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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被徐星旸这小子坑了!-导演能认得出俞弘德,吴正凯自然不会认不出。连线的片段一流出,吴正凯顿时瘫坐在沙发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他帮着徐星旸逼走的人,竟然是燕鼎集团的继承人!荒谬至极,他自己竟也有一日成了捡芝麻丢西瓜这个故事的主角。但他已经站了队,徐星旸倒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吴正凯给徐星旸打了一个电话。“俞酌竟然是俞弘德的孙子?!”徐星旸在厕所惊呼出声,“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难怪什么都查不出……”吴正凯说。徐星旸脑子“嗡”地一声,一阵蜂鸣刺得他头疼。难怪俞酌如此肆无忌惮,难怪燕鼎新上任的CEO会亲自前来——整个燕鼎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恐怕燕鼎新上任的CEO,都是在他的授意下上任的!“这样一来,我们该怎么办?”吴正凯的声音自手机中传出,但徐星旸什么也听不见,只因他看见俞酌从厕所隔间走出来,还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俞酌——”“啊,抱歉,”俞酌嘴上说着抱歉,看上去却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他慢悠悠地说,“我好像是没告诉过你。”“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俞酌走近洗手台,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家里那点矿我本来也不打算继承,不过解约确实费钱,所以我就帮老爷子管了几年。”徐星旸面目狰狞,仿佛要吃人。他早已不顾及形象,这些天的事情让他对外宣传的完美人设崩塌得一干二净,大家甚至都快忘记他曾经是什么人设了。“我给过你机会了,珍惜这几天吧。”俞酌微微侧过头,冷笑着在他耳边轻飘飘地留下几个字。徐星旸听到俞酌放轻声音的那几个字,五官扭曲在一起,五指收拢并拳,一拳砸在墙上!俞酌耸了耸肩,大步迈出了厕所。他说的是——这娱乐圈,很快就没有你的名字了。-徐星旸猛地站起来,他此刻全然没有先前那般自信,“我要去找导演。”“你去干什么?”吴正凯拉住他。“我要去找导演,”徐星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直接取消他的参赛资格,让他滚出这个节目!”吴正凯大声喝道:“你冷静点!——你觉得有可能吗?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毁掉他了,你自己都保不住!”奈何徐星旸根本不听劝,他一把甩开吴正凯,径直走了出去。“徐星旸,”导演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摆出来的脸色非常难看,“你误导人的本事可真不小。”“导演,这一点是我做的不对。”徐星旸陪着笑说,“我给您赔罪。”“不用了,”导演挥了挥手,“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合作了。”徐星旸脸色一变,但还是稳住嘴边的笑容,说:“我想您误会了。”“我这次来,是想让您取消俞酌的比赛资格。”导演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徐星旸真是疯了!他是想让俞酌彻彻底底地从这个节目中直接出局!“怎么不可能,”徐星旸笑得诡异,“您身为一名导演——知道有多少节目是经由光耀的手的么?”导演面色越来越难看。徐星旸已经不是在摆筹码谈条件,他完全是在威胁,用导演的前途逼迫导演同意。光耀作为老牌企业,想要让一位普通导演在这个圈中混不下去,完全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只身一人,怎么和行业龙头抗衡?“徐星旸,你真是……”导演气到说不出话来,“简直无耻!”徐星旸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俞酌吃瘪,全然不在意导演怎么看他,他步步紧逼:“导演,这应该很好选吧,您选好了吗?”导演破口大骂:“徐星旸,你当年真他妈活该被俞酌压着!本事没多少,心思到挺多,你是不是以为把俞酌逼走你就能成为歌坛第一?永远不可能!我告诉你,你早就完了,等着滚出娱乐圈吧!”徐星旸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下来,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类话——说他比不上俞酌,说他永远在俞酌之下!“导演,你说这话,是完全不把光耀放在眼里?”光耀是他仅剩的傍身筹码,也是最有力的一张底牌,他不信导演能视若无睹。“光耀——你以为光耀保得住你吗?”可导演到底是比徐星旸多吃几年米,导演摇了摇头,嘲讽地说,“徐星旸,没了皇位的太子就不是太子了——威胁我算什么本事,你不妨看看,你父亲会选择保皇位,还是保太子?”徐星旸没听懂这句话,死死地盯着导演,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见他不解,导演拿出手机,调出财经新闻界面,指了指头版,示意他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燕鼎集团欲斥资收购光耀文化。同样的选择题,现在轮到徐星旸来选了。-第三轮公演是正式的决赛,票价都比前两轮翻了个倍,尽管如此,整个场馆还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观众席中,一位抱着应援手幅的女孩跟身旁的戴着灯牌头箍的女孩搭讪,“姐妹,你也喜欢俞酌吗?”“当然啦,”女孩笑吟吟地说,“我喜欢他五年啦,虽然中途有爬墙,但是他回来了,我也就回来了。”“我也喜欢他好久了,”另一位说,“唉,要不是徐星旸……他四年前根本不会走啊!”“这垃圾还用我们家俞酌的曲,真的有够不要脸,”她吐槽道,“的词写得烂得要命,好好一首歌被他写得rou麻油腻,恶心。”“对对对,我也觉得,啊你有没有吃前几天那个瓜,好像说徐星旸人品特别差,还约泡……”就着这个话题,她们越聊越投机,还互赠了小礼物。俞酌这支战队是全场最后一支出场队伍。众人所熟知的前奏响起,所有人都换上期待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俞酌一开口,全场都明显地感受到了俞酌与徐星旸的不同。同样是情歌,俞酌改编过的这一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徐星旸版的歌词与普通情歌差不多,凭借着新颖的曲风才博得头彩,而这一版的歌词与旋律更加契合,就像一把孤锁找到了钥匙。贺临坐在导师席上,十指交叉抵在唇前,目光锁定在俞酌身上。他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俞酌了。眼前这个人与很多年前那个站在逼仄的舞台上的人渐渐重叠,这个人似乎在哪里都有很强的张力,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天生属于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