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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打掉,她同意了……”但是转身就拿着验孕单去找他妻子,妻子二话不说,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跟他离婚,分走房子和财产,连儿子也接走了。难怪那个孩子跟他一点都不亲,宁愿忍着害怕也不跟爸爸说一句话,原来是这样,桑落酒心想。离婚之后,女秘书没过多久就成了赵太太,几个月后生下了赵先生的小儿子,生活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很美满。但是这份美满很快就被打破了,去年底,三岁的小儿子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做检查,发现孩子的血型是B型,但他和妻子都是A型,怀疑之下他偷偷咨询过医生,医生说一对A型血的夫妻是不可能生出B型或者AB型血的孩子的。从此怀疑的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越来越觉得孩子跟自己不像,然后他先瞒着前妻带大儿子来做鉴定,然后又带小儿子过来,“那次去你们中心,出门的时候我跟她说是去看朋友,骗她过去的。”然后果然证实了小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回去后他逼问妻子,得到的回答是因为她太爱他而他又不肯离婚,所以才出此下策,孩子的生父是她以前一个追求者。“我考虑了几天,决定离婚,我不可能帮别人养孩子,她不肯,我只能起诉离婚,这两份鉴定是要提交给法庭的证据。”赵先生最后道。桑落酒听完,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要不是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肯定会说一句活该。但最终,她也只是问了句:“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赵先生道:“我听说她离婚后又出去工作了,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都没同意,我想……跟她重新开始,这次……我肯定好好对她……”桑落酒有点惊讶,想说你想得可真美,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反应过来,忙改口道:“……那就祝您成功吧,都会好起来的。”宴会厅里,魏桢正跟商铎说着商氏新上马的项目,就见桑萝找过来了,问他:“你见着阿鲤了么?”魏桢一愣,“……她去洗手间了,还没回来么?”说完又想起桑落酒对这里不熟悉,说不定走错了,忙道:“姐你别着急,我去找找。”等出了门,就看见桑落酒正在门口不远处跟一个男人说话,他不由得一愣,“阿鲤,你怎么……姐夫……呃、赵先生?”桑落酒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愣住,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魏桢叫谁姐夫?“小魏总,好久不见,我现在当不得你这声姐夫了。”赵先生却立刻站直了身,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拍拍裤腿,朝桑落酒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叨扰您时间了。”说着也没等她回答,又跟魏桢笑笑,就快步离开了此地。看着他有点落慌而逃的背影,桑落酒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魏桢张口结舌,“……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魏桢看一眼走远的身影,面无表情地走近她,然后问:“不是去洗手间么?”桑落酒眨一眨眼,啊了声,“没来得及去,出来就看见赵先生了。”“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去。”魏桢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道。桑落酒于是跟着他一起转身,下意识脱口问了句:“你跟我一起去,是去女厕所还是去男厕所啊?”魏桢被问得一哽,半晌终于喘过气来,转头马着脸反问她:“您想我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桑落酒:“……”她很尴尬,于是不再说话,跟魏桢一路沉默地走向洗手间,越走越快的脚步充分说明了此刻彼此有多么地不想再看到对方。走到了洗手间门口,魏桢先停下来,指指男厕门口,“进去么,meimei?”桑落酒:“……”她抿着唇,眼神乱飞,根本不敢搭腔,勾着脖子快步走进女洗手间,心说幸好外头一个人都没有,不然还以为他俩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等她在里头待半天出来,看见魏桢正站在外头等她,一边等一边靠着墙歪站着低头玩手机,一边腿屈起来用脚尖点着地,姿势潇洒得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嘚嘚的走路声,立刻站直了腰,边收起手机边回头看,“出来了,没事吧?”桑落酒不明白自己上个洗手间能出什么事,便摇摇头,然后听他说:“那就回去吧,jiejie刚还问怎么还不回去呢。”顿了顿,又道:“商铎以前参加晚宴,去洗手间,被人缠上过,我怕你也……就问问。”“我跟商总不一样,不会有人来蹭我便宜的。”桑落酒愣了愣,然后辩解道,又谢谢他的关心。魏桢不知可否地笑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又轻轻抿起,没告诉她已经有人看出桑萝跟她的关系,拐弯抹角地跟魏太太打听起她的婚配。“小心为上。”他半晌轻声应了句,又问,“你就没什么问题想问问我?比如赵先生?”桑落酒愣了一下,又想起这事儿来了,忙表现出好奇来,“对对对,你刚才为什么叫赵先生姐夫啊?”“他的前妻是晶姐。”魏桢面无表情地为她解惑。桑落酒觉得好大一个天雷从天而降,万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关系,原来那天她看到的那个孩子,竟然是邹晶和赵先生的孩子,而且……“……我刚才还祝他重新追妻成功来着,能收回么?”她讷讷地喃喃自语道。魏桢听见她这句话,刚才还有些不得劲的情绪顿时好转,笑着逗她:“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人还能出尔反尔?”“那不是出自我本心的想法。”她鼓了一下脸,强调道,“我是觉得他成功不了的,换了谁也不能干呐,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小朋友也不见得亲近他。”她说着,将赵先生第一次去中心做鉴定时的情形给他描述一遍,魏桢听完半晌没说话,直到推门重新回到宴会厅,她才听见他叹着气低声说了句:“谁知道呢,女人总是心软的。”桑落酒顿时哑然,想反驳他,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不过她也没有让这件事困扰自己太久,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不管邹晶会不会原谅赵先生,都和她没多大关系。倒是杨青鸾听说这件事后,摇头同她道:“我看悬,晶姐其实是那种心特别软的人,跟我不一样,她不一定狠得下心。”这下桑落酒更无话可说了,只能点点头,端着酒杯跟她说起别的事,听说她养了猫,杨青鸾还闹着想要看。“带出来玩啊,我们请你吃饭,咱们再聚聚。”她撺掇道。商铎哎了声,假意阻拦道:“你别,魏桢恨死你,明知道他怕这些毛茸茸。”桑落酒原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