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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热水扑面而来朝他涌过来,让谢宴以为是突如其来的热意才导致的,倒是没多想。他坐在池水边,靠着池壁,整个人朝后躺着,浑身的四肢百骸都被温泉水包裹着,那叫一个舒坦。氤氲的热气把他全身甚至面上也蒸腾的微微泛红,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觉间,谢宴靠在那里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等谢宴猛地惊醒是因为肚子的疼痛,他是被疼醒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那一瞬间太疼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不过他一时间也没多想,只觉得自己晚上就吃了一碗,不会是闹肚子吧?他一愣,可丢不起那个人。谢宴从水里站起身,他转身就要上岸,可肚子里的疼痛让他朝上抬起的腿一个踉跄,他双手迅速按住池壁,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是吧?他确定刚刚似乎有什么滑了出去,与此同时,本来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疼痛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刚那一小会儿的疼痛是错觉一样。可刚刚……他总觉得刚刚的感觉怪怪的,他反射性低头去瞧,就看到自己面前空出一块池水,在氤氲的雾气下,一颗蛋飘了上来。在他面前荡啊荡的,晃的谢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特么确实是一颗蛋吧?跟鹅蛋差不多,稍微小一点点,此刻像是一叶扁舟在水里因为他刚刚猛地站起身起起伏伏的,谢宴脑海里闪过刚刚身体的不适以及……那种怪异感。他难以置信低头捞了一把,瞪圆了眼瞧着掌心里躺着的蛋,白花花的蛋还带着黑纹。谢宴:???不、不是,这温泉池水里怎么会有一颗蛋?!还有刚刚他那不对劲……这蛋不会是……他生的吧?可他是人吧?难道他其实穿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咯咯哒?能下蛋?谢宴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只咯咯哒,捧着那颗蛋谷欠哭无泪,好久都僵硬着一个动作没任何反应。等谢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检查自己身上有什么什么不对劲变身的,可确定自己的确是人,可特么……这蛋怎么解释?问题是,他要怎么跟阮帝解释,说他生了一个蛋?可现在才两个多月吧,还有几天才三个月啊?他咋就生了?谢宴托着蛋,脑子乱糟糟的,他慢慢转过身,顺着池壁又滑坐下来,手捧着那枚蛋,仔细瞧着,白底黑纹的,也不像是鸡蛋,他就没见过还长花纹的蛋……尤其是这纯粹的黑色,离近去看,好像仿佛在殿内还闪着光,谢宴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谢宴慢慢盯着那黑色,直到外殿有阮帝的声音传来,谢宴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身,想起身穿衣服,可就在爬上岸迅速往身上裹着衣袍时,他终于想起来脑海里刚刚闪过的一瞬间的东西是什么了,如果不是他有问题是咯咯哒,那他能生出一颗蛋,肯定是另外一个的原因……那就是说阮帝特么不是人?谢宴倒吸一口气,怀里揣着一枚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阮帝不是人他能是个啥?谢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脑子嗡嗡的,突然,一只黑漆漆的兽闯入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不可能吧?可这念头一起,却怎么都压制不住,兽殿的怪异,养心殿一直没有宫人……他特么都能生蛋了,还能有什么不可能的?……阮晟商议完就回了寝殿,在外头遇到许公公,说是早早就歇了,他进来却没看到谢宴,干脆朝后殿来。他到了后殿的浴池石门前,没推门进来,而是出声询问:“爱妃?”里头没有任何声音。阮晟又喊了一声:“爱妃你在不在里面?”除了这里阮晟倒是想不出谢宴会在哪里,他又喊了两声,想到许公公说已经进寝殿很久,担心谢宴是不是泡温泉晕倒里面了,没再等,猛地推开石门就大步踏了进来,“爱妃?你没事儿……吧?”阮晟焦急的声音在看到站在浴池前穿着一件衣袍低着头站在那里的谢宴戛然而止,阮晟松口气,“怎么不应声?”阮晟没看出谢宴的不对劲,直到走近了才觉得谢宴很奇怪,站在那里也不动弹,双手合着,拢在一起,低着头,就那么像是在想什么。阮晟靠近唤了他几声也不理他,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谢宴终于把之前那些奇怪的地方联系到一起,气笑了,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阮晟一眼,那一眼幽幽的,看得阮晟一激灵:“爱、爱妃?”谢宴没理他,直接揣着蛋就往外走,脑子嗡嗡的,气的。阮晟被刚刚谢宴那一眼给看懵了,想想自己之前也没惹恼他啊,这是怎么了?谢宴虽然气,却也怕蛋会不会有问题,更何况,他也怕是不是自己多想,这蛋压根不是他生的?谢宴回到寝殿,就直接扯过锦被盖在身上,盘腿坐在那里,把蛋放在腿窝里,身上盖着锦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等做完这一切,看到阮帝小心翼翼跟过来,满脸不解,幽幽看他一眼,等他先确定了再跟他算账。谢宴不想理他,直接喊了许公公进来,说身体不舒服,让他喊徐太医过来。许公公一听这,赶紧就去喊人了。阮晟也吓了一跳,“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谢宴没理他,鼓着脸,披着锦被把身体都遮住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如果他是真的生了,那徐太医诊脉应该就不是喜脉了,也能证明这蛋的确是他生的。再说了,要是他生的,听说正常都要坐月子啥的,还不能受风,更何况,特么这蛋要真是他崽,这咋弄出来?谢宴想想又瞪了阮晟几眼,禽.兽啊,以前只觉得他是禽.兽,没想到真的是兽啊。阮晟这会儿还懵着,想上前可瞧谢宴这架势,像是要弄死他,怕他再更加动怒,愣是站在原地没敢动弹。徐太医几乎是被许公公给拖过来的,两人冲进殿内的时候就看到这奇怪的一幕,皇上站得远远的面露焦急却又不敢靠近,娘娘坐在龙榻上浑身上下裹得跟个蚕蛹似的,一张俊脸白生生寒飕飕的。徐太医哆嗦着,“娘、娘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谢宴把手伸.出来一只,“徐太医你给诊个脉。”左右徐太医也是自己人,就算是真的诊出来不是喜脉也不会说出去,他就说之前是假的,他一个男子没怀孕。徐太医还摸不准情况,赶紧小心翼翼搭了脉搏,结果诊完,很是茫然,却又复杂偷瞄了一眼阮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阮晟:???他怎么了?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谢宴看他表情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徐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