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中的前任一般代指预备复合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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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时,一分不差,教室内准时清空。 ……不,这会有些不同了。 兴许是我跟卡特蒙纳家族的隶属关系,不过数秒我的桌前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我眼中真正的主角被隔离于人墙之外,他的声音也就淹没在人声喧哗中。 “喂,你不是卡特蒙纳家的佣人吗?昨天那件事你……” 我勉强维持笑意,起身刚想摆脱他们的sao扰,就听见不知谁说了一句: “聊一分钟给100星币。” 我又坐了回去。 他们很不屑我为钱屈身的态度,我很满意他们用钱砸死我的气度。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聊天被我的废话填满——为了不让话题聊死,同时又不足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我极有技巧地塞满了废话。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一些卡特蒙纳成员的小小花边,对莱恩早已心怀不满的某些人很满意我关于他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贬损,譬如他习惯用餐前挑走白萝卜,训练时不用同一条毛巾会炸毛等等。 而对他怀抱好感的人则心生亲近,复又燃烧恋情的花。 赚钱的同时还不忘刷刷咱家主子的人气值,天下哪有我这么好的奴才,有我是你的福气啊,莱恩。 心中感慨着,目光时不时扫过文森特——他快要气疯了,这辈子都没受过被人漠视的气,直到我心满意足看着余额遣散众人之后,他才冷冷地看向这边。 “文森特——?” 他很淡地点头,送出一句,“我跟你说话也要收钱?” 哟呵,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拉开对面的椅子,我轻轻拍了拍,语气放缓。“不坐下吗?” 他以沉默应了我的邀约,坐在桌上,凝视着我的那双眼渐渐软化,渗出水露,喏喏问道:“箐笙,你答应我了,你要给我个答复。” 半晌没有回话,一种诡异的氛围弥漫在我们二人之间,文森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意思是他那聪明的脑袋瓜里灌满了毕生所看过的罗曼小说,不用我多说就能精确脑补出完整的故事情节。 “箐笙?” 他刚想要抓住我的手,就见我向后退去,手臂无力地垂下,苦笑着摇头。 碧蓝色瞳孔收缩,文森特下一秒患得患失地贴近我,动作却被一句话截断。 “我……思考了整个极夜,本来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星盗和卡特蒙纳家族的事情,终于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尽力表演出挣扎与愧疚,又恰到好处地抬起充满决意的双眸,“卡特蒙纳现在遭遇了无疑灭顶的灾难,但它是生我养育我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也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做出一点贡献。” “……什么意思?”他不解,压下歇斯底里的质问,最后幽幽吐出一声。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文森特。”我与他对视,不显露半分虚情,真挚地提出决裂,“而且这些事对你的家族也有影响不是吗?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业——” “你在乎的到底是卡特蒙纳,还是莱恩·卡特蒙纳?”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下一刻,文森特下意识屏息,他仿佛意识到自己打开了一个不可言说的闸门,那意味着他会得到自己最不愿听见的答案。 对头,不枉我铺垫那么久,你终于把这个话匣子打开了。 我暗自偷笑,脸上却是一阵恍惚,最后猛地站起身,椅子掀倒在地,发出震耳的碰撞声。 “你、你说什么?!”我露出熟悉的、被死A同吓晕的惊悚表情,又在几秒之后自然过渡到自我否定环节,满脸苍白,“你在说什么啊文森特,我、我只是个beta,而且还是莱恩的仆人,我跟他怎么可能——” 死一般的沉寂宛如绷直的弦在二人间横亘,我垂首掩面,彻底的失态,最后缓缓吐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鼠鼠我啊,在外面做1呢。 “——滚。” 文森特压抑到极点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 ——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不添材烧火,再接再厉啊。 我呆立原地,就像一摊死老鼠的平面展开图,恬不知耻地请求他:“……文森特,不要告诉莱恩好吗?算我求你。” “嘣——” 我仿佛听见弦崩开的悦耳声音,他怒不可遏的吼声直直咂向我——伴随着一本厚厚的笔记,狠狠磕在我的额头,最后哐啷坠地。 “你给我滚啊!!!” 迎面是更多的文具,我倾尽上辈子玩跳舞机的所有经验奋力避开了他的攻击,如果有评分我希望那后面一串零可以实体化为我的银行余额。 “请你冷静一点——!” 我不知死活地再度拱火,最后成功被武器耗尽的他靠近甩了一个大比兜。 无意撞进那双水光流转又盈满怒意的水蓝色眼眸,我愣了下,通过他眼底的倒影看见自己呆滞的脸——下一秒这张脸就被一只小手盖住,只见它高高扬起,随即重重落在右脸颊。 “箐笙,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个废物,是卡特蒙纳的下仆,卡特蒙纳离开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你没了我就是个无名小卒!” 我无力侧首,嘴角擒着一抹苦意,喃喃道:“你说得对——是我自不量力。” “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好嘞! 想着这回他真气糊涂了,再玩估计得炸,我麻溜地润下楼。 —— 选择向文森特坦白出柜是我计划的一环。 我愿将其称为客户提纯计划,具体阐述起来大致逻辑是这样的——跟莱恩在一起的好处远大于文森特,但我与文森特的恋情已经在莱恩心中得到证实,继续保持这段关系很难从善妒的两个人那里捞到好处。 出轨被抓的惨痛教训已经给我上了一课,我尽量避免跟某些人确定关系,于是果断选择折中——向脑子不太清醒的文森特坦诚我与莱恩的关系,首先他会无比愤怒,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消沉,最后就会哭着挽留我,愿意成为我这段A同play的一环——当然,这是理想的进程。 