动人的山河景色,没有尝到那些好吃的东西。怎么会舍得死。师父常说做他们这一行的人,日日杀人,总有一日也会被人所杀。这就是宿命。死得早了是命不好,多活一日就是一日的运气。师门中的规矩,失手的杀手回了山门会被师父亲手杀掉,以免毁了他们山门的声誉,更是给主顾一个交代。不过她在山上过了那么多年,从没见到哪位师兄师姐失手,也没见过师父动手清理门户。师父和师兄师姐都说她很强。但她对于自己究竟有多强,心中是没有半点谱的。师父教武艺是按着各人的根骨性格来□□,师兄师姐们各自有自己的绝活,甚至于所擅长的武器都不一样。她没机会跟师兄师姐们认真打几场,下了山也没跟别人交过手。这个任务她是一定要完成的。宋越北用柔软的帕子沾着水擦干净了她伤口周围的污渍,薄薄的涂上了一层药。她的手掌修长,指尖如硬玉。他用干净的纱布一层层将她手掌包起来,他盯着她的伤口,强迫自己镇静一些,“你怎么进来的?”玉鸦身体绷紧了,她侧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宋幽。她迟迟不敢动手就是因为宋幽几乎日夜都跟宋越北呆在一起,她没有把握在不惊动宋幽的情况下杀死宋越北。宋幽此人……很强。她不想与他交手。宋越北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起了疑心吗?他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就是不说话。宋越北根本不敢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他怕自己只要抬头,就会被崖下海浪中的歌声所引诱,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区区一个卑贱如尘泥的婢女,却让他这样心烦意乱。他硬着头皮抬起眼,对她露出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不管你说不说。以后宋幽守在门前,你下一次定然是进不来了。”玉鸦将包好的手举到面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心中有种陌生的感觉。除了大师姐,四师兄,六师兄。这是下山后第一次有人给她包伤口,这人还是她的任务目标。她将伤口捂在鼻端,闻见淡淡的药香从纱布下透出来,竟然是生肌膏的香气。这药师父藏了几盒,平素宝贝的很。他拿来给她涂这种小伤。她忽然一只手撑在软榻上将身体凑近了宋越北,面容在视线中无限变大,呼吸都吹拂在了他的皮肤上。她眼尾细长,视线下垂,晶亮的眼瞳媚意流转。宋越北甚至没有察觉到她将受伤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姿势太亲密,宋越北甚至以为她下一刻就会亲上来,他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期待,脑子里却尖叫着想要将她推开。没有人看到的是,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一枚薄薄的刀片在指缝间若隐若现。在皮肤上流连的轻抚像是挑/逗,勾的人越发心痒。她目光在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