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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气还没消,她可不乐意进去触霉头。立春用针尖划了两下头皮,笑着道:“你可别为难我,少夫人睡着的时候,再没人敢相扰的。”报信儿的小子杵着不动,还要装着可怜相求。立春笑骂:“且莫跟我装可怜了,你只管回去如实回禀,少爷必不会怪罪。”报信儿的小子半信半疑,但见立春铁了心不帮他,只得苦着脸赶回书斋里去回话儿。*望北书斋里。谢瑾年脸色苍白的倚在罗汉榻上,就着蔺先生的手喝了半碗大厨房里炖的鸽子汤,摆摆手不肯再用。滋味不对,照他娘子炖的差远了。蔺先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便乐了。托“谢瑾年”的福,昨个儿蔺先生也尝过怀瑾院小厨房的鸽子汤,自然知道谢瑾年因何喝不下去了:“不喝便不喝罢,左右待你回了怀瑾院儿,你娘子自会炖给你喝。”他的小娘子可还在气头儿上,曼说洗手替他做羹汤,能理他就不错了。想到蔺先生昨儿个夜里那波cao作,谢瑾年心中便有气:“拜先生所赐,我回不回得了怀瑾院还两说着,哪里还敢奢望我娘子炖的鸽子汤。”蔺先生却是不信。在他看来,以谢瑾年的性子,必不是能容人骑到他头顶上的人,便是他再娇宠他家那个小娘子,那也不能。谢瑾年与他家那个小娘子,那必是谢瑾年说了算的。然而,现实却帮蔺先生刷新了认知。听了前往怀瑾院报信儿那小子的回禀,蔺先生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让那小子又说了一遍,他才敢信。进了书斋,蔺先生看了谢瑾年良久,才道:“以前只觉得公子宠妻无度,今日方知公子冷情冷性的,竟是个痴情种子。”谢瑾年抬眼看了蔺先生一眼,躺到榻上,不咸不淡地道:“我眯会儿,我娘子若是过来,务必唤醒我。”连日劳累,昨儿个夜里又孤枕难眠,实在是乏得厉害。心知他的小娘子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强撑着的那股子精气神儿一松,谢瑾年转瞬便睡了过去。这一睡,谢瑾年便睡到了日头偏西。睡醒以后,知道他的小娘子依然没来,只遣立春送来了他常看的,谢瑾年心中一叹,他的小娘子这次这气性可着实有点大,这般干等着不是个事儿。闭眸沉吟了片刻,谢瑾年扬声吩咐蔺先生:“先生,使人去把慧姐儿唤来。”*怀瑾院儿。静姝用过午膳,见日头下去了些,刚抱着小崽儿躺进摇椅里,摇晃着晒太阳。便见慧姐儿红着眼圈一溜儿小跑着进来,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丫鬟婆子。慧姐儿跑到静姝跟前儿,也不吭声,就扑簌簌地掉眼泪儿。静姝被她这副小模样唬了一跳,忙把小崽儿递给奶娘,站起身把慧姐儿搂进怀里:“欸,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把嫂嫂的小仙女儿惹得哭鼻子了!快跟嫂嫂说,嫂嫂必饶不了他!”慧姐儿抱着静姝的腰,脸埋在静姝怀里抽抽噎噎,就是不肯说话。静姝抚着慧姐儿的背,看向慧姐儿的丫鬟婆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八个丫鬟尽皆低眉顺眼,变成了锯了嘴儿的葫芦。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圆脸胖乎乎的那个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方才姑娘到书斋里去看望少爷,出来眼圈儿就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奴也糊涂着呢!”静姝长眉一竖,臭狗子可真是长能耐了!静姝把小萝莉从她怀里挖出来,用帕子替小萝莉擦着眼泪儿,问他:“可是你哥哥气着你了?”慧姐儿摇摇头,眼巴巴儿看着静姝:“嫂嫂,哥哥伤得好重,我怕……”静姝抿唇。心里骂着谢瑾年不是个东西,面上不敢露出半分怒色,以免惊着了小萝莉:“慧姐儿无需忧心,你哥哥福大命大,必不会有事的。”慧姐儿还是摇头:“嫂嫂你是没见着,我从未见过哥哥那般憔悴的模样,便像是……”“蔺先生的医术你还不知?有他在你哥哥必不会有事儿的。”眼见着小萝莉又要哭,静姝忙抱着小萝莉哄,“唔,嫂嫂中午让立秋做了麻辣烫,你一准儿没吃过,可要尝尝?”慧姐儿吸吸鼻子,天人交战了一瞬,咬着嘴唇摇头。静姝无奈:“那你跟嫂嫂说,你要怎样才肯收了你的金豆子?”慧姐儿抓住静姝的袖子,轻轻地摇着,小心翼翼地说:“嫂嫂,你去看看哥哥可好?”静姝:“……”她就知道!见静姝不肯应,慧姐儿眼圈又是一红:“蔺先生说哥哥一整天未进东西了,我问哥哥想吃甚么,他却只念着嫂嫂……”说着,慧姐儿才收起来的泪珠子又开始啪嗒啪嗒的落,“嫂嫂,你便去看看哥哥叭!”小萝莉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哭给你看”的架势。静姝到底败给了小萝莉的泪珠子,没好气地道:“去去去,快收了泪珠子,可不许哭了。”见静姝总算松了口,慧姐儿瞬间破涕为笑,再没了担心哥哥担心得不要不要的模样。静姝实是没忍住,屈指在慧姐儿脑门上轻敲了一下。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竟是帮着她哥哥诳她来了。*望北书斋。谢瑾年倚在罗汉榻上,看着她的小娘子鬓上别魏紫,衣衫艳丽,足蹑高履,穿叠翠,过阑红,摇摇而至。笑意瞬间染上了清隽的眉眼:“娘子。”静姝看着朝她伸出的手,轻笑一声,足尖一转,却是坐进了蔺先生惯坐的那张圈椅里:“见慧姐儿哭的那般凶,非要我过来看看方才罢休,我还当夫君是怎么了……”说着,静姝细细端量谢瑾年,从眉眼端量至那两片淡色薄唇,“如今见夫君气色尚好,我便放心了。”小娘子口口声声说着放心,眉眼间染着的却尽是疏离。谢瑾年心中轻叹,余光扫过已是被蔺先生紧闭上了的房门与朱窗,掀开身上夹被,下床行至他的小娘子身前。垂眼看着毫无讶色的小娘子,谢瑾年指尖落在小娘子染满疏离的眉心,若即若离地反复描摹着黛色长眉,轻唤:“娘子。”