不过就算跟他分手也没什么坏处,事关卡特蒙纳下一任家主的名誉,就算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也会在数百人公关团队包围下销声匿迹,至于饭票的替代品,我不介意委屈下蹭蹭莱恩的。 计划进行的很完美,被打也在我预料之中——话虽如此,但文森特看上去个子小小,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逃到了一楼中庭,我坐在走廊边沿矮墙上,冰凉的手指摸到脸颊,不由倒吸口凉气。 皮肤guntang,脸颊爬上一阵红热,似乎是肿起来了。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缕金发飘逸在我眼前,活在对话框里的本校校花在十几章后首度露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可惜我现在没有力气庆祝,只是懒懒地俯身,手搭在膝盖,对面前的金发女郎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怎么可以对你的前任落井下石呢,爱莉娜。” “就因为你是前任所以才落井下石啊,”她抱肩,冷冷地扫过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惨状相当满意,又笑起来,“被那个孩子整的挺惨呢,但这也是你个人渣应得的。” “你看到了?”语气中带着讶异。 “——只看到了他对你下手的场景。” 那还好,看来她错过了我前面为爱舍身草屁眼的剧情,还有可以捏造的余地。 “不好意思,”我摊手,“让你看到了我狼狈的一面。” “我……还是忘不了他,所以又提了分手,然后就那样了——在你眼里是不是很滑稽?哈哈。” 这件事同样说来话长,但请诸位相信我的概括能力—— 那是距上周她在食堂上跟我提了分手并且传出绯闻约莫半个月前的事情。 那时我同她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眼瞅着马上就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某个居心悱恻的小人却在爱莉娜面前漏了口风,暗示她我别有用心。 我职业生涯中最怕的两种人,一种有脑子,一种很清醒,而爱莉娜是第三种,她又有脑子又清醒。很快就挖掘到我不久前的那段恋情——也就是我被坑去被大疯批折磨的那段残酷岁月,上一任恋人自杀不久,我就无缝衔接找到了她,怎么看怎么可疑。 有没有种可能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内心呐喊着,我以极快的速度编造出一个完美又伤痛的理由—— 我、忘、不、了、他。 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是彻头彻尾的实话,但显然爱莉娜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察觉到自己只是我意难平之下找的omega代餐,毅然跟我分了手。 后面就是莱恩找上门,我跟夫人的事情被艾森威尔揭穿,被杰克胁迫杀人……杂七杂八的杂事填满了我的日常,完全忘了顾及爱莉娜这边。 不过看她此时的态度,我依旧乐观地觉得有戏,于是接着道:“你又是为什么跟来呢,是想看我的丑态吗,那恭喜你,现在你看到了。” 爱莉娜没有理会我,而是再一步的靠近,有了先前那一遭,我本能地后仰起头,避开她的手。 一阵钻心的凉意从脸颊蔓延,我僵持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此时贴在脸上的是一罐冰汽水。 “……爱莉?”我歪头看她。 她偏过头避开我亮闪闪的目光,双手抱肩,解释道:“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 “那我是你‘无论是谁’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吗?” “是啊,”她勾起嘴角,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笑,“最窝囊的一个,接着。” 她说我最特别,她心里有我。 接替她的手维持汽水罐的状态,我眨了眨眼,抖开垂落在睫毛的汗珠,突然感受到裤兜里一阵振动,掏出终端,面不改色地扫了几眼。 「今天下午不用上课,夫人让你到储藏室等他。」 啊? 我眉头紧蹙,集中精力cao纵着屏幕,手指划动,切了几个页面。 —— 关于逃课,杰克有自己独属的路径。 向贫困生宿舍工厂那条小路行进,步入那片林木深处,有片墙因为年久失修电网失灵,中间这段豁口足以让一人通过,往常他会干净利落地穿过去,然后从两米左右的高台上跳下去,降落在校外行人街偏僻的某处巷口。 但今天不同,因为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型拖油瓶。 约瑟夫,贵族家庭充满野心的私生子,在他们联手(其实根本没有他的参与)干掉了家族的嫡子后,成功晋级当上了下一代继承人——对此杰克完全不在乎,他只是不耐烦地盯着蹲在高台上瑟瑟发抖的某人,最后一次威胁道: “你可以继续犹豫下去,我不会把耐心留在等你这方面上。” “别这么说嘛。” 灰发男人紧盯着下空咽了咽口水,长腿向下虚虚试探,“让、让我酝酿一下——我一直有恐高的毛病,你也知道的。” “那你加油酝酿,我先走了。” 就在杰克转头离去的下一刻,男人坠地的沉闷声音传来,伴随着哭爹喊娘的叫苦声。 “你有这玩意?” “说的也是,”他突然恢复镇静,站起身掸尽灰尘,调笑道:“谁叫我们都是没父没母的小牲畜。” 更正一下,约瑟夫(真名不详),现贵族家庭继承人,从前生活在贫民窟的小孤儿,自诩天才欺诈师,目前最成功的骗局是当上了某个贵族老爷风流一夜的产物。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长久的宁静终于被打破——杰克情绪不明地转头看他,“之前那事,是你自作主张了。” “什么?” “向箐笙——那个女孩暴露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关系呢?”约瑟夫眯起眼,紫水晶被压缩成深邃的一片黑,“毕竟以后大家都是同伴了。” 杰克不置可否,又道:“在那之前暴露自己在学校的名字也是?” “我只是很好奇呢,毕竟是跟那个疯子交往了四个月的家伙,还在想是不是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但没想到只是个有些聪明的可爱女孩——正中我的红心哟。” 长靴踏碎了地上的枯枝败叶,这些稀碎的声响挤满了二人之间,他突然吐出声细不可察的轻笑。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那就试试看——反正只是个有点聪明的家伙,不过在那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钱包的厚